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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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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还美!没法想象!
楚水寒道:“娘,您还有个结拜妹妹,孩儿怎么没听您说起过。”
美人拉回眼神,“很久以前的事了。”
“娘,能胜过您的……,只能是传说的桃夭了。”楚水寒想了想道。
“不许没礼貌,叫桃姨。”
楚水寒诧道:“她,她真是您的结拜妹妹?”
美人点头。
“桃妖?”有点不明白。
她笑道:“夭夭的夭。”
我楞住,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她老公,不是,她丈夫不是叫纪卓桦吧?”
这下换她楞住,“瞳儿,你,你怎么知道?”
楚水寒也楞住,“瞳儿……”
我咽了咽口水,“伯母,我的父母好象也叫这个名字,哈哈,哈哈,有可能是同名同姓。”
惊鸿美人坚决地否定,“不可能,桃夭是南国人,尧国没有姓桃的。”
啊!
“瞳儿,快,快,过来让尹姨好好看看。”她有些急切地道。
慢慢挪过去。
难怪纪玥奇怪,现在我也觉得奇怪,我娘那么美我再歪瓜劣枣也不可能生成现在这幅模样啊,难不成是我爹次了点?
尹惊鸿拉着我细细看了几遍,在看到我手上的镯子后,眼泪哗地一下涌了出来,她摩娑着镯子低喃,“没错,没错,你是妹妹的孩子。”
怎么都认识这镯子,纪玥当初还拿刀砍一砍,可没见她用什么方法验证啊?
“伯母,您不会认错吧?”
她把我拥入怀中,“瞳儿,这镯子是我当年送给你娘的。”
呃,这下是板上钉钉,决不会错了。
看了楚水寒一眼,他大概也没想到生活这么戏剧,有些发楞。
门帘一响,一阵风卷进房间,楚崇阳带了些寒意进到屋内,一见尹惊鸿模样,连忙分开我们,对楚水寒道:“寒儿,你怎地由得你娘胡来,她这身子那受得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尹惊鸿笑中带泪,“崇阳,瞳儿,瞳儿是我妹妹的孩子。”
楚崇阳疑惑,“妹妹?”
“我以前有个结拜妹妹,因为失了联系,一直没对你说。”
“哦?真的吗。”楚崇阳也显得分外开心,握了尹惊鸿的手扶她躺回榻上,“你且歇歇,时间还早,我们慢慢说。”
“瞳儿,你爹娘现在何处,都还好吗?”尹惊鸿歇了一口气问道。
想到自己的亲爹亲妈,我黯然,“……他们都去了。”
尹惊鸿听得这句话,马上剧烈地咳嗽起来,慌得屋内一干人跑上跑下忙个不停,楚崇阳急得边抚她背边叫她名字,“鸿儿,鸿儿……”又对呆在一边干着急的我和楚水寒道,“你们先下去吧。”
尹惊鸿螓首轻摇,示意楚崇阳不要,楚崇阳叹气,“鸿儿,你……”
“瞳儿,你过来,跟尹姨讲讲。”她喘着气道。
我看了一眼楚崇阳,他点头,我走到榻前,侧身坐下,“尹姨,你且歇着,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她固执地摇头,“瞳儿,你爹娘怎么去的?”
我大概讲了讲,一并把如何到的飞鸿山庄也说与她听,但跟月觞城那一段略去不提。
她眼泪花花,“瞳儿,我苦命的孩子。”
楚崇阳轻抚她手,“终是有缘,老天竟把瞳儿送到你身边,应该高兴才是。”一双布满薄茧的大手柔情万般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是,应该高兴才是。”她拉着我手,唤过楚水寒,“寒儿,你以后可要好好待瞳儿。”
楚水寒柔声道:“娘,您不说我也会的。”
她怔怔地看着我,但我感觉她并不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看向了别处,“瞳儿,想你爹娘一对璧人,当年羡煞多少人,最后竟然……”
“尹姨,我爹长得是不是很,很……不堪?”
这句话逗笑了她,“为何这样问?”
我指指自己,“照您说,我娘是个大美人,我应该不差才是,所以我想是不是我爹……”
她失笑,“这世上没几人比得了你爹!”
“那我?”我不是执着容貌的问题,只是奇怪而已。
她抚着我腕上的镯子道,“这样很好啊。”
楚水寒也浅笑道:“这样已经很好了。”
见她已有乏意,我轻声道:“尹姨,时间多的是,我们以后再聊,好不好?”
她轻抚胸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出门,看楚水寒一张笑意脉脉的玉面有点发楞,世界真奇妙,不是吗?前两天还在为自己不尴不尬的身份发愁,这下可好,转眼间,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楚水寒牵了我,踏着干脆松软的落叶,沐着西沉的余辉,缓步行在临水的堤边。
望着天边那一道橙红,我的故事有那么长么,竟从晌午讲到傍晚。
“瞳儿,在想什么呢?”
我回神,“哦?呃,没什么。”
楚水寒眼波如湖水荡漾,如玉的脸上染了几缕洒落的霞丝,轻轻一笑,散落为兼葭苍苍,
我被他拥入怀中,“瞳儿,你可知道,我,我喜欢你。”
我想要推开他躲起来,独自品味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也想要把他抱得紧紧的,大声告诉他我也喜欢他,但我却什么都没做,只静静地被他抱着,嗅着他身上的清香,和着我快节奏的心跳一遍一遍念道,他喜欢我,他喜欢我。
他轻轻抬起我的头,痴痴凝望,缓缓贴近,我在闭眼的一瞬间,清楚地看到我与他衔住了一寸余辉,它在我们唇间轻跃闪躲,这一刻是如此亘古永长。
他的唇很软,我宛如被流水拉住了根的浮萍,随着水流起舞,他很青涩,两个同然青涩的人难免会发生碰撞,两人抚着碰痛的嘴唇都不好意思开口。
余光终于没入西山,没了光,一片晦暗,原先鳞鳞的湖水也如吞噬人的黑洞,叫人害怕,那种阴冷的感觉又从我的后背升起,让我泛起阵阵寒意。四处张望,一片寂静。
“水寒,我们走吧。”
楚水寒与我十指交握,微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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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爷那边来人,请你过去。”游曲的声音伴着风卷落叶的沙沙声显得有些清冷。
我推开楚水寒,脸发烫,“快去吧,晚上寒气重,你多穿些衣服。”
他轻抚我脸,柔声道:“爹定是有要事,不用等我,用完饭早些休息。”
我倚在门上看他衣袂飘飞地离去,抬头望天,皓月当空,掰着指头一算,还有三天就十五了。
心在喜与忧的天平上来回挣扎,最终化成叹息落入愁肠,暂且快乐吧。
转身,吓了一跳,我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还在。
游曲看出我的疑惑,微微躬身,“管家看小的还算伶俐,昨儿已遣小的来听水轩伺候。”
“哦。”
看看桌上饭菜,“麻烦你叫时雨把这些撤下去,然后告诉她我要沐浴。”
我俨然也成了剥削阶级一员。
“是。”
水很快送来了,我关好门,脱得光溜溜地跨进浴桶内。
一边洗一边想着楚水寒,傻傻地发笑,好想他,可他才没走多久,怎么就开始想他了呢。
天气冷了,没人在旁边加热水,一大桶水没多久便开始变凉,边起身边想,还是抽时间做个淋浴吧,方便又卫生。边想边跨出浴桶,不留神踩了个空,“啪”地一下摔倒在地,脚踝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小姐,小姐……”游曲的声音。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没事吧?”接着传来撞门的声音。
我看看自己,□□,望望五步外的衣服,又羞又急。
“嘭”,门开了,游曲急步入内,我刚把外衫拿到手,情急之下,只好遮了重点部位,他没料到屋内是这种情景,眼神闪了闪,嘴角似乎微微勾起,却并不回避。
我压住又羞又恼的情绪,强忍着疼痛道:“没事,你出去叫时雨来吧,只是脚扭了。”
他上前,“小姐,时雨可抱不动你。”也不待我同意便将我打横抱起朝床的方向走去,我只好按住衣衫,以免它滑落。
这气质型的小青年居然有些力气!我还有心思想这。
“瞳儿。”楚水寒的声音从门传来。
惨了。
“快,快……”
游曲道:“小姐,快什么呀,是快上床还是快放下?”
他是愚笨还是戏弄?
说话间,楚水寒进了门,看见我跟游曲的样子,“你们……”
房间内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我手脚无措,“我,他……”
还是游曲镇定,“少爷,小姐沐浴时扭了脚,时雨还未返回,小的只好……”
楚水寒急步上前,扯了被子把我裹起来,“你下去吧。”
“是。”
楚水寒又叫住他,欲言又止,游曲知趣地一笑,“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真的没看见?我分明瞧见他嘴角挂着一抹笑。
楚水寒面沉如水,“瞳儿……”
我慌道:“我们什么也没有,他准备抱我上床。”
……呃,越描越黑。
他叹气道:“瞳儿,我只是担心你,看你这脚怕是伤到筋骨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顿时觉得痛到极点,掀了被子就去看脚踝。
他轻咳一声,“瞳儿,你先将衣服穿上,我去拿些药膏过来。”
等他回转,我已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
他略拉高我的裤腿,轻轻按了按我肿得象馒头一样的脚踝,看我疼得直抽气,心疼又责备地看着我,“瞳儿,你真不叫教人放心。”
“你忍着点,会很痛。”
他细细地上药、揉搓、拿捏,我不由得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水寒,你第一次看到我时,会不会认为我是不正经的女子?”
他并不抬头,专心手下的动作,“没有!你坦率得理所当然,正因为这样才教我……”
我逗他,“教你什么,印象深刻?所以你才要为我砸银子?”
“瞳儿……”他只看着红肿的脚踝叹气,“伤筋动骨一百天,原本想带你四处逛逛的,这下好了。”
我抚平他皱着的眉头,“不急,好了再去嘛。”
他替我放下裤管,看看窗外,“夜深了,歇着吧。”
我凑过去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谢谢。”
他摸着自己的唇瓣,在烛火中笑得象一株盛开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