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表人妖》沙尘豹

5、chapter5

　　小毛得了指令，转身给乐队的人打电话。没一会儿，几个人都到了我家楼下，我开车把他们拉到了老城区的小巷子口处，停好车带着他们几个往里走。
　　“律哥啊，说好的明星待遇呢，这不是老城区吗？”小毛走在我旁边。
　　“温子睿知道吗，他的头型都是在这剪得。”
　　“我......律哥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期待了。”
　　我瞥了他一眼，这小子的头发都要眨眼睛里了，剩下几个人也没好到哪去，我可不想在唱歌时让观众觉得我和他们是一类人。
　　“到了。”我停下脚步。
　　“红日理发店。律哥，这......行不行啊？”小毛挠了挠头。
　　我看他一眼，他尴尬的笑了几声。
　　我掀起门帘迈进了脚。
　　“李叔。”镜子前的椅子上躺了一位中年男子，他听见有人说话，睁开了眼睛。
　　“来了啊。”他扶着把手慢慢直起身子，声音里带着睡意。
　　“抱歉，吵到你了。”身后的人都进来了。
　　“没事没事，你不是你来，我这点都没生意。”他喝了口水，看向我身后。“你们几个谁先来？”
　　“大雷你先。”小毛用胳膊怼了一下身旁的人，这个人应该是大学毕业就没剪头了，长的都及肩了。李师傅看了他们几个啧了一声。
　　大雷被带去洗头，小毛在店里四处转悠。小店不大，小毛看过每一个细节才坐下。小毛的师父和其他人在门口抽烟，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李叔给别人洗头。
　　李叔洗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大雷被带到椅子上坐好，表情跟发成绩时一样严峻。我听着李叔的手，思维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似乎睡了好久，睁眼一看才发现只过了半小时。现在是小毛的师父坐在椅子上。小毛很认真的看着他师父，地上有不少头发。小毛看见我醒了，递给了我一个佩服的眼神，我拿起手机遮住我勾起的嘴角。
　　所有人剪完后已经是下午五点，我想给李叔钱，李叔摆了摆手，让我过节来这吃饭就行。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后座感觉顺眼多了，一个个都像正常人似的。我把车停在了他们工作室门口，他们几个下车和我再见。
　　“明天见。”我降下车窗告别。
　　车子悠悠的开在拥挤的路上，我看着车窗上的夕阳，手指搁在方向盘上敲打。空气中有被阳光晒过的味道，微风吹着我碎发。我哼着歌，不可否认，我现在心情很好。这种感觉太奇妙所以很难描述，硬要说就好像考完试没有出成绩的时候，不用去担心未来的放松。
　　唉，未来。我换了首歌，播放器跳到了曼森的running to the edge of the world。我翘高了嘴角，最喜欢的歌和我现在开心的心情，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车子半停半开的总算到了楼下，我走上了楼，进屋便把衣服脱在门口光着身子去卫生间。我把浴缸里放满水，试着水温全身迈了进去。
　　在水里的感觉很舒服，很安心。我拿过洗发水看背后的成分表。
　　这瓶是温子睿拿来的，说起来家里大半东西都是他拿的。
　　柑橘味。
　　我用手在头上打泡沫，浴霸的灯光照的我很温暖。
　　等出了卫生间，我感觉自己全身都是香的。我拿起手机觉得自己应该告诉温子睿明天的事，手指划过联系人时，停留在了黄文。
　　心里像被刺扎了下，我忽略了这个名字，终于翻到了温子睿，我把电话拨了出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何律？”温子睿那边带着喘气声，背景有音乐声。
　　“健身呢？”我把电话开机。
　　“嗯，你来吗？我刚开始。”他的声音里带着运动后的哑，通过手机听格外的性感。
　　“不了，我明天还有事。”我叹了口气，组织下语言。
　　“怎么了，唉声叹气。”他话里夹着笑意，不用看也知道电话那段的他已经眯起眼睛。
　　“温子睿啊。”
　　“嗯，我在。”
　　“我明天去音乐节唱歌。”
　　“怎么，世人终于发现这金子发光了。”
　　我笑了笑“别忘了来，等会发你地址。”
　　我把电话挂断，打开邮箱，那封匿名的信让我惦记了一天，终于有时间点开。
　　“小宝贝何律。”挺肉麻的，我往下拉鼠标。
　　“你亲爱的黄文想你了。”我的心中生起了一股恶寒。每个人身边一定都有这种人，他像一粒种子扎根在你心里，时不时地蹿高来引起你的注意，他的行为兴不起什么风浪都能让人犯几天恶心。拔掉不好，留着心烦。
　　我坐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脑中想打人的想法。明天还要唱歌，但就是控制不住想抽烟的想法，最终还是抽了一根烟。
　　倚着栏杆，云如流水一般缓缓地流动，我打开音响，德彪西的月光流淌在房间里，听着就感觉没那么烦躁。
　　我感觉自己有时很好笑，上一秒生气的想大喊，这一秒又在感叹今晚的月色真美，。
　　“今晚月色真美。”不知怎地想到了这句话，可是又对谁说呢。

作者有话说

　　这章又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