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是一个好人》六色清桉

10、【七五】庞府旧事

　　李昭翎一路将包拯送至太师府门口，目送了包拯上轿。王朝马汉此次跟随前来，也便一起回去了。包拯刚正不阿，如果真的没人保护，一个人走在街上说不定很危险。展昭同七八个捕快一起留下查案。
　　然而太师府门口，李昭翎望望展昭，一时也是不知该说什么。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展昭在没有包拯的情况下说话，似乎能说些要紧的，似乎也说不出来。
　　半晌，李昭翎笑道：“展护卫人品能力，在江湖、在开封府都是顶好的，包大人既然请展护卫查办此案，本侯必然全力配合，展护卫可带着庞晔，有什么想查的，尽管问他，或者让他带你去查。本侯对此事也不甚了解，就不在展护卫身边碍手了。”说罢，又转向管家庞晔，叮嘱道：“展护卫来府里既是查案，也是帮我们庞府的忙，你不可怠慢，更不可藏私，那几个体面的女眷、下人有不服从的，尽管说是我的意思。若是有什么隐□□要查，你尽管放手，只在旁边看能否帮上忙即可。但至于老爷的书房卧室，如无必要，不要打搅老爷的清净。”
　　庞晔低头称是，又向身穿湖蓝色常服的御前护卫拱了拱手，道：“展大人。”
　　展昭怔了怔，拿剑的手微微握紧。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知道，侯爷在陈州的说辞只是为他开脱，这一点从这个案件之后竟然不了了之就可以看得出。但是包大人爱惜人才，侯爷也透露出不追究的意思，从结局来看，自己能为朝廷效力，为包大人效力，于朝廷于包大人于展昭他自己都是最好的。
　　包拯并不疑惑为什么李昭翎会为展昭开脱。在他看来，李昭翎将军这个名词，如果不是汇集了人世间一切美好的品质，他是不可能成为现在人人敬仰的禁军都指挥使的。但是，他也深知，没有无缘无故的宽恕，一个人品行高尚，不代表他应当宽恕一切，这个案件的结局，是李昭翎人品（大雾）和展昭能力、风评的综合结果。
　　而在和展昭共事了几个月之后，他对展昭的人品、能力都有了一定了解。然而，刺杀之事侯爷已经在面上表明不是展昭所为，包拯也不便询问展昭。但是他同时觉得，因果报应，展昭必然应当还清李昭翎这份恩情，因此他此番留展昭于太师府，希望展昭能结交李昭翎，一点点消磨当时的恩怨。此案，他其实知道，更大的可能性是庞府内作案，但是他仍然说“与江湖人有关”，就是为了把展昭留下。
　　而展昭对此亦是心知肚明，他也很希望能和庞昱这位安乐侯爷做出正面沟通，否则，就展昭自己心里就过不去那道坎儿。
　　但是李昭翎似乎并不想和他过多接触。
　　“本侯乏了，就去歇息了。”展昭看到安乐侯爷背着手，轻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干净好看的面容一如春风里素白的梨花。
　　展昭沉了沉思绪，向管家问道：“方才侯爷说，府里有体面的女眷下人，竟是何人，连你也说不动的？展昭记得，太师府中不过太师、侯爷两位贵人，太师亦无妾室，侯爷，可是还未纳妾娶妻罢？”
　　庞晔拱了拱手，道：“展大人有所不知，侯爷幼时曾患过极重的风寒，几乎性命不保，先前的老管家庞福为侯爷祈福七天七夜，最后侯爷竟从鬼门关回来了，太师府上下都说这位老管家是侯爷救命恩人。无奈之后被侯爷查出强抢民女，又做假账贪污银钱，仗着太师府的名头横行霸道，侯爷只得忍痛把他送官，不久便病死在牢房里了。那老管家的夫人，府里便好生招待着，不曾亏了她的。侯爷所说的，便是这位夫人。”
　　展昭疑惑道：“听侯爷的意思，这管家夫人脾性怕不会很好吧？”
　　庞晔点了点头，叹道：“府里的下人有什么不顺她心意的，便鬼哭狼嚎，嘴里总是叨念着老管家。生活用度都快和侯爷差不多了，却总也不满意，都快把自己当成府里的主子了。侯爷不常常管内宅的事，每回告诫过她，不久她却又故态复萌，长此以往，小人也只能让下人们多紧着这位夫人，免得多惊扰了侯爷。”
　　展昭微微点了点头，道：“侯爷特意指出这位夫人，可是怀疑这位夫人有什么嫌疑？”
　　庞晔思索半刻，回道：“侯爷的心思小人不敢揣测，但是这位夫人对小丫鬟们动辄打骂，是确有的事情，因为她一个女子，也下不了多重的手，便一直没出事情，一般的丫鬟，也不敢得罪她，只好默默忍受罢了。这事儿侯爷也知道，但是几番告诫后，那位夫人真是明着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
　　“恩情恩情，真是个不知怎么还的东西。”心下这么想着，展昭便让庞晔带路，去往偏院庞福夫人庞刘氏的住处。
　　这厢李昭翎回了自己的卧房，却觉得无趣，突然心想自己也算是看了九百集柯南的人，不可以输给古人啊。便传了连蕤来问话。
　　然而连蕤来了之后，也只能回答一些“连缱有任何特殊之处”，直到“你能想起啥就说啥”。
　　李昭翎办案的天赋并不强，在他请求系统购买【推理的天赋】时，系统认为这属于完全增强逻辑思维的高阶技能，不予受理，并一并驳回了李昭翎“告诉我真相”的请求。
　　当然，毕竟是对相关人员问话了，李昭翎还是得到了“连缱身上擦槐胜坊新出的桂花露”、“连缱头上的银簪是某某嬷嬷送的”、“连缱今年去软玉楼扯了一块苏州的布”等等果然是只有女人知道的东西。庞府对下人一向宽容，只要把分内的活干完了，也不拘束着，况且工钱也高，即使是一般的丫鬟，偶尔去城里有名的店里买一两件东西，也是可能的。
　　李昭翎头疼地捏捏眉心，觉得毫无思路，可以说是无处下手。时间地点定不了，动机定不了，连作案痕迹都完全没有。柯南里每一集至少还能圈出几个嫌疑人，这儿可没有，府里的人可能作案，如果连缱身上有什么隐情，府外的江湖人也可能作案。
　　如果有了尸体，那么展昭，甚至他自己都可以从武功路数看出凶手的来历。但最难的就是，没有线索，没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