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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弓的时候不要光用腕力,要注意将手腕、臂膀、肩背、腰胯的力量尽数用上,别跟我抱怨力气不够什么的,这世上没有废物,只有懒虫。”云离一边说一边拉开长弓,目光如电直视前方一百米处的草靶,紧绷的肩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美。
手指松开弓弦,羽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准确地钉在红漆点就的靶心上。
“好厉害,再来一个。”我非常配合的鼓掌,辅以没什么诚意的安可声,云离看着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我笑咪咪的和他打太极:“大哥,我是弱女子啊,练这东西会长肌肉的,很难看啊,再说我学这个也没啥用处……”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这没几两肉的细胳膊就算练上几年也不可能练出健美小姐的效果,可是我就是懒……
云离一带我回到他的地盘就开始训练我,美其名曰要教我防身之术,然后拉着我练习射箭……
一开始我很有兴趣学习的,以前看着漫画上那些漫画人物射箭的pose又帅又酷,自己也想来耍一把帅,可是才拿起弓我就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了:那么紧绷的弓弦,是我这种弱女子能妄想拉动的么?
箭术一般是在远程攻击中使用的,而我对于攻击向来没什么兴趣,在我的观念中,若是遇到危险逃跑就好了,实在跑不了的时候再考虑攻击,但到了那个时候似乎还是机关暗器更有用一些。
他撇撇嘴,却没什么懊恼的样子,只是转过头,拉开弓,专注的,一箭又一箭的射向靶心。
我四处漂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就算我可以忽略那张漂亮得引人犯罪的脸,也无法忽略他此刻的凛然风姿。收敛起平时慵懒散漫甚至是有点无赖胡闹的气息,此时的云离,周身散发出一种极其锐利的气质,就好像将绝世名剑抽出了蒙尘的剑鞘,头一次展露出它犀利的锋芒。
直到箭囊空空如也,他才停下手,转头看着我微笑,又恢复了那幅懒懒散散的神态:“我教你箭术,是因为你和我一样没有内力,现在想要修习也来不及,这是我唯一能够教你使用的武力。”他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微笑:“你若真的不愿学,就算了。”有点落寞的样子。
我的回应是欢呼一声奔回去,把他撇到身后:“可以吃饭了!”如果说第一次看到他这副表情,我可能会感到愧疚,可是在对他有初步了解后,我要是再被蒙骗,那我就该重新投胎了。
家里没有太大的场地,所以云离就在外面立了张靶子给我练习,看起来是很好心没错,但是一旦联系上他规定的四个时辰的练习时间,我就无论如何都感激不起来。独自早就咕噜咕噜不知叫了多久了,我三步并作两步的打算冲进半月居的大门,猛然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是的,我绝对认识这个背影。
然后,那个背影转了过来,我看到了正面。
俊俏的眉目,温柔的神色,一身绿色衣裳……
燕不归????
有些发白的脸色,离地面大约一寸距离的双脚……
燕不归!!!!!
是燕不归燕不归燕不归啊啊啊!!!!!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他还……会变成鬼的。
到了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作者是一个什么都敢写的变态,所以出现一两个鬼魂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鬼啊!”我惨叫一声,用完全正常人的反应扑到身后云离的怀里,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转到他身后,将他推到前面去除妖斩魔……不对,是超度怨灵……
对于这个状况,云离只淡淡问了一句:“你,是谁?”
我一愣,燕不归也一愣。
云离还是那么淡漠的口气,甚至有几分冷淡嫌恶了:“你的易容术还没到家,拿下面具吧。”
他这话一出,我心底的惧意变成了敌意,不知道读者们还记不记得,我之所以视死如归的去救慕容,是因为有一个燕不归模样的人告诉我我命不久矣,而那之后,云离告诉我燕不归早已死亡。这件事,别人可以不记得,但是我是一定不会忘记的。
也许,就是眼前这个混蛋。
燕不归微微一笑,缓缓撕下面具。
“不愧是云离。”还是熟悉的声音。
白玉脸庞,如画眉目,除了嘴唇有些苍白其余一概无恙的楚悠然!
我下意识又缩回云离身后。
这时候,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云离的身躯有轻微的震动。
“楚悠然?”连声音也是不可置信的上扬。
我知道他为什么惊讶,云离在前几天告诉过我,他对楚悠然下达了诛杀令,派出了森罗殿半数杀手去执行,对楚悠然进行为期一月的不死不休的追杀,在这一月内,他手下所有消息探听组织都为此服务,楚悠然连躲藏的时间都没有,在回报中云离得知楚悠然虽然撑过了这万分艰险的一个月,但是却受了不知多少次伤,已接近奄奄一息的状态,而眼前的男装少女,神采奕奕,除了有些苍白之外,甚至看不出虚弱的感觉。
今天是一个月之后的第五天。
但凡正常人,都不可能如此快速的恢复。
所以云离震惊了。
我也在暗暗感叹:有这种变态的回复力,这个女人应该能在任何条件下存活下来吧。
“楚悠然,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云离的语气恢复平静,继续问,平静得完全不像是在面对一个他杀了一个月依然毫发无伤的对头的样子。
楚悠然温柔的笑起来,抬手捋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眼神却冷厉得恐怖:“无他,只是不信你全然不会武功。”她突然出手,快如闪电的擒住云离手腕,另一只手随即搭上云离肩膀,也不见她如何用力,云离也没什么反应,柳回风却突然出现抽剑刺向她。
楚悠然立即放手,云离后退一步,柳回风随即补上他腾出的空位和楚悠然对上,云离后退之后却没有站定,而是踉跄了几步,退至我身旁时,我看见他面色平静,可是满脸的汗水却出卖了他的身体状况。
楚悠然不慌不忙的招架柳回风咄咄逼人的剑招,口中曼声道:“你居然真的没有内力。”
云离低下头,于是我看不见他的眼神,只勉强瞧见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回风,生擒。”说罢拉上我就走。
半刻钟后,云离坐在半月居大堂首位,悠闲的喝着茶,看着底下被五花大绑的楚悠然,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吓人。
“阿影,你跟着我这么段日子,我也没送什么好东西给你……你不是跟她有些过节么?我这便把她送给你,随你处置。”他轻描淡写的对我说。
我看着他,他看上去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我转头去看楚悠然,她秀美如画的脸上终于掠过了一丝懊悔的表情,眼中隐约浮动恐惧。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手中被塞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云离常带在身边的匕首,据说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而这把匕首塞到我手上时,已经出了鞘。
锋刃闪动着冰冷尖锐的光芒。
我看一眼楚悠然,她睁大美丽的眼,张了张口,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好似强迫自己不要出声,合上嘴,使劲咬了咬下唇,眼神不甘而倔强。
我不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聪明人,她的眼色心思,我看不明白,可是我知道她是不想死的。
我低头又看一眼匕首,这是柄很锋利的凶器,很容易很容易切割人的生命。
我又抬头,看楚悠然,她目光闪动,眉头微颦的姿态煞是惹人怜爱,即便在狼狈的恐惧之中,她依然如此美丽,如果我是男人,恐怕已经在心里原谅她了。
可惜我不是。
将我害得这么惨的人就在眼前任我宰割,这真叫人意外。
我轻轻开口:“楚悠然,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遇到我,打伤我,折磨我之后,我说了什么?”
她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果然是不记得了。
但是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她,她美丽得宛若画中仙子,俏生生的甜笑,她救了重病的我,却转眼将我重伤,我在地上垂死惨叫,她居高临下看着我,不动声色。
今天轮到我居高临下看她,她无力反抗,任我宰割。
我轻轻开口:“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最好快些杀了我,你若不杀我,我一定会杀掉你’。”那一日,我曾对自己发誓,若我能不死,他日必定报复,不择手段。
她瞪大眼,好像不可置信。
想来也是,她半生杀戮不知夺去了多少人命,又岂会记挂我一个小小丫头?
手起刀未落,我猛然顿住:“我还有疑问,什么是洗脉蛊?如何解除救治?”好险好险,差点忘了我身体里还有从慕容那里引来的蛊,杀了她我不就没得救了?
楚悠然猛然瞪大眼:“你?洗脉蛊?怎么回事?”
我忍着不耐,将原有告诉她。
她听后出神了很久,直到我快要暴躁的敲她的头时,才听见她叹息一声:“你不需惊惶,洗脉蛊原不是为了害人用的。”她低下头,声音很轻:“你这些日子可觉察身子强健了些?”
我愣一下,觉得她没必要骗我,便仔细回想,可是一个原本健康的人身体状况好转岂是能明显感觉出来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这阵子都没怎么生过病,连身体不适的状况也很少出现。
“是又怎样?”
楚悠然依旧低着头:“洗脉蛊,原是为了救人养出来的。”
“救谁?”知道了我已没有生命危险,我大大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问了下去。
她这回却不答了。
这人怎么这样,明明她才是恶人,怎么做出这么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看她的样子,我气恼起来,被伤害的记忆飞快回闪。
那种,令全身肌肉骨骼缩在一起的疼痛啊,那种,完全无能为力渺小卑微得任人踩在脚底的无力感啊……恍惚中,我又回到了从前,哭着喊着求她放我一条生路却被轻巧拒绝,想要逃离却被人好似玩偶一般摔坏的绝望,在痛楚与昏沉交错中中逼近死亡,恍惚间看见血肉模糊的替天行道者和一群畏惧的看客。
“怎么不说话了,你当初害我的时候,可嚣张得很咧。”我轻声问。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我心底真正烧起了好似剧毒一样的怨火。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我对谁都没办法再信任。
心里怨恨着,有火焰在燃烧,越来越炽热,好像从心脏一直烧过了咽喉,烧到了脑袋里。我握紧匕首,刀刃对准她细白的咽喉,一点一点迫近。
杀了她。
我想我的面孔一定憎恨得扭曲。
杀了她。
我的心脏狂热的鼓噪。
杀了她。
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一定要教她懊悔当日的残暴。
一定要教她领受死亡的苦楚。
刀刃贴上了她的肌肤,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见血,事实上,我也开始用力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从近乎狂热的迷乱中清醒过来。
就好像在炎夏酷暑中几近中暑昏迷的人脑袋上突然浇上那么一盆冰凉的雪水。
我猛然吓了一跳,缩回手,很恐惧的看着楚悠然,又很恐惧的看着云离,再看恐惧的看向我自己的手。
我的手上居然还拿着匕首。
我用力甩开手,丢掉那把匕首。
好可怕。
好可怕。
我双手环住自己,如果不这样,我会恐惧得发抖。
我居然差一点杀了人,而且是在对方全然没有还手能力的情况下,像是屠宰鸡鸭鱼一样要杀人。
刚才的那个我还是我么?脑袋里充满着血腥的狂热,叫嚣着要夺取生命,我什么时候变成如此可怕可憎的模样了?
云离惊讶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你为什么不下手?”
“我没办法下手。”逐渐冷静下来,我转过身,很坦诚的面对他,这个时候,我居然松了口气,好像放下了一件很沉重的事。不,也许不止一件。
他惊讶的吹了声口哨:“我以为你恨极了她。”
我很坦白的点头:“我确实恨极了她。”如果一个人在遭受到那样的对待依然能不怨不恨,那他一定是圣人。而我不是。
他的声音很疑惑:“既然恨她,为何不下手?”
我笑起来:“为什么要下手?不是每个人都要杀死仇人方能罢休的。”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得意,能让聪明的云离困惑,恐怕是极其难得的事情,可是如今他因为我困惑了呢。
他走过来,走近我,仔细地看着我,然后摇摇头:“我想不出来,你告诉我原因。”他说完这话又走回去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等我解释。
我拍拍手,笑着开口:“很简单,因为我没杀过人。”我想我此刻的动作定然帅气无比,“所以我放弃。”
云离冷笑,很嘲讽不屑的笑:“我在第一次杀人之前也没杀过人。”
我大笑起来:“所以我不是你,你不是我。云离,我们不一样,我和你们每个江湖人都不一样,我很怕杀人。”直到今天,我才认清这个事实,看清楚了之后,我很开心,也很高兴。我原先身处的社会,本来就不是这么一个刀口舔血江湖博命武力优先的世界,我的生长环境极为讲究秩序,整个社会都被规范在明文或者非明文的条条框框里,所以我没办法下手杀人。
即使这个人是我的仇人,即使这个人是大恶人,可是如果双手染上了她的鲜血,我还是会有犯罪的感觉。
我不是法律,我没有审判他人生死的权力。
“云离,我很害怕把手弄脏,我怕找不回原来的自己,就是这样。”我笑着说,看见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想他也许明白了。一旁的柳回风眼睛发亮紧紧盯着我,看来他也明白了。柳回风能想明白的事情,云离没有道理不明白。
不管他们是否真的明白,我自己倒是很高兴,看开了这点后,我觉得天空格外的蓝,白云格外的白,云离柳回风格外的英俊好看……心情好得快要飘起来。
“你真叫人意外。”云离抬起头来,先是叹息一声,而后先是看到了什么好玩东西似的很愉快的笑起来:“要不要,做我的娘子?和你成亲,一定极有趣。”
我吓一跳,后退三步连连摆手:“敬谢不敏。”当他老婆?拜托,我还不想死那么早,更不想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惜。算了,你既然不杀她我今日也没什么兴致杀人,回风,将她押到密室里锁着。”被我拒绝,他没什么惋惜的神态,只是示意柳回风去带走楚悠然,他自己却转头向另一边,如沐春风般的笑着:“那边的朋友,瞧了那么久也该够了,还是要我差人请你下来?”
他话音一出,墙头茂密枝叶中随即传来一声轻叹,而后树影晃了一下,一女子静立在枝头,素白衣衫上血色斑斓,面色沉敛目若秋水。
我惊叫起来,柳回风停下步子,就连云离,也忍不住噫了一声。
楚悠然!!
又是一个楚悠然!!
只是这个楚悠然脸上,颈上和手背上这些露出来的部位都有还未结痂的伤痕,衣衫上的血迹是从内而外渗出来的,可以想象衣衫下的身躯是怎样的遍体鳞伤。
可是尽管这样,她苍白的面容上还是写满了从容镇定,因伤重带来的颓萎,丝毫掩不住眉宇间的气魄。
我下意识的回头问云离:“是不是易容?”如果是,云离应该能看出来。
云离忽然松了口气似的笑了一下:“我方才还在疑心手底下那些人谎报情形蒙骗我,正想着要不要整顿一番呢,如今看来,被追杀的人,是这位。”
原来如此,是孪生子。
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当初几乎将我弄死的楚悠然。
后来的那个楚悠然深深看了我一眼,而后朝我一揖:“姑娘心性气度叫人钦佩,我姐妹二人在此立誓,今后绝不伤姑娘分毫,否则有如此树。”她话还没说完,脚下的树便开始落叶,树叶不断变黄,枯萎,而后纷纷落下,最后,一棵生机茂盛的大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树干。
随着最后一片叶子落下,她轻飘飘的落地,忽然眉头一皱,转过身去,以袖掩口低声咳嗽,片刻后又回转过来,脸上带着从容微笑。
这个誓,真是发得有够狠的。
她说得很沉静,而我在听了她的誓言后,不知怎的安下心来,自她出现后心中隐隐约约跳动的惶恐不安平复下去。
云离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笑嘻嘻的问:“阿影,你来猜猜看,谁才是真的?”他在考我,想必是已经看出哪个是真货了。
我低头很仔细的想了想,然后伸手遥遥一指被柳回风押着的阶下囚,问刚才咳嗽的那个遍身伤痕的“白衣”少女:“楚悠然,她是你什么人?”
其实我并不是很能拿定主意,只是看出这两个“楚悠然”有少许区别,也许在平常的时候看不出来,可一个被擒一个重伤,同在遭受困境的情况下,后来的那个硬是比先来的那个多上几分从容气度,好似有力挽乾坤之能一般镇定,其实以她虚弱的程度,几乎下一秒钟就会倒下,比起另一个情形更加糟糕,可是她却仍笑得出来,那么从容那么自信。
我直觉她才是楚悠然。
那白衣少女微笑答话:“舍妹年轻气盛,各位请勿见怪。”
这时,那被擒的少女也抬起头来,轻声叹息:“悠然,我方才一直不说,你又何苦自认?你身负重伤,何必暗中跟着我来?”
楚悠然微笑:“你若不是如此冲动来寻云离晦气,我又何苦辛苦跑这一遭……”她话未说完,低头又是两声轻咳,抬起头来时,唇边沾着少许血渍,更衬得那嘴唇苍白若死,“你不是云离对手,来了只会送死。”
我想起了看过的一个故事,一个最凶狠的恶人,在家中却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人皆有一体两面,楚悠然也有对亲人眷顾的另一面。
“你来了又何尝不是送死?”那少女皱眉,楚悠然却笑起来:“谁说我来送死?我惜命得很哩,方才你险些死去我也没出手救你不是么?如今现身也只不过是因为给人看破了行藏,自认身份只因他人早已看得分明,你信不信若那小姑娘未曾停手,我真会眼睁睁看你去死呢。”
我哑然:那她辛苦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无奈之际,我更松了一口气,幸好方才我没有动手,否则杀死的就是一个无辜的人,即使楚悠然不找我报复,我也一辈子没法原谅自己。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伤人,眼前这个真的楚悠然,我也没心思去怨恨去报复。
云离松开我,示意柳回风放了楚悠然的妹妹,然后拍了拍手,笑道:“你心存宽厚,我若再为难下去岂非小家子气?”
他举起茶杯:“今日在下认识了三个叫人惊奇的女子,便以茶代酒,第一杯,我敬甘愿代姐妹受死的这位姑娘,叫什么来着了?”
“楚嫣然。”楚悠然含笑接话。
“好,敬楚嫣然,你审时度势,心知逃不过去横竖一死,便打定主意以楚悠然之名死去,令我以为楚悠然已死便不会再在此起防心,便于今后楚悠然暗中与我敌对,这一杯,我敬你赴死气魄。”他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
“第二杯,我敬楚悠然,这杯有三敬,一敬你竟能从我森罗殿一月不死不休追杀中逃出生天,你是我森罗殿第一遭失手没杀成的人,堪称前无古人;二敬你姐妹情深,我见你衣衫上隐隐有风尘之色,显然是日夜兼程赶来,以此重伤之躯,值得一敬;三敬你隐忍不发,若我猜得没错,你原是为了阻你妹子而来,迟了一步,楚嫣然已为我所擒,你姐妹二人竟似心有灵犀,一个赴死,一个隐忍,你心知便是主动现身也是送死,不如留此有用之身日后与我敌对。这一杯,我敬你铁血柔肠,隐忍心性。”
他喝下第二杯茶,接着又倒了一杯:“这第三杯,我敬你,阿影,自打识得你以来,我只道你胆小怕事懦弱偷生……”他话一出,我脸红起来:知道就好了,说这么直白做什么?
他接着说:“……虽有些小聪明但我尚不放在眼里,但你今日所为,教我刮目相看。仇敌便在眼前,你竟能保持本心不手刃仇人,如此心胸可谓难得,世间快意恩仇者比比皆是,如你一般的却是凤毛麟角,云离虽自负心思见识,却自问不能做到你这般洒脱,甘拜下风。”
我继续脸红:我只是很单纯的不想背负犯罪感罢了,哪有他说得那么伟大?
敬完茶之后,云离三言两语,将楚家两姐妹留了下来,让楚悠然在他这里养伤,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挑挑眉,这家伙该不会想泡人家吧,就不知他看上的是哪一个?还是想大小通吃?
瞥见身旁还有个人站着没走,我奇怪的问:“柳回风,你怎么不去保护云离?不怕他被那两人给撕了么?”
柳回风却朝我走来,低头看了我一会,然后低声说:“男女授受不亲,今后别再让云离如此亲近于你。”说完后便走了,留下我一头雾水。
为什么他那句话,那么像古装言情小说里闷骚男主角不准女主角亲近别的男人的台词啊?
刚才我和云离没怎么亲近啊,他不过是搂了一下我的肩膀而已,从前我和云离怎么样也没见他管?
虽然我不会自恋到认为自己魅力大到柳回风这帅哥抗不住中招了,可他刚才那句话怎么看怎么可疑。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__________________
各位看官是不是有点失望?“恶人”没有得到恶报哦,可是呢,我想写的,就是这样一个阿影,很久以前我就在幻想她甩开匕首之后笑着说放弃的模样,想着想着就高兴,这个女孩,我并不打算让她变得拥有多么强大的武力或者智谋呢?我只是喜欢她简简单单平平凡凡胆小怕事又可以在这个时候甩开匕首的样子^^
所以想要看快意恩仇的读者们,青衣在此说对不住啦。
我一定是抽风了才会这么勤快……
今天更新大约2500= =
= =
叹气,就当作庆贺大家过新年好了。
先声明,这个速度不可能长期保持,大家就当青衣这两天犯病,病好就恢复原来的蜗牛速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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