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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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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霄然的话安宁不想放在心上,可却也放不下。沈霄然让安宁防着朱黎娇,安宁曾想过要防哪方面。一个人是好是坏,当看表相是看不出来。不说是一个人长得凶神恶煞一般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一个人长得慈眉善目就是心地善良。
这一点,安宁最清楚不过。人的好坏就在一瞬那间而已。被伤害过的痛,安宁明白。防着她一点,可怎么防?防什么?简单一句话说得,连人心也会乱掉。安宁醒得很早,生物钟还没有到醒的时候,是因为想得太多而睡不着。
程宇在旁边睡得很香,昨天喝醉之后就没再醒过,安宁给他擦了脸。对一个喝醉酒的人,也只能做到这份上。半夜安宁醒过一次,因为担心程宇会吐,还有睡在客厅沙发那位。安宁也去看过,邬夏林也没有醒。
昨天之后沈霄然和朱黎娇走了,两人原本就是搭了邬夏林的车来,现在邬夏林走不了,那两人就自己叫出租车回家。
安宁想既然起得早了,就做粥吧,昨天的虾还有剩下,可以剥出虾仁做鲜虾粥。安宁尽量小声,怕把二位给吵醒了。洗漱之后去了厨房,还能闻到昨天的虾味,安宁打开窗,透透空气。
虾是昨天剩下的生虾,洗净之后在热水里汆熟,取下虾头进油锅炸出虾油。剥出来的虾仁去掉虾肠,生米进锅,自己煮粥。一切都准备得很快,只是炸虾油时,程宇走了过来。
“把你吵醒了吗?”安宁以为是自己在厨房里的响动,吵醒了程宇,“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程宇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没有,我自己睡醒的。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安宁说他大概昨天晚上八点多喝醉之后就没有醒过。程宇说,“很久没喝得这么开心了。喝了差不多有一瓶吧。”
“少喝吧,喝多了也不好。”安宁继续炸虾头,程宇问是什么,“把虾头炸出虾油,等会放到鲜虾粥里去。会很香。我想昨天酒喝太多,今天早上喝点粥吧。”
程宇说自己要去洗个澡,安宁就让他把衣服放进洗衣机。程宇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说:“安宁,你认不认为我们在一起生活很搭。”
“算是吧。”
“为什么是算呢,不是很搭吗。”程宇说,“要不——”但他还没有说完,安宁制止了他的话。安宁说自己要去整理床铺,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吧。她似乎猜到了程宇要说什么,到目前为止,她还不想听到程宇说这句话。
认识程宇才多久,就想这些事未免也太早了吧。在卧室室的安宁还是能闻到淡淡的红酒味,她打开窗,给卧室换气。床单上有酒渍,安宁拿出干净的床单,在她打开衣柜时,愣了一会儿。在她刚搬到这里来时,带来的东西有限,可不知不觉间,已经到处都是她的东西了。就连衣柜也是被充足了很多。
阳光照了进来,安宁哗的一下撒开床单,这确实是她想要的生活,安定,没有烦恼,有足够的收入,有个爱自己的人。但愿,一切都不是梦。手里还捏着床单的她,呆呆地望着窗外。
而在程宇眼里的安宁仿佛全身都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之事,安宁看着窗外,而他看着安宁。时间静好,程宇很满足。“我帮你。”他走到床对面,捏起床单的两角,安宁这才回过神,笑了一下。两人同时铺下床单。
“我也有事情想问你。你应该有自己的家吧,每天呆在这里不要紧吗?”安宁想到了自己以前租的那个小房间,有一段时间没去了,虽然还在交房租,不知道现在怎么了,还有些现在用不着的东西留在那里。
“家,我不想回,比起家,我更喜欢呆在这里。因为有你在。”程宇说得很直白,让安宁听了不高兴也难。“我想起一件事。你等一下。”
程宇说昨天安宁辛苦了,他有一样东西要送给安宁。还说是上次商场里买的,原本就是要送给安宁的,可后来因为别的事而耽搁了。现在又想了起来,说着程宇去找了起来。
很快,程宇找出一个的首饰盒子,他对安宁说:“你把眼睛闭上。”安宁乖乖地闭上眼睛。“等我说好了,你再睁开眼睛。”连同盒子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标有价格的6780元的□□。盒子里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带着一个圆形的吊坠。
程宇走到安宁身后,轻轻把项链往安宁脖子上挂。在项链还没有碰到安宁的皮肤时,先接触的是她的头发,安宁突然睁开眼睛猛得扯开程宇手中的项链。程宇还没回过神,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手中有被项链勒过的痕迹,而项链则被安宁甩到了一边。
她好像很害怕这个东西似的,惶恐无助地瞪大了眼睛。
“安宁。”程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安宁的反应会那么大。
“对不起,我不喜欢项链。对不起。”安宁向程宇道歉,她捡起项链,一时不知道是该交给程宇好,还是放回盒子里更合适。最后还是放到盒子里交给了程宇,“谢谢你的心意。”虽然安宁这样说,但程宇仍看得她惊魂未定。
“安宁。”程宇握住安宁的手,就在他要说什么时,门口传来邬夏林的声音。
“我是打扰到二位了吗?”邬夏林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程宇和安宁松开了手,项链手留在了程宇手中。“我闻到了很香的味道,是什么。”
“是炸虾油的香味。”安宁慌忙间离开程宇走向厨房。
“抱歉。”邬夏林对昨天在安宁这边喝醉的事很抱歉,也刚才打扰到这二位的事同样抱歉。“出了什么事?”他能感到程宇和安宁之间气氛有点怪异,而程宇手中还拿着一个首饰盒。“求婚?”邬夏林以为自己打扰到了程宇的求婚,不过从气氛看,他应该是求婚失败。
“不是。”程宇摇摇头。
“不是求婚?”邬夏林耸了一下肩,“不管什么,我再次抱歉。看来以后我不能再喝酒了。我借用一下洗手间。”
程宇示意他随意。邬夏林走开之后,程宇仍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安宁会害怕一条项链。程宇现在不知道该拿这条项链怎么办,扔掉,退掉,还是随便它先放在某个角落里。可问题不是解决项链,而是安宁——
“可以喝粥了。”安宁出现在卧室门口,脸上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在她过来时,身上还带着虾油的鲜虾味,程宇深吸了一口气,也是,程宇明白,安宁身上有段她不想提起的过去,说不定,项链的事也是她不愿意提起中的一件事。
吃早饭时,很安静。三个人各怀心事,默默吃饭。邬夏林说了一句:“粥,很好喝。”为了缓解三人之间的奇怪气氛,邬夏林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可那两个人好像没什么明显的反应。
安宁说了句:“谢谢夸讲。”之后,又陷入奇怪的尴尬气氛之中。邬夏林匆匆吃完早饭,起身告辞,说要先回趟家再去公司。程宇跟着站起来,说要去公司,一起出去好了。
以前没有哪一次,程宇会在吃完早饭之后急着去公司。在收拾碗筷的安宁愣了一下:“要走了吗?”
“沈霄然叫我过去。”程宇说。
“一起。”邬夏林又向安宁告辞,跟着程宇一同出去,只是走到半路时,邬夏林又向程宇道歉,他在为自己打扰到两人深深内疚。
程宇再次说:“不用往在心上,真不是在求婚。”
“安宁不要紧吧。”就连邬夏林也看出来,安宁有不对劲的地方。程宇停下脚步,思索着什么。
安宁一个人收拾好碗筷,如果用的碗筷手,她会手洗,如果吃饭的人多她会用洗碗机。水哗哗哗流个不停,安宁的思绪并没有像她的表情这般平静。连安宁自己也没有想到,当程宇把项链戴上来的一瞬间时,她会全身心的感到恐惧。
这种恐惧从心底而起,她更怕不管这件事不管过去多久,都不会从心头磨灭。甚至像现在这样影响到人生。脖子,安宁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脖子。项链也是让她感到害怕,而喝酒则是后悔。所以这两样东西,都是安宁决定今生再也不会碰的东西。
水还在流着,一只手伸过来关上水龙头。安宁这才注意到是程宇关掉了水。“我来洗吧。”程宇挽起袖子,动手洗碗,做家务的男人会很有魅力,安宁愣愣地看着程宇,眼泪夺眶而出。
“谢谢你。”安宁靠到程宇身上,抱住程宇的腰。“我以为你会放弃我。”安宁很害怕,但更让她害怕的是,她明白了一件事,她已经离不开程宇。安宁不想带给程宇伤害,一直以来就不敢用情太深。可现在,安宁明白为时以晚,她明白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程宇洗着碗,他的话让安宁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