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阁楼昨夜又东风

22、被困2

　　齐墨终于收到Gruber先生回复的邮件，说现在正是假期，让齐墨好好休息，10月份去学校注册就好了。
　　齐墨心想，幸亏Gruber先生这么宽容，要是其他的导师，碰到他这种动不动就消失的学生，不知道会不会吊打一顿？又想起他毕业照还没有拍呢！真是太亏了！
　　也不知道10月份能不能回得去？齐云轩会不会放他走？虽然上次齐云轩说让他在帝都读博，但应该说的是气话。现在早过了申请的时间，而且他也没想过要在国内读博，慕尼黑工业大学的机械制造专业在国际上排名领先，国内的学校暂时还比不上。
　　齐墨想等齐云轩回来跟他谈一谈，结果等到凌晨，齐云轩都没有回来，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齐墨挺高兴，屁股不用受罪了。
　　第二天上午有人送来了新的水族箱，安装好之后，小魏又带柚子和芒果去水鸟鱼花市场逛了半天，挑了比上一栋公寓里更多种类的鱼，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连齐墨都凑上去看了半天。
　　“papa你看，这是清道夫，它喜欢吃垃圾。”芒果指着吸附在水族箱壁上的黑色小鱼说道。
　　柚子则一直盯着2条背部是黑青色，肚皮是白色的鱼看，齐墨赶紧凑过去问道，“柚子，这个是什么鱼啊？”
　　柚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青鲨！是一种鲨鱼。”
　　齐墨故意逗他，就说道，“鲨鱼可是凶猛的鱼类，放在一起，会吃掉其它的鱼的。”
　　芒果急死啦，赶紧说道，“不要！不要吃掉我的蝴蝶鱼。”
　　结果俩个孩子争吵起来，芒果哀求道，“柚子，不要吃掉我的蝴蝶鱼！”
　　柚子嫌弃地回答，“我才不会吃你的蝴蝶鱼呢！”
　　“但是鲨鱼是你的鱼啊！”芒果急着说道。
　　柚子和芒果很少吵架，柚子总是很冷静，有喜欢的东西也不会跟芒果抢，平时很让着芒果，只是喜欢用嫌弃的样子对待他人。柚子喜欢嫌弃别人的行为曾经让齐墨很担心，怕他交不到朋友，后来才发现，柚子只是嫌弃他这个papa和芒果而已。
　　齐墨猜测，柚子的性格可能跟他的高智商有关系，柚子现在才4岁，就已经认识很多德语和英语词汇，可以一个人阅读了，喜欢的也不是小孩子喜欢的那种简单的读物，而是适合大孩子的百科全书。
　　因为喜欢看书，懂得多，他自然嫌弃只知道玩而其它什么都不懂的芒果，而齐墨这个papa因为学习工作忙，陪伴他们的时间少，即使陪着也是抱着个电脑在敲字，柚子虽然心智发育早，但到底是小孩子，也需要父母的陪伴，对齐墨的嫌弃可能也是希望齐墨多关注他，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幼儿园曾建议齐墨带柚子去做智力测试，倒不是觉得柚子有多聪明，而是柚子不爱和其他孩子玩，德国比较重视儿童的社会行为，智商不是最重要的，而愉快地和小朋友玩耍更重要。结果柚子测试的智商为150，对这个结果，齐墨倒没有多开心，都说智商高的孩子长大了过得并不愉快，齐墨倒宁愿柚子笨一点，只要他以后过得幸福就行，再说现在不是都说情商比智商更重要吗？
　　而芒果除了比一般同年龄的孩子更独立一点以外，其它的都差不多，幼稚可爱，喜欢玩乐高积木和恐龙，喜欢看电视，玩Ipad游戏，对齐墨也亲昵，虽然柚子老是嫌弃他，他还是很喜欢柚子，两兄弟平时的关系很好。
　　吵架的最后结果就是小魏又去买了个水族箱，专门放柚子的青鲨。因为这边并没有儿童游戏室，忙完水族箱的事情后，小魏又带柚子和芒果装饰儿童游戏室，给墙上贴恐龙和海洋鱼类的贴纸，靠墙放一排柜子，摆一些书和玩具模型，主要是恐龙模型。地上铺上带图案和字母的泡沫垫。等忙完这些，柚子和芒果对小魏是喜欢得不得了，张口开口就是小魏叔叔怎么怎么地。
　　在齐云轩连着五天都没有回来后，齐墨就觉得奇怪了，倒不是因为他有歌德斯尔摩综合症，只是这样将他们父子三人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柚子和芒果倒是没什么不高兴，每天可以游泳，而且这边也有水族箱和儿童游戏室。但是齐墨一个大人这样整天被关着怎么行？虽然他比较宅，但是自愿宅和被关着不得不宅着还是不一样吧！
　　齐墨忍不住问小魏，才知道齐云轩回部队了。
　　齐云轩不在，虽然不能和他谈什么时候放自己走的事情，但至少齐墨的心要轻松一点，齐云轩那么一个人只要站在旁边，齐墨都会感觉很不舒服。
　　到8月底的时候齐云轩终于回来了，还没等齐墨开口说话，就把他按在床上又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齐墨揉着腰很严肃地要求和齐云轩谈谈。
　　齐云轩将腿搁在茶几上，漫不经心地说道，“谈吧！”
　　齐墨无视他这个兵痞的样子，站着说道，“坐牢也要个期限，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齐云轩看着他，问道，“你要出去干什么？”
　　齐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一个大活人，总要见朋友吧！我有工作，总得出去和人交流沟通吧！柚子和芒果还是小孩子，需要多和人玩，这样长大后情商才高。而且他们也得去幼儿园。”
　　齐云轩拿出烟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不屑地说道，“什么朋友？女人和男人都不许见！你不是在读书吗？有什么工作？柚子和芒果不是有小魏陪着吗？”
　　齐墨被气笑了，这人还真是不可理喻，于是也没好气地说道，“人都是社会性的，需要朋友，我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工作上认识的，没有你说的那些男人女人。我如果不工作，这么多年拿什么养活柚子和芒果？孩子要和同年龄的小朋友玩，这样才能更好地发展社会行为和社会情感。”
　　齐云轩放下烟，皱着眉问道，“父亲没有给你钱？”
　　齐墨冷笑道，“你还记得5年前的夏天吗？你□□了我，我很害怕，当天就改签机票飞回慕尼黑，齐林说我不懂事，连老太太的80大寿都不参加，就让李秘书断了我的生活费。从那以后，我都是自己养活自己。”
　　齐云轩很震惊，嘴巴半天都没合上，最后才说，“你做什么养活自己？”
　　齐墨懒得看他，气鼓鼓地说道，“反正是正经工作。”
　　转念又想，何必跟他置气，他脾气这么拧，越跟他拧，他越对着干，而且现在也不是强势的时候，齐墨想出去，想回德国，只能好好说，如果不好好说，说不定他又误会自己在德国干了什么下贱的事情来挣钱，或者派人去德国调查当年的事情，齐墨觉得他不一定会这么做，但万一呢？于是冷静下来，慢慢地说道，“刚开始在国内网站上找翻译做，后来在网络上写小说，读硕士后帮导师干活，导师每个月给1500欧。”
　　齐云轩显然不信，问道，“就这点钱怎么生活？我听老邓说，你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而且柚子和芒果都这么大了，需要不少钱吧？我听老邓说现在养孩子可贵了，每月光奶粉钱就得几千块。”
　　老邓就是去慕尼黑接他们父子三人回来的面瘫脸二号。
　　没想到齐大公子还挺了解民生的！齐墨也知道国内养孩子花销大，奶粉贵，而且还出过毒奶粉事件，这也催生了奶粉代购行业，他曾经就和一个女留学生一起做过奶粉代购，他去超市买奶粉，女留学生负责打包发货。
　　后来德国奶粉限购后他们就不再做代购了，虽然挺挣钱，但也挺累人的，主要是要遭受超市工作人员的白眼，空空的奶粉货架上用纸写着“因为中国顾客大量购买奶粉导致奶粉货源不足，因此每人限购三罐。”
　　因为这些，齐墨当时都不好意思再去那家超市。
　　齐墨看着齐云轩说道，“是啊，我就做过奶粉代购，这个挺挣钱的。而且德国有儿童金，柚子和芒果每月每人有180多欧，够他们花。”
　　齐云轩看着他，眼神中好像带着点心疼的意思，但齐墨不相信，齐云轩那么恨他讨厌他，怎么会心疼他？何况齐墨也不需要别人心疼，他一个大男人，通过自己的努力正儿八经地挣钱养家糊口，齐墨觉得挺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