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一 ...
-
32
年后，王者团的世巡正式提上日程。
没休几天假，成员们就又回到了宿舍。
仁王妈妈难免抱怨，说你也太忙了，瘦成这个样子，电视里那个腿啊，还有腰，吓死人了。
那样比较帅吧？
仁王笑着说。
仁王姐姐在旁边接口，说帅，可惜不能拍男友照，太招摇了。
我们站一起谁都看得出来是姐弟啊，噗哩。
他带着妈妈特制的肉干和姐姐赶工烤出来的小饼干回的宿舍，闻到味道的丸井上来说你带了什么好甜啊。
手工曲奇，要试试看吗？
宿舍里会做家务的就那几个，清扫的柳和真田，做饭的丸井，仁王捧着一大袋子肉干对着冰箱有些为难，回头却见到柳生有些惆怅的表情。
大概柳生的家庭大战还没结束。
他这么想着，随手把肉干往里一塞就关上了冰箱的门。
那天晚上他难得有兴致跑去了厨房。
你别把厨房给炸了。
我又不是不会做饭。
做饭仁王还是会的。
还是男孩的时候去做练习生，假期就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几个人叫不起外卖的时候也开始尝试煮泡面，一开始只是简单的用开水，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开了火。
最开始半生不熟的，后来也都会做饭了。
大概是那段日子回想起来确实辛苦，也大概因为做出来的东西实在说不上好吃，后来他们就很少下厨了，也就丸井买了一个烤箱时不时做点点心，更像是兴趣爱好和解压手段。
这段日子是后来的柳生和切原没经历过的，因此他们看着仁王走进厨房还有些稀奇。
“别担心，仁王做的还挺好吃的。”幸村笑着旁观，一会儿后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不太好看。”
“那是创意摆盘。”仁王抽空反驳了一句。
他的刀工很好，切起菜来像模像样的。幸村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后回房间拿了手机进了直播网站：“不介意我拍你吧？”
“……随便。”仁王随口应道。
幸村便和经纪人发了个消息，开了直播。
临时的直播视频，因此一开始没有多少观众。但几分钟后有空闲的粉丝发现了idol的主页多了直播，观众便呈指数增长了。
毫不知情的仁王还以为幸村只是拍拍照片或者小视频什么的，自顾自弓着背对着流理台。
“你打算做什么？”幸村问道。
仁王拿着刀看着菜板上切成丝的土豆：“有什么做什么？”
“没有定好菜谱吗？”
“有计划性的做菜就不是我的风格了。”他转身开了冰箱，把里面大概是经纪人助理放进去的新鲜蔬菜和成员们带回来“伴手礼”全拿出来，抬高声音喊客厅里吃零食的丸井：“文太，来帮我一下。”
“……你什么时候能不使唤我啊。”丸井模糊应道，但几秒后还是出现在了镜头里。
幸村微笑起来。
他转了转手机的方向，抬起手指：“嘘。”
在靠近听筒的地方用气声说话，是让人骨头都软下去的语调：“他们好像还没发现我开了直播，真有趣呢。”
弹幕哗哗哗刷过。
“果然还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队长啊！”
“哈哈哈幸村不愧是幸村。”
“呜哇真没想到我狐狸居然还会做饭！”
“不不不，看起来不像是做得很好的样子啊……”
“讲道理旁边真田和柳路过都只是看了一眼没提出异议，就说明狐狸君是真的会做啊。”
“狐狸君又是什么新的外号，柳生不是很担心的样子吗？”
“可是小海带徘徊在旁边满脸期待呢。”
……
幸村知道这类日常的情况越是真实越能圈粉，毕竟他的队友们都是很好的人，便决定不露痕迹地引导下去，让这个直播不带多少表演的成分。
他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像是在闲聊：“你上次做饭是我们初一位的时候吧？聚餐第二天说要感谢一下部长，就邀请他到我们宿舍来，结果把他吓了一跳。”
“那不是我的错吧？吓到他的明明是真田的料理啊。”仁王说。
“唔……”幸村沉吟了一会儿，笑出声来，“味觉上吓到他的是真田的料理，视觉上吓到他的是你的料理。”
“我觉得很有创意，是你们不欣赏。”仁王啧了一声。
他转身去拿柜子里的盘子，与幸村擦身而过时先是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了一瞬，进而察觉了什么。
他对镜头太敏锐了。
抬起头，他对上幸村的笑眼。
两秒之后，他略微睁大了眼睛：“噗哩，你不是在录视频？”
“诶？”
“不是在开直播吧……”他念叨着，绕到幸村身侧。
幸村也不躲，就笑着站在原地。
于是仁王侧头就看见了手机屏幕上飞快刷过的弹幕和在屏幕上炸开的爱心。
他嘴唇动了动，忍下了一句脏话。
“队长，太reality的生活是不能放的，容易脱粉啊。”他半开玩笑地说。
幸村一脸无辜：“没有啊，你会做饭不是很明显的闪光点吗？”
“……和人设矛盾了吧？”
“你给自己设定的怎样的人设啊？”
“叛逆，有神秘感，之类的吧。”仁王用的开玩笑的语气，粉丝们便也半开玩笑半是当真。偶像泛滥的年代，太过接近的距离和观念让他们对这样的说辞也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拉近了距离。
毕竟偶像也是人。
这样含义的弹幕刷过，仁王眼尖看到竟然有些心虚。
偶像也是人？
这样的话……
他眼底是幸村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半在光下的白皙的后颈。
从前他没想过会时时刻刻在意一个人。
可幸村原本就是一个例外。
就算没有这让人感觉荒谬的“喜欢”，他也是很重要的一个人。是他青春期时共同度过看不到头练习生时代的同伴，是他们队伍的领导者。
仁王甚至连告白的场景都想到了。
连同回应一起。
如果他对幸村说，我喜欢你，那大概在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吧。
毕竟喜欢这种情绪，在表情上完全掩盖不住。就算平时能够隐藏，告白时也是隐藏不了的。
“仁王，有些话，不该说，就别说。”
会被这样回应吧。
仁王想。
隐约有点悲伤呢？
他没有发愣太久，甚至没有来得及体会一下自己联想出来的悲伤场景。
丸井捧着块的洋葱，眼睛都带上了水意：“仁王雅治！你拿个盘子拿那么久呢？”
“哦，遇上镜头就忍不住在意了一下。”仁王说。
他重新走开两步，打开了柜门：“文太，温柔一点啊，幸村在开直播呢。”
“什么直播啊，不就是……等等，直播？！”丸井先是抬高了声音，才有些自暴自弃，“算了，直播就直播吧，我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你的人设不该是小甜心，小可爱吗？”
“哈，总说我变成gagman的人是谁啊。”
33
世巡的场次定下来了，排练也马不停蹄地开始，与此同时公司下发了限定组合的策划。
之前一年半的空白期看起来并不是很久，却实实在在错过了最黄金的上升期，等到再回归，就已经是出道的第四年次，不能算是资历很新的团体了。
公司对他们说，看起来你们的人气没有受影响，可也只是看起来。
那就忙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们把行程排满吧。新的策划尝试也没有问题。
幸村对着艺人策划部的工作人员这么说。
以你们的资历，再想要一年回归三四次，会惹人诟病的。个人资源没有什么问题，团队的话，试试看做限定组合吧。对了，九月份有一个大型的节目企划，邀请已经发到公司，也和限定组合有关，具体的企划还在讨论中，是三船先生给的企划案。不出意外，你们会参与这个企划，提前准备起来吧。
怎样的企划？
据说是聚集了这几年出道的男团的竞演类比赛，具体规则还在商议中。
艺人部的工作人员说完忍不住感叹，说三船先生的人脉真不是开玩笑的，他在收购牧之藤公司呢，和德川他们队伍的合约也要公开了，这次节目的投资据说超过十亿，还和东京电视台进行合作，是一个大型的企划了。初步的企划案很吸引人。
九月份的企划，就还有充足地准备时间。
柳听完消息若有所思，说他要不要去和三津谷前辈打听一下。
没关系吗？
不说的太深不会有问题的，哥他的公司不是也被三船先生收购了吗。
几个人围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幸村开的口：“不要打听的太深，简单问问应该没问题。听公司的意思，这不是什么保密的企划。如果是针对这几年出道的男团，那冰帝，青学的团，也会收到邀请的。真田你也可以试着给迹部打个电话。”
真田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幸村没理会：“在那之前，世巡要好好做。我们不能对不起等了我们那么久的粉丝。还有团内的限定组合，大概会比较仓促。公司的企划是分两组，按照先前演唱会的那个组合。世巡三个月，四月底结束，限定组合活动的时间定在五月和六月，各自活动一个月。”
“又是同期？”
“说是同期也没错，和之前我和仁王的solo企划差不多。”
“太急了一些吧？”
“过两天就会开始录歌了，排舞也是，演唱会的一些特别舞台如果反响很好，曲子也会收录进去。不算很赶。”幸村算了算，“我们也不是每天都有演唱会，中途有回国的几天，排上拍摄和录音的行程也够了。做好没办法休息的心理准备吧，各位。”
“是。”几个人应了。
“立海——”
“必胜！”
“……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不喊团名，要喊公司的名字啊？”
仁王双腿用力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手弹了弹还坐在地上的丸井的额头：“要有公司荣誉感啊，文太。”
他听到快门的声音。
侧过头，幸村正若无其事收回手机。
仁王觉得奇怪：“你最近喜欢上拍照了吗？”
“我一直挺喜欢拍照的。”幸村弯起眉眼。
“相机？手机？”
“我还没有要用到相机那么专业。手机不是挺好的吗？现在的像素也很高了，还很灵活，可以随意调整构图。”
“噗哩。……好吧。”仁王觉得这个没什么问题。
但他看着幸村的表情，没来由觉得心情怪异。
是什么呢？
他感受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
抬手整理了一下汗湿的头发，出过汗后的衣服贴在背上已经有些凉了，说明他们休息的足够久，可以开始新一轮的练习。
“喜欢拍我吗？”他冷不丁问道。
幸村坦然点头：“你很上镜。”
“……算夸奖？”
“当然是夸奖。不管是怎样的背景和滤镜，甚至边框标签，都很合适。”幸村笑着说。
仁王迟疑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打开了音乐。
“好吧，看在你夸我的份上。如果想发官咖或者SNS，记得帮我修图。”
“放心，我会挑选合适的滤镜的。”
“……别磨皮过头就行。Pupina.”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