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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庭审前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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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庭审前2
柳律师到法院交申请去了。
过了半天，柳律师焦急地给龙二娃打来电话:“二娃呀，你们这个事情看样子有点麻烦。”
龙二娃受柳律师说话语气的影响，心也提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想起今天的事，柳律师有点碰了软钉子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给龙二娃说：“今天，我拿着查账申请，去找主审贾法官。说我们申请法院查一查蓝玛瓶银/行卡的流水记录。我说，这里是一部分账/号，其它的，麻烦你们法院调查一下，结果她怎么说，哎……”
龙二娃忙问：“她怎么说？”
“贾法官却说，现在中国的国有和中小商业银/行有上百家。一家一家的查太浪费我们法院资源。你们这个案子，审判按的是简易程序，我们不可能去这样调查。要求我们：一是要申请的话，谁申请，谁举证。必须由我们提供蓝玛瓶的银/行账/号，提供多少就查多少。二是时间也不能从他们结婚时查起，你们这个只是遗产继承纠纷，又不是离婚案子。只能查你龙极菲生病那一年到死亡那一年的流水记录。三是限我们两天提供其余账/号。若不能按时提供的话，今后就不查了。”
龙二娃心里有些发凉，也感到这个贾法官似乎在有意设置障碍，阻止我们通过法院取证，这时想起个事，就说：“我姐不是说，到雾昌市中国人民银/行一查，这个人名下的、所有的银/行账/号都能查到吗？”
柳律师感觉也应该是这样的，不然查贪官，贪官在什么银行，有多少存款都能调查到的。看样子贾法官的东西有点多，回道：“按理，事情本来应该是这样的。贾法官就是这么说的，你别看她戴个黑眼镜，胖乎乎的，说话轻言细语的，但是说话起来，那语气是毫不客气的，我也莫法。”
龙二娃心里涌起不快，看来蓝玛瓶可能在背后已经做了动作了：“我估计这个贾法官心里的天平已经朝那个妇人那边偏了。这可如何是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柳律师觉得自己得提醒一下龙二娃：“如果你们懂得起的话。这句话，你肯定听说过，法官胸前悬红道，吃了原告吃被告。个中含义，我就不便明说了。”
龙二娃想，要么也去托人，要么也金钱开路。现在自己还有我姐，在法院也没有什么朋友哇！如果委托律师去办的话。万一被发现，贿赂法官，自己有罪、有污点不说，还有可能影响柳律师的大好前程。
算了，现在都是大大在治理国家，正在苍蝇老虎一齐打。难道这些法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这个时候还敢乱来？那我们行得端，走得正，我到要看看，这个堂客到底要做些什么手脚，耍些什么花招。
但是得给柳律师个面子，不要得罪贾法官，那只有按贾法官的要求办。龙氏姐弟听到必须自己提供蓝玛瓶的所有银/行账/号的要求后，忙活开了。
最后经过百般努力。终于找到了蓝玛瓶近20个银/行存/折号和银/行/卡/号。
等柳律师把列举了蓝玛瓶近20个银/行账/号、要求调查她银/行流水记录的申请时，连贾法官都大吃一惊，连说她都没有看到过一个人有那么多的银/行账/号。
……
龙二娃还在忙活，这天他高兴地致电柳律师：“柳律师，我这两天也在网上反复的搜索。我搜索到一个东西，你绝对想像不到。”
柳律师听到有了高兴的消息，忙说：“那你快给我说说。”
龙二娃：“这个堂客在刚开始养鸡的时候，为了去骗取国家和三江省的扶贫款，被两三个农民骗子骗了。骗子说他有亲戚是三江省扶贫办主任，蓝玛瓶就相信了，就把她的钱骗去了十多万。报道上还讲，这十多万块钱，是她两口子卖了成千上万只鸡才筹集起来的。“
柳律师：“你不是说她看起来很聪明，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龙二娃也感到蓝玛瓶非常可笑：“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个时候的十多万，对一般家庭来说，完全说是一笔巨款，可以购好几套商品房。这样看起来，这个堂客为了达到目的，完全是不择手段、破釜沉舟。”
“……”
龙二娃：“另外，它还说明一个问题，专员和她干哥哥肯定是她受农民骗子欺骗后才勾搭上的。你想，如果她早点成为专员干女儿，怎么会去委托两个骗子去办扶贫款的事？直接委托专员不就得了吗？老专员随便怎么也在省上认识些人吧！”
柳律师：“二娃，你这个网上的资料说明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她贪得无厌、人心不足蛇吞象等等，但是我认为它跟案子的关联性并不是太大，在法庭上我们可能就不要提这个事了。”
龙二娃心里有些不悦，怎么没有联系呢？就道：“我的意思是说，她那个时候都知道抱巨款去贿赂官员。此后她也可能去贿赂专员、她干哥哥、医生、护士甚至法官。”
见他又在开始乱发挥了，柳律师解释道：“你可以这么说，但是你拿得出证据不？”
龙二娃一时语塞，有点不服输地说道：“这个暂时拿不出。但不表示今后拿不到噻。”
柳律师感到自己在办案时，也遇到好多同样的问题，简易一推理，结论就能出来，但是非要什么证据，也吐槽道：“就是，你没有证据呀！在拆啦，按拆啦的法律，都按所谓的证据定性，证据中隐含的东西，都找什么鉴定机构鉴定，鉴定机构好多东西鉴定不准，鉴定不出，可能两个鉴定机构意见还有可能完全相反。所以有时断案的成本高、时间长、扯皮事不断。玩不起的，就只能委屈了。玩得起的，一件小事，由于各种不公，可能要经过基层、中级、高级甚至最高法。在拆啦，对当事人中有前科的人，还相信他会改过自新、良心发现。还信奉：原来有问题，不代表现在有问题等等。再有，也不管什么诚实守信，伪证、假证的罪名，形同虚设，更别谈什么法律规章处罚了。
现在，继承纠纷大幅上升，一是居民财产成天文数字般增加，二是做假的人特别多了，三是继承法严重滞后，不然哪来那么多的纠纷。当然纠纷越多，法院和律所就越高兴。就你们这个遗嘱来讲，最近有个在雾昌的台胞咨询我，岛省的继承怎么处理，我接触了一些岛省法律。若按岛省民法典中关于继承的部分，1190条规定，自书遗嘱者，应自书遗嘱全文，记明年月日，并亲自签名。如有增减、涂改，应注明增减涂改之处所及字数，另行签名。那么你老汉这遗嘱就直接无效，你们的遗产直接法定继承。所以，在拆啦，没有办法，对没有证据的事，一般都不推断。不像外国影视作品，几个陪审团坐在边边，一商量，就能定当事人的罪名。”
“嗨……”龙二娃一声叹息。
柳律师感到自己说岔了，忙把话收了回来：“对了，我要提醒一下你，特别要转告一下你姐，正如你说的，她是比较容易激动。因为到这个时候，贾法官有可能给你们打电话，甚至叫你们到法院去取东西或者问话，你们和她接触，千万千万要尊重她，不要和她争论，更不能和他争吵。否则贾法官屁/股一咧，座位一坐偏，那咱们就要吃大亏、倒大霉了，切记切记。”
龙二娃：“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跟她讨论问题，万一她心里不舒服，就有可能乱判，是吗？那法官的权力也太大了吧，这是不是我们的法律有问题？”
柳律师：“今天我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的意思你明白就行，千万不要得罪贾法官，得罪了我就帮不了你了。这话请一定转告你姐。”
龙二娃：“好。柳律师，我还在网上找到一份文件。是三江省教委和财政局出的文件。而我的父亲，是文件中列出来的特聘教师。”
柳律师：“你找来这份文件主要想请证明什么呢？”
龙二娃：“当时听说中等院校的骨干教师退休了一大批，全省中等学校由于优秀教师短缺，政府想到返聘优秀退休教师，但这需要花一大笔钱。为了保证师资质量，提高学校教学水平，这个文件对列入名单的优秀教师，财政上要对学校进行补贴。列入这个文件名单中的都是当年的优秀教师，那我父亲这个特聘教师把遗嘱写成这么个样，只能说是脑子进水了。”
柳律师：“嗯……这个可以作为证据，你整理一下，打印一份，我们在法庭上提交。对了，二娃，你们说领取的抚恤金和丧葬费，是三人签了协议的，而且是三人一块去签字后才领取的，那这些证据你要想办法拿到。”
龙二娃：“好的，那我尽快到学校，去把这些东西复印出来。”
柳律师：“光复印还不行，你要叫学校的老师，在上面写上“与原件一致，复印有效”几个字，还要盖上公章，有几页时，还要盖骑缝章。”
……
严怀安与蓝玛瓶正在交谈，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严怀安翻开手机，看到蓝玛瓶伸长脖子也想看，他连忙把手机侧了过来，看过短信，他脸色大变，一把拉过蓝玛瓶，站起来高声问道：“我问你，你当时跟我说遗嘱时，怎么没有提存/款的事？我都以为你是处理好了的。”
蓝玛瓶看到严怀安看过手机后，神态怎么变得这么奇怪，觉得严怀安是不是有精神病，只不也有点紧张地说道：“什么事？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燥辣兮兮的。龙老头一个退休老头，有什么存/款，就是有的话，给他治疗脑癌也全部用光了。”
严怀安一看蓝玛瓶的表情，知道她理解错了，才冷静了点：“我是说，你的存/款。”
蓝玛瓶心一动，但是她也搞不清楚，律师问自己存/款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打我存/款的主意？遂答道：“我的存/款，有哇。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委托你打官司，只提的是龙极菲房子的事。”
严怀安眉毛、眼睛蹙成一堆，摇摇头道：“哎呀，啧。哎呀，这下麻烦来了，龙氏姐弟不知到哪里查到了你有近二十个存/折和银/行/卡，正通过法院在查你的银/行流水记录呢？你还不赶快去把你那些折子上的、银/行/卡上的余款转移走呀！”
蓝玛瓶粉脸色变,半天没有合上嘴：“啊……转移余款，他们两个有什么资格来查我？我又不是刑案，难道要冻结我的财产？”
严怀安蹙着眉，撇着嘴，用手指了指蓝玛瓶，头一歪，说：“你在和龙极菲结婚期间的一切收入，除非你拿得出有约定的证据，否则都是夫妻共同财产。现在你老头死了，你的收入的一半，就成为龙极菲的遗产了，要拿出来由你和龙氏姐弟三人平分。”
不啻于一声惊雷，蓝玛瓶一下子楞了，口腔大张，嘴唇颤抖，满脸通红，双目园睁，空洞地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眼眶里有了了些许亮光，头上冒出了冷汗。
严怀安望着蓝玛瓶呆若木鸡的样子，怕她突然发病了，抓着她的肩膀，大声喊道：“蓝玛瓶，蓝美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