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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女大不由人 ...

  •   002女大不由人

      蓝玛瓶坐在牢里,胡思乱想。

      一审过了,老娘要上诉。管它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得向男人学习,他们都说,该死机儿球朝天,还是得吃东西。

      吃完早饭,在牢中转了几圈,蓝玛瓶大脑有点昏沉了。她靠在铺盖上打起盹来。
      ……
      突然,衬着头的手肘一滑,她一下子就惊醒了。休息一会,大脑可清醒不少。蓝玛瓶的大脑又不停地转动起来了!关键时刻,人心叵测。万一律师的活动没有起作用?万一律师见钱眼开,把钱吞了呢?那老娘可能就没有几天可活了。那得抓紧时候做点什么!对了,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让后人认识真实的自己,骂也好,爱也好,恨也好,反正也就随它去了。

      沉重地提起笔,闭上有此颤抖的双眼,过去的一幕一幕,像电影画面一样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她奋笔疾书起来。
      还好,原来的语文功底还没有丢得太多,开篇的几百来字,算是一气呵成。

      念读了一下,还算通顺。随后,蓝玛瓶的笔在纸上飞快舞动起来。
      ……
      现在想起来,我最大的遗憾是钱财最终没能转移到女儿那里去,现在全部被法院查封,等待收归国库或者刑事附带民事,赔偿老头的亲属了。

      这些钱我肯定是不会转我前夫、亲哥哥的。开始和前夫设计的是放飞鸽,那知中途出了变故,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自己还回不去了。钱给他,一定变坏,不是吃喝嫖赌肯定就是去找新媳妇。

      哥哥呢,没有啥主见,啥都听嫂嫂的,都说最毒不过女人心,钱财放他那也不可靠。
      侄儿的银行卡是我在用,原来里面存放了不少的钱,但是我看这小子可能不是个省油的灯,偷偷出去打游戏不说,还看成人片,晚上还出去我女生约会,万一他哪天拿着身份证去挂失、修改密码、重新办卡,那我不是空搞冬三月了吗?

      转其他好朋友,临时还可以,长了更不放心。现在的人,世风日下,一点都不梗直,为了私欲,出卖朋友、弄朋友的钱财、谋他女人的……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问我为什么不转移我那女儿,想起来,那只怪女儿自己了。

      她找老公,找什么地方的人不好,非要去找那个那省人,不是我有地域歧视,而是到处一边倒的说法,使我不得不防。

      你看嘛,当我知道女儿耍男朋友时,她居然是怀揣着小野种来见我的。

      当时,我气得七窍生烟,我好想扇那傻不拉几的女儿几个耳光,扯她的头发,老娘好想一脚尖踢死她!

      可是我没能下手哇,因为啥?就是想到了她的身体,万一我一动手,出手不慎,把她老毛病打出来了,那就麻烦了。怒气冲天的情况下,我要控制不住,出人命的话,那可是两条命啦!

      后来,我以手抚膺,长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平静点后,我两眼呆滞地眼望茶几,问她:“你跟我讲,你肚皮里面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女儿胆怯地扫了我一眼,低头搬弄着手指,声音像夏夜里的蚊子声大小,说:“是……同学,小穆子的。”

      我身子一动不动,没有出声。

      见我没有吱声,女儿胆大了点,吞吞吐吐小声把小穆子的情况简介了一下。

      小穆子的父亲原来是骨科医生,后来出来开了诊所,再后来诊所变医院。他母亲原是公立医院护士长,后来也下海到了自家的医院。

      他也是独苗,或许他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溺爱过度,他愿干啥就干啥。他不想子承父业,高考后,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电脑工程。

      吴越晓吹嘘他很有能耐的很,没有毕业就开始挣钱了。他已经在给企业设计这样或者那样的什么程序了,还说好多企业都抢着要他。

      吴越晓的话,真的还是假的,现在也无法调查核实。

      女儿这时偷眼往我这边看了一下,可能见我脸色、表情趋于正常,眼睛也没有发直了,才小心奕奕,有点扭捏地问:“妈,我都成大人了,请你相信女儿的眼光嘛。妈,你消消气,我反正早迟要嫁人的嘛。我找的这个,还是个有钱的高材生。妈,你别生气了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妈,你要不要见见他?”

      我睥睨着她,心中不禁为之一动,没好气地说:“见他?照片啦?”

      女儿又低下头,眼珠在乱转,双手手指在不停的缠绕,晃了晃了头说道:“不是照片,是大活人。”

      哼,她还把套路早想好了,真的是出息了。我没好气地说:“在哪见啦?难不成这个不要脸的渣男跟你一起回到雾昌来了?”

      女儿咬着嘴唇,略有点害羞,肯定地点了点头。她满含期望地望着我的眼睛,希望我应允。她见我盯着她不吱声,她认为我是默许了。她有了点笑意,激动地说:“妈,我打个电话”她迅速从放在沙发上的挎包内掏出手机,快速点了点,向外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女儿把手机关了。

      我问她:“怎么了,打不通?这小子是不是跑了?啊?“

      女儿腼腆地回答:“他手机是外地号码,接听电话要算长途。“
      我心想:“切,有了男人就知道怎么省钱了。花老娘钱的时候就大方得很。”

      不大一会,“咚咚咚”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快,女婿就来了?”我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门,一个穿着浅蓝色运动套装的瘦削年轻人站在门前,脚上穿着一个外国品牌的白色波鞋,左手拿手机,右手还提着些东西,像是礼品。

      小男人,长脸,单眼皮,脸上有些胆怯表情,他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不算帅气但长得还算端正。

      他身子微弯,礼貌地用那省话对我喊了声:“阿姨,您好。额是小穆子。”哦……原来他们先商量好了暗号的,不接电话就知道我的态度了。

      我上下打量这人,发现这人虽然看起来有点胆怯、怕见生人的样子,但是那省人,都说他们说假话的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强大。

      我以前做生意,也少量接触过那省人,办事大胆、出格、甚至赖皮。但行事、说话还是比较低调。

      这种人,欺骗性是最大的,最容易麻痹对手,让其上钩的。

      他是怎么钩上我女儿的?在我的严厉审问后,才知道个梗概。

      两人不是一个学校的。我的个天!才在网上交往不久,他就把我女儿肚皮搞大,看样子这小子花言巧语的本领,一定超过骗我的那几个骗子。
      ……
      太远市里有个大学聚集地,附近建有一个大公园。这天,正值金秋十月,温暖的阳光照耀大地,公园里林木黄中带绿,盛开的鲜花繁花似锦。公园里来了不少游人,有的在跑步、有的在看书、嘻戏、晒太阳……

      来自山城,以前极少有机会骑车的吴越晓看到满街的自行车,来了兴趣,租了辆自行车,在公园里歪歪扭扭地操练了起来。由于刚会骑车,见路上没有行人,骑得还算正常。骑了几圈,感觉有了不小的进步,为此她渐渐加快了速度。这时前面灌木遮挡,遇到一个拐弯。刚过弯,突然看见前方一前一后跑来两小孩,吴越晓慌了神,一打方向,自行车就向路边冲去。这时的她,也搞不清楚刹车在什么地方了,不小心把坐在长椅上正起劲打CS的一个小伙子的脚给压了一下。

      “啊啊啊!”
      吴越晓失去了平衡,往前晃了几晃,摇了几摇,见到自行车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她猛地跳下了车,可脚在车的横梁和坐垫上挂了一下。她踉踉跄跄向前窜了几步,最后终于站住了,自行车往前自行了一段后,“咣当”一声也倒地停下了,可后轮还在“吱吱吱”地不停转动。

      小伙子看见一个小巧女子的背景,心里一动,他扔下手提电脑,双手按住脚背,龇牙咧嘴,“哎呦哎呦“地呻/吟起来。

      当他看见吴越晓一瘸一拐、费力的走了过来,这下他真有点吃惊了。眼前的姑娘比较袖珍,可她五官、脸蛋咋这么俊俏?

      他心中一阵狂喜,心说那得想法缠住她。他假装受了重伤,眉头紧锁,双手抱住右脚,“哎呦,哎呦“叫得更响。

      他咧着嘴,小脸变形,好像很生气的说:“哎呦,额的娘。你,你,你是咋个骑的嘛?“

      吴越晓见她痛得厉害,怕是骨折,顿时花容失色。她暗想:他还有手提电脑,看来家境不错。那我得装穷!吴越晓见状,觉得摊上事了,想跑感觉还跑不掉了,所以她还是说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见他没有答话,吴越晓忙补充说道:“先生,我,我是南方人,原来不会骑车,刚才正在练习。实在是对不起,我呢,是个来自山区的大学生。我,我,我身上没有带多少钱……”

      见自己的小伎俩有了效果,小伙子叫声小了些,语气温柔了些,说道:“哎哟,额的个天,我现在好点了。你三江的吧?我听你说话好像有三江口音。“

      他接着又按电影里三江人的口音学了一句话:“我可能没得啥子得。我经常打篮球,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抗打击的能力可能还有一点吧。好啦,你别紧张了。我一会儿自己到医院去检查,暂时不要你出钱。”
      “哦……”

      这妞我可不能放过,他瞟了一眼吴越晓,略一停顿,继续道:“不过,花多少医药费?你到时还得给我,我到时打电话找你。“

      见这个小伙子还算大度,吴越晓心中暗喜,点头同意了。

      “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刹车吧,你这个技术,还得多练练。不然今后你还得出事。有机会的话,我教你练。“
      吴越晓应付似的回答:“好。“

      小伙子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看吴越晓正在摸她自己的腿,关切地问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哎呀,这里还有点儿肿了,哎呀,这儿还有点淤青了。“吴越晓撩起裤褪时才看到。

      小伙子见她那浅棕色的细腿,眼睛一亮。以前他见过的女人,都是些粗胳膊粗腿的北方大妞。这样小巧多肉的,他还真没有见过。他咽了下口水,忙蹲下身,伸手就去摸。见吴越晓要挪开,他带点强制的口吻说道:“你别动!我检查一下,看你筋骨有没有受伤。“

      吴越晓大点了,可能只有爸爸、医生触碰过她的皮肤,她有点害羞,准备往后退。

      小伙子明白了吴越晓的心思,他忙说:“噢,你别误会,我爸是骨科专家。近朱者赤,你懂的。”

      “哦。”吴越晓放松了戒备。任凭小伙子在她脚上受伤处施行摸、按、揉、压检查。尽管有点痛,她还是咬紧牙关忍住了。

      此前,小伙子哪里见过这种棕色、小巧的异性脚腿,他很是享受,迟迟不忍放手。

      别说,经小伙子这么一番揉、搓,吴越晓的疼痛倒是减轻了不少。见他手还往没有伤着的地方移动,吴越晓有点奇怪,她忙用了点力,收回了自己的脚。小伙子也好像一下子才从睡梦中惊醒,才松开了手。

      “嘿嘿,嘿嘿”小伙子尴尬地笑了笑,还是故作关心地说道:“我检查了,没有大的问题。你回去,擦破的地方用点消毒水抹抹。肿大和淤青的地方,24小时内,你购点最一般的冰棍,外面包个塑料袋,放在伤处冷敷。过几天很快就会好的。”

      吴越晓看到这小伙子可能不会赖上她,但怕他跟着自己要钱。她也想早点脱身,就说道:“你没有大事,那我就放心了。这还有事,那我先回去了,我接你电话后,会立即给你转账的,这个你请放心。”

      小伙子点点头,说:“好的。哦,别忙,光顾说话,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呢!”小伙子在手机上记下电话后,他也怕眼前这个袖珍妹子说谎,一去不还。他立即试拨了一下,确认电话无误。

      “呃,对了,秋秋也给我一个呗,都是学生,电话费钱,我们有什么爱好可以相互交流、互相帮助嘛。“他手往旁边一指:”我也是学生,在那个大学读书,计算机专业。我喜欢唱歌、旅游、篮球、计算机,还有就是CS和僵尸出行等游戏。呃,我还算是个吃货,我还有好多爱好。“

      “嗯。”

      见吴越晓有点心不在焉,他说道:“算了,你也快回去吧,有空闲时,咱们秋秋上聊吧。“

      他本想说声我送送你吧,又怕那女子认为他是想追着去要医药费或者另有所图。但他也想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得放长线钓大鱼。今后电话、秋秋联系。勾兑好后,今后携手再到宾馆去……想到这,他就点头让吴越晓离去了。
      ……
      两人加为秋秋好友后,通过交流,吴越晓心中时常感到心中有一股暖流升腾。自从父母离婚,母亲改嫁蔫老头,她心目中富裕的家庭一下子成了逃债户,见到有人来要钱,听到别人议论自己的家,吴越晓幼小的心灵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她心情大受影响,她由活泼开朗从此变得形单影只、郁郁寡欢。自从见过这个小伙子后,喜悦的表情才重新爬上她的脸庞。

      吴越晓觉得这小伙子尽管脸上还有些影响观瞻的红、白青春痘,但是他不光会吹牛,会疗伤。而且可以想像,他没痘时,还是一个帅气、高挑、白皙的小哥,听他吹起,家境还很不错……

      慢慢地,吴越晓对他也是春心涌动,两人聊得火热。从英文歌曲、三江方言、旅游、游戏、美食……不知不觉聊了岛国的那些大人片……

      后来,两人见面,小伙殷勤,带着她把当地的单城牛肉、乐铜羊肉、晋州麻花、猫耳杂糕、水山米线、犬烦大包、晋水酱菜等美食尝了个遍。

      在假期,小伙子说要跟同学出去游学,电脑要升级等,向家要钱。钱一到手,他更是大方,频频出钱邀请吴越晓出游。先是近处,后来还带她到琴岛甚至十龙等地去旅游了一圈。

      一来二去,两人就认定对方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了。一天,在风光迷人的旅游胜地,吴越晓趁着酒劲,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轻车熟路地和小伙子劈啪作响,滚了床单。

      吴越晓后来才知道,小穆子真名叫易小志,小穆子是他的秋秋昵称。
      ……
      我听到女儿吴越晓的述说后,没好意思细问,这小子不知用的什么手段和言语,把我那傻女儿哄上床了,这省的人吹牛皮、钓女的技术看来还真不是吹的。真塔么不是东西!干那事怎么不带上安全帽?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是想来个先斩后奏!

      协议离婚时,女儿吴越晓是归我的。当时她还没有成年,我一直苦口婆心、好言好语劝她跟我和她继父在一屋住,但这死女子随便怎么也不愿意,找些理由非要住她父亲家。

      这孩子怀娃后不先去告诉他爸,让他爸想办法拿主意,却专程回到雾昌市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才来找我。找到男朋友后,为什么不先告诉我,我也好给她提前打点“预防针”普及一下男女方面的知识。

      特么的!肯定是我平时吹嘘关系网宽,什么事都摆得平影响了她。所以她意外怀孕,首先就想到我了。嘿,平时不认我,丑事就准备找我来掩盖了?这个时候就想起你亲妈来了。哼,我是否出面,还得看我的心情。

      今天,傻女儿甚至说,现在好多大学都准许学生结婚生子,可以休学生子后再续读了。你们还想早得贵子,想什么呢?我不同意!我一万个不同意!

      怀上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吗?一孕傻三年,带着个孩子,还想读书?还能读书吗?我当时在事业单位还不是因为我学历低,没有背景,是外乡人,又是女人,处处看人脸色,处处被人当丫头使唤,事业才没有长进的。我不想女儿走我的老路。

      问得差不多了,我就对那个有点装幼稚的小子说:“小穆子,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讲真话,你对我女儿是不是真心的?”

      小穆子怯怯的,手指向上一指,赌咒发誓般地对我说:“阿姨,苍天在上,我对晓晓是真心,绝对是真心的。”

      我顺他手指向上一看,有点生气:“什么苍天在上,那上面是楼板。”见他往上一看,吐了下舌头。

      我也觉得好笑,但我不动声色,阴沉着脸继续说道:“好,你说你对我女儿完全是真心的,我暂时相信你。但是是不是真心,不能光听你说,还要看你的实际行动。”

      小穆子真诚地望着我,生怕我反悔,忙说:“啊中,中。阿姨,您说,要什么实际行动?”

      听他那省的腔调,我就有点来气,我不禁眉头一蹙。
      但我转念一想,女儿已经被这小子上了身不说现在已经怀上了,还是别把这小子吓跑了。

      我语调平和了点,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样,你马上回去,给你父母把这个事说清楚,现在你必须奉子成婚。你回去把你的户口拿来。另外,如果你家没有三十万的彩礼,那你就没有必要回来了。”

      “啊……”小穆子眼珠转动、满含深情地望了一眼吴越晓,然后他缓缓低下头,没有了言语。

      而吴越晓则胸脯剧烈起伏,瞪着眼,愤怒地望着我,嘴唇动了几下,欲言又止。气氛分外压抑,客厅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我瞄了女儿一眼,没有理会。我转头见那小子一声不吭好一阵,看到他看我女儿的眼神,嗯,有戏!

      我斩钉截铁般地说道:“如不按我说条件办,那我跟你讲,我女儿决不会跟你结婚。我女儿跟你那个过了,而且揣上了,传言出去,好说而不好听,她今后就有可能嫁不出去。这不要紧,我养她一辈子就是了。

      你们俩,从此一刀两断。还有,不管怎么样,你条件达到了,就是结婚了,她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我们也坚决不能要。”
      “WHY…”为何阿姨口中出来这样的言语呢?易小志百思不得其姐。

      在Z国,三江省出美女,雾昌出美女那不是吹的。看样子小穆子家乡和他们读书那地方,女人的颜值可能还真不怎么样。要不我姑娘这个模样,在雾昌顶多一个中等颜值略偏上,怎么能让小穆子看上呢?也难说,好多高个的男人,找的对象好像都不高。可能就是互补和搭配吧!龙极菲都比我高不少。

      这小子听到我铿锵有力的声音,抬头向我这边瞄了一眼后,又低下了头。不知他是望着地面还是盯着裤/裆,停了很久,他没有回答。

      我也不急,我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削了起来。心想他在这节骨眼上,思想斗争激烈点完全正常。看来他家要拿出这三十万也非易事,那我更得逼他一逼,要不然,今后就要不到了。

      后来这两人因为一点小事绊嘴,我才听到些东西。

      原来,跟吴越晓初次开房,身为医生后代的他,医书还是看了不少,岛国毛片更没少看,那时,这个小男银已经发现我女儿不是处/女了。

      为此,他那天对我的问话,才思考了那么久。

      “塔么的吴越晓,老娘以为你这是初尝禁果,还想猛敲你婆家一笔,结果你老早就是个破瓜了!死女子,气死我了。“
      ……
      沉默了几分钟,可能他最后下了决心,抬头含情脉脉地望着吴越晓,拉了拉她的手。随后他一跺脚,唿地一下,站了起来,对我表态,说她对吴越晓绝对是真心的,他一定要把吴越晓娶走。最后,他低声说了声:“那我走了。等我消息。“然后推门而去。

      小穆子消失几天后,我和女儿正担心时,他回来了。没有给我钱,递给我张卡,带我到银行ATM机上查过,我插卡,他挡住我视线输了密码,一看余额,卡里真有三十万元,不知是他家开医院真的有点钱,还是这小子从哪里骗来的。

      管他的,我照单收了就行。他说只要允许我俩结婚,拿到结婚证后,马上把密码给我。我拷,媒体上说的都是真的,那省人的心眼真的很多。

      我说,卡上是你的名字,拿到结婚证,你马上去挂失了,我怎么办?

      见我怀疑的眼光,他到还镇定,像是早想好一样,说:“阿姨,你这么办,我们先签个借据,你找我借三十万元。借期一年,不写利息。”

      “嗯……” 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继续道:“你去工商行办个卡,办结婚证当天,我先将这三十万转给你,我拿不到结婚证,根据借据,你手里的三十万就必须得归还我。因为有借据在手,一年后,我就可以上法院起诉你。一旦我拿到结婚证,我就把借条还给你。”

      他见我可能没有太明白,生怕这事黄了,忙补充道:“你想想,假设我不把借条归还给你,我就是找法院去告,人家一看是岳母找女婿借的钱,才借的钱,不到归期不归还也有道理。”

      经他这么一解释,我想了想,缓缓点头同意了。

      这省人脑袋会使,还真不是吹的。我甚至有点害怕我女儿今后会不会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我还是强硬坚持婚可以结,但是孩子必须做掉。

      有小孩的事,可能这小子也没有告诉他爹妈,再有他现在也就一穷学生,小孩的到来,完全是个意外,看来他此时也不太想要小孩,只得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是跟着他俩到了结婚登记处的,办完证,我找他要借条。他找了半天,皮包衣兜都翻遍了,居然说没有找到。

      我急眼了,真遇到骗子了!我一把拉过吴越晓,怒火中烧,指着他的鼻子,我的声音都有点嘶哑:“小穆子,你,你个龟儿大骗子,你把我女儿骗上床了不说,骗人居然还骗到老娘头上了。你也不访上一访,老娘是干什么的。你信不信老娘不光可以分分钟下你的零件,割你的幺鸡。甚至可以让你不知道是怎么洗白的。龟儿骗人骗到我头上了,你特么还想把钱弄回去!吐出来的口水,你也想/舔/回去。吴越晓,你个麻P不要脸的,走!跟我回家,咱们悔婚。”

      我心想,你要是真的不把借条拿给我。钱我绝对不会归还,老娘要把吴越晓关在家里,哪也别想去,书也不要去读了。这小子要跟我打官司的话,老娘奉陪。

      小穆子可能见到结婚证到手,与以前的表现大不一样了。他腆着脸,一脸笑意,伸手拦住我俩,嘻笑地说道:老丈母娘,额的娘!你可千万别生气,我怎么会是骗子呢?婚姻大事,我也是头一遭,可能一紧张一激动,应该就把借条忘在宾馆了。蓝央央,不,额的娘。你别急,等我一会,我立马回宾馆寻找,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他行动有点缓慢,我真怕他拿到证后,一去不还。
      他打车去了,可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从时间来看,他根本就没有回到宾馆。他见到我,恭敬地还有点不情愿地把借条递还给了我。

      “哼!还跟我耍花招。你还嫩了点儿!“我一把抓近借条,反复看了三遍,又翻面检查了一下,核对这张纸会不会是复印件。

      看到是原件后,我一言不发,在路边烟摊上抓起一个打火机,当街就把它烧了。然后,我当机立断,拉着女儿找了个妇幼保健医院把女儿肚中的孩子给做了。

      不做怎么行?当时两人都在读大学,饭碗都没有呢!我不愿她过我当年那样窘迫的生活。

      还有我的女儿有个小秘密,她出生时就比较弱,从小有点心脏病,现在怀小孩前没有全面检查身体,万一大人病了,小孩带病怎么办?大人心脏不好,生产时大人出问题又怎么办?我也就一个独生女啦。我可能还得靠她养老。

      还有,谁知道她现在肚子里的小孩是在什么地方受的孕,当时那个环境干不干净,个人卫生做得怎么样?

      我养过羊,外国的大骚羊,还跟国家级大教授学过山羊的辅助配种、杂交、冷冻精/液人工授/精等高科技。就算是山羊在配/种或者人工授/精时,对周边环境、山羊的卫生和消毒,特别是啪啪器官的消毒那是一抹二洗三清毒四干燥,更是特别注意。对雌雄山羊的身体状况、营养情况的要求都是异常的严格。

      暂时没有看到小穆子抽烟,但是这省人嗜酒哇!酒对生育小蝌蚪的杀伤力最强了!听说现在的小年青,为了什么浪漫,什么罗曼提克,开房前还专门要饮点酒,那塔么不是愚昧无知吗?

      学生能有几个钱,开房一定是去的那些小酒店、小旅馆,卫生条件想起都起鸡皮疙瘩。想到这,我不禁想起了为争取扶贫款,为了节约每一个铜板,让骗子住大宾馆,自己只得在陪督市常住一间阴暗、潮湿、异味、枕头和床单上满是污渍的小旅馆。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反胃。

      山羊繁殖后代的要求都那么严苛,何况现在准备繁殖的是我的子孙!

      女儿才大三,还没有结婚,也不好意思带到医院做大规模的心肝脾肺肾胃检查和妇科专科检查。万一被熟人知道,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万一有人说我两娘母是一路货那就不好了。我怕女儿走我的老路,问医生我女儿的情况,刮/宫/引/产会不会影响她今后生育。

      医生跟我讲,经过超声检查结果,胎儿还小,现在做人流技术非常成熟,对内外生/殖/器官的不利影响非常小。不过需要三十天内严禁啪啪,前两周每两天来检查一次,会很快恢复的。如果胎儿超过三月大,再进行人流或者引产手术那将会对今后的生育有不利影响。

      女儿休息几天,就吵嚷着和小穆子一起回校去了。

      除了最后一年的假期,她一个人回来考了科目三、科目四把驾照拿到手,毕业后,她就能耐了,两人自己在外面找了工作了。这以后,我这女儿,就像那从天而降的黄河水,奔流到海不复回了。

      看来她真的是忌恨我了。

      一是我跟他爸离婚,然后马上和一蔫老头再婚,她受了点刺激。另一个我想是收了他老公三十万元,一点都没有给她点回扣。虽然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但是我还是很担心她,惦记着她。毕竟她是自己屙出来的肉呀!

      哎!我现在坐在这里,只能怪自己了,怪自己太贪婪了,没有及时收手啦。

      这也是长期沉溺于麻将惯出来的毛病,能小胡,想做大番;能清一色胡牌还想自摸关三家。时不时还要候杠牌,做满牌,胡大番。要是我及早收手,那现在家产怎么也有个几百万了吧!

      女儿现在也工作了,听说女婿的单位也不错。那我后半生过起来,最起码在经济上应该是轻松加愉快了。有了钱了,再时不时找点自己看着顺眼的男人滋润一下,慰问一下我那孤独、寂寞、荡漾的心,这辈子那应该算是功德圆满了。

      俗话说,女人是祸水,难道我这样的女人也成了祸水?
      想想看也是:在男女关系上,那是搞得满城风雨,鸡犬不宁的。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小男人跑了,爱我的男人被我甩了,还有三个老男人都栽我手里了。

      还有政/府部门几个当官的,在国企掌权的,在公安、检察、法院等部门执法的,甚至还有一些医生、护士、合伙人因我的案子牵连,先后被法办或纪律处分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这祸水犯下的事,除了我本身太贪婪,心大,幻想一夜暴富外,主要还是坏人们教的,是这个社会教的。凭什么只有我应该受惩罚!那些个龟儿子才都该注射、该枪毙、该千刀万剐、下油锅、点天灯、剥皮实草。

      现在终于安分了,我的人生怎么说来还算是有故事,我要把它写下来,留给我女儿,管她愿不愿意看。

      我现在心里也很乱,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写起。现在我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房也没有了,钱也没有了,那都无所谓,我最舍不得的就是我那从小就体弱的女儿了。

      那就从我那个贫穷、破落的家庭写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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