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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筹资正式接农场,招兵买马一阵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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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筹资正式接农场,招兵买马一阵忙
城区凉水塘办事处与雾昌市隔江相望，有雾昌大桥相联。
凉水塘办事处靠近城区部分，沿雾江分布有大学、中学、小学。有大量矿业、工业、轻工业企业，其中一家企业还是上市公司，另外还有些商业银行、商业企业、餐饮店铺，经济还是比较发达的。
看花村是凉水塘办事处的一个山区行政村，位于凉水塘大山后，仅有一条长年失修的县道通过，经济比较落后。看花村委会和蓝玛瓶经过三个多月的拉锯战，现在可以松一口气，双方对承包协议相关条款终于达成共识了。
村里头头都说白天没有空，蓝玛瓶为了庆祝，把庆祝宴定在晚间，在雾昌市雾昌大酒店进行。
由于远低于村上最初的出价，加上这一承包项目本身的投资规模也不大，在办事处也就一小项目，首付还低。
双方都觉得不叫上级部门的人来为好，以免节外生枝，没有举行什么仪式，也没有正式讲话，在雅间人一坐齐，然后开始喝酒吃饭。
杜村长提议，其他外地的酒喝起没有意思。今天是庆祝，我们不管男女都喝点酒，男女都能喝的酒不多，干脆就上当地的宫廷御酒——雾昌百方潞酒。
蓝玛瓶和吴得西是外地人，听人说起过，但对这酒了解不多。
杜村长介绍：这酒里面有人参、天麻、杜仲、黄芪等百余味名贵中药材和冰糖、饴糖浸泡精制而成，具有滋补强身，补血益气，祛风除湿，开胃健脾，镇痛止泻等功能，国内多次获大奖，是滋阴壮阳之佳品。
杜村长说到这里，话峰一转，满脸含笑道：
”我跟你们说，那个“莫贪杯”的保健酒与此酒相比要被甩八条街。蓝老板、吴老板，我跟你们说，今天晚上你们两人要是喝了这种酒，我怕你们两个回去床板都要弄断。“
众人都捂嘴笑了起来，都赞同喝这酒。酒足饭饱，免不了吃了还要兜点，蓝玛瓶给来客都准备了一大礼包。
来的人都喝了潞酒，脸都红红的，身上都暖暖的，精神都足足的，都懂得起，都不急，大家边抽烟、剔牙、喝茶、谈天，边等着蓝玛瓶蓝老板安排的下一个节目。
吴得西受了上次陪客的煎熬，今天又喝了潞酒，害怕受不了而走火入魔，也害怕低付高开的收据被蓝玛瓶付账时发现。
看到蓝玛瓶又可能叫他或她自己陪那些农二哥进歌城，把蓝玛瓶拉到一边。低声说：“你下面是不是安排他们到歌城？”
蓝玛瓶：“我看他们经常喝点酒后还依依呀呀、哼哼叽叽的，看样子还有点喜欢唱歌，就还是准备安排他们去唱歌。那个百方潞酒，不光好喝，喝了后我现在都想到歌厅去吼几嗓子呢？”
吴得西：“老婆，哦不，蓝总，使不得，使不得。我有个提议。”不等蓝玛瓶表态，接着说：“到那些场所，你都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们有人去陪他们，相当于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行踪甚至他们的一举一动，人家肯定放不开，也会有所顾忌。
知道的说你招待周到，不知道的说你在监视人家，是不是想秋后算账。这样他们就没有玩好，没有玩好对我们今后不利。你看这样好不好，赶紧另外包点红包，我们呢就说还有其他要事，叫他们自己尽情地嗨皮。这样才好。”
蓝玛瓶想了下，点了点头。她就对几位说：“怎么样，我看各位也吃得差不多了，今天只喝的潞酒，但是我看起来有的还没有喝好。这样，我带大家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里面白酒、红酒、国酒、洋酒、混合酒、鸡尾酒，应有尽有，你们接着喝。”
几个人上了蓝玛瓶租来的一个大商务车，司机拉着几个人在霓虹闪烁的山城大道上，一会上坡，一会下坡，转了几圈，来到滨江路著名娱乐一条街，当远远地看到“嗨皮歌城”几个不停变幻颜色，一个字近一米半的霓虹灯组时，叫停了车。
在车上，蓝玛瓶给一人再递一专用红包，暗示现在给的是娱乐费用。时间晚了，你们自己叫车回家，车票到时拿过来报。
她还遗憾地表示，刚承包农场，工作千头万绪，吴副总和我都不能奉陪，这周围活动场所多，你们愿意到哪里就到哪里去，这样更自由些，你们尽兴。
另外，这周围的场所我都比较熟悉，公安、派出所里面，我都有朋友，如有什么要事，请电话联系，我们俩的电话随时都是开着的。
一开始，几人有点意外，旋即表示这样更好，大家都自由点，还直夸蓝总、吴总真是想得周到。
蓝玛瓶、吴得西真的还有千头万绪的工作。
当前最紧要还有一件大事需要尽快办。
协议上有一条，乙方交纳第一期土地流转金后生效。必须得尽快把土地流转金首付筹集齐。
两个开始合计，茶楼赚了不多一点，房改办房产证、补交税，已经用了2万多，剩下大约有5万，后又投到加油站，少量亏损或者算小赚，就看怎么计算。如果把房子拿去抵押贷款，大概能贷款15万元，这样一共有20万元。
“老公，哦，吴副总。别人都说，做生意、创业要从自己最熟悉的事情开始。我对这个承包是非常有信心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亏本了，银行把房子抵押走了，我们在哪里去住？我还没有想好，如果这样的话，干脆就少贷点。”
“如果万一出了这一情况，那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这个时候你还有办法？”
“到我单位那个集体宿舍去住。”
“你想得出来，你屋不是还住得有个人，怎么住？”
“你不知道，我屋那个，他堂客是郊区的，他们不知道在那里听到信息，就找人去办了些手续，加了楼层，这次拆迁发了。
进城买了个商品房，两人脑壳灵光，还准备去申请公租房。就把这房子的名字写成堂客妈和老汉的名字，反正她是独女，财产最后都是她的。
这样他集体宿舍就没有去退了。我呢也专门放了些铺盖把房子占起的。单位房子多，也没有人过问这事。
那办农场万一真的亏损了，我们两个就住集体宿舍，不至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还不错。那我们就多贷点了。”
“我听说你哥嫂当建筑工，现在反正我听说，搞这一行的工资很高，他们可能有点钱，你去借点来用。”
“我开始也这样想，但是我后来一想，这样要不得。我哥到没有什么，上次我去陪督，我不是去看了我哥、嫂吗，我才说准备承包农场，土地流转金、开办费、启动资金、流动资金都得先行准备，但是现在资金筹集有点困难。
我又没有开口说找他们借，结果我那嫂子连忙开口说，他们在大都市打工，衣食住行、吃喝拉撒样样得花钱，花销大，娃二也很花钱，没有什么积蓄。
后来聊天时我说到看能不能吸收些外来投资参股，我嫂子连忙说为了支持我，如果允许入股的话，她说随便怎么也去借点钱来入股，还说她进城后听人吹说原始股票很值钱，今后可能翻好多倍。
通过这些事情，我看我嫂有点精灵，她把钱看得重，钱她是不想借的，如果拿钱来当股东，她还愿意。
我在想，万一她要参与经营，就像你那样，想当副总，她万一想当采购部长，如果她在里面做动作、吃回扣，或者在股东会上出难题，那我们就不好操作了。”
“那到是，你嫂子我接触不多，我直觉你嫂也有点那个。”
“哎哎，我说你们家什么人的坏话没有？吴得西，你小心点，以后不许你说我们娘家人的坏话。”
“我不是顺着你的思路在说吗？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瞟着蓝玛瓶在本子上写能筹集到的钱的明细，吴得西说了句：“怎么不找你茶楼的朋友和你闺蜜、同学借点呢？”
“算了，不提还好。提起就脑壳大。茶楼的钱能借吗？那是冒大风险得来的，用起有点怕。另外，他们借钱都是高利贷，你敢不敢要？
闺蜜，上次把我整得惨，原来准备做个短期投资，哪知道做了长期股东，耽误那么长时间，不说别的，利息都损失了好大一砣。后来我甚至都以为这是个骗局了，要不是柳暗花明，时来运转。
我始终感觉收回本钱完全像是在做梦，是个意外。没有退股前，我们一打电话就吵架，后期我打她电话，她都不接我的了。我俩现在关系差了，基本不联系了。”
“这次，你给她打电话，我估计她要接了。你要有意找她借，看她借不借？她如果借，说明闺蜜情还在，人家要报你的恩，要以实际行动向你道歉。如果不借，那儿时的感情就彻底终结。”
“你说得头头是道，想起好寒心。算了，不说这些，说起都是泪。还是直接找银行抵押贷款好些。如果找得到关系，另外能正常利率贷点款当然更好。”
交了土地流转金后，还需要大量流动资金。这些天，蓝玛瓶和吴得西到处找单位同事、同学、亲戚借钱。
开始试了几个人，想以所谓的同事情、同学情、亲情等借钱，听说蓝玛瓶已经停薪留职，办的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企业，仅仅是个农场，谁都不太愿意借。
又试了一下，以办农场，愿不愿意来投资入股，也极少有人愿意来投资。
看到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借到的点小钱。蓝玛瓶脑袋中又回想起曾老幺办事时的情景，看来谈什么感情，一切都是虚的，市场经济还是直接讲经济利益。
是得转变思路，必须有甜头，人家才愿意借钱。
两人拿着手写的借条，除要借的款项一栏没有填写外，在利率一栏，直接写的百分之十二。
给人介绍时，直接说现在是与他人合上一项目，利润高。看到白纸黑字的利率写在上面，专心听项目介绍的人就不多了。
这些都说，朋友之间，亲戚之间，上项目，一个字“好“，现在市场经济，就是要有经济头脑，我信得过你。
这样两口子才真的借到了不少钱。甚至过了一段，还有人在问蓝玛瓶和吴得西，你们还差钱不？我这还有点。
两人看到这么高的利率，也没有考虑今后是否能还上。万一还不上，想到的也只是到时候再议。
因为现在需要立即支付首付、青苗费、需要购买农具、饲料、鸡苗、种子、种苗等。花钱的地方多的是，何况搞农业，时间不等人。
把土地流转金支付后，协议生效。看花寺这块地皮在十年内基本就是蓝玛瓶的天下了。
“我们的理想，在希望的田野上。
禾苗在农民的汗水中抽穗，
牛羊在牧人的笛声中成长……”
这歌声在蓝玛瓶的耳边唱响。
蓝玛瓶现在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能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感觉是抓到了一只生金蛋的母鸡，内心信心满满，豪情万丈。吴得西也深受鼓舞，充满希望。
大致规划蓝图已经有了，第一步怎么走很关键。对市场进行一番透切的分析后，蓝玛瓶决定先仿效雾昌市两个村种植西瓜和养殖土鸡的成功模式。
土鸡和西瓜，养殖和种植当年就可见到成效。
如果西瓜品质与森林村的差不多，自己的看花农场有到雾昌交通更近，西瓜更新鲜，气温高才采摘的优势，就是以和森林村西瓜差不多的价钱甚至低一点的价格销售出去，他们能赚，我也能赚。
另外葡萄价格高，葡萄酒防止心血管疾病效果好，谣传市售葡萄酒勾兑的多，自制葡萄酒的人开始多起来，市场需求大，那利润绝对低不了，随便怎么也得试一试。
听了蓝玛瓶的打算，吴得西说我是外行，我还是提了意见。葡萄没有种过，听说技术要求复杂，这个要慎重。
但是你怎么不种点榨菜呢，雾昌这个地方可是传统的榨菜产地，而且农民种植的效益听说都很好，娃二上学，改善生活全部就靠这一砣。
春节前后，你看我们原来坐船到农校的时候，昌江两岸江滩上，好多高达十多米的绿色菜架，一个菜架都有几十、百多米长，要不是效益好，怎么可能种植那么多。
蓝玛瓶瞟了他一眼：“算了，吴副总，你这就不知道了，你一个学水电的，怎么会懂得这些，隔行如隔山你懂不懂，我也懒得跟你解释了。
现在你还是多听我的，然后去落实就行了。别的你就不要多问了。”
按协议支付首付的第三天，在蓝玛瓶的一再催促下，村里也按协议安排人进行道路整治，工人到了现场，一部分工人对道路进行刮平、夯实、撒石子。
一部分在塌方处挖基坑，垒条石，垫片石，填方。蓝玛瓶看到村上行动迅速，有钱能使鬼推磨，很是满意。
第三天，立即把协议中村上指定的三个家庭困难点的堂客叫来，开始安排活路。
安排她们对看花寺进行打扫、整理、清理。这三个堂客想到家里困难，不出门都能找到点工资，心中对村干部、对蓝老板、吴老板和理解的村民都心存感激，做事也听话、勤快。
当不时听到几个堂客叫她蓝老板，蓝玛瓶心里那个美就不提了。
蓝玛瓶拿出手机，看看左右无人，又给她老公悄悄致电：“我说吴得西副总经理，听我的安排，周末带几个人到看花农场来，把房屋、线路等整修一下。”
吴得西听到副总经理几个词，也兴奋不已。“蓝总，我坚决照办。”
放下电话，两人都会心的笑了。周末，吴得西找了几个工友把看花寺的电力线路修整了一下，把门窗、房梁修整了一下，有的地方，适当进行了粉刷。
有的地方找了点木棒、拉钩、对梁、柱、板进行了一些简单支撑、加固。
万事开头难，农场开张，人手极缺。这时蓝玛瓶向她哥蓝目尔两口子发去了邀请，开始蓝目尔一口答应。
说在建的工程已经完工了，正在观望是否跟老板转到另一建筑工地，如果妹需要，可以跟老板讲了，就不去另一建筑工地了。
蓝玛瓶催问他怎么还没有到时，他又支支吾吾说暂时来不了，还有些扫尾工作需要做，老板没有发工资，说如果不做完就拿不到工资等等，当然还找了其他理由。
一听就是哥哥听了嫂子的教唆，蓝目尔讲话什么水平蓝玛瓶非常清楚。蓝玛瓶很气愤，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刻不来了，真是急死人了。
现在，买了青苗的庄稼、蔬菜等需要打理，需要购买农具、饲料、鸡苗、种子、化肥、种苗等，还要去跑市场，成熟的农产品要销出去，有大量事情要做。
一下子接过来的田土多，三个堂客哪里忙得过来。而且招的这三个人，下月就要付工资，资金还没有着落呢。
蓝玛瓶精心计算了一下，这点人手是远远不够，得多招些人。她连忙手写了几张纸，算是招聘广告，叫个妇人到各个路口去张贴。不久，看花寺前的坝子上陆续来了不少人。
有来打听情况的，有来应聘的，有来看热闹的，男女老少都有。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看到农民按月领过工资，公司或者农场招聘农民在当地真的是件希罕事。
留在村子里人，年轻或者中年男人一个都没有，都到雾昌或者陪督、沿海城市打工去了，只留下些老人、妇人和小孩。
面试那天，蓝玛瓶出来一看，嗬！来人还真不少。那说明竞争激烈，得压低点工资。蓝玛瓶忙给三个堂客安排了工作，两个在外面维持秩序，一个守门、叫号，让应聘者进寺庙里面去面试。
听说老板是个城里来的美女，好些村民都想一睹芳颜，好些老头伫立良久，一直盯着看花寺大门口，看着稀奇。
美女老板要招农民，消息很有些诱惑力。好些老头都有点心动，就找种种理由，强烈要求来打工。
一看这些老头那渴望拿工资和目不转睛扫射她的眼神，再一瞥这些老头沧桑的面孔，花白的头发，蓝玛瓶倒了胃口，她一个都不想要了。
其中有些来应聘的老头中，不乏有身材高大，身体壮实的。蓝玛瓶开始还有点动心，但后来心里一合计，不行，农村也不是什么世外桃园，现在患心血管疾病的人也逐渐增多，平时是不容易看出来的。这个穷山沟，人都吃得孬，这些个老头说不定是金玉之外，败絮其中。
万一哪个老头今后身体出点事，家属跑来跟我闹，这种事情一粘上就得脱成皮，蓝玛瓶以前听到过不少这样的故事，吴得西也讲过不少。
老头都不要了，老点的妇人更不能要，一是体力弱，二是P话多，三是可能翻脸不认人。自己原来出身不好，被好些农村妇人是歧视惨了的。
实在没有办法了，那只有矮子里面选高子了。最后蓝玛瓶招了些身高、体能看起来还不错的堂客。
当然了，里面有两个指标是不公开招聘的。是留给挑头闹事、此前不同意蓝玛瓶承包农场那两家人的。
来的这些堂客，都不是省油的灯。
蓝玛瓶开会和她们进行劳资谈判。她先讲了好半天的工资和要做的具体事项后，妇人们见她谈得差不多了，招聘手续进行得差不多了时，她们开口说话了。
这些堂客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工作细节也清楚了，工资也谈好了。那他们也把话说在前面，你工作内容都说清楚了，那么，干一分钱，拿一份工资，没有写的活路，多一点的话，她们都不会干。
要干可以，要先讲好价钱，讲好工时费。这些堂客听说还要试用三个月，试用期工资低，又和蓝玛瓶吵了一阵。蓝玛瓶一人单挑多人，她的喉咙都有点哑了。
看着周围吵闹的妇人，她心里越想越来气。想起她哥、嫂先有承诺，结果现在也没有来，也是一肚子的怨气。
蓝玛瓶心想，现在我是孤立无援，要是他们这个时候在这里就好了，歌嫂在农村做农活的时间长，招点农民，这事交他们来处理显然是更合适的。看来真的当个经理、当个农场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有更可气的。
蓝玛瓶问了几个面善的堂客，要他们搬到看花寺来一起住，自己提供房间，不收房租。
村上照顾来的那几个家庭困难点的人不愿意，说家里负担重，家中还有老人和小孩、牲畜要照应。新来的也没有人愿意。也就是说，蓝玛瓶这个老板想招个打工妹来一起做个伴，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
新来的些堂客不仅说这个破庙条件差，不安全；还说家里房间大，条件好，空起没有意思。
蓝玛瓶试探地问，到她们家里去住是否可以？这些堂客像商量好似的，都回复道，你是老板，我们农村条件差，你可能看不起。
就是看得起，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们要收房费。
她们说：前些时候，村里有人的住房成了危房，需要改造时，危房户只得借宿他家，都是交了房租的。
一个聪明点的妇女看清楚了，蓝玛瓶这个妇人，一个人要是住在破烂、空旷、阴森的看花寺里，晚上肯定很害怕。
这个妇女提出，她可以来住，但是看花寺周围有坟墓，有时有鬼火，山上有野物，晚上她也很害怕。她说她嫁过来的时候，还听说过寺庙里面发生过很多很多奇异、甚至有些恐怖的怪事。
她看到蓝老板有点儿紧张，觉得自己说的这番话有点儿效果，她稍一停顿就接着说道，尽管这样，她说她看到老板一个人住是比较孤单，我家里的事不是太多，还是可以来看花寺和老板一起住，但是要算老板安排的一个工，要老板每天支付十元陪住费，这可把蓝玛瓶气得半死。
……
人员招聘之后，都要定时上下班，听说还要用什么高科技搞农业。当地人还是觉得新鲜，到看花市边上来看热闹的人仍然不少。里面有一位老者，须眉皆白，看了蓝玛瓶的面相，跟另一老者聊了起来。周围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听两位老者聊天。
“老弟呀，你说这看花寺，原来，一直住的是和尚，香火很盛，神仙很灵。解放后，这里改为村小，几届校长，都是男的，都还不错。可以说，这里历来都是男人的天下。可如今，时代不同了，现在来了一蓝老板，还是女的。这么多天，稳坐寺庙，虽然不成体统，但是也没有啥事发生。
她上唇翘起，口露银牙，笑容满面。可依我来，那是笑里藏刀。加上她身材矮小，不过矬子计多。她能放弃城里的舒适生活，来到这个破庙里开办农场，看来，这娘们一定是个狠角色。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这么多女的凑在一块儿，老弟，咱们今后有好戏看喽。
还有这看花寺，从古到今，历来是纯阳之地。村小时，也可以说是阴阳平衡，现在突然转变成阴盛阳衰，转换过快则不稳。这个看花农场呀，别看她今后闹腾得欢，看样子也蹦跶不了几年。老弟，你信与不信？要不，咱们来赌上一赌。”
另一老者笑呵呵的说道：“老哥，没有什么好赌的。你我可以说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观察了一阵，俗语说得好，赚钱不赚钱，摊子要扯圆。
你看，首先人马就不齐，你再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全是些农村媳妇，还怎么打天下？刘备尽管有刘、关、张三兄弟还加个英才诸葛亮，也只能三分天下耳，最后也落得个被魏、晋所灭的下场。
就是搞个小作坊，也要讲求个什么人财物产供销，现在光从人这方面看起来，这个看花农场就是个草台班子，可能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那咱老哥俩就好好地活，咱们拭目以待。”
“哈哈哈哈……”
两位老者手捻长髯，仰天一阵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堂客：老婆，妻子，媳妇。
精灵：聪明，狡猾。
活路：工作。
搭子：麻将术语，两块花色相同，点子相近的牌。如2、3万，4、6万。进一张能形成一卯牌的这种牌。
打整：修理，报复。
晓得：知道，了解。
精灵：狡猾，心眼多。
砣：称砣大小的东西。榨菜的形状大小与称砣差不多。
老汉：一般指老汉，在这个地方一般指的是父亲。
修改了几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