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末路（原名黔之驴之美女老板）》黑白污点

169、审问黄牛

　　169 审问黄牛

　　警察局的会议还在继续进行……
　　苗警官话锋一转，说道：“任国武主任的情况大致就是这些。”

　　望着他充满活力还有些兴奋的脸，刘副局长面带微笑，赞许地向他点了点头，他左手一伸，说道：“小苗，你先喝口水。”

　　小苗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水，一抹嘴，然后扭头望着刘副局长，意思是警官：我是否继续？

　　刘副局长嘴角微翘，轻轻地点了下头。

　　苗警官胸脯一挺，他深吸了口气后，继续讲道：能进入招投标中心的项目，都算是大项目，投资都很大。凡涉及串通投标罪行和行贿受贿罪行的人，行动一般都非常隐秘，勾结也比较深沉，我们就得寻找突破口。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呢？我们研究后，决定先从黄牛的身上开刀。因为黄牛上蹿下跳，左右逢源，与大量的公司和单位，各个公务机关的相关人员都有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他们的能量很大，手段很多，几乎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很显然，能当到招投标的黄牛，那一定存在内外勾结和利益链条。”

　　“但是，任何人都不是神仙，他们办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我们相信他们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漏洞和把柄。由于本地人失踪几天很容易被同伙发现。我们就盯上了一个外地在雾昌本地来发展、而且经常出差的掮客。这人还有个特点引起了我们的特别注意。他岁数不小，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开的小车是别摸我品牌，他在雾昌英格兰小镇居住，一看就是位有钱的主。但是他在雾昌娶的这个老婆还很年轻，年纪比他小三十来岁，从照片上看，而且还十分的漂亮。

　　经我们调查发现，他叫海角，现年62岁，这人操一口HN口音，外地身份证，二婚，在本地好像没有什么亲戚。由于限购，他应该在雾昌买不到房，我们一查他的购房资料，房产证登记在他和他现老婆的名下，家里有一小孩。但经我们反复核查，发现他们提供的结婚证却是假的。再一查，他并没有和他原配离婚。

　　这样，我们就以伪造证件罪和重婚罪，找到了他。

　　他到案后，对这两桩事情都做了如实供述，我们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以及自首和检举他人可以减轻罪行甚至免于刑事处罚的规定向他反复宣讲，很长时间，他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想他可能也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就向老张递了一个眼色后，站起身来，开口道：“海角，那今天就暂时到此吧。小明，你把他带出去吧。”然后我们两人就假意整理资料，老张瞥见他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后，老张突然一拍桌子，非常严肃地吼到：“海角，我们注意你很久了，你经常在雾昌招投标中心一带上蹿下跳、活动异常。你以为我们今天找你只为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屁事吗？说，你还有什么不法勾当没有交待？还不如实讲来。到时你数罪并罚，我看你努力得来的房子、车子、老婆、娃二和财产可能就是别人的了。”

　　我们看海角头上开始冒汗、双手开始瑟瑟发抖。后来，他找我们要了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多半，他首先交待了一桩他记忆深刻的串通招标的罪行。

　　问他为何记忆深刻，他说他围标的事多，但是这事因为开始找他的这个人是一个漂亮的女士，这女人中标完成施工后，从此再没有找过他了。但听说她在雾昌还立足了，搞到了不少的大工程。后来他才知道，这女的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她就再不需要什么中介黄牛了，把他这个引路人就撇到一边了。而且他还听说她与招投标中心好些人都打得火热，还勾搭上雾昌市的好多各部门的头头脑脑。

　　某年的一个夏天，白云蓝天，骄阳似火。雾昌招投标中心门前，宽阔的公路上车水马龙、浓密的树荫下人头攒动，一派兴旺繁忙的景象。

　　雾昌招投标中心旁边有一间很小的铺面，但上面侧面高挂的霓虹灯箱却非常显眼，这天，上书雾昌包赢科技咨询公司深绿色的自动玻璃门前“叮咚”一声后，自动打开了。

　　里面一个大办公桌后面一穿着洁白衬衣、挂着黑红领带，下穿笔挺西裤，头发花白的老头海角摘下老花镜，抬头一看，哇！一个衣着暴露，长发白肤、穿金戴银、一步一扭，高跟足有一卡长的女人款款走了进来。她微昂着头，毫不客气，紧绷的臀部一咧，一屁股坐在海角对面的椅子上。她摘下墨镜后，又用手软软地扇了扇风，嘴角一咧、红唇一翘，露出满口的银牙，微笑着向他打起了招呼。

　　“嗨……老板，您好，这是我的名片。”

　　正在电脑上打麻将的海角立马起身，赶忙伸出双手接过名片，他戴上老花镜细一打量，看到名片上印有：三江省澳八马建筑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蓝玛瓶

　　海角眨巴着眼睛，眼珠在她火辣凹凸的身体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他那沟壑密布的老脸上，皱纹向外挤开，他满面堆笑地伸出右手，说道：“啊！蓝老板，蓝美女，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您不顾高温酷暑，亲自莅临我司指导，欢迎欢迎！请坐，请坐。呃……请问蓝美女您有何指教？”

　　海角交待：原来蓝玛瓶听说有个她适合的项目在招标，她找人上网一查，还真有此事。她认真阅读了招标公告，觉得她们几人正合适干。她来到雾昌招投标中心，找到信息科进行咨询。信息科我的那些好姐们就把她介绍到我这里来了。

　　海角交待说：我给她递上茶水，调低空调温度，一阵寒暄之后，这个女的就和我热烈地攀谈了起来。我问她原来是干什么的？她说原来她在其他地方干的也是这个建筑工程、土石方工程。而且她干这个也是最近才干起来的。

　　我问她原来是干什么的？我的意思就是问她原来是干什么发的财。她说她以前是从事生物、化学工程的，还说都是高科技项目，利润非常丰厚。我问她为什么又不继续搞了嘞？

　　她回答说搞生物、化学工程有风险。要接触很多危化药品、危化物品，还要接触很多细菌、瘟/疫病毒。工作起来风险比较大，她有一位老员工可能因防护不慎，接触了危化药品，结果不久就得了脑癌，里面长了很大一个肿瘤，人一下子就疯掉了，住进医院后很快就死掉了。还好，死者的家属不知道他是接触她那里的危化药品才患病和死亡的，不然她不被家属打死也要赔死或者被政府安全部门罚死。看到她那里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在她的面前痛苦的死去，而且家属可能随时要追究她的责任，她突然间就害怕了。

　　蓝玛瓶说她越想越是后怕，就把她那个利润很高的高科技公司平价转让了。然后她就找朋友打听了搞现在这些工程，利润不低，风险也不大。她说她是学生物的大学生，自学能力也还比较强。还有他创办生化高科技公司时，她还负责过土石方工程和基建工程。转行接手几个工程之后，不少的东西她都比较熟悉了，另外她说她也招聘有高级技术人员，另外还有合伙人，资金还算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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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角的办公室时，凉风吹拂，蓝玛瓶停顿了一下，她端起茶杯，吹了吹杯沿里的茶水后，轻抿了一口，柔柔地放下茶杯，用她那与雾昌略有不同的口音，轻柔地和海角聊了起来：“我们开始是在三水县发展，尽管在那边有些关系，毕竟那个地方是山区，交通、经济基础比较薄弱，招投标项目不大也不多。为了寻求更大的发展，我们几个合伙人商量好后，决定还是到雾昌这个大城市来碰碰运气，想在这边拓展拓展市场，找点小钱。但是我们刚来雾昌，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既然招投标中心的内部人士都推荐您，那肯定有它的道理。再则我也开过公司，也见过不少的高人，你看我俩一见如故，我一看您呀”蓝玛瓶一伸大拇指，继续说道：“您就是一位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老将，找您绝对没有错。为此，小女子在此还希望海角老总多多支持，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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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局会议室里。
　　小苗继续说道：老张一声吼，海角抖三抖。就这样，海角就把他和蓝玛瓶“合作”的这个案子详细地跟我们做了交代。为了更有利于我们掌握他们这伙人的全部情况和套路。我想来个举一反三、抛砖引玉，下面我就把讯问的笔录投影在屏幕上，我逐一给大家进行详细的讲解。

　　可能是苗警官刚才精力过于集中，当他弯腰准备从公文包里去取U盘时，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连忙手压小腹，转头焦急地对刘副局长耳语道：“刘局，不好意思，今天我可能水喝多了，现在我想要上厕所。”
　　刘副局长笑了起来：“你快去吧，我们等你。”

　　苗警官：“不不不，还是抓紧时间吧。干脆这样，我把我们讯问的同步录像调出来给大伙播放。反正这老小子还算老实，交代的还比较爽快。你看怎么样？”

　　刘局长作了个手势，示意他快去：“好。那你还是快去吧，一会尿包涨破了就太臭了。这样，你也在外面透透气，抽支烟，休息一会。”

　　“谢谢刘局。”苗警官佝偻着腰身，点开录像，从公文包内抓起一叠卫生纸，箭一般地冲出了会议室。

　　刘副局长甩了甩头，然后对参会人员说道：”同志们，那我们继续吧。”

　　屏幕上正在播放……

　　小苗和老张坐在审讯桌前。
　　小苗清了清喉咙，开口道：海角，我们开始做新的笔录。我们是雾昌市公安局的，我姓苗，这位是张警官。

　　警官：你叫什么名字。
　　海角：我叫海角。海洋的海，牛角的角。
　　警官：你的身份证、手机、年龄、职业、工作单位、住址？
　　海角：我的身份证号码XXXX,手机XXXX.今年62岁、咨询师、雾昌包赢技术咨询公司法定代表人。住址在雾昌市英格兰小镇102幢2号。
　　警官：找你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她的其他信息你知道多少？

　　海角：她叫蓝玛瓶，蓝色的蓝，玛瑙的玛，瓶子的瓶。她手机好像是1，3XXXX,协议中有地址和身份证号码，当时我看她身份证知道她原籍是三水少数民族县的，年龄好像四十来岁。
　　警官：她想找你中标的是一个什么工程？
　　海角：他们想中标的工程是雾昌到省城陪督高速铁路的一个附属工程，叫乌提料场工程。就是给附近的高铁施工工地提供填方的。
　　警官：这个料场工程总投资是多少？
　　海角：总投资是3000多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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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更了两章，这两章写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