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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神秘的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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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神秘的大哥
温医生败下阵来，交待其所作所为之后，警察局召开了一个会议。就其交待的其他诸如打招呼、卖药、收受医药代表回扣等等，准备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
位于闹市中心的雾昌中心医院内科大楼里，尽管是寒冬，中央空调把里面的空气调节到了人体最舒适的温度和湿度。但在此时，位于内科大楼十楼中间的内科主任办公室内，气氛沉重，让内科主任有些透不过气来。
“主任，你别紧张呀，我们只是例行询问。”见内科主任脸色发红、如坐针毡、额上冒出的细汗发出了点点星光，警官都感觉到有戏。主办警官见内科主任神色有些慌张，就假意安慰道。
“呃……，这个，这个……是我跟温医生打招呼的。”主任此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讲点义气，就不想把谁委托他跟温医生打招呼的事讲出来，平常伶牙俐齿、口若悬河的他有些结巴。
“那你是怎样给他打招呼的？”主办警官面带笑意问道。
“蓝玛瓶委托我后，我怕打电话被旁人听到，就专门到癌症科，把温医生叫出来后给他说的。”
“嗯。”主办警官微微点着头，像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内科主任：“寒喧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跟他讲，蓝玛瓶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她老公龙极菲住在你科治疗，听说你是他的管床医，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他一定尽全力提供方便。”
“你就对温摘星医生说了这些？”主任说的这些话，听起来是很平常的。警官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任眼镜片后面闪烁不定的目光，有些不相信似地问道。
“嗯……，我就说了这些。”怕警官不信，他赶忙补充道：“不过，我拍他肩膀的意思就是谁都有个三亲六戚，谁都有个马高蹬短。你帮了我，你下次有事，我也可以帮你。”。
主办警官有些怀疑，他加重语气，连珠炮似地问道：“温医生又不是你们科室的人，你又为何要给他打这个招呼？他为什么要听你的？蓝玛瓶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主任不敢与警官锐利的目光对视，他眨眨眼，向地上看去。不说清楚看来可能过不了关了。
哎！反正现在温院长也进鸡圈了，卫计委新任命的院长也走马上任了，卫计委的那个副主任也调到其他部门去了。这两天，医院热议温医生被人带走了，一去就如泥牛入海，我上有老，下有小的。那我还是明哲保身吧。
想到这，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温医生的夫人，在我们科室工作，算是我的下属。所以我说话，对温医生可能还能起点作用。”
“嗯。蓝玛瓶是你朋友的朋友？能不能说下你朋友的名字？”
“呃，这个，这个……”主任嘴唇有些哆嗦，他不想把副院长的大名说出来，他低下了头。
“主任，你抬头跟我说话。”听得出来，警官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口气也开始不客气起来，有点像是审问犯人了。
温医生好几天没有在医院现身了，听说被人带走后就没有回来。看来他是凶多吉少，医生的沟子，没有几个是干净的，谁没有收医药代表几个钱？谁没有收病人或者病人家属的吃请或者红包？何况自己还收了蓝玛瓶硬塞过来的红包，警官所问之事，与我密切相关，万一温医生信口胡说，张口乱咬，岂不麻烦了。算了，我还是不要惹火烧身。主任扬起头，忙不迭地说道：“这个事，是刘副院长跟我打的电话。”
“刘副院长？是你们医院的吗？此事当真？”
“是！在警官面前我绝对不敢说谎。”生怕警官不相信，内科主任用力地拍了拍胸口。
……
一阵寒喧后，主办警官直截了当问道：“刘院长，蓝玛瓶你认识吧？内科主任说你给他打了电话，叫他给温医生打招呼，有没有这回事？”
听到警官是打听蓝玛瓶之事，刘院长一个激灵。看来这个女人把事情搞大了，身穿警服的人都出面了，红颜祸水，古语不假呀！
我也是受人之托，上级交待事项，我们完成，那是理所应当。还有，蓝玛瓶也仅请我、内科主任、卫计委副主任，还有几个不太认识的人一起吃了个饭，收她的红包又没有达到受贿标准。警察，又能把我咋的？不要怕！他偷偷地轻吸了一口气，缓慢而自然地说道：“有这么回事。”
“那你能不能把你怎么说的，给我们讲一讲？”
刘院长仰着头，眼望天花板说道：“事情有点久了，我一天事也多，容我想想……”
现在我这个上届留下来的副院长，屁股还没有坐稳呢！不少人还在攻击我也跟着受贿的温院长得到不少好处呢！在这敏感的节骨眼上，我还能怎样？自保是我唯一的选择。再说任主任已经调离卫计委了，既不是现官也不是现管了。那我看来还是实话实说，方能化险为夷，保我江山永固。刘院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配合警官问话，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嘛。”。然后他手扶扶手，挪了挪屁股，说道：“这个事呀，是卫计委的任国武副主任交待给我的！”
“哦，他是怎么交待的呢？”警官追问道。
“他说他朋友的一个朋友叫蓝玛瓶，她老公脑壳里面得了什么绝症，需要雾昌中心医院癌症科的主治医生全力帮忙。然后他告诉了我病人和医生的名字。”
警官：“就这些？”
刘院长：“原话与这个肯定有出入，但是他大意就是这样的。”
……
卫计委任国武副主任与蓝玛瓶是什么关系？警察局又对此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小苗，你把你调查的情况给大伙汇报一下。然后我们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警察局刘副局长大声说道
“是”小苗打开电脑，投影屏上开始闪亮。
“我们在医院调查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所有证据显示，温医生与蓝玛瓶在病历上是有勾结的。请教了几个医学专家，根据遗嘱当天的核磁共振报告和胶片，还有化疗前的所有病历资料看起来，温医生病历中所述的脑胶质瘤患者神志清楚、意识清楚基本是假话。温医生也交待了，他在病历中是做了假的。”
看到专案组的调查有了进展，“好”下面响起了一片叫好声和议论声。
苗警官皱了皱眉头说道：“但是……”听到苗警官这两个字，大伙安静了下来。“这样就出现一个重大难题。”
刘副局长关切地问道：“什么难题？”
苗警官：“如果医生在病历里面做了假，那么病历就是非法证据，龙极菲是否精神病人或者立遗嘱时是否处于精神病发病期间就说不清楚了。因为他在此期间没有精神病科医生对他进行会诊，也没有相关记录。”
张警官说：“小苗，咱们有温医生交待的笔录就行了嘛。”
苗警官：“但是这个笔录，是不公开的。龙氏姐弟是拿不到的。他们告医院案的申诉就没有这份证据了。涉案的法官就不好处理了。”
刘副局长低头想了想，说道：“温医生的病历是假的，但是龙极菲此前在神经外科的病历是真的吧！还有，笔录的事，可以这样办。我们最后不是要给龙氏姐弟一个回复吗？那时我们提醒他们一下，让他们提出书面申请，按程序批准他们拿到这个笔录，或者让他们向有关部门申请信息公开看能否走得通。”
苗警官高兴地笑了：“好，这样龙氏姐弟就有可能在法院胜诉了。”
“小苗，你继续说说关系网或者保护伞的事。”
苗警官：“好。卫计委副主任任国武现在没有在卫计委了，他现在调到权力更大，油水更厚的招标中心了。我们还打听到，他身边的人都叫他任大哥。”
下面一片议论声：“这个年头还有人愿意当大哥，那他可能还是□□头目喽。”
苗警官笑了笑：“有点这个意思。温医生交待，他原来与蓝玛瓶并不太熟悉，他与她熟悉是通过原来专员的儿子和内科主任才接上头的。还有，另外一个蓝玛瓶的案件，其他当事人也一直不服判决，到处申诉，也反映到有重磅级人物向医院、主治医生打了招呼，这两个案子中打招呼之人，最后就直指这个时任卫计委副主任的任大哥。”
“哦……”
“任大哥原名任国武，现年五十五岁。在职研究生学历。目前是雾昌审批中心党组成员，现任雾昌招投标中心主任。”
下面又响起极低的议论声。警官甲：“也，他原来是卫计委副主任，现在是招投标中心主任，那都是油水很高的部门喽。”
警官乙：“卫计委能有多肥？”
警官丙：“现在医疗改革后，你看哪个医院不是肥得流油？新楼一栋一栋地拔地而起，医生、护士都腰缠万贯，那么管他们的上级部门，特别是当官的没有油水？”
警官乙：“哦，明白了，嘘，还是继续听小苗讲。”
苗警官：“任国武主任早年毕业于雾昌中等师范学校，毕业后，直接分配到雾昌地区教育局办公室工作。”
警官甲：“一个中专生，不去教小学，毕业就分在地区教育局办公室，有点牛B哟。他是学霸吗？”
警官丁：“万一人家是学校里面的积极分子呢？”
警官甲：“就是积极分子，最多也是到地区下面各县的教育局噻，那个时候，没有大专以上文凭，应该分配不到地区一级的教育局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封章风暴，影响深远。打乱了我的小思路。
现在才稍微缓和了下来，这么久才续一章，对不起仅有的看客。在些给大家致歉了。
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