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末路（原名黔之驴之美女老板）》黑白污点

149、审问

　　149审问

　　雾昌郊区一靠近昌江边的三层独立居民房的二楼里，有两个人正坐在其中一间屋里面忙活。

　　“下一条。”福光宗指示何小二继续，何小二在《审问提纲》中复制了一条。粘贴在快飞软件里，一按播放键，音箱又发声了：“你在购药时，甲基亚枭鸟购的是多少？甲基业枭鸟又购的是多少？”

　　龙老头用的甲基业枭鸟，是蓝玛瓶一人购买的，计老头和福老头用的，蓝玛瓶和蓝严仙一人购了一点。蓝玛瓶怎么向外联系购药、购药的数量等等，她连蓝严仙都没有讲过。审问之人怎么也不可能掌握她脑袋里面的外购药的具体数量。数量不清楚，老头的胶质瘤与她购买的甲基业枭鸟的关系就不大了。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以前的短信肯定查不到。蓝玛瓶眼珠一转，她有了主意。

　　“这两种药就是一字之差，而且只差一笔，很容易看错的。我要亚枭鸟，他们却给我发来了业枭鸟。但是出错好像也就两三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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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二说：“大哥，我们在那两间屋里看到的那个甲基什么的都没有多少，她不说出具体数量的话，从何购得的，我们就不好查了。要不要继续问？”

　　福光宗喷出一团烟雾，他扭头想了一想，说道：“不要追问了，她知道我们不清楚具体的数量。她可以随便乱说，现在我们能收集到的药品，数量很少，给她上手段。二条半人命要她都承认，我估计有些困难。嗯……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蓝玛瓶听到音箱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发声。感觉这些人要问的事可能差不多了。她伸了伸脖子，试探着发问：“我把所有这些都说了。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音箱又响起了声音：“没那么便宜吧，你用药把几个老头都整死了，难道不应该拿点钱出来补偿补偿？”

　　听到提到钱字了，蓝玛瓶以为遇到劫匪了，但想到他们说起什么网络行动组，看来真有点像个法庭，法庭讲究证据，那看来自己还是比较安全的，她有些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一个退休老太婆哪有什么钱？是，我原来有过钱，但是那都是过去时了。被骗子骗去了，女儿上大学、找工作用了，上高科技项目亏损了，干工程的利润差不多都被上线拿走了。

　　说我毒害老头，真的是冤枉，冤枉啊。我是给老头误服过药，我的愿望还不是为了他们好嘛。就是有错，错也不在我，主要是供应商发错药了。加上我老眼昏花，没有看清楚。老头真不是我药倒的，是他们寿命到了，自己先得脑瘤的。人吃五谷，哪有不得病？哪有不死人的。”说到后来，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音箱：“你不要着急出去，等我们查到你一旦有钱，你麻烦就大了。查这个很方便的，只要有身份/证号和卡号，我们可以一家银行，一家银行地查到余额。你的大部分银行卡号，有人已经提供给我们了。”

　　蓝玛瓶想到从第一次判决开始，她都没有往她名下的卡里存什么钱了，就放下心来。现在她突然很是向往自由。她就问道：“那我在这里，嗯……还要呆多久？”
　　音箱：“一两天吧。”

　　蓝玛瓶着急了，忙叫道：“那我吃饭、上厕所的事情怎么解决。”
　　音箱：“可以喂你。待遇不错吧。至于屙屎屙尿也好办，我们到时找人给你套上尿不湿。”

　　想到屋子里都是男人，蓝玛瓶愤怒地大叫道：“流氓！我不干。”
　　音箱：“你不干？我们还没人愿意做这事呢。哼，耍流氓，你也配！你以为你是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你真不干，那更好，我们也不用费事了，你自己就拉裤/裆吧。”

　　冷场了好一会，音箱又发声：“温医生病历，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玛瓶听到这话，明白躲不过去了。只得说道：“我看错人了，本以为他是硕士学历，水平高，纰漏少。可谁知他的业务水平、统筹能力太差了，编造的病历错漏百出，龙氏姐弟这样的外行人都看到那么多的漏洞，难怪一下子就被专家证人抓住了把柄。我，我，我真有点后悔。花在他身上的钱最终都打了水飘了。”

　　音箱：“养女怎么回事？”

　　蓝玛瓶：“计老头喜欢我，爱我，稀罕我。但他色心大胆子小，他开始并没有告诉我他是有老婆的，而且还没有离婚。可能怕犯重婚罪，才叫我给他当养女。”
　　音箱：“公证遗嘱是真的还是假的？”
　　蓝玛瓶：“哦，这种办法我哪里想得出来，这全是严怀安、严律师的主意，计老头眼见都不行了，没有办法，公证遗嘱只能做假了。”

　　福光宗想到正在医院睡起的父亲，他指点何小二要问详细点。

　　音箱：“福老头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大学文化，退休金也高，他是可以与你耍朋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我问你，是不是你勾引他结婚的？”
　　蓝玛瓶忙辩解道：“不是，真的不是。我退休了，钱不多，就出去当护理，想趁年纪还不是太大，挣点棺材本的钱。可能是缘分，我遇到福老头了。一来二去，我俩呀，就好上了。老头见多识广，什么地方都去，他的东西可多啦！要说勾引，可能老头勾引我的成份还多一些？“

　　音箱：“你说得那么好听，那为何还给他下药？“
　　蓝玛瓶摇摇头：“没有，病是他自己得的。我岁数大了，记忆力也一天不如一天，眼神也差了，是有可能拿错药瓶。不过……“

　　音箱：“不过什么？”
　　蓝玛瓶牙齿咬得嘎嘣响：“我后来也有点恨他。”
　　音箱：“为什么？”
　　蓝玛瓶有点激动，眼泪又在眼眶里面打转：“我原来真的是我都这个年纪了，不想折腾了。想和他共渡余生的……“蓝玛瓶停顿片刻，她又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死老头，他晚节不保。他人心不足，可能我也满足不了他吧，恁大的年纪，他还出去找小姐。”

　　福光宗跳了起来，大叫一声：“放屁！”声音出口还喷出不少的唾沫。何小二用手背抹了抹脸，连忙在软件上输入放屁二字，点击播放。音箱里平和发出了声：“放屁。”
　　蓝玛瓶有点儿鄙视的说道：“你别不信，他出去找小姐被扫黄警逮住过，有案底的，你们自己可以去访一访。他真该死！”蓝玛瓶讲到最后，想到自己一往情深，却被这个行将入土的老头所骗，心中十分不平。也不怕有人说福老头是可能是他药倒的。

　　“别说了。”福光宗怕她说出更难听的，被手下人听到，有损自己这个老大的形象。福光宗想了想，要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就暂停了审问。

　　福光宗想到自己去把几家的药瓶搜查到手的话，有可能被蓝玛瓶的律师认为是栽赃。那可如何是好？福光宗给程警官打了电话：“程警官，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我们和蓝玛瓶接触了一下，她把情况基本都说了。”

　　程正坦一楞，忙问：“那她承认公证遗嘱是假的了吗？”
　　福光宗点点头，对着手机大声说道：“她承认了。”

　　程正坦害怕福光宗不专业，忙追问道：“那你们做了笔录、录音、摄像了吗？有纸质文件没有？画供没有？盖手印没有？”

　　福光宗很有些自豪地说道：“没有笔录，我们要她写自白。“

　　程正坦：“自白？“

　　福光宗：“嗯。我们讯问时，电脑软件自行整理出了一份文字记录，土话基本都能识别呢。我们稍加修改后，改成自白，打印出来，拿她画供了的。录音、录像基本是全程进行的。”

　　程正坦一听，很是高兴：“光宗，太好了。办得漂亮。正如你说的，搜查之事，还是警察出面才好。那就赶紧匿名报警吧。不过……你刚才说的是全程录音、录像，最好这个暂时不要拿出来，最好分成一段一段的。不然你娃可能就完了，真追究起来，尽管是你有道理，你在破案，但这算是绑架、私设公堂、刑讯逼供了。用私刑替代公刑，那是万万不可的。要不我马上赶到雾昌，亲自查看一遍录像。“

　　福光宗忙制止道：“千万别来，你就在省外做我的坚强后盾吧。我大致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办。你这时候到来，万一蓝玛瓶乱咬，她先报警，说是我绑架了她，那东窗事发，追查下来，我怕牵连到你，你麻烦就大了。这事还是我处理比较好。”

　　程正坦沉默一会，说道：“光宗，谢谢你。我相信你，你有什么事，任何时候都可以给我电话。还有你说起蓝玛瓶先报警，我认为不会。你想想，她自己屁股沟子里面全是屎，现在你手中还有她的自白，录音、录像，她报警的话，那她不是自投罗网吗？“他讲了这，想到匿名报警之事，他突然说了句：”你等等，光宗，不能就这样报案。”

　　福光宗大惑不解，问道：“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立即报警吗？”

　　程正坦：“我听龙氏姐弟说过，这堂客和雾昌公安里面的不少人关系很铁，仓促报警，说不定她一点事没有，可你的麻烦就来了。另外，雾昌警局里面的内鬼如果把蓝玛瓶屋、计老头屋里的证据毁了，说你家里的证据是你栽赃的。那么她没有下药害人的罪名就洗清了。你容我想一下，我再告诉你下一步如何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