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之玄女》秋之硕果

8、众仙道贺

　　将将不过半日，送贴的仙娥刚刚回殿不久，玄女不过在行云居梳洗了一番尚未歇息恢复，苍梧山下便热闹了起来。
　　已撤去护殿阵法的明光殿，醒目的出现在前来道贺的诸仙眼前。只见林木环绕绿山秀水的巍峨高山之下，坐落着一座众仙从未有缘一见的宫殿，从前此殿位于墨渊上神的昆仑墟之中，无有大事众仙也不敢前往战神处打扰。更早之时，战乱四起，频繁奔波于战场的诸位上神哪有什么心思布置居所，只能说是居无定所罢了。
　　至天地初定，各上神纷纷择地安居，如那折颜上神的十里桃林，白止狐帝的青丘狐狸洞，就算是墨渊上神的昆仑墟与东华帝君的太晨宫，总是引得一些好奇或初初飞升的小仙借各种借口路过围观，虽不敢打扰，远远的也是看过几眼的。唯有这明光殿，可真的堪比翼界的大紫明宫妖界的婆娑境魔界的瀚海深渊一般，只闻其名不见其身啊。
　　结伴而来的连宋也司命，站在不远处打量。
　　“这明光殿还真是如其名……明白的光秃秃啊！”连宋玩味的说。
　　司命心中狠狠点头应和然嘴里绝不敢发声，这也算妄议上神不是？
　　那殿根本不若女子居所，一眼看去便知布局，八个院落分局左右随侍着小小的花苑，之中堪堪种着几株树木还是不开花的没有其他，主殿前后各分布着一个大大的场地，前院的应是花园，有个小小的莲池，池中漂浮着朵朵各色莲花，旁边排布着不少珍稀花木，倒也算别具意味。然那后院，竟是地面平整，兵器分立两旁的一个极大的演武场。
　　“战将当如是！”随着话语而来的是青丘白奕白真两位上神，应是听到连宋二人的话，感叹了一句。身旁的白真上神向他二人骸首致意。
　　“见过二位上神。”连宋司命行礼。
　　双方招呼了片刻，便不拖延的一同前行，一路遇见极多各方仙神向他四人行礼后静立于旁让他们先行，对于青丘来了两位上神也不觉奇怪，瑶光上神新收弟子不就是出身青丘么。
　　今日明光殿的仙娥忙碌非常，前来道贺的仙神众多，虽未有过多打扰，纷纷送上贺礼说会子话便告辞离去，也是让招呼的仙娥手忙脚乱。
　　直至青丘的两位上神与天宫三皇子连宋并太晨宫文官司命的到来，瑶光上神方让人引他四人入内。
　　连宋随着白奕白真二位上神往瑶光上神处去，途中看见道路两旁竟还有刚才在外打量未曾发现的翠竹林立，微风吹拂而过竹叶晃动间带来沙沙的轻响让人的心各位沉静，方才看见的耸立树木，竟是檀木，数量不多但未有一种品种层叠。
　　仙娥引四人进入一院，雕满镂空云纹的朱红大门，门前匾额上书“瑶光居”直白，真真的直白，四人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想着。
　　入内，只见身着宽广白色琉璃裙头戴银色宝剑式样发簪的瑶光上神已起身迎客，她身后站着的便是玄女了。
　　“帝君可好？”瑶光首先竟是向东华帝君座下司墨文官司命问道。
　　“好好，帝君甚好。”司命赶紧躬身回话。
　　此方罢，白奕白真连宋司命方向瑶光行礼，瑶光也就点头算是回礼。毕竟，瑶光上神与狐帝白止是同辈之神啊。
　　“玄女来”挥手让四人入座，瑶光坐上主位，招来身后的玄女让她拜见客人。
　　“瑶光上神座下玄女见过白奕上神白真上神，见过连宋君司命星君。”已换上一身鹅黄宫裙的玄女向四人见礼。
　　白真也不对她客气，招手让玄女往他面前来“玄女啊，刮目相看啊，当日你说要拜师学艺竟是真的拜入上神门下了，行啊你。”
　　玄女经过半日，终于是回复了震惊了多时的心神，此刻听到白真的调侃，也露出害羞的微笑到了白真身前。
　　虽梳洗过，但未曾充分休憩的玄女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白真十分诧异“你还真是自己走过来的？”在前来的路上白真想到玄女前去十里桃林求折颜撤回法术时说步行而至，此刻看着玄女问道。
　　“是。”玄女点头，唯心而已。
　　“恭喜上神收了个好弟子啊。”听到白真的话，连宋司命方知此女竟是虔诚刻苦至此？他们也看出此女法力低微，天资并非卓然，然有这等沉稳坚定心性，也是难得。这四海八荒的神仙，只要是会翔云飞行之术的，有哪个会花那个体力时间在行路上，不还有为自己准备各种坐骑的？
　　瑶光点头赞同“嗯，我这弟子资质如何白奕白真净知，然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玄女想学的是为将之道，于术法要求资质不同。我就是看上她的心性，敢吃苦也吃的了苦的，才是我行武中人！”
　　“竟是如此？”第一次听说的白奕诧异，问玄女“玄女，你怎么就想学这个？”不怪他吃惊，其实连同瑶光，她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玄女会如此想学习行军之道甚至敢来拜她为师的，此间太平安稳，已十多万年没有战事，墨渊教徒也多是教习剑术术法，排兵布阵弟子想学便多教，不想也不强求。
　　玄女听此问话，不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他们，自己死而复生？难道告诉他们，不过万年翼族便会领兵犯境？难道告诉他们，自己害死了瑶光上神并数万天族将士？难道告诉他们，自己就是为了赎罪？不，不能说，说不得啊。
　　有口难言不过如此，玄女只得回道“这算是玄女的宿命吧。”转身回到师傅身旁站定，身躯直立语气诚恳。
　　“玄女是二尾杂狐，二位上神是知道的，想在术法一道有所成就，这是注定不能的。玄女还是庶女，生母为妾，从小便看尽他人脸色。嫡母算是极有心胸风度，身为狐族女子还能善待我这个庶女也未怎么为难我生母，她出身高贵精通琴棋书画，碰到的是我那花心而且心大的父亲，不也是活的辛苦么？玄女就想不要像我嫡母或生母那样活，不想做个寻常的女子嫁人生子过完一生。而玄女看书，每每看到书中对师傅征战沙场的描绘，便会激动异常，当时书中的师傅如一盏明灯，在我彷徨时给了我指引，因此我根本不做他想，就一门心思的要学行武行军之道。”说话间玄女的眼睛仿佛发光一般充满憧憬敬佩看着瑶光。
　　原来如此，诸人听罢也是点头称赞，此女看的明白，做的也明白，实属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