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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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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发现一件事,自从那次自己骗陆川被识破之后,陆川就不给她做饭了,每次吃饭的时候陆川就准备一只碗一双筷子。
不过这可能也是自己的幻想吧,要不然怎么自己都感觉不到饿呢?
还是因为有病吧,这个问题该重视一下了。
心里决定之后简言就去找陆川说了这个事情,不过陆川显得并不在意的样子,说不管简言变成什么样他都爱她。
简言有点急,对着陆川气道:“可是我自己都觉得最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难道不应该去检查一下吗?就算不检查,那也要吃药吧。”
“要不就是你不爱我了,要不就是那根本不是幻觉。”后面这句话简言没说,说出来陆川又要生气,不划算。
陆川对着简言无奈的笑,像是在应付要糖吃的孩子:“我早就找过医生了,医生说你这种问题并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只是偶尔会产生幻觉而已。”
他用手轻轻刮了下简言的鼻子:“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对你的事情不伤心呢。恩?”
简言有点羞赧,不过她被惯坏了,平常情况下并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谁让你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呢?害我胡思乱想。”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以后一定不会了。”陆川用手摸着简言有点发烫的耳朵,并不怪她:“这次主要是怕你担心嘛。”
简言哦了一声,接受了这个理由,又和陆川腻歪到一块了。
最近陆川的身体有点不好,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简言特别着急,却也不知道改给陆川吃什么药。
陆川自己却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拒绝去医院也拒绝请医生,说自己又心理阴影,问他什么心理阴影也不说。
简言气的发疯,跟他大吵了一架,结果陆川还是该干嘛干嘛甚至心情很好的边洗澡边唱歌,虽然他连抬手都费力。
简言又出现了幻觉,她看到陆川睡觉的时候身体旁边总会出现一个透明的陆川,想要从身体里面挤出来,又似乎是想要回到身体里面去。
简言有点不太明白,却下意识的把透明的陆川往他身体里面推,一般推一次可以保持一个小时,之后又会往外挤。
简言觉得这样太麻烦了,于是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怎么样把陆川和透明陆川用胶水粘在一起,果然之后再也没见透明陆川要出来了。
做完这些的简言拍拍一直很干净的手,觉得有点累,便爬上床抱着陆川睡着了。
一觉醒来简言就看到陆川坐在床头,头发似乎长长了点,神色很憔悴,不过睡一觉明显不可能长头发,所以她觉得自己又发病了。
看到简言醒过来,陆川一把抱住了她,狠狠地圈在怀里。陆川抱的有点紧,简言有点难受的推推他。
“让我去刷个牙吧。”
陆川亲了亲她的耳朵:“没事,你永远都是香香的。”
和突然发病一样,陆川又神速的好转起来,整个人精神的不得了,一点都不像十天前躺床上起不来的样子。
简言有点好奇的问陆川。陆川神色似乎有点失望,说了句家族遗传,没什么大事,糊弄了过去。
后来简言又看陆川得了遗传病,整个人又消瘦的走不了路,直到昏迷在穿上。
简言又看见了透明陆川,按照上次的经验把陆川粘好后,睡一觉陆川就醒了。
简言和陆川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了,这是从陆川的外貌上面发现的。陆川不太爱出门,所以简言也就渐渐地不再出门了,整天过得不知今夕何夕。
有一天简言趴在陆川身上,两个人耳鬓厮磨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对方而后多了跟白头发,对着他温柔浅笑的时候眼角也有了微微细纹。
简言喜欢这种一起慢慢变老的感觉,从陆川身上爬下来跑到穿衣镜前对着镜子来回照。
失望的是对着镜子换了各种表情,里面的人还是一副二八年华的样子,简言叹了口气,怎么大学毕业结婚之后这么多年都不变呢!
陆川看着她的动作有点疑惑,走过来问她干什么,简言沮丧的跟陆川说:“你都有白头发了,我也想看看我自己的,结果怎么都没看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老的这么快啊,要是再过十几年,你一半头发都白了,到时候我们出去人家还以为是爸爸牵着女儿呢!”
“小坏蛋。”陆川低头吻她,气息在她耳边轻拂,弄得她有点痒:“这么快就嫌弃我了,以后要怎么办?恩?是不是到时候出去就干脆不牵着我了,装作不认识。”
“怎么可能!”简言瞪大眼睛:“陆川我告诉你,不要老是污蔑我,要不然我生气起来后果很严重的!”
她说话的说话陆川就吻他的嘴角,等说完话便被堵住了嘴,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的在她嘴里扫荡,强迫原住户与他纠缠。
半响,陆川才放开简言,微微喘着气说:“那你以后不要照镜子了恩?最好咱们也不要出门了。”
简言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她现在有点不爱见到太阳,白天都想拉着窗帘,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他。
陆川说到做到,之后便把家里的镜子都给扔了,玻璃都换成了磨砂的,他网购的玻璃自己动手换。
换好之后简言觉得效果还不错,磨砂玻璃没有那么透光。
陆川的遗传病越来越严重了,发作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短,简言有点忧心,然而和陆川说他总是不在意。
这次陆川又发病了,简言把陆川黏上过后,感觉比之前几次都要累,透明陆川的力气太大了,她用了更多的胶水。
一觉醒来,简言往床边看了看,果然又见陆川坐在那边,却还是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陆川的头发白了大半,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松弛,显出老态。
看到简言醒来,他也只能握了下,虚虚的没有什么力气。
简言觉得陆川最近有事情在瞒着她,她醒来之后的某一天,陆川把自己关在房间半天,之后还破天荒的出去了一趟。
简言问他做什么陆川也不说,只神秘的笑笑,他这辈子总是笑,高高兴兴的样子,说过不了多久简言就会知道了。
陆川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简言觉得这次自己应该粘不上了,果然,等陆川睡着之后,透明陆川便迫不及待的爬了出来。
和真正的陆川不一样,透明陆川还是一副年轻时的样子,出来之后来回张望了下,看到简言,对她温柔的笑。
简言不想理他,透明陆川不回去陆川就不会醒,这么多年她都有经验了,不过现在透明陆川力气太大,她打不过,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透明陆川被瞪了一下,露出委屈的神色,蔫蔫的飘到墙角躲着了。
没过多久,简言家的房门被人打开了,进来的几个人简言不认识,他们走进简言的卧室,看到床上的陆川,把他抬起放到担架上,盖上白布。
“你们干什么!”简言上前阻止,身体诡异的穿过了那些人摔在地上,那几个人也一副看不到她的样子,抬着陆川就走了。
简言爬起来跟了上去,透明陆川也跟了上来。
那几个人抬着陆川放到一个车子上,然后发动汽车,简言连忙跳了上去,透明陆川也跟着,被简言踹了一脚。
走了有一阵车子停了,几个人过来把陆川抬下车,简言想跟上去,却被透明陆川一把拉住,不管简言怎么拳打脚踢就是不放手。
简言看武力不行,就开始哀求他,然而透明陆川没有任何同情心,任简言哭花了眼,神色都没有一点动摇。
简言哭了好久,知道走掉的那几个人又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罐子,而陆川不见了。
简言不知道他们把陆川放到什么地方了,想下车去找,然而还是被透明陆川拦住了,车子启动,又往未知的方向开去。
车子再一次停下,几个人下了车,透明陆川也把简言拉了下来,简言面无表情任他拖着走,心理有个声音越来越大。
这里是西郊公墓,几个人捧着罐子走到一处停下,打开墓顶,把罐子放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之后,几个人转过去,到墓前面鞠了一躬,简言跟着过去,看见墓碑上的一对青年男女的照片,红色的背景,上面的男女脸上有藏不住的幸福。
碑上,左右两遍各刻了一行字。
左边是:爱妻简言之墓。右边是:亡夫陆川之墓。
旁边的透明陆川拉住她的手,对着转身过来的简言笑,温柔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