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耀拉

3、Chapter3: Empire

　　Chapter3: Empire

　　没等Mit回过神来开口发问，小五已经抢先一步刷了指纹，33层的指示灯亮了起来。“怪不得总觉得他在哪里见过。”小五心里暗想。
　　Mit摘了墨镜，定定地看着镇定自若的小五，连摁指纹时也没有回过头去。
　　随着“嘀”一声确认，次顶层的“SP”灯亮起。
　　“住penhouse，真的挺像传说中的大明星。”小五想着，回避Mit的目光，故意看向别处，Mit依旧没有把目光转开。
　　“你真的住这里？”Mit终于忍不住开口，“我怎么没见过你？”
　　“也许我们在电梯上遇见过，只不过你没印象罢了。”小五故作镇定解释道，抬起头看向一脸惊愕的Mit。
　　“不可能。”Mit斩钉截铁地说道，“p和sp层有单独上下的电梯，今天恰好在维修而已。”
　　“所以你没见过我也很合理。”小五心里翻了几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们住同一栋楼但是在不同世界。”
　　Mit被小五噎住，不知说什么好，一时僵在那里。电梯缓缓上升，尴尬的沉默弥漫在宽敞明亮的电梯里。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Mit打破寂静，诚恳地说道，满脸歉意，“我的中文不好，你知道……”
　　“你的中文还不好……”小五心想，“不愧是演员！”
　　“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了，你的速度可以的。”小五假装看了看表，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Mit扑哧笑了出来，转身朝小五走进，伸出胳膊，把手表转了一下，左手扶着她身后的金色栏杆，右手从她头后绕过，几乎是环抱似地伸到她眼前：
　　“两个小时，我算过时间，我的速度，确实可以的。”
　　小五的脸忽地变得通红，双手按着Mit的胸口用力把他推开。“你不是中文不好吗？”
　　电梯适时地停在33层，小五张皇失措地跑出去，留下Mit一个人插着腰笑出了声。

　　小五的心脏持续“咚咚”地敲击着胸口，开门的密码都接连输错了好几次。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的小五，怎么也搞不清楚自己如此悸动的原因。“一个靠傍富婆上位的小白脸，至于吗？”小五问自己，把包随手丢在玄关的换鞋凳上，看看穿衣镜中的自己——消瘦颀长，贴身长裙包裹下，裸露出的肩膀和一部分腰身刚刚用精油按摩过，反射着灯光，显得滑腻透亮，一张寡淡的脸略施粉黛，看起来并不年轻，却也不能明确判断年龄。小五情不自禁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肩膀，到手臂，再到纤细的腰，扭转身体落到凸起的臀上……
　　忽然，硕大的背包一滑，钱包手机倾泻一地，桦木与马臀皮手工制作的换鞋凳“啪”地一声合起，向前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五一惊，遭到天谴一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向黑暗的客厅飞奔而去。
　　窗外不远处霓虹闪烁，照得天空如同白昼，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对于这座不睡觉的城市，夜晚才刚刚开始。

　　心情渐渐平复以后，蜷在巨大单人沙发里的小五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开灯。这间本来不大的公寓，因为开放式的设计而显得宽敞舒适，高高的天花板上几何形金属吊灯在黑暗中反射着窗外的霓虹，增添了几分华丽的色彩。
　　小五起身去开灯，门铃却恰好在此刻响起。小五一惊，忽然一个念头向她袭来——这个时间……会是他吗？
　　想到这里，她没有开灯，直接像门口走去，深吸了一口气，却不忘在穿衣镜前检查一下自己的妆是否妥帖，然后伏到猫眼前……
　　看到的却是Linn的脸。

　　“怎么是你？”小五打开门，对一脸笑意的Linn问道。
　　“不是我是谁？还有别人知道你住这里吗？”Linn迷惑地问，眉毛皱成一团，“难道你跟马克进展这么快？行啊你！”Linn莫名兴奋，挤进门一把抱住小五。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上来的？”小五连忙解释着。
　　“你忘了这间公寓是我租的吗？”Linn玩笑地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扔掉鞋子，向客厅走去，“你怎么不开灯？摸黑儿干什么坏事呢？我看看，奸夫在哪里？马克！马克！快出来！”
　　“马什么克！我刚按摩回来，还没来得及开灯你就不请自来了……”小五也脱掉高跟鞋，跟上Linn，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把Linn的脸映得愈发活灵活现。
　　“喂，你真的希望在我这儿抓到我和马克……”小五忽然转换了表情，一脸坏笑地把Linn按到沙发上，盯着她的眼睛问。
　　“当然了！不然我给你们介绍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调节一下内分泌么！”Linn的语气带着一丝紧张，极力保持着平静，避开小五的眼光。
　　“得了吧Linn！”小五笑开了花，转身到餐厅，从冰箱里取出一包爆珠七星，熟练地抽出一根，打开灶台点燃，再抽出一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用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分别夹住，左手关上了火，又朝Linn走来，“你以为我看不出想和他被捉奸在床的是你吗？”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撬朋友墙脚那种人吗？”Linn急赤白咧地讲到，一手抢过一根烟，“说是给你的就是给你的，我不能破戒！何况……”Linn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何况人家感兴趣的也是你，上次见过以后，催我好几次再约你出来呢……”
　　“你今天就是为这个来的？你叫他自己约我就是啦，他又不是没我电话……”小五调笑道，“还是你也想知道我们俩约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什么？”
　　“还什么姿势呢！”Linn一把打在小五腿上，装作生气的样子。
　　“好了你别忍了，你那个戒不守也罢，本来也只是你的心结而已！”小五吐出一团烟，又用手打散。
　　“说到心结，你那个才叫心结吧。”Linn弹弹烟灰望向窗外，“还是没联系吗？”
　　“每个月都按时打钱，算联系吗？”小五把烟掐灭，打开桌上的矿泉水向烟灰缸里浇了一点，然后伸直腿，平躺在沙发上。“他应该找不到我，我们隐藏地很成功。”
　　“隐藏？别逗了。快一年了，他转账，你取钱、刷卡，他会不知道你在哪里？是找不到？还是根本不想找？你不在他正好风流快活吧！什么小明星大野模的，排着队等着临幸呢吧！”Linn说着激动起来，语气里充满了鄙视与不屑。
　　“我也挺快活的！”小五闭上眼，“什么都不用做，每个月有五万块打到账上，你不羡慕我吗？”
　　“要是你真是为了钱……”Linn的脸变得严肃，“那就做个了断，拿笔钱，不管留在这里还是回去，好好生活，好好往前走……你该不会是……还舍不得他吧？”
　　“也许吧。”小五摘下手镯放在桌上，左手无名指上一小截浅浅的痕迹，是长时间戴着戒指留下的。“是不是该给我立个贞节牌坊？”
　　“我以为你该想通了……”
　　“对了上次在paragon遇到的那个明星……”小五试着转移话题，果然效果立竿见影。
　　“你说Mit！”Linn的眼睛瞬间发亮，“对了，现在6台应该就在播他的剧！”Linn说着，从茶几底下翻出遥控器，用纸巾嫌弃地擦了擦上面的灰，打开电视机，画面闪烁了几下，Mit的脸忽然出现在屏幕上。“哇，真的好帅！”
　　小五看看电视机，台词语速太快句式也复杂，她几乎完全听不懂，只能根据表情和语气判断人物关系和剧情，跟Mit配戏的女主角很美，化着浓艳的妆，表情语气都很夸张。Mit说没两句，就把女主角壁咚在墙上，强吻起来，女主角欲拒还迎，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小五忽然脸红了：“这是什么鬼！”
　　Linn看得入迷，眼见女主角一把撕开Mit的衬衫，竟然鼓起掌来：“干得好！撕掉！这小身材！真嫩！”
　　“嫩什么嫩！我今天在四季遇到他了！”小五打断了Linn的花痴，“和一个老女人！就是上次在paragon一起吃饭的其中一个！两个人……在公共场合就急不可耐了……”
　　“那又怎样？”Linn不以为然，“小鲜肉只是用来养眼意淫的，谁还会放真感情还是怎样？我管他跟谁睡，反正不是跟我睡就都一样！”
　　小五一脸惊愕，不过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泰国社会很开放的，这种绯闻没人会当回事，前不久不是刚有个当红的男明星跟分手的前女友生了个孩子吗？这放在中国还不炸了，你想想鹿晗□□，如果忽然被发现不但有个女朋友，还分手了，然后又生了个孩子，还不flop到88线了，可人家就大方承认了，舆论也是一片祝福，还都称赞他负责任、有担当。”Linn讲的头头是道，“只要跟他开房的不是别人老婆，对他来说就没什么影响。不过……”
　　“不过什么？你个八婆，吊什么胃口！”小五抄起一个靠垫向Linn扔去。
　　“哈哈你急什么？”Linn笑成一团，“上次遇到的那个Andy哥不是他经纪人吗？我每周佛日去拜几乎都能遇见他……他是娱乐圈有名的……皮条客……”Linn讲到这里，眉飞色舞，“我问过了，Mit……”
　　“快说！再卖关子就把你赶出去！”小五这次真急了。
　　“Mit是收费的。”Linn吐吐舌头说，“而且男女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