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阿修罗》索斯米娅

2、最爱哭的女人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记得她。所以毕业几年后，当她又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以为他不过是个认错人的陌生人罢了。后来，当她提到我们竟然是同班时，我才似乎有了点印象。不是很老的年纪，却已经开始忘事儿了，这真不是个好兆头啊！
　　我其实际不清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前天晚上生平第一次放纵，第一次喝醉了酒。专天早上头痛欲裂，还有怀中□□的她，事实显而易见。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而且又是那样的情况下发生的，她显然吃了不少苦头。他并没有叫我负责，只是静静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我忽然觉得当时如果她走出门去，恐怕就会永远走出我的生命了吧！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我有些讨厌。我不否认自己是个控制欲很强的男人，而这次却是彻头彻尾的失控了。我厌恶失控的感觉，所以我决定娶她。却没想到那只不过是一切失控的开始罢了。
　　让一个几乎陌生的女人进驻我的生活，真是个很糟糕的决定。，不久，我就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她的外表那样平淡无奇。她其实是很聪明的女人，甚至也很有攻击性，她似乎永远不会生气似的。无论我表现得多么冷淡，多了令人难以忍受，她依旧是一团和气的。相比之下，我有时倒像个任性的孩子了。所以我几乎像是更讨厌她了。
　　那天在“阿修罗”碰到她真的很让人意外。后来才知道他也是那的常客。真奇怪，去那里两年多了，却一次也没碰到过她。后来又陆续遇到过几次，我没特地打招呼，而她一次也没注意到我。她似乎跟哪里的老板很熟的样子，每次都会坐在吧台边的椅子上，边喝酒边聊天。然后大约九点半的时候离开，因为不久之后我也会回家。这有时我讨厌她的一个理由，她永远不会像个正常的妻子那样对晚归的老公问东问西。她永是那样的温和，好像妻子之于她不过是份工作，而她却是个卖力的员工罢了。
　　童回来了，仅此而已。她比以前更美了，也仅此而已。我们曾经有过很亲密的关系，然而在见她我却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还好，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会叫我失控。童不晓得我已经结婚了，我没戴戒指，因为有时候它会让我在工作是很不方便。她似乎还想和我在一起的样子，直到在“阿修罗”遇到洛。我不知道何时自己也变得这样恶劣了。我似乎很期待两个女人会发生什么。不过结果很叫人失望，洛懂事让我撞墙，是几乎想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是否该考虑以刀杀了那堆亲吻的男女呢？
　　在“阿修罗”昏暗的走廊上。我发现了他们。似乎又一次印证了男人和女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单纯的关系。他们太投入了，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我。妻总算推开了那个叫靳的男人，不久便离开了。我尾随其后。
　　今晚的街上格外的冷清，月亮总被流动的云遮住，显得忽明忽暗的。出租车偶尔呼啸着开过，却是已经载了人的。没办法的妻只能走回家。不过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我甚至觉得可以听到她若有若无的笑声。
　　路是越来越僻静了，我有些佩服妻的胆子。换了别的女人恐怕早就怕的不行了吧！而她却若无其事的样子。有段时间，我的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把她杀死在这里，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她又在笑了，在这暗的街上显得格外令人毛骨悚然。我决定叫住她，去没发现转过头来的是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她显然已经哭了很久的样子，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缝。她并没有很快的认出我。神情有些呆滞。然而很快她就把自己抛进了我的怀中，那么用力，几乎要把我撞倒似的。
　　那时我第一次领略到一个女人可以这么快的把自己变成一根自来水管，她脸上的妆早就花的惨不忍睹了。我只能更紧地搂住她，而她似乎哭得更厉害了。我忽然很庆幸现在是晚上，否则我一定会在被人送进局子里了。也许可以把她卖到中东，那那些阿拉伯人就不会再缺水了。我有些无聊的想着。
　　哭声渐渐歇了，我也感觉如释重负。
　　对不起。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回家吧！我牵起她的手。后来才发现那几乎是我第一次主动握她的手，温热的小手被我包裹，让人觉得莫名的心安。
　　谢谢!她没有再开口。
　　第二天，她又变回了那个柔顺懂事的妻，好像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那个在梦中哭到几乎断气的女人不过刚好和她长了一张相同的脸罢了。我有些怀念。我想在她把自己抛进我怀中的那一刻，我几乎是爱上她了。不过最令我开心的是，她已经是我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