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史塔克的校园讲座（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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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贾维斯完美回答了一个又一个问题，这场讲座也即将进入尾声。
托尼洪亮的声音再次在讲台上响起。
“现在，相信大家都已经深刻认识贾维斯了，由于今天时间有限，我个人还能回答你们最后三个问题，还有谁要提问吗？”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举手了。
看学生们的踊跃，托尼的笑容又自信了几分，特意选择了一名前排打扮漂亮的女研究生提出第一个问题。
“史塔克先生，今天的演讲您辛苦了，我想问一下，您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说着，她还随意拨了拨前面的刘海，露出了一个颇有风情的笑容。
听到这话，还在后排台阶上分心听讲的乐乐手指忍不住一抽，不小心打错了个字母。
她连忙删除了这个小错误，同时努力压下在心里升起的、关于刚才整个手机屏幕都被史塔克花边新闻占据的荒谬感。
果然，该来的虽迟但到，就是没想到……连自己的同学也不能免俗。
对于此类问题，托尼的经验自然是无比丰富。
“作为男人，我虽然很喜欢花花公子上面那些性感火辣的封面模特，但像对于漂亮聪明的女孩子，我也是很欣赏的！”
说着，他还调皮地向众人抛了个媚眼。
“可惜的是，喜欢我的人实在有些多，为了公平起见，如果大家想经常见到我的话，可以试试往史塔克工业的HR邮箱里投一份简历，争取和我共事的机会哦！”
漂亮女生愣了下，随即哑然失笑，而这时托尼已经点了另一名男生。
“刚才看了您的智能管家贾维斯的演示，我十分钦佩，请问，您是怎么一步步设计出贾维斯的？”
咦？这个问题有点狡猾……似乎是，想要隐晦套出贾维斯的设计步骤啊！
乐乐悄悄竖起耳朵。
史塔克会如何回答这种可能涉及到机密的问题呢？如果他正面回答了，说不定她可以从中找到一些完善小天的灵感呢！
然而，托尼只是露出了一个莫测的笑容，突然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公式。
“你们有谁知道这是什么公式么？”
托尼把双臂环在胸前，朝众人扬起下巴：“对了，不用悄悄地费力上网查了，网上根本没有。”
现场陷入了静默。
这样的一个公式，竟然让在场众多的学子傻眼了——公式里的运算符号他们基本都认识，但拼凑在一起，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在一片沉默中，托尼的嘴角缓缓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就在他打算张口解释的时候，刚才一直坐在最后排台阶上玩电脑的女孩却忽然抬起了头。
“二十一年前，普林斯顿·布朗在人工智能随想笔记上记录了这个公式，他也是第一个推导出来初级人工智能和机械电子运算速率效能差值算法的人。”
刹那间，清亮平稳的声音穿透了全场，所有学生都不约而同地回头，将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顶着所有人的注目礼，乐乐看着他们脸上的惊讶表情，也疑惑地托起下巴。
“虽说我上次看到这个公式还是在九年前，这些年也没再关注这个方向，但这应该属于人工智能领域的基本常识吧？”
话音刚落，同学们都忍不住一脸懵逼。
——你管二十多年前古董笔记上的内容叫基本常识？
九年前你才多大，上小学了吗？
但面对这些或质疑、或惊讶的目光，乐乐却没有再说什么为自己辩解，只是无辜地耸了耸肩，继续埋头于自己的编程工作。
她也没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毕竟谁能想到，自己小学一年级看的“过期”资料，还有这么多人不知道呢？
但这时，有些常逛校园论坛的学生却认出了她，一边偷看她，一边忍不住和同伴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不是那个传说中的超级新生吗？没想到她连这么偏门的公式都知道，人形自走扫描仪果然恐怖。”
“对对，不到两分钟拆了一个电压炸|弹的那个，没想到她今天也来了，而且本人看起来比照片上还小。”
“据说她也就读物理和电子工程双系，和托尼一样，而且物理系这时候有课吧，难道她是钢铁侠的粉丝，特意翘课围观偶像来的？”
感受着众人不时打量过来的视线，以及清晰且不断地传入耳中的“低声”议论，乐乐握了握拳，努力压住心中的烦躁。
被人议论什么的，从小到大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安静的礼堂里特意讨论……这让她连忽视都难，还怎么专心编程。
想到这，她眉毛一挑，学着樱木凶巴巴的眼神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再看干掉你们哦！
可惜她的脸又太嫩，学习功夫也不到家，做出这样的表情不仅不可怕，反而有点像是一只龇牙的小猫。
因此，她非但没有成功威慑这些人，这凶萌的表情反而把这些成年的学长学姐们都逗笑了。
这时，托尼也终于正视起了这名一直在讲座上分心玩电脑的亚裔女孩。
虽然这女孩的记忆力似乎好得过分，但他倒是没觉得这个简单的公式被她定义为常识有什么不对，毕竟写出这个公式，对于他这个天才发明家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然而，他原本想借助这个久远的偏僻公式秀一下自己渊博的知识，顺便推脱掉那个问题的，没想到，竟然被别人先秀了一脸。这对于一向是所有人焦点的托尼·斯塔克来说，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短暂的诧异过后，托尼再次恢复了之前的骄傲表情。
“这位同学说的没错，这个公式正是出自这里。你们在场这么多人，面对这种常识性问题，却只有一名同学答对，还想问我贾维斯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吗？”
托尼用粉笔用力敲了敲黑板，双眉扬起。
“是的，创造出贾维斯是我通过日积月累的知识实验出来的，如果你们只是学习书本上的内容，想着怎么考试取得好成绩，或者随便引用一些文献发表点论文就认为自己学识渊博，然后问我怎么创造出来的超级智能，我告诉你，即使我说给你们听，即使我告诉你们所有的公式，你们也同样看不懂！”
说到这，他发出了一声哼笑：“好吧，现在你们只剩下了一个问题，为了奖励刚才答对我问题的学生，我就把提这个提问的权利给她了。”
说着，他朝着乐乐的所在位置扬了扬下巴。
“这名全场唯一穿着T恤的女生。也许你认为自己有个性，也聪明到不需要听讲，但是否有真才实学，可不是靠着这些。现在，我把最后的问题交给你了，看看你能不能问出一个让我觉得有挑战的问题。”
“你确定？”乐乐终于放下手头的电脑，缓缓站起。
站在最后一排的台阶上，她遥望着讲台上的托尼，蓝色的眼眸纯净而认真，“真的，什么样的问题，都可以吗？”
“必须是合理的问题。”
托尼清了清嗓子，自信而有力地强调道：“当然，作为最后一个问题，我更希望能符合今晚的主题，与人工智能有关，否则我说了一上午，你要是在其他领域提问，总让我怀疑自己过来的意义。”
他自然能看出乐乐绝对属于那种学术‘刺头’，所以，为了防止问题超出预期，他必须划定范围。
乐乐认真地想了想，眉头微微蹙起：“如果是智能结构或伦理问题，只要花一点时间，我自己就能解决，并没有向你提问的必要。若是我完全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也未必能答得出来。”
托尼都被她逗笑了。
“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口气还不小。”
他将双臂抱胸，眼中带着绝对的自信。“无论是什么问题，只要是在人工智能范围内，你尽管提问，若是你提出的问题我答不上来，我甚至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
说着，他熟练地抛了一个媚眼：“如果你穿得好看一些，我也许可以同意你和我约会哦！”
顿时，礼堂传来男生们会意的哄笑。
不过他们也都知道，托尼只是和这女孩开了一个玩笑。毕竟她的脸看上去实在稚嫩，托尼·史塔克哪怕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风评却是很好，也不至于真的敢在法律的底线上蹦迪。
乐乐忍不住扶额。
说真的，她见过那么多科学家、发明家，就从来没有见过史塔克这么浮夸的。
“约会就算了，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虽然我认为服装和个人知识水平没有关系，好吧，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而且有能力帮我解决那个课题，我可以穿正装过去找你。”
听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计划着，托尼也是笑了。
“好好，你问吧，如果你的问题我真的答不出来，那我就答应你。”
敢提议打赌，托尼自然对于自己的知识水平有着绝对的自信，至少在人工智能领域，在世界范围内他都不认为有人的创造能够超过贾维斯，更何况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小女孩，怎么可能问出连自己都答不上的问题？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提问了。”
虽然并不在乎那所谓的承诺，但乐乐真的想知道，这人能否给出那个终极问题的答案，哪怕……给出一点思路也是好的。
她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别样的认真与执着：“请问，在时空穿越的精准定位中，如果由人工智能实时校准引力线偏差，让误差趋近于零，最优的指令集是什么？”
死一般的寂静。
托尼原本自信的表情凝固住了，而学生们的讨论声却稀稀拉拉响起。
渐渐地，竟然开始有人为乐乐鼓起了掌，而且越演越烈。
托尼·史塔克是他们的偶像没错，但这个让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家，超级自负的钢铁侠吃瘪的小姑娘可是他们的校友，这种事他们可以吹上一整年好么！
是的，这个问题一出来，已经没有人觉得托尼能答上来了，就连托尼的脑残粉也对他抱有同情的目光，毕竟身为MIT的学生，他们即使是脑残粉也不是真正的脑残啊。
这女孩的问题确实刁钻，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和人工智能有关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托尼勉强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穿越时空？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这哪里属于合理问题？”
“我从不拿学术问题开玩笑。”乐乐面色不善地盯着他，语气渐冷：“况且，从上个世纪爱因斯坦发现相对论开始，这已经是一个真实的课题了！”
如果穿越时空是开玩笑，那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自己算什么？那她制造时空机器的终极目标又算什么？
说到这里，她强压下心中涌起的怒火，再次坐下，重新抱起自己的笔记本。
“我本来就没期待过你能答出我的问题，如果你答不出的话，没关系，你也不用答应我什么条件，就当我没问吧！”
说完，她重新开始敲字，一副再也不想理人的样子。
看着她的态度，礼堂里的讨论声更激烈了。
“我去，这个新生还真勇啊？”
“论坛上不是说她有什么非典型社交障碍吗？原来，是这种能把人聊死的社交障碍吗？”
“哈哈，不仅能超快拆弹，还能三言两语把托尼·史塔克这颗人形炸弹怼到引爆边缘，她已经是我校的传奇了！”
与此同时，气的不行的托尼也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我托尼·史塔克就没见过，比我还嚣张的家伙！
从来没有！！！
而且，原来他还觉得这女孩是在为了那个承诺故意和自己抬杠，但眼下的情况，他竟然是被人给小看了？！
下一秒，他飞速从怀里抽出一张名片，嗖嗖嗖写了几个字，迅速穿过楼梯，径直走到乐乐的身前。
“即使你说的穿越时空实验我没有特意了解过，我托尼·史塔克答应的事也从不食言。”
托尼不由分说地把名片递到她的手中。同时，他第一次认真地注视着这女孩的眼睛。
眼镜之下，湛蓝的眼眸明亮而纯粹，并没有他预想中的狂妄或者得意，而是一种……近乎危险的沉静与专注。
难道那个问题……她竟然是认真的？
他皱了皱眉，语气稍微缓和了下来：“我的承诺仍然作数，不管是你说的做课题还是别的什么合理要求都行。名片上有我的私人号码，想好了要求可以来找我。还有，顺便也把你的电话号码发到这个电话上，那个问题虽然现有技术不支持，但若以后我找到答案，会通知你。”
乐乐眨眨眼，礼貌地接过名片：“好吧，谢谢？”
听着在场同学们的“小声”讨论，又看着风风火火过来、又飞速离去的托尼，她觉得自己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些人的想法还真的是有够莫名其妙。
她又不傻，自然能听出托尼语气里的不确定，也听出了同学们也没有把她的问题当真，但那又怎么样呢？
从降临到这个世界开始，她一直都知道，那个终极目标只能由自己亲手实现，从来没有人可以帮她，不是么？
随手把那张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的名片放到裤子口袋里后，她又继续开展起了编程工作，仿佛刚才的小插曲无足轻重。
看到这一幕，托尼脸上原本自信的笑容有些僵硬。
嚣张的小鬼！
你知道，自己刚才拿到的是什么电话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史塔克的校园讲座（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