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章·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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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乘坐着小船渡过城堡前面的大湖，几匹夜骐从远远的湖面上滑行而过，修长的翅膀在空气中无声的震动着，看得我入迷。要怎么想办法才能拐一匹回去当宠物呢？折剑谷里也有很多，莫陌沫就很喜欢，还养了几匹来当自己和徒弟的坐骑。
【你看什么看那么入迷？】
“漂亮的叫做夜骐的东西。没想到这里竟然也有。啊，对了，你那本该死的书上也有记载。”出于某种原因，咳咳，这艘无人划动的小船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也就无需太在意汤姆使用什么语言的问题了。
【我看不到。】
“那是因为你和我不同啊。你毕竟没有亲眼见识过死亡。”我微笑，看着它们，就好像又回到了折剑谷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略显感慨与怀念的介绍道，“夜骐非常美丽：通体黑色，头像龙的头，身体像马，长着一双蝙蝠般的翅膀，眼睛里没有瞳孔，是一片如同月光的银白。只有直接见证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忠诚，很有力量，飞行速度也快，骑坐在夜骐身上，那种翅膀的无声颤动，就像是小步舞曲一样迷人。简直是游山玩水居家旅行必备坐骑之一呢！”
【未曾直面死亡吗？很大的区别吗？】汤姆表现的很不屑，【那你又见过多少呢？】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任何时候，跟任何人，都不要轻易谈论死亡。汤姆。”我难得郑重的说，【人类的寿命是如此短暂，于是死亡冰冷到令任何存在绝望。】
这是，经验之谈。
虽然我早餐只是啃了几口就扔了，午饭连吃都没吃。但坐了一天车，也睡了一天，我胃口并不是太好。无聊的四处张望张望。除了魔法装置多一点，大气一点，霍格沃茨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出奇的地方，或者说我暂时还没有发现。对座一个瘦削的小男孩总是在偷看汤姆，被汤姆瞪了一眼之后浑身上下立即打起了摆子，脸色惨白一片。看来这就是那个小马尔福了。我略显腼腆而有风度对他笑笑以示安抚。他从嘴角僵硬的扯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在汤姆的注视下很快变得比哭还要难看了……他的家长倒是很有风度的点头作答，白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在烛光下闪烁，雪色的皮肤露出神秘的淡蓝，神态高傲不失优雅，正是欧洲贵族们最引以为傲的“贵族”的标本。他目光炯炯，更多的是盯着汤姆而不是我。——呼，所谓的纯血啊。汤姆这次有点锋芒过露了。也不知是好是坏。我尽量友善而不着边际的和他交谈着，试图挽回一些印象分。可是这个叫做希波克·马尔福的贵族巫师的社交水平和忽略麻瓜不带斜眼的水平都堪称一流。而他的儿子，那个啊，对，是叫做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小家伙，则由于某种心理阴影过于小心翼翼，反应僵硬。我很快搞明白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定位，呐呐，为了自己的胃着想，当即开始全神贯注的对付起所谓巫师餐点——
【你这个吃货。】某人的低声咒骂被我直接忽略，除了冰冻南瓜汁，连薄荷硬糖我都含了一块。啧，正点！
丰盛的晚宴过后，我们被招待到霍格莫德暂住一晚。
“学校规定三年级或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在休息期间可以访问霍格莫德，但是必须有监护人的签名许可才行。这是全英国唯一完全没有麻瓜居住的村落，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希望到时诸位不要吝惜自己的签名。”邓布利多魔杖一挥，用魔法搭成的帐篷立即在空地上摆得到处都是。
“每个家庭都有一个帐篷，是按照字母表排布的。也许简陋了一点，但是请诸位不要在意。好，剩下的时间，请诸位自由活动吧！我推荐蜂蜜公爵和三把扫帚酒吧，无论孩子还是大人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邓布利多有礼貌的说，“明天会有专人前来带大家去参加霍格沃茨一日教学观光。在下告辞！”
“嗯，听起来不错，里德尔，R。啊，我们的帐篷是这里。也不是太简陋吗！”我故作大惊小怪的掀开门幕，探头探脑一番，脸上是白痴样的笑容，看得身后那两只马尔福脸上齐齐一抽。本来吗，所谓的名门子弟都会自己找地方另住，才不会来跟我们这帮大猫小猫抢免费帐篷受活罪。只可惜——
“真高兴汤尼这么快就结识到新朋友呢，所谓不打不相识，呐，汤尼～”我用力拍拍顶着张死人脸的某人，笑道，“说晚安喽～”
【晚·安。】那种从牙缝里挤出字来的方式，唉，感觉上跟诅咒也差不多了。汤姆一甩脸当先闪进帐篷。我吐吐舌头，做个抱歉的手势紧随其后。刚刚我说这帐篷还不错可是真心的——不要对免费的东西要求过高。而且，走进去之后就会发现，小小的帐篷里是一个有两张单人床的干净房间，空气里似乎还有兰花的香气。
唯一的缺点是毯子不够厚，床铺太硬。幸亏我多带了一张——重新铺床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喂，这？谁做的？在床榻上做手脚未免太没品了吧？
“ＯＫ，放下东西，我们去逛街！”
“吹宝超级泡泡糖，怪异而且容易碎裂的毛毛牙薄荷糖，可以帮人喷火的黑色胡椒小顽童，吃了有如在胃里活蹦乱跳的奶油薄荷糖，另外还有异常风味的鲜血口味棒棒糖。——到底要买那一种才好呢？”我有点选不出来，只好问汤姆。虽然他不见得比我多多少经验。
“如果喜欢的话，那就每样都买一份不就好了。”汤姆在这种小孩子欢叫着挤成一团的地方，居然显得，很拘谨？可爱的表情。
“说得也对。老板，你们办理邮购业务吗？居然还接受记账？……那么每样两份送达伦敦蜘蛛尾巷7号里德尔宅。还有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帮我打包一份。”我随手点了几份看上去最有趣的，放到汤姆的手里。最近我花钱的地方比较多，稍稍超过了预算，也不想从“里德尔”家要。点石成金什么的——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尽快把五行法中土生金这一系练回来。糖果上大方一点也无所谓。
可汤姆他居然愣了愣。“不是吧？你自己的糖果也要我帮你拿？”
“给我的？不是汤尼你自己要吃的吗？”赶快走出店门，我脸上一红，就算我刚才冲进来的速度比较快，两眼冒光比较夸张你也不能这样揭人老底吧？我就是有·点喜欢吃糖怎么了？不知道所有生物贪睡的共同原因都是低血糖吗？
对此汤姆显然持保留意见，立起眼睛看我。
“当然是给你的！我都多大了！”我嘴硬道，然后压低了声音，“一人一半，明白？要不然我干吗订两份？”
“真不明白你有时候怎么这么幼·齿。”
“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吧？汤尼你最近看得书有点太杂了……”
“可是这个形容词明显很适合你。……你耳朵红了。”
“喂，我说汤尼——”“总算被我抓到了，汤姆·里德尔！”
咦？这又是哪位杀上门了？身着翠绿色长袍的女巫提着长袍一路跑过来，长发蓬松卷曲，好像大把海藻，红得又好像一团火。
“那个，这位美丽而尊贵的女士，请问我们之前认识吗？”我低头沉思片刻，甚是无辜的举起右手。
事实证明，所有雌性生物，无论种族，无论年龄，或许可以忍受雄性对其的不冷不热乃至礼仪欠缺，但绝对无法忍受雄性对自己毫无感觉毫无印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意味着身为雌性，她是一个不完美的雌性，一个不成功的雌性，一个加错了属性需要回炉重炼，吓，我胡扯远了。
“啊，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看着我这真的不是装出来的表情，新出场的这名雌性已经开始磨牙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伊尔玛?克拉布。曾经蝉联五年破斧酒吧新年舞会的舞会王后的伊尔玛?克拉布！”
“跟我有一个铜板的——哦，我想起来了。”右手握拳在掌心一敲，我做恍然大悟状，“晚上好，那个，对，克拉布，小姐还是夫人？”
【你大可以更气人一些。】汤姆明显比我醒悟的早，轻声笑道。眼睛里亮亮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的东西，散进了阳光的碎片。
“克拉布小姐，兼布莱克夫人。”翠绿色长袍的女巫继续磨牙道。这是什么解释？算了，看在她是翠绿色的份上就不追究了。我喜欢绿色～
“那么晚上好，克拉布小姐。”听起来她更喜欢这个称谓，“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决斗！”
“决斗？”
“没错！赌上舞会王后之名与你决斗！”伊尔玛·克拉布·布莱克恨恨的说，“我今天要向你提出正式决斗，是的，只有决斗才能洗刷我的耻辱！为此我准备很久了！今天终于抓住你这个——”
“啊——”我终于有点明白了，那天她一气之下就幻影显形走了的样子。后来也就没出现过。难不成这几个月她都在为了打败我练习舞蹈？天——
“克拉布小姐，你只是巫师，又不是舞师，舞蹈家什么的。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吧？”我苦笑，“何苦和一个麻瓜斤斤计较？刚刚真有点吓住我了，还以为是魔法决斗，枪术细刺剑什么的我还凑合……”
“艺术乃吾之生命！你懂什么！”伊尔玛厉声打断我的唠叨，“赌上克拉布之名，我今天一定会胜过你的！”
这什么跟什么吗！？我眉头一皱，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想挑战我？你自己没事找事别来烦我！大爷有功夫发呆没工夫奉陪！
“那么这一场就算我输好了。艺术可以是生命，可以是美。但那种以争强好胜为目的而存在的艺术，在我的心目中是永远不存在的。”随手牵起汤姆，我无视那只绿色的雌性，悠悠然与她擦肩而过。马尔福父子就站在不远处，小马尔福看上去颇为失望，而大马尔福——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让我有点想读读他的脑袋。
“是这样吗？不，这次我又输了。”
身后传来幽幽的叹息声。你看，摄心术偶尔用用没坏处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二章·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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