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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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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飞远,他仍旧在那训我,跟以前一个语气,连表情都一个样,我却早已免疫。
他大概发现了我飘忽的神情,更加生气了,训斥道:“安然然,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记住了没有?”
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颠颠儿的就去讨好他,保证回去深刻反省,以后绝不再犯,反而一身正气的慷慨陈词道:“赫连,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们已经分手了,就算我在外面被欺负,也不是你的责任。”
杨赫连大概也没见过我这正义凛然的一面,然后愣愣的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很不符合他的气质的一句话:“做错事,你还有理了!”
然后就气愤的瞪我,仍旧是违反常理的幼稚的直接下达命令,“反正,你以后就是不准再跟那个李勋墨见面。”
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的杨赫连比较好对付,以前那个杨赫连虽然成熟大气,但是就是太成熟大气了,超出我们同龄人的“老气横秋”。
而对于这样的杨赫连我就可以淡然的冲他笑笑,淡然的说道:“赫连,三年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所以,他没有资格再管着我了。
杨赫连看着这个“陌生”的我若有所思,开口却没有发声,我猜想他肯定是有话想要跟我说的,可终究犹豫再三没有说出口。
我在想,如果他这个时候跟我说,他还喜欢我,或者想要跟我复合,我到底要不要答应他呢?
还没想出任何结论,嘴巴就先于大脑为自己做出了决定,因为我听见自己说:“你走吧,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我就起身离开了,但是他似乎还没吃完,当时他跟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我的世界就像崩塌了一样,他转身走的也很潇洒,一点都不顾及向来只分得清左右方向的我在没有一点“阳光”的世界中能不能顺利的走出他的学校。
但是他用不着我担心,他的“方向感”向来比我好,无论是在事业还是在爱情上,他从来都没迷过路。
我还没走远,就听见有人在叫我,通过音色的辨别,我听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出自谁之口,因为他又用他独有的低沉的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叫我“然然”了。
因为许久没有听到这个音色说这两个字,我身形一僵,停在原地,曾经它时常在我的耳边回旋,无论是塞上耳机听音乐,到嘈杂的闹市区,还是积极融入公司的活动,都不能摆脱它。
我还没有回想起自己是怎样渐渐忘记这种音色的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又听见他说:“明天是七夕节,晚上我会在你们学校的操场上等你。”
我坚定的说:“我不会去的。”
“我会一直等。”他几乎执拗的脱口而出。
我不会去,原因无他,我再也不想承受一次那种痛苦了,在小心翼翼的隐藏了三年之后,我再也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那样的感情中了。
我想我再也不会像爱他那样爱一个人了,倾尽所有!
以前那个宁愿怀疑自己都不会否决他的信念,早已在我们分手的那个早晨和那个夜晚分崩离析,如今的他,我不敢相信了。
因为,失去,太痛,我甚至连离开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