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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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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没一会儿,歌就唱完了,闻人有些意犹未尽,问大伙:“晚上回校么?”
“我要回去,这个点锁门了,但是要叫门的话,阿姨也会开。”方云敬说。
“随便,这么晚了,能去哪儿?闻人你要去开房么?”任野问他,他搂着素素说:“本来想带你们到我朋友开的溜冰场玩玩儿的,他们二十四小时营业。”
“辛哥去么?”任野问。
“去,反正没事。”许辛搭着曲甯远的肩膀,扭脸问:“会溜冰吧?”
“会……点儿。”
“我看悬。”许辛带头走,跟后面说:“要去的跟着,不去的回吧,不送了。”
“那我先回去了。”方云敬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搓搓手想走,柏薰拉着他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说:“我也想回去了,挺累的。”
“你不去么?”任野看他,柏薰咬着唇说:“不去,回去有点儿事。”
“什么事?”
“别问了。”他从口袋把手机还给他,“你买的我用不惯,下次别买了。”
“用不惯?”任野啧了声,“又不是衣服,不合适说得过去,手机用不惯怎么讲?”
“手机太丑,看着膈应。”他说。
“你横竖不想要是吧?”任野瞅他一眼。
“Bingo,猜对也没奖。”柏薰把手机塞他裤子后面儿,任野夸张地喊了两声:“哎,哎,你没毛病吧?摸我干什么。”
柏薰踢了他一脚,瞪着他,“我不仅摸你,还踢你了,你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对我负责呗。”
任野一个长胳膊就把他揽进自己怀里,一边走一边说:“别和我藏事儿,早晚都要知道,你现在掖着有用么?”
柏薰沉默了会儿,说:“你缠着我有意思么?”
“有。”任野盯着他精致地侧脸说:“凭你这张脸,我扒着你裤子都有意思。”
“你看上的是我的脸?”柏薰看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不屑,他毫不在意地回答:“我这个人挺俗的,看人只看脸,对我胃口了,他是男是女我不介意,只要符合我的审美。”
“你什么审美?”
“什么审美……”任野伸手把他脸扭过来,对着自己,手掌抚上他的脸颊,皮肤顺滑,白里透红,摸上去简直跟摸豆腐似得,是个人都会对他起色心。
柏薰长得好,不仅皮肤好摸,眼睛鼻子和嘴巴也特别好看,有股子小家碧玉地气质,但是眼睛却格外的水灵,大大的,下垂的时候睫毛又黑又长,忽闪忽闪地撩动他的心,嘴巴形状很好,不薄不厚,他亲过,柔软度挺美。
“像你长得这样,就符合我国际范的审美了。”他说。
“哎,看。”柏薰指了指地上,他往地上看,没看到什么,“什么?”
“你的脸,全丢地上了。”他说。
“那你赶紧踩几脚。”任野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小脸,声音挺响,还好方云敬看他们有话说,先跑回学校了,在他们七个人中,方云敬怕是最好学也是最听话的学生了,无论在外面玩多晚,也要撑着回宿舍。
看宿舍大门的阿姨很凶,只要关了门就不会轻易开,你在外面喉咙都喊破了,她还在周公梦里捕蝴蝶,丝毫不为震动。方云敬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本事,每次关门了回去,阿姨不仅给他开门,还关心他这么晚回来饿不饿,她哪儿有点零食,简直把他当做儿子来照顾,不少人怀疑他们有亲戚关系,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方云敬单纯地招叔叔阿姨喜欢。
“脏了我的鞋。”
“怎么说话呢。”任野在大队人马后面晃荡,“刚才那句话你再记一遍,有事不要跟我藏着,早晚都会知道的。”
柏薰不乐意地挣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关你屁事。”
“你的屁我也管。”任野追上去,这下揽着他的腰,也不在乎过路的两个人惊奇地看着他,“说好了,你的全部我都要知道,别妄想骗我,我挺聪明的。”
“哦,没看出来。”柏薰沉闷地搭一句。
“我的智慧能显在脸上么?都在脑子里知道么?”他说。
“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带东西?”他看他。
“有么?”任野仔细想了会儿,“钱、烟、身份证、套子,齐了,没忘。”
“脑子,你脑子忘了。”柏薰嘴角浮现一丝挑衅的笑容,让人看了火气就直冒,任野盯着他盯了十几秒,眼底翻腾地怒火若隐若现,但是他没骂人,他不能这么容易就被点着了,这个小野猫天天想法子把自己撩着,然后好跟自己闹翻,离开他的身边,他才不会这么快败下阵来,他要彻底降服他,让他心甘情愿在自己身边待着,哪儿也不去。
“我把鸡.巴也忘了,现在它回来了。”
他猛的吻上他的唇,牙齿磕到了柏薰的下唇,他一痛,下意识张开了嘴,任野乘机钻进他的口腔内,在里面大肆侵略,铺天盖地的掠夺他的呼吸。
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你别想逃离我的身边,别想。
六个人步行到溜冰场,离学校挺近的,在二楼,一进门有几张台球桌,闻人带着女朋友到柜台找老板,他们四个往里面的溜冰场边坐着,四周有休息的凳子和沙发,溜冰中间还有运动器材,最右边还有一个简易的唱K台和吧台,里面装饰的不错,不过场地不大,有四分之一的足球场那么大,这会儿还有十几个人在嗨,顺滑倒滑花样滑,都十分地顺手,溜的技术挺高。
四个人瞎扯着,闻人过来让许辛过去拿鞋,带到柜台边,他介绍说:“这位是溜冰场的老板,汪俊,在我们学校毕业的。”
“这是许辛,我们队的鼓手。”
汪俊看他几眼,笑着说:“我认识,天天去看你们演出,几个人的脸还不熟么?今天儿来玩,不用掏钱,算我请的。”
“那怎么好意思。”闻人伸手去拿鞋,汪俊拍了下他的手,“他们不要钱,你要。”
“哎,区别对待了哎。”闻人喊了声:“我和你几个月的交情,抵不过人一面?”
“你有人家长得帅么?”汪俊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溜冰鞋,对着许辛的脚量量,“你穿多大的?44的行么?”
“行。”许辛接过来,想了想说:“再给我双42的。”
“好。”汪俊回头又拿一双给他,“给你朋友拿的?”
他还没开口,闻人就插上来一句,“他对象。”
“他对……对象?”汪俊挺吃惊地回头看他一眼,闻人帮旁边的素素穿着鞋,说:“对象,长得带劲。”
“哦……哦。”汪俊扭头想跟许辛再说几句话,人早已经不见了。
许辛只带回来一双溜冰鞋,任野骂都不想骂了,狗逼玩意儿只顾着自己和对象,一点儿不在意他俩,他无奈又去拿了两双,又跑回来一趟问柏薰的脚码。
曲甯远穿好鞋,不敢坐起来,他溜冰技术不太好,应该说十分、非常不好,无比的烂,站起来就能摔倒的那种,平衡能力特差,以前和成晏予去溜冰,摔得惨不忍睹,回家衣服一脱,上上下下都是乌青,有的还发紫了,他妈又冒火又心疼,让他以后不要再去逞能了,他不适合溜冰。
他这个人挺犟的,越说越不适合他,他偏要尝试,逆水行舟逆风而行说的就是他。
后来又去溜了几次,身上的乌青没断过,还差点儿没把腿给摔折了,成晏予把他扛回家,他妈把他俩都骂了一顿,他为此请了好几天假。
现在想想血的教训都阻止不了他渴望挑战自我的心。
许辛站起来顺着前面的一块地溜了两个来回,看他还坐着没动,滑过来问:“鞋子小了么?”
“不是。”他抬头犹豫着说:“你扶我溜一次行么?我好久没溜了,可能不太会。”
“行。”许辛搀着他站起来,他死死握住他的小臂,用上吃奶的劲儿,许辛‘嘶’了声,说:“你压根儿不会吧?”
被辛哥这么直白地戳破,他害臊都顾不上,“你扶好我,摔着你赔。”
“赔你个爷爷。”许辛笑了声,滑步到他后边儿,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一只手抱着他的腰,一只扶着他的手,说:“站直了,直,膝盖别弯。”
“我没弯。”他稳住声音说,虽然勉强站起来了,但是脚底滑溜溜地轮子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有种许辛一撒手,他就会摔个狗吃屎地感觉。
“站直了,找到平衡感。”许辛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拂过,温热的呼吸让他有些心不在焉,“现在我动哪只脚你就动哪只,听到没?”
“听到了。”他应了一声,莫名地觉得这句话好熟悉,现在他们的姿势也熟悉。
“好,那我说一就滑左脚,二右脚。”许辛认真地教着,“一,二,一,二。”
他喊了两个拍子,他努力跟着他的节奏,抬腿滑动着,可根本不是想象那么简单,他连腿动都不敢动,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儿以前的记忆涌了上来,一动腿就滑倒的场景太美丽了,让他有些后怕。
“你怎么不动?”许辛皱眉问。
“我没准备好。”他说。
“那再来,一,二,一,二。”许辛又喊了一声,他依旧没动静,这下再耐心的人也要发火了,“你耳朵没带?听不见我说的么?”
“……”他沉默了会儿,脸皮慢慢爬上薄红,“我……我有点儿怕。”
许辛一愣,估计不知道他会这么说,过了半天,他低头在他头发上亲了一口,说:“有我在,别怕。”
“我不会松手,你现在跟着我的节拍抬腿,不会摔倒的。”许辛收紧了他腰上的手,又一次耐心地指导,“来,听我的,我说一就抬左脚,二抬右脚。”
“一。”
他动了下左腿儿,滑出一点点,“很好,下次滑大点,二。”
他动了动右腿儿,这次滑出的步伐挺大,许辛见有成效,乘胜追击,“你快有我滑的好了,来,一。”
他闭上眼滑了个大步,许辛跟上他,在他耳边喊着节拍,“二,一,二,一……”
不知道喊了几个节拍,等他睁眼时,离出发点已经有十几米了,许辛叹息着说:“看吧,只要你迈出腿,很容易就学会了。”
他扭头说:“你松手我就立马不会了。”
“那我不松。”许辛继续喊着节拍,带他一步一步滑着,闻人滑过来问:“甯远不会么?”
“你看着像会么?”许辛看他一眼。
“不像。”闻人拉着素素自由恣肆地滑着,“你要放开他让他自己学会,不然老是扶着他,怎么也不会。”
“刚从基础开始,你话少点儿吧。”
“要不要我教?素素的溜冰也是我教会的,一个小时不到就会了。”闻人说。
“不用。”许辛带着曲甯远滑到边上歇着,“等会儿再学。”
“怎么不让闻人教我?我看他滑的挺好。”他抹着汗说,刚学溜冰挺难的,而且还是他这种平衡差的人,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自由滑。
许辛坐下来,把鞋子脱了透气,“你想让他教你?”
“也不是。”他帮他擦了下鬓角,“怕你烦我。”
“你哪儿看出来我烦你?”许辛疑惑地问,他刚才教他的一段路,花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对人。
“我怕啊,溜冰都不会,还让你费劲教,你能不烦我么?”他说。
许辛看他一眼,把手机拿出来,懒得和他说话了,这会儿他智商不在线。
曲甯远见他没说话,感觉说准了,他教自己溜冰真烦了,有点儿失落的同时又有点儿丧气,怎么连溜冰都不会。
看许辛在玩手机不理自己,他自己尝试扶着沙发站起来,他努力再努力,找到点儿平衡,站稳了接下来迈出腿就行了,他稍微动了动右腿,没摔倒,有戏,他乘势伸出左腿,只移动了一点点,没摔倒,他把重心放在下半身,双手展开,跟走在平衡木上一样,努力把握住自己的平衡。
滑一点,再滑一点……除了姿势不太好看,七歪八扭的,从后面看上去应该像个从精神病医院出来蹦迪的,其他的一切顺利。
他握紧了双手,大胆滑出了一米,仅仅一米,他感觉跟跑了几千米马拉松似得,一身汗。他颤着双腿儿站直,发现他站不直,只能以内八的姿势保持站住,索性内八就内八,比外八好看多了。
柏薰溜的像只白天鹅,小长腿儿在地面上滑开一个大弧度,一个接着一个,特别修长优美,看的曲甯远都羡慕了,他滑到他面前说:“原来你不会溜冰啊。”
“没规定帅哥十八般武艺全会啊。”
“不会溜冰的帅哥就你一个。”柏薰对他说。
“欠抽吧?”他骂了句,挺想捏他脸的,可惜现在连走路都是个问题,“欠,来打我。”柏薰哈哈笑了声,溜开了,他大人不和小人过,先学会溜冰再找他算账。
许辛从后面滑过来,在他旁边看了一圈,说:“有起色了,再多练练。”
说着拉他手准备带他继续学,他拒绝了,“我觉得你放开手我才能成长。”
“我一路扶持你不好么?”
“过于溺爱就是杀害。”他认真地说:“爸爸,我需要自己闯荡!放开我的手吧!不要再宠爱我了!我不想活在温室花园里!让我领略外面世界的残酷吧!”
许辛被他逗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爸爸听你的,自己去飞翔吧。”
然后就溜开了,他看他熟练的溜冰身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看看自己的寒碜模样,只能感叹上帝是公平的,承载了太多美貌,总是要有残缺。
叹气归叹气,溜冰还是要学的,他现在勉强可以站稳,滑开一米,接下来步子迈大点就是最大的进步了。
不过说的简单,迈大步子还是很难的,因为在没有任何扶持和稳住身体的情况下,要向前滑动,滑动的同时保持身形的平衡,对于初学者来说是很困难的,曲甯远一年前摔的经历让他更加恐惧滑动一步后的惨象,他抬头看了看,感觉可以扶着墙滑,至少不是四周空荡荡的,一迈大步子就会脸朝地。
这么决定了,他开始艰难地往左边的墙滑动,每次只敢滑动几厘米,外人看了都急。
在终于离墙只有一米多远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特像红军会师分队的,再长征一米,就能会师了。在他正拼搏时,从他右边儿滑过来一个倒着滑的哥们,倒着就算了,还花滑,脚步不停地变化,生怕人不知道他的溜冰技术多好,他不远处两个跟着喝彩的,还吹着口哨,混杂在溜冰场里面放的摇滚乐,简直有种在酒吧夜场的错觉。
倒滑装逼就容易出事故,哥们和曲甯远以非常完美的碰瓷儿姿势撞到一起了,曲甯远被他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屁股上肉多,传达痛感地时间挺长,过了几秒,他准备扭头看是谁,那人先骂起来,“谁他妈不长眼?!”
曲甯远坐地上看他,“我没先骂你,你好意思骂我?”
单行瞪他,“你他妈敢骂?是你自个儿不长眼行么?没看见老子倒滑啊!”
“没,我在学滑冰。”曲甯远想站起来,意识到穿着这破鞋,站起来显然不能,于是他把鞋脱了,单行拧着眉毛看他,“会不会道歉啊?!老子等着呢?!”
他站起来说:“那你等着吧。”说完扭头要走,单行发小邱飞滑到他面前,抱胸看他,“你什么意思?把我兄弟撞到了,不会道歉么?”
曲甯远无语地说:“是他傻逼,偏要倒滑,不看人,撞到我我不让他道歉,你让我跟他道歉?你们溜冰场霸王啊。”
“明明是你不让路行么!”单行冲过来,低头瞪着他,“这么大场子,别人都能让,就你牛逼不让啊!溜冰场是你家的啊?!”
“你有毛病吧?!”曲甯远往后退了一步,溜冰鞋有高度,这傻逼离他这么近,比他高一点儿,居高临下地姿态让人非常不爽。
“我说了我在学溜冰没看见,你倒滑撞到我我不计较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
单行大吼了一句,声音挺大,不少人往这边看了,他撸起袖子指着他,“你今天不和我道歉,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还有没有点教养了嘿!撞到人都不知道道歉!”
他也火了,跟着这个看上去是初中生的傻逼闹起来,“我告诉你,想让我道歉门都没有!我不出这个门,我就从窗户走!”
“你牛逼是吧?!哪个大学的?知道我哥是谁么!他是大学老师!你是不是不想毕业了?啊?!还挺横!”
单行上去就想给他一拳头,邱飞拉住他,“别打人,郭姨不让你在外面惹事儿。”
“是我惹事么?是他不给脸行么?!”
许辛他们从远处赶来,看着他们四个人问:“怎么回事儿?”
“傻逼加戏。”曲甯远硬邦邦挤出四个字,单行瞬间就怒了,在他本来的火上,添了三把柴,“你他妈说谁傻逼?!说谁加戏?!你是不是找打?!”
邱飞把他拦的死死的,谁知道单行这孩子力气特别大,又穿着溜冰鞋,他拉再紧也拉不住,这孩子‘哧溜’一下就滑出去了,一拳头夯在曲甯远肩膀上,不是很疼,但足够让人火冒三丈。
“你他妈打我!你是未成年我也揍你!”
曲甯远吼了句,一脚揣在单行的肚子上,许辛见状上前一把抱住他,吼道:“谁让你动手了!”
“你没看见他打我?!”
曲甯远回头瞪他,眼睛都有点儿红,前不久努力学了一个多小时的滑冰,学不好的苦闷和烦躁全都在单行这一拳头爆发出来了,虽然屁大点事,但就是这点儿,能成为导火索,引爆炸弹。
许辛抱着他,“动手也要看对象行么?没多大的事。”
“是没多大事,我就是想揍他行么?”
许辛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语气放软,“冷静一点,成年人了都。”
“未成年人就可以随便耍横?”他看着地上捂着肚子骂骂咧咧的单行说:“你别他妈找事儿!今儿我心情不好,再扑过来我让你去医院挂号!”
“我他妈就找!看谁挂号去!我操!踢得真狠!”单行龇牙咧嘴地骂着,邱飞吓坏了,他妈走之前让他看着点儿单行,不要在外面打架,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这会儿又有进去的预兆,他一边担心地同时一边不平自个儿兄弟被打,现在这个状况,义气占在上风,他指着曲甯远说:“他打你又不重,你踢这么狠什么意思?!成年了不起么?!”
“就是了不起,哥哥警局都去过!”曲甯远对他竖了个中指,“赶紧带着你的傻逼朋友回家睡觉去,明天还上课呢!”
单行捂着肚子喊:“明天儿周六不上课!”
一时间静默下来,旁边看戏的吃瓜群众忽然爆发大笑,笑声此起彼伏的,很有节奏,许辛也忍不住笑了声,松开手,走过去对单行伸手,“我跟他和你说对不起,这事儿能完了么?”
单行不屑地扭过头,“一丘之貉。”
邱飞把他扶起来,低声提醒着:“差不多行了,你妈回去又要骂你了,我们还是偷偷跑出来的,闹大了不好。”
“是我闹么?!是他!”他指着曲甯远说:“去过警局就这么拽了啊?!我还有个当警察的表哥呢!”
“傻逼。”曲甯远揉着肩膀,柏薰把他往后拉,“别和小学生计较。”
单行耳朵尖,听到有人说他小学生,他又不高兴了,喊着:“老子是初中生!明年就是高中生了!”
“够了够了,谁都知道你不是小学生了。”邱飞脑子登时疼起来,叫上另一个人把他架着,出了溜冰场的门。
戏结束了,群众们也散了,曲甯远揉着肩提着鞋往门口走,柏薰想追上去,任野按住他,“用不到你管。”
说话的期间,许辛已经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