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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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说过，我一定会为你开出最美丽的花。”
带着浅浅地微笑，素泠静静的看着晚霞。
她的身躯仿佛一张虚幻的画卷，缥缈不定。
而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深深地注视着身旁的女子，目光深邃。虽然面上不显，但是何人又知，此刻的他心已经乱了。
素泠知道他可能会说些什么，因为剩下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过纵使没有言语又如何呢，她已经心满意足。
果然，他接过她的话，嗓音低沉：“阿泠，值得吗？”
话刚说出口，他自己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即便如此，他的心中却有一股冲动，让他依旧问出了声。
值得吗？值得吗？
素泠对自己问道，随后不由的笑出了声。她转身望向男子，视线最后停在了男子的额间。
这个男子如今是天地间无人不知的天神，曾经的他曾面临一个选择，而最终则是，成就了今天的他。
“杨戬，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一件事。”
杨戬微微张了张嘴，心中突然浮现出一种疼痛感，微弱的，却又不断的在他的身体之中蔓延开来。
素泠伸手轻轻抚摸杨戬的脸颊，神情是那么专注：“你看，花果山的晚霞是不是比仙境还美？”
杨戬压抑着此刻内心不断蚕食着他的痛苦，死死将素泠的手抓握在手中：“阿泠，不要走……”
【2】
她的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当她还只是个小小的种子的时候，补天石的降临意外让她开启了灵智。
那一天，是她睁眼的第一天。
她懵懂无知，却知道是补天石造化了她。
本能的，她开始拼命的生长，吸收养分。她想要报答补天石，而她不懂得旁的，只道一定要开出世上最美丽的花。
然，补天石并没能等到她开花。
补天石孕育出一巨人，挑战天庭天威，最终被狂雷打散血肉，血肉散落大地，所到之处万物生长，其后就有了花果山。
补天石石心不死化为猕猴，猴子整日以花果山为家，晚霞为伴。
而她，同样生长在这花果山之上，成为山上那美丽风景中的一处。
她还只是一株随处可见的杂草，未能结出花骨朵，修行更是未到深处，无法言语。
见着补天石化为的巨人被狂雷打散血肉她内心悲鸣，又见补天石化为猕猴在这花果山漫山遍野的乱窜，她又欣喜异常。
终于一日，她开花了。
一朵小小的小白花在她所呆的一片绿色之中显得异常显眼。
猴子注意到这朵小白花，尚且年幼的猴子挠了挠头自语道：“还以为这里只是一片杂草，没想到还会长出一朵这么美的小白花。”
听了猴子夸奖的话，她开心的想要摇晃自己的驱干，可惜她修为尚浅。
自开花那日后，时隔一些日子她就能见到猴子跑到自己这来溜达上一会。
猴子说，她这片地方的视野挺好，看晚霞特别的棒。
猴子说，花果山的晚霞比仙境还美，怎么看都看不厌。
猴子说，也只有花果山这么好的地方，才能开出你这样好看的花儿了。
直到有一天，猴子不见了。
那一天，天火燃尽万木，雪暴吞尽众生。所有本在她身边的绿色全都被毁灭，一眼望去，花果山一片荒凉不复从前之美丽。
而她，用着积攒百年的修为，努力的在花果山上绽放着。
一位天神出现在她的面前，嘲讽的说道：“不过是一只小小花妖，竟敢仗着微弱的修为违抗天命”
天神说完，将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白花连根拔起一起带着飞到了天上。
天庭，她化作人形跪倒在地，大殿之上她见到了上圣天尊。
经历了许多，她不在是最初那个懵懂无知花妖，她不甘的质问天尊：“为什么？”
天尊面无表情：“这就是你的命。”
随之，她的意识消散了。
上圣天尊杀了她的灵智，她重新化为了一颗普通的种子。
种子被天神随意丢到了人间。
在这人间，种子扎根发芽开花播种，花开花落，经历四季轮回，却是再也未曾回到那花果山上。
本来她的命运可能就这样到此为止，可是菩提老祖找到了她。
菩提老祖捧着种子将其扔进了土地里：“万物皆有造化，你与这世间缘分未尽，醒来吧。”
她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3】
花妖再次开始修行，似乎一切都平淡如水，一天一天的就这样度过。
而当花妖从修行中醒来，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湿润的土壤之中，周围都是一片漆黑。
不明白此间何处的花妖，好奇的望了望过后就放弃了打量，继续修炼。
时间在修炼与清醒中度过。
不知过了多久，花妖突然再一次感受到了土壤的存在。
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出现在心头。花妖突然觉得这土壤异常的让人怀念，她停下了修炼，认真的去感受这片土地。
有了菩提老祖的指点，花妖早早掌握了化形的法门。
她蹲在自己所在的土壤旁，这里的土地被人专门开阔出来种上了许多的种子。
“好荒凉的地方，为什么给我这么亲切的感觉呢……”
一声低喝声打断了她的思考：“你是谁？！”
转头，花妖瞪大了眼睛，就是这个人，睡前最后见到的那个人。
她总算明白自己到底怎么被挪了个位置了：“这些种子都是你种下的？”
杨戬皱眉，他没有在村民中见过这位姑娘，但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没错，这里都是我种下的花种。”
花妖点点头：“这里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觉得，我不应该被种在这里……而是……”
环顾四周，花妖凭着感觉指向某个方位：“那个地方。”
杨戬再次咀嚼了花妖口中的话：“种在这里……你是说，你是这里的一颗种子？”
“别叫我种子，感觉太奇怪了。”
杨戬很快接受了花妖是自己种下的一颗种子这种答案，他如今虽没有仙力，但也算不得是一般凡人：“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花妖愣住了：“我……”
杨戬明了，就如很多小妖，初生灵智的它们根本就没有名字。
花妖想了想说道：“我是一朵小白花，不如，就叫我小白？”
杨戬默然，阿紫整日叫自己那全黑的哮天犬小白罢了，遇到的这个小妖给自己取个名居然也叫小白。
花妖苦苦思索：“或者，叫我阿白？阿花？”
这只小妖为自己取的名字，当真傻到杨戬都觉得无力。
杨戬无奈的扶额：“白为素，字的话就单单一个泠字如何，就叫素泠？”
“素泠，素泠……”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花妖高兴的点点头：“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想说不用，但杨戬突然想起，这只小妖是自己种下的一颗种子，他开口话在嘴里一转变成了：“那么，你就开出最美丽的花来报答我吧。”
素泠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开出最美丽的花！”
因素泠的要求，将她的种子转移了位置。
此后杨戬每日都会来此养护这些种子，而素泠则是一直只出现在杨戬的面前。
杨戬也很有默契似得，并没有特别说明素泠的存在。
“我看你和你的那些同伴每天都忙的不得了，还真的想要抓住你们说的那个妖云啊？”
素泠显得很好奇的样子，实际上她只是想跟眼前这个人多说几句话。素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这个人的气息。
杨戬点头：“没错，我们化被动为主动抓住那妖云，那样，村民们以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水的问题说不定也可以解决。”
素泠是懂非懂的点点头。
从来不曾去接触杨戬以外其他人的素泠，突然升起了一番想了解接触一下的心思。
当即随着心意她就去找他们了。
破烂的山野房屋门口，卷帘埋头死命研究着孙悟空和杨戬要求的武器。
这两个人一个要轻而小巧，一个要大而有分量，当真是把他搞的焦头烂额。
“哎？你这手工，好棒啊。”
少女的声音传来，卷帘头也不抬的回到：“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是谁，天上地下要我说第一可没人敢说第二……”
此时已是夜晚，村民大部分都去睡觉，只有他苦恼改造方案所以还在加班加点的干。
这，这从哪冒出来的个女声啊？
卷帘缓缓抬头，手心紧张的都快捏出汗来。
见到素泠，一很正常的姑娘，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哎，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大半夜的撞鬼了呢。”
素泠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我很吓人吗？”
卷帘摆手：“哎哟我说妹子，大半夜的突然空无一人的地方有人跟你说话，你说吓不吓人？”说完卷帘又看了一眼素泠笑嘻嘻道：“当然啦，像妹子你这样沉鱼落雁的大美女，我肯定不会害怕啦！”
素泠笑了笑：“你说话倒是挺有意思的。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卷帘突然严肃起来：“这可不是为了正事嘛，别看我看起来很随便，可其实我一点都不随便。”
说着，卷帘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倒是妹子你，好像没见过啊？大晚上的还在这破地方逛什么呢？”
素泠想了想随口说道：“我叫素泠，我是来找杨戬的。”
当下，卷帘就震惊了。大晚上的，一个妹子去找杨戬？
八卦之心燃烧的卷帘立即问道“那个，冒昧问一下……你们什么关系啊？”
这可难倒素泠了：“这…等我回头问过杨戬在告诉你。”
说完，素泠掉头就跑了。
卷帘看着素泠的背影做惊悚状。
“不是吧？没想到杨戬是这种人！”
次日早晨，卷帘拍了杨戬的肩膀，对着他挤眉弄眼一番：“哎哎，杨戬啊，那妹子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
杨戬皱眉，肩膀一动就把卷帘弄的一个局促整个人向前倒去摔倒在地吃了一口灰。
迅速爬起来的卷帘吐了一口灰无语道：
“啊呸，我说杨戬！不说就不说别动手啊！”
见到这边情景的孙悟空嗤笑一声：“哟，怎么滴啦，突然就狗吃屎啦？”
阿紫在孙悟空一旁嬉笑：“卷帘啊，你这是打算拜谁呢？”
卷帘苦着一张脸：“世态炎凉啊，吃土的是我，被笑的还是我。”
从另一个屋子里走出来的天蓬看着这个场景，严谨的说道：“不要闹了，我们赶紧开工。”
“对啊，你们不是很赶时间的吗？”
突兀的一个女声从天蓬的身旁传出，不知何时，素泠正站在那儿站着看着他们这一群人。
离着最近的天蓬最先反应过来，首先就是一个侧踢攻了过去。
除了化形和运用妖力作用在自己本体之上的素泠哪里会躲，吓的哇的闭眼蹲了下去。
再次睁眼，见着杨戬用胳膊挡住了天蓬的攻击，素泠当即呼了口气小心的站了起来。
杨戬皱眉，却是训斥素泠：“你不是妖吗？连妖法都不会用吗？”
可怜兮兮的站在杨戬旁边，素泠小声说道：“我修行时间尚短，我也不想的啊……”
卷帘凑到前面来：“唉唉唉！是素泠妹子啊！”
阿紫好奇的看着素泠，见卷帘这反应，立刻问道：“怎么？卷帘你认识啊？”
卷帘挠头：“这，也算不上吧……是素泠妹子认识杨戬才对。”
“哦~~~~~”阿紫贼兮兮的笑了笑撞了一下边上的孙悟空：“看来是杨戬哥哥的桃花运到了，不过似乎是个妖怪。”
孙悟空认可的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杨戬那么严肃的人也会有人喜欢。”
天蓬似乎也是没有想到，多看了杨戬与素泠几眼。
杨戬自然听到了几人的对话，急忙否认：“不是那种关系！”
素泠倒是十分肯定的点头：“我就是很喜欢杨戬啊，虽然他看起来是挺严肃的。不过你们不打算赶快抓紧时间去做抓妖云前的准备工作吗？”
这么一说，确实已经浪费一些时间了，几人赶忙去准备了起来，唯有杨戬还在。
杨戬叹气，这小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明显的，素泠神智初开不久，未曾体会过凡间各种，事事都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去做。
见着杨戬叹气，素泠皱眉疑惑道：“怎么了？杨戬不喜欢我吗？”
杨戬扶额：“你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吗？”
素泠点头：“你身上的气息很好闻，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很喜欢你。”
杨戬：“……”
……
伴晚，孙悟空等几个人各自分开。
几人都没有对素泠的突然出现说些什么。
素泠站在杨戬的身边正要说话，突然一个年老看着眼睛也十分不好的老婆婆突然提着个竹篮子跑了过来，嘴里对着杨戬叫着：“哎呀丰收啊我的儿啊！忙完了吧！是不是累着了！过来过来！”
老婆婆弯着腰抓着杨戬就往家里跑，杨戬似乎也早就习惯了似得，顺从的跟着老婆婆走了过去，素泠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几人坐在老婆婆的家门口，老婆婆拉着杨戬嘘长问短的：“丰收啊，娘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烤红薯！”
边说着老婆婆边从篮子里掏出一块石头塞到杨戬的手上。
素泠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块……”
还没等她说完，杨戬先一步捂住了素泠的嘴，做了个嘘声的姿势。
老婆婆哎哟的叫了一声：“这，这可不是儿媳妇吧！丰收啊！讨了媳妇都不跟娘说一声的！来，让娘好好看看儿媳妇！”
素泠看了眼沉默的杨戬，只得犹犹豫豫的上前去让老婆婆看这看那，还时不时动手摸几下。
“哎，娘希望啊，你们都能快快乐乐的，娘就满足了。”
“娘这把岁数啊，也活不了多长啦，你们好娘就安心咯！”
老婆婆又絮絮叨叨的讲了许多之后，这才回屋子去休息了。
素泠对于父母还是有所概念的，她好奇的问道：“那个是你娘啊？”
杨戬摇摇头：“不是。”
素泠奇怪：“那她为什么叫你儿子？还有儿媳妇是什么？刚刚明明是块石头为什么她要说是红薯？你还接了过来不让我出声……唔……”
杨戬再次捂住素泠的嘴道：“你问题真多。”
可是之后，素泠还是知道了，那个老婆婆的儿子叫丰收，她的儿子死了，可是她不信，坚持自己的儿子还活着，杨戬就是她的那个儿子。
【4】
终于，卷帘总算做出了孙悟空和杨戬两方都满意的武器，天蓬所做的笼子也已经完工，‘彩霞’完全布置到位，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当日，妖云如预估一般被引了过来，天灰茫茫一片。孙悟空等人与村民们齐心合力，竟然真的捕捉到了天上的那朵妖云！
而素泠，则是在那‘晚霞’被火光点亮的瞬间愣住了，她失神的喃喃自语：“花果山的晚霞比仙境还美……”
“素泠？”
“啊？”素泠回神，是杨戬在叫她。刚刚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
杨戬突然问答：“刚刚怎么了？”
素泠犹疑的开口：“虽然我是你在别处挖来的花种，但我总觉得，这里很熟悉，就好像……我生而在此。”
说完，素泠停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另外，我总觉得这里有什么禁止了我的生长，至今我连发芽都未曾……”
杨戬怔愣了瞬间，随即恢复平常。
解决了妖云的问题，村民们都异常高兴，大伙们高高兴兴的设了简陋的宴席来感激几位在他们眼中等同天神的人。
然，突然出现的天兵却给了他们狠狠一击。
天兵一面倒的屠杀所有的村民，卷帘大声的对着天兵吼叫：“他们只不过是些凡人，有本事冲着老子来！！！！”
天空飘雪，雪变为冰，冰化作尖锐的冰柱从天空种快而狠插进卷帘的胸膛。
……
同一时刻，不同的几个地方，都见到了这空中突然飘雪的奇特景观，心中都是按道不妙，警惕起来。
杨戬安抚着老婆婆：“好好躲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素泠忙道：“别担心，我在这里帮你照看她！”
杨戬点头立刻朝众人聚会的地方跑了过去。
……
尸体，尸体，尸体，到处都是一片尸体。
孙悟空与阿紫走在村民们堆积的尸体之间，心中只觉得一阵颤抖。
孙悟空发狂的朝着天兵冲了过去，丝毫不顾此时自己没有半分仙力：“啊啊啊！我要你们死！！！”
漫天的飞雪化作尖锐的冰柱朝着他飞射过去。
……
“你们是什么人！不许伤害婆婆！”素泠张开双手将老婆婆互在身后。
天兵并不跟她废话，空中的冰柱毫不留情的穿透素泠的身体，血从伤口渐渐染红了衣服。
虽然是化形的身子，但素泠修为低下，却也是与凡人无差的肉身凡体。
惨叫声从身后传来，老婆婆已被冰柱杀害。
“婆婆！”素泠顿时红了眼，她不是很明白，但是此刻却只想要撕碎眼前的这些天兵。
“哼！”
一声冷哼，将素泠猛地震飞出去，整个人摔到墙壁上又跌落地面。
素泠挣扎的抬头，那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天神，她突然一下什么都想起来了：“上圣天尊……”
上圣天尊依旧同当年一般冷漠：“没想到你又重新开化了灵智，但却再次回到了花果山。花果山是属于你的天命，而我也是属于你的天命。”
上圣天尊说完，拿起权杖朝着素泠一挥，一道光影狠狠地朝着素泠劈下。
“啊！！！！”素泠惨叫着吐出大口的鲜血。
“素泠！！”
杨戬刚到就看到素泠被上圣天尊如此对待，飞快跑到了素泠的身边。
素泠挣扎的抓着一边杨戬的袖子，想要起身。最终却也只是给杨戬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血迹斑斑的手印。
杨戬默默的将素泠扶起，低声叫了她的名字：“素泠……”
“杨戬，我们都这么熟了，学学人家，都是叫阿月，阿紫……咳咳……”素泠额头都是细腻的汗，此时对于她，连说话都是一种及其消耗体力的事情。
杨戬顿了片刻道：“……阿泠。”
素泠扯出一个笑容：“没错，这就对了嘛。我跟你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喜欢你啊……咳…你问我喜欢是什么，我答不上，但我知道我就认定你了……”
“这狗屁天命啊，我才不信…咳咳……我不会死的，我答应你了…咳……我要为你…开出最美丽的花……哈…我素泠绝不认这天命！！！”
挥手，一块冰柱飞速的插入素泠的体内，素泠的话语戛然而止。
“素泠！”杨戬睁大了双眼猛地叫道。
上圣天尊没有再动手：“杨戬，这些村民本该在你们落下的那一日就会死去，而我让你们经历这一切只是为了告诉你们。天命早已注定，谁也改变不了。”
“这花妖本该天命止于此，望你这次经历这些能够大彻大悟。”
杨戬默然不语。
天命啊，是否真的早已注定？
【5】
随后，他们都被抓入天庭，并关押到了天庭监牢之内。
杨戬最后决定开启天眼，泯没人世间的情感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成为真神。
他去见了阿紫，却不知为何想到了素泠。杨戬闭眼沉默了许久对阿紫说道：“我们都错了，没有天庭允许，种子是不会开花的。去劝劝他吧”
阿紫去见了孙悟空，最终孙悟空死了，留下了那颗石心。阿紫戴上了金箍发誓要完成孙悟空的心愿。她要为他打破那放置在天庭深处，掌控万物命运的天机仪。
当素泠醒来，曾经相互在同一战线抗争的两个人已经成为了对方宿命的敌人。
素泠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在花果山，孙悟空有时会来看看她，他说她那块地方看晚霞特别棒，犹如当年一样。
时间久了，两人似乎达成了默契，竟然成了某种奇怪的朋友关系。
孙悟空看着安静的阿泠说道：“阿泠，你会死的。”
素泠点头：“恩。”
孙悟空继续道：“阿泠，杨戬已经做出了选择。”
素泠丝毫不在意的答道：“我知道。”
孙悟空没有再说话了，他狠狠的一棒子丢了出去砸烂了远处的山头后离开了。
素泠微微笑了：“猴子，谢谢你。”
【6】
素泠的最终还是为了杨戬开花了，她耗尽毕生修为违抗天命，终是在这世间绽放。
至此，她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
而杨戬，最终也没能告诉她那句他埋藏在心中上百年的话。
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小白花化作蓝色的点点银光消散在花果山，一点点飘远，飞散，似乎是在做最后的道别。
素泠爱这片土地，她生长于花果山，死后同样长眠于此。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