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猜猜我是什么味》方也诗

52、从心而动

　　离开循环的时候居然还是自由落体。
　　比利觉得自己已经够难受了，所以不应该承受这个。

　　QAQ
　　他在下坠的过程中能感受到飒飒的风把他头发吹到向上竖起。

　　看样子蝙蝠侠应该会降落到自己的床上。希望哥谭首富的床是和他身价匹配的那种柔软，因为小男生发现自己掉到了刚开始的地方，人造人爆炸的残骸就在他脚下，没有控制好落地时机让他像只沙袋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全身的骨头只差没有摔散。

　　那个跳反的特工仰躺在地上，他已经死了。掉下车时错误的角度让他的后脑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那里估计有一块尖锐的石头或者别的什么，因为他的伤口凹进去了。
　　在脑袋变形的情况下，金发男孩不愿意想象存活几率。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那会是猛的一下子，而不是过于漫长的折磨。
　　毕竟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那他就是凶手。

　　比利抿起了嘴唇，他闻到了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就像是被弄脏的血液和汽油混合在一起，小男生的鞋底踩在爆炸迸出的碎屑上面，红色液体让柏油路看上去脏脏的。残酷的现实感就这样劈头盖脸地砸到了他身上。

　　如果不是美国队长及时找到了他，比利还会被这种自厌情绪折磨更久。
　　首先，从基因和遗传学层面讲，他是反派那一挂的。

　　不要笑，这已经够惨了，它意味着如果希瑟斯老先生并没有过世，小男生还得尊称他一句“生物学上的亲生父亲”。这能恶心到让他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以及，忽略alpha之前的混蛋行为，他曾经也是个不错的队友，在数不清的机动任务和密密麻麻的子弹下面，作为同一个小队的成员他们也曾把生命交付给对方。
　　在特工的生活里，你往前冲我负责保护你的屁|股是一个重要的，生死攸关的保证。

　　“嗨。”史蒂夫跨在机车上，男人没有叫他“小家伙”或者是“小猫咪”，但他深邃的蓝眼睛表露出的情绪就像如果有人对小男生吹一口气，对方就会像沙塔一样塌陷。这个温柔的alpha意识到，金发男孩正在经历一个很艰难的时刻。
　　事实上，比利不确定自己是否值得这样的对待。

　　“别表现得好像是准备亲我一样。”小男生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不想表现得过于刻薄，但是，拜托了，别那么看着他。
　　冰块一下子放到温暖的地方，是会融化的。

　　“除非你真的准备这么做。”

　　美利坚金童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他以前没有被提出过类似的要求，所以对应付这种事情缺乏经验。能在这种情况下理解omega莫名其妙举动的只有托尼，钢铁侠也是一个矛盾体，PTSD和在手足无措的情况下就会竖起尖刺保护自己伤害他人，这方面他们其实非常相像。所以综上所述，这种情况下只有花花公子兼天才科学家知道是应该给金发男孩一个亲吻还是美利坚升龙拳。
　　有那么一瞬间比利甚至觉得如果史蒂夫能对自己生气的话，他能感觉好受一点。

　　但是…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这么做的。”
　　美国队长对待和自己发生过性|关系的omega未免太柔软了，柔软到比利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抽痛。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可能真的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拜托，这可是美国队长的亲吻。红骷髅会因为这个嫉妒而死，其他反派角色可能也会。

　　但小男生只是移开了目光。

　　史蒂夫不知道对方在拒绝谈论的是什么，毕竟omega的心思像处于青春期还深陷一段恋情的厌世少女一样难猜。如果比利别别扭扭的原因是因为他一不小心迷上了哥谭卫士的信|息素还不得不面对前任标记对象的话…
　　那其实也非常正常。

　　ABO体系注定会让低阶对高阶强者趋之若鹜。

　　但他还是配合地选择了转移话题。
　　男人告诉他蝙蝠侠已经醒了。

　　暗夜骑士拒绝了神盾安排的身体检查和心理测评。并且表现得像是白雪公主在拒绝巫婆的苹果。
　　“告诉尼克·弗瑞，布鲁斯·韦恩自己就能解决这个。”虽然刚从床上坐起来的男人没穿上衣，头发还乱糟糟的，但他的气场强大到像是随时可以准备为谁加冕。同时强硬地表示希望特工和其他人员尽快撤离哥谭市。
　　他说到其余人员的时候一字一顿，并且，史蒂夫认为，对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感谢你们的帮助。”蝙蝠侠压低声音，这表示他不希望被拒绝。

　　说句实在活，这几乎已经和“快滚”没什么区别了。

　　即使可以理解alpha大型猛兽一样的领地意识，但队长还是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全美的超级英雄可以站在一起。可布鲁斯不是托尼，史蒂夫没想好是该先和对方讲道理，还是操起盾牌砸在对方的头边上跟他比试一下搏击技巧。
　　于是他在思考用什么样的招式可以让蝙蝠侠受到控制还能不肘击也不踹他腹部得安静一段时间，直到自己把话说完的时候，就被管家老先生礼貌地请出去了。

　　这是指，史蒂夫都没回过神，就已经站在了庄园的外面并且还得到了一辆机车。
　　介于对方出色的谈判技巧，美国队长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这位叫做阿尔弗雷德的老先生是没有申报过的超级英雄。
　　比如说管家侠之类的。

　　“请不要误解，”笑眯眯的老先生扶住队长的车把这样告诉他，“蝙蝠侠十分乐意提供帮助。”
　　“在纽约市自顾不暇的时候。”

　　嗯大概意思就是如果神盾和复仇者联盟已经废物到让纽约陷落那么在那种情况下韦恩少爷也不得不离开哥谭。

　　史蒂夫得马上带比利回神盾。
　　QAQ
　　他觉得自己说不过哥谭的这些家伙。显然美国队长的必学清单里除了交涉和控制自己不把沙袋打爆，还需要添加一个加州大学的辩论队。

　　小男生身上的伤口并没有消失，这让他香得像块茶饼。
　　但美国队长触碰到他的时候，那个可怕的，让人浑身上下寒毛直竖的电击已经消失了。比利并不认为这意味着洛基放松了对他玩具的控制，他原本以为是时间循环隔绝了魔法，现在他只能真心祈祷小鹿斑比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
　　比如…超人没有撕掉那张大网。

　　“我们得马上让你回到纽约。”男人给他披上自己的夹克，帮金发男孩拢了拢衣领，并且舒舒服服地安置在后座上。比利看了一眼后视镜。
　　果然，他脖子上写着谎言之神名字的狗牌已经消失了。虽然知道这不应该，但他决定想念这个。

　　他们直接去了哥谭市近郊隶属神盾局的停机坪。
　　小男生对没有办法和蝙蝠侠告别感到遗憾，但史蒂夫安慰他说管家老先生托自己给他送来了一点东西。

　　东西装在一个金属手提箱里，电影里那种愚蠢的，恨不得暴露自己的特工交接里经常会用到的那一种，比利摇了摇它，心满意足地听到了玻璃质地的，圆柱状的，充满液体的许多纤细容器在有限的空间里面滚动的声音。

　　“这是什么？抑制剂吗？”
　　omega的眼睛咻的一下亮了起来。

　　“我知道你可能很需要。”这是为什么？美国队长的脸红的一塌糊涂。
　　“但很遗憾这并不是。”

　　对违禁物品一窍不通的老年人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管家阿福对他阐述的那些内容，关于成分、原理和这项设计高尚的初衷，最后选了最简单的说。
　　“这是omega的气味消除剂，剂量不大，韦恩庄园里也就只有这些囤货了。但他…蝙蝠侠保证一旦有所进展就会立刻通知你。消除剂一针可以维持十四个小时，最好不要空腹注射。”

　　比利不太明白最后一句话有什么意义。都用来应急了，还管空不空腹？研发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就好像“堕|胎可能会伤身哦为了您的心情我们建议您化了妆再来”一样的莫名其妙。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小男生像抱着整个世界一样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抱在怀里。
　　飞机马上就准备起飞，秉持低调行事的原则，他们征用了一辆普通的小客机。虽然比利也承认相较开起来呼啦呼啦的直升飞机，这样更加不容易被人盯上，但可能是飞机撞大厦和老太太的当场爆炸给他留下了阴影。

　　面对这种交通工具，他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然而事实证明他觉得真他|妈的对！
　　他这辈子再也不要坐飞机了！

　　走过登机桥的时候，一位3级特工走过来，友善地要求比利把他手里的提箱交给自己。还有美国队长的盾牌。尽管好好先生史蒂夫觉得非常奇怪，但你要知道尼克局长有时候就是这样，这个老家伙犯疑心病的时候恨不得叫他怀疑的人把内裤都脱下来，你要是自己不乐意动手，他老人家可以乐意代劳，在他身边你迟早得习惯这个。何况作为一个士兵，而且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好小伙，男人对“放下或是交出你的武器”并不陌生以及适应良好。

　　小男生也几乎就要照他说的做了，然而就在对方的指尖凑近他的手拎着箱子的部分。
　　比利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整个蹿了起来。

　　他感觉到了电流。噼啪一下响在他的手上。
　　又痛又突然的像一个警告。

　　虽然金发男孩完全可以把这个理解成空气湿度低天气干燥产生的静电什么的，但比利还是遵从本心，劈手把不算轻也不柔软的金属箱子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打错了也先刚再说，毕竟自己的级别比对方高。

　　在那小子能站起来还手之前。
　　下一个落在他头顶的是美国队长的盾牌，史蒂夫在这方面对小男生的信任令人感动，他在下手的时候没有犹豫。几乎完全是根据比利的动作做出的本能反应。

　　小男生听到了埃德曼合金打头的声音。
　　“咣。”
　　希望希瑟斯·阿瑟先生的在天之灵保佑这个可怜的手下。

　　但也幸好队长这么做了。
　　那些人造人跳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机会。

作者有话说

　　happy birthday to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