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画风突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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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克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这要是在ABO的小说里，简直就是对O系魅力的直接羞辱。
比利从沙发上艰难地滑到地上，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就已经让他感觉到难堪和筋疲力竭，他用手肘支撑起身体，往关押着不死侠的房间爬过去，胯|部在地板上磨擦的感觉让他发出了幼猫一般的小声呜咽。他夹紧了双腿，在终于依靠着墙站起来的时候几乎就要摁不动门把手。
这种西地那芬没有任何摧残omega脑子的成分，因为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它只是刺激提前，并且无限放大了omega发|情期需要承受的生|理折磨。这足够让比利在地上翻腾的样子看起来像像一只没进化出智力的软体动物。
不死侠还在地上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他好像还在被洗脑后遗症带来的巨大疼痛折磨着就，连比利这个香气炸|弹走进房间的时候，他也只是略微抬了一下眼睛。要不是重度烧伤一样的毁容已经让他的汗腺失去了原本的功能，那他现在的狼狈程度应该和比利差不多。
说出来有点丢人，这是比利第二次感觉到两人的同病相怜，对方的视线在比利血糊糊的惨样和他的裆|部停留了一会。
“这可真尴尬。”他缓慢地评价道。
“无所谓，”比利虚弱地笑了一下，“一会儿场面就会变得更尴尬的。”
看起来不死侠没有对比利的信|息素做出什么明显的反应。谢天谢地，虽然比利想在队友来之前结束这一切，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被任务目标标|记，大家要明白，布洛克在是一个alpha的同时还是一个英俊的反派。而不死侠的脸则像一个烤过的茄子。
这还是比较善良的说法。
但对发|情的比利不感兴趣的人应该不算少了。
“所以你准备离开这里吗。”再说一遍，他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在比利搬弄书架上的机关的时候给他指点了正确的顺序。
因为小男生的动作实在是缓慢，在解放一只手之后，剩下的锁链都是他自己熔掉的。
“这里是哥谭，即使是你也没有办法带我离开这里。”比利表示你爱走走，我现在是真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他把脸埋进他的膝盖里。
“只要我一出这个门，相信我，我和你马上就会被疯子和重犯撕成碎片的。”
…只有一个办法了。
“你能标记我吗？”比利说，然后在那个家伙震惊的目光里迅速作出解释。“我不是说插|入式的那一种，就是…你能咬我一口吗？”
对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在久到比利以为他永远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缓慢的开口了。
“对不起，我已婚。”
！！！
好的对不起打扰了。
现在没办法了。
很好，这是比利今天在香气四溢的情况下第二次被拒绝，他对此接受良好。
但不死侠到底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混蛋，他在拒绝了对方的同时依旧积极地帮金发小男生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把已经粘糊糊湿漉漉的比利捞起来，穿过走廊和台阶，把他安置在二楼浣洗室的浴缸里。
虽然帮助不大，也比他躺在一楼的地板上任人宰割的样子好多了。
“冷水还是热水。”他体贴的问道。
“…冷水，开大点，浇醒我谢谢。”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恢复了自由身的不死侠完全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但比利再次用勾住对方衣袖这样omega做出来可爱无比的动作成功留下了他。
“在你离开以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小男生的蓝眼睛氤氲着暖色调的暧昧氛围。血液被冲掉之后他看起来苍白虚弱，又有吸引力到难以置信。
没有人能拒绝这个时候的他。
“首先你的名字…其次你的目的。”
“最后，你下一个要杀的人的名字。”比利用舌尖舔了舔上唇，在回答完问题之后，对方最好快点离开，他现在已经到了看着不死侠斑驳泛红的脸都能看出眉清目秀的地步了。
这三个问题可谓是一针见血，一点都不像一个发情期的omega能用他那欲|火中烧的小脑瓜想出来的。
至少他知道了对方的真名叫吉姆·唐宁。不死侠接着给他讲了一个关于天堂和地狱，魔王和超能力的前因后果，听起来简直就像是骗骗小孩的劣质睡前故事。在这个阿斯加德的飞马能飞来中庭撒欢，NASA的新进展随着网络走进千家万户的时代，恕他直言，这样的故事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
不死侠居然真的相信自己被重新赋予生命之后的意义就是为了帮助魔王杀尽人间恶鬼，带着一众坏人回到地狱组织军团揭竿起义，一统天地人三界。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比利真的很想要给对方一个嘲讽脸。
最后，他小声地告诉了比利他下一个要杀的人的名字。
“泽莫。”
水流模糊了他的眼睛，但他好像看到他顺着他任务目标的耳朵轮廓流下了什么透明液体。回忆起之前对方抱起自己的时候手臂肌肉不自然的抽动和他迟缓的语言，比利突然意识到，对方忍受痛苦的时间，比他所认为的还要长久。
***
希望不死侠能记得带走他的狗和所有的刀片
比利蜷缩在浴缸里享受劈头盖脸的冷水浴。他甚至不断地调整姿势让冲刷下来的水流能够触碰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这样能让他短暂的好受一点。
差不多过了有一百年那么久。在他反复祈祷来的人要是托尼，实在不行千万要是博士或者娜塔莎的时候。比利不幸听见了他最最最不希望来的队友的声音，仅次于尼克·弗瑞本人的那种不希望。
在谨慎的脚步声，和门被推开的声音之后。
但这种事也完全在意料之中，毕竟他算是复仇者联盟所有人中难得靠谱和比较方便伪装成正常人的那一个了。超英出现在哥谭总是很难解释的。
可完全理解不代表在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比利不会几乎真的感觉到了一种死亡之前的平静。
有一种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觉。
事实证明，布洛克所做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你是omega？”
史蒂夫原本放在门把上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
他眨巴着他诱人的蓝眼睛，看着这糟糕同时甜美的一切。
浴缸里血液的颜色已经很淡了，比利像只被淋湿的小猫咪一样。
美国队长像是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讯息。
该死的，由于受到比利信息|素的影响，被稀释过的气味也没有瞒过他的四倍嗅觉，史蒂夫也开始放出信|息素与他遥相呼应。他闻起来像加了薰衣草香料的南瓜派，如果信|息素有前调、中调和后调，那他信|息素的后调就是塞浦路斯海盐。
那种有硕大的金字塔形状的盐花同时有脆弱的质地和温和的口感。
当你把它洒在雪糕或者冰激淋上，你就能感觉到它在清凉的感觉和浓郁的香甜之后若隐若现。
！！！
如果他今天不幸使用了美利坚金童的握把，他绝对会被尼克鞭打致死。
比利觉得自己为了保命必须做点什么。
“滚开好嘛？”但金发小男生的声音轻到像是小猫在咪咪叫。他试着努力给史蒂夫一个凶狠的瞪视，但是这该死的omega发|情期，它大大地削弱了他，让他变得像那种一戳就散的松松垮垮的雪堆或者是软趴趴的布丁或是果冻。他的声音变得软绵绵的，就连不怎么友好的话语听起来都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更湿了。
毕竟没有什么报纸提前通知过他美国队长气味撩人。
尤其是位于芝加哥的美国嗅觉与味觉研究基金会都说南瓜派的气味在让男性产生性反应的气味里排名第一。
而美国人民最爱的可亲可敬的美国队长闻起来就像一个刚出炉的、烤的香喷喷的南瓜派。
“你他|妈的现在应该滚出去，带上门，忘了这一切，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才是你应该做的。”比利的蓝眼睛里又涌出了些许生理性地泪水，随着他眨动眼睛，洒在他的长眼睫上。
这次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控制不住QAQ
他是不是也有四倍信|息素？
史蒂夫咽了咽口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然后他不自在地扯了扯他紧身衣的领口。
alpha的本能在他脑内蠢蠢欲动，比利闻起来和看起来都好的不得了，他是说，对，他闻起来像婴儿洗发水，甜香软糯，像热乎乎的面包一样，散发着蓬松的诱人气息。他被汗湿的金发一簇簇贴在饱满的前额上，他脸红了，他起来像是熟成度刚刚好的桃子，满是汁水的那一种。
他得用上自己的四倍忍耐力才能确保自己不冲动地把比利翻个身，然后直接标|记他，他只需要钳制住他的双手，他只用一只手就能握住他两只手腕，他只需要用肩膀和胸膛压住他，说实在的，这一点也不难，然后他可以咬破他脖颈后面的腺体。他洁白的像天鹅一样的脖颈。
然后比利身上就会有他的味道。
这会很不错的，他们的信息素闻起来非常调和 ，他甚至可以把他带回房间然后……
不，他不能这么做。
令人欣慰的是，最后队长的四倍忍耐力还是战争了他心中的小小邪恶念头和持续了千百年的alpha本能。他不会违背比利的意志就强行标|记他，这是一个成熟的、有担当的alpha不会做的事，尤其是比利很可能，不，就是地球上最后一个omega了。换言之，他的价值非比寻常，毫不夸张地说，他简直就是人类的希望。
如果他得到妥善的保护，政府适当地使用他的基因以及一切能使用的资源。
人类社会或许就能回归正轨，回到真正的ABO社会，A是领导者，B是公蜂，O虽然数量仍不多，但他们会是好的哺育者，到时候一切问题都回迎刃而解。所有不得不被放弃的制度和认知得以延续。一切都会好起来。
美国队长被冰封了七十年的后果就是他对社会的认知依旧可以说是比较保守。
“作为一个omega，你不应该参与那么多危险的任务，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就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了。”史蒂夫同时也为他的毫无意识感到一丝愤怒，他根本不明白作为人类社会中的最后一个omega他肩负的使命是什么。
绝不应该是打击一两个恐怖组织，把几个罪犯捉拿归案，他能做的明明还有更多。
史蒂夫退后了两步，比利的omega甜香一直在撩拨着他，别忘了他在有四倍忍耐力的同时还有四倍的其他东西。
“你不能和我们呆在一起，整个复联都是A你不知道吗？幸好今天是我发现你，万一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发情了呢？万一你在大家面前发情了呢？”史蒂夫越说越后怕，他无法克制自己为比利担心，比利在往常就是一个很有魅力beta，起码大家都以为他是beta。
“不只是A，你的信息素甚至会让周围的beta也受到影响，你有想过后果吗？”
如果是托尼受到这样的质疑，那么他们会开始吵架。
但比利不会，换句话说，由于特殊时期的影响，压抑的情绪换了其他方式排解。
他开始哭。
比利开始大声抽噎，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而且这是完全不可控的，他试图吐字清晰地据理力争，但这太难了。他泪流满面，而且鼻塞，哭的像个不满十岁的小小孩。
而且当他感知到史蒂夫的信|息素，就好像牵牛花一下子找到了可以攀附的藤蔓，优质的alpha讯息引|诱着他，omega依赖性极强的本能让他只想躺在一个热乎乎的怀抱里，有人背后抱着他然后给他擦眼泪。
呜呜呜呜呜呜QAQ
信|息素上头一时嘴快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叭叭完了才发现事情不对的好队长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慌张之中。
完了，他，把比利弄哭了。
！！！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画风突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