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兵戎相见 ...
-
“我想，不会。”布洛克走进屋子的时候甚至没有脱鞋，这让比利对他的言辞心存疑虑。
不过起码他对这里很熟悉，当男人看似随意地掉换了几本书的位置就打开了书架后的暗格的时候，比利蹑手蹑脚地凑近他的身后试图往里看。这有点困难，金发小男生必须踮脚才能让自己的视线越过对方的肩膀。
但这样会让他显得很弱势，所以他只能像只猫咪一样尽力伸长脖子。
他只能看到对方在摆弄着什么东西的时候，运动的肌肉和臂膀把衣服撑出来的形状。
“需要我把你抱起来吗？”
不死侠都看不下去了。这是他今天到现在为止说的最有人情味的一句话。
不用。QAQ
谢谢，我自己跳一下就能看到了。
显然，布洛克也听到了这句话，他当然能听到。对此他给出的反应是大方地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现在比利终于知道他在摆弄什么了。没有人能在看到满满一柜子武器的时候不露出震惊的表情，即使是特工出生的比利也不能。
他开始疯狂猜测，是什么让尼克给了这个家伙在偏僻的据点持有那么多武器的许可。
毕竟尼克·弗瑞在这方面可是众所周知的吝啬。
以及虽然哥谭市照理说也是神盾局的辖区，之一，毕竟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本来就应该覆盖每一寸国土。但事实是，其实这里主要归蝙蝠侠管。神盾的脚步很少涉及这里，就像一个没有明文规定的铁则，他们的触手只盘踞在哥谭市外，最多用触手的尖尖头轻轻地碰一下。然后飞快地缩回去。
这是一个法外之地。
他不明白在这里储备大量武器的必要性。
步|枪，狙|击|枪，机|枪，霰弹，手雷…以及完整的刑讯工具。
比利想不出什么是这里没有的。
布洛克在组装一把像焊枪一样的小东西，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下翻飞，在从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一个像喷嘴一样的部件的时候，在盒盖开阖的短短几秒，比利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皱了一下眉头，但也只有一下，他又恢复了好奇宝宝的样子。
“把你的手给我。”布洛克最后调试了一下。然后这样要求道。
“要用截的吗？”小男生发出了沮丧的声音。“我以为润|滑剂就够用了。”
“那种东西是用来开|路的。这种情况可帮不上什么忙。”
他握住比利细白的手腕，仔细观察他们爪子的连接处。
“所以为了让它们卡的更死你一定做了不少努力对吗？”男人毫不客气地评价。“这可真是蠢的可爱。”
在男人提起他的手的时候，在车上换了人接手，现在躺在自己主人，也就是不死侠臂弯里的小白狗发出了听起来近乎绝望的低声哀鸣。让它安静下了花了对方好一阵功夫。
“所以你有多喜欢你的猫爪子？”布洛克看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看起来很享受别人紧张的状态。
“我很喜欢它们，”比利紧张地抽动着鼻子，“所以无论怎么样，别对我的爪子做什么。”
“好吧，”对方说，所以布洛克的解决方案是毫不留情地熔断了不死侠的爪子，就像给猫咪剪指甲一样严谨。比利有点担心重新得到自由的任务目标会不会反抗，但对方几乎是毫无斗志地放下狗举起了双手，做出了不抵抗的姿态。
然后他就被布洛克用铐子以一个绝对不会太舒服的姿势铐在了床脚上。他的肘关节几乎被反折，如果挣扎的幅度太大的话他的肩膀也会因此而脱臼。alpha用武器柜里的军用匕首划开了他的卫衣，露出里面的铠甲。
然后开始逐步又耐心地寻找每一个可能藏有武器的地方。他的判断精准到让人感动。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还有东西的？”比利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又一个刀片。
“如果哪天你离开复联了，考虑来我的快速反应特种部队吗？”布洛克开始研究对方胸甲下方的圆形机关，比利觉得那有点像托尼胸口的反应堆。“看起来你的小队长什么都没教你。”
“我来自美军特种部队。”
不死侠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并且有了神采，这是他第二次主动说话。
“哦，你也来自特种部队，真巧，然后发生了什么？因为你毁容了所以被赶出来了吗？”看起来那个机关并不好应付，布洛克已经开始用小刀比划准备用撬的了。
“你知道杰森·万恩吗？”冷嘲热讽不能让对方退缩，不死侠又开口了，他看起来很急切，就好像那个问题比什么都重要。比利从对方散发着反常绿光的苍白色瞳仁里看到了仇恨的光芒。
那种恨不得把人撕碎的仇恨。
“那他|妈的是谁？”
机关打开了。男人伸进两根手指，一条项链被他缓缓地扯出来。
“相框吊坠项链？这可真甜蜜。现在很少有人这么珍重地对待一张照片了。”alpha打开看了看，又随意地合上了。
“男人，女人，孩子，狗。家庭美满，不是吗？”
布洛克把吊坠戴在了比利脖子上。
“现在他的秘密是你的了。拿去交差吧。”
“把它还给我。”比利注意到不死侠的身体开始痉挛，他的下巴甚至在微微抖动，这是忍受巨大痛苦的表现。他也从没看到有人被绑得像超市冷冻柜里的螃蟹一样还能做出如此剧烈的挣扎。对方的手腕几乎都可能这样断掉。
但他仍然想把那根项链抢回来。
“他|妈的把它还给我！！！”
第二波挣扎来的更加猛烈，几乎让人分不清发出快要崩断的“咯咯”响的是铐子还是对方的手骨。他的面部甚至也开始抽搐，破风箱一样的呼吸声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
“闭嘴。”布洛克举起焊|枪，用枪托狠狠地给了对方的太阳穴一下。不死侠被打偏过去的头半天都没有转回来，有那么一瞬间金发小男生觉得任务目标的呼吸都停了。
接着alpha拿枪对准了那只叫个不停的杂毛小狗，比利完全有道理相信，只要那个小家伙胆敢再吱一声，他就会在它的脑壳上开一个洞。他看起来有点疯狂。
“乖狗狗，如果你再叫下去，我想我应该不介意把你的头像鹿角挂饰一样钉在墙上。”
他是说真的。
就好像什么奇怪的封印解开了，敏锐的直觉让小男孩意识到什么猛兽已经被放了出来。
“他还好吧。”在布洛克真的这样做之前，比利及时打断了他。
“我是说地上那个家伙，他癫痫犯了吗？”
就好像过于兴奋的大型犬被踢了腿侧，布洛克几乎是一下就意识到了问题，并及时收起了过于激动的情绪。他缓慢地放下枪，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是那种能让所有低阶性别的生物都腿脚发软的alpha式微笑。
“这是洗脑的后遗症。很常见。”他怂了怂肩膀，收走了比利手上的锐器，把所有危险物品都锁进了柜子里。
“现在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布洛克又露出了那种微笑。“我可以给你做点面包和豆子。但你得把你的爪子留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人跟我去客厅，可以吗？”
比利毫无异议地照做了。他们离开时把不死侠和狗留在房间里，并且关上了门。
看起来alpha不会做饭，他只是加热了一些冰箱里的罐头食品，然后假装这样它们就会变得美味一点。
“小猫咪。”男人用餐刀挑起一些豆子铺在面包上。
“说真的，你对omega了解多少。”
比利几乎是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脊背上的僵硬。
“不多吧，我想。”
不过对方似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得到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开始说话。
“目光短浅的人只看重omega的生育能力，很少人意识到他们真正的宝贵之处。他们稳定的基因型。”
比利悄悄地在餐桌下面捏紧了拳头。他想到了之前在武器柜的盒子里看到的东西。
他之前不敢确定，但那是一个手环。和九头蛇冬兵手上戴着的，又被他捏爆的那个看起来一模一样。之前他只是意识到对方有问题，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了。
“omega的身体是完美的容器，他们能留存下宝贵的抗体和病原体。”对面的演讲还在继续。“以及无论omega自身的身体状况是怎么样的，他们诞生下来的孩子几乎都是健康的，这是因为不健康的胚胎在子|宫内部检测出问题的时候就已经被母体吸收了，这是少见的，在动物世界才有的保护机制。”他把盛着豌豆的面包放进嘴里。
“我知道一个组织，他们用omega的身体做容器储存像天花一样已经被消灭烈性传染病，你不知道那些奇迹一般的身体可以带来什么，他们自身的超敏反应和抗药性给了那个组织很多的启发。”
“但在omega灭绝大潮的时候，一次爆炸。”布洛克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嘣，一次爆炸，那个基地什么都没剩下。”
“你不吃吗？”他的手指在桌上敲击着。“不合口味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做点别的。意面怎么样？”
“不，我不饿。”小男生用叉子在盘子里把面包推来推去。
“我也知道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他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兵戎相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