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创后应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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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和尼克·弗瑞面对面交流的时间了。
作为一个不算太坏的特工学生，一般他来到这里都是接受尼克名为批评实为表扬的单独谈话，毕竟像他一样又莽又凶又能成事的特工说实在话也并不多见。
但自从失去科林，他这段时间收获的质疑比他过去几年的都要多。
“比利，”尼克用他那一只眼睛看着他，像之前每一次一样，“这很不公平，我了解，但我还是要说，你不得不重新选择一个工作了，你现在的情况并不合适这里。”
比利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这就意味着没事。
如果局长真的想要当掉他，就不会这样故弄玄虚。
起码现在对于他的真实性别，尼克还一无所知，不然他绝对不会仅仅是采用这样温和的解决方案。
只是给比利暂时的换一个工作地点。就像给班里最调皮，并且影响其他同学上课的小朋友换一个座位，这个举动其实隐含着老师对这个学生的特殊关照。
毕竟比利真的是尼克最看重的beta特工。
他只是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点不安定的因素，谢天谢地，但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不得不说，尼克最近过得也不好，科林总觉得这个家伙的黑脸变得更黑了一点。
“我现在给你一个新的任务。一个需要暂时离开复联的任务。”局长把一份档案推给他。
“哥谭出现了一个新的家伙，他已经在三天杀了至少十几个人了。我需要你去确定一下他的危险程度，如果可以让他入编那就让他入编，如果做不到，就让他停下来。”
“入编？”比利悄悄地吸了一口气，这有点奇怪。
但看完档案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局长为什么会这么说。
“一个跨洲流窜作案的大毒|贩，一个把女孩从印度弄到孟买福克兰路做女支|女，但他本人住在美国的人渣，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企业家却有猥|亵儿童的嫌疑还因为证据不足又请了一个厉害的律师而被判无罪？？？”
…
比利翻了翻那一长串的死亡名单，那十几个人说句不好听的，其实杀得蛮合适的。
“恕我直言，我居然觉得那个家伙做的不错。他叫什么？…不死侠？”
比利及时地住嘴了，因为他觉得尼克似乎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小男生露了露牙尖，做出了一个意为实在抱歉的笑脸，一般他做出这个表情就能得到大部分老年人的原谅。
“虽然看起来很正义，但他的行为实际上和那个杀死变种人的组织没有任何区别。”局长站起来走了两步，这是他心烦意乱时才有的动作。
我觉得区别很大啊，他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他决定在心里翻个白眼。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事情都应该交给法律，那我实名反对。法律又没能惩罚这些家伙。”比利把屁股挪到他的办公桌上，继续研究哥谭相关的介绍。这是他一直很喜欢的位置。
“按你的说法，那超级英雄的存在岂不是也不合理？”
他停顿了一下。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明白了整个逻辑的思维错漏和这个名为正义的巨大悖论，如果超级英雄和ABO阶级成为了法律之上的另一项评判标准，所有的自圆其说都会被击打得粉碎。这大概就是那个该死的剪刀手组织渴望看到的。
他们用正义站在正义的对立面，有一种堂而皇之的淡然，和先知一样的高高在上。
这也是他们发出的所有攻击的着力点。
但是只有一种评判标准。没有六种性别，所有人都是普通人的世界，真的就是最好的世界吗？
还有这个不死侠也是他们该死的计划的一部分吗？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马上去一次哥谭。”比利跳下桌子，他看起来真的是恨不得开窗就能搭上直升飞机。尼克局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很好。”他很好了半天，最终也只是像送自己的孙子孙女去上大学，小辈越来越远自己越来越老，用一种无能为力包含着无限欣慰的语气说了一句。“给我看看你的爪子。”
比利露出了他的爪子。
托尼为他打造的战术手套上，小匕首一样的刀刃闪着冷光。血槽和花背让它和金刚狼的爪子有了明显的区别，不仅减轻了重量，还能同时施加多重伤害。托尼的面面俱到体现在每一个细节。
尼克最后点了点头。
“很好。”
***
比利在离开局长办公室的遇见了火|箭筒。
这真奇怪，说真的，如果他现在看到的人是布洛克他甚至都不会那么惊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总告诉他对方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火|箭筒看到他的时候顿了顿，然后明显地迟疑了一下，接着露出了一个巨大微笑。
奇怪的感觉消失了，他现在看起来又是那个特工小队长了。
“嗨，”迷人的alpha对他笑了一下，“我总觉得我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
“不算太久吧。”比利因为对这个原来在战场上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家伙居然有一丝从心底升起的戒备而感到羞愧，这很不尊重人。但生理上的排斥，就像你想要甩掉黏在你指尖的嚼过的口香糖一样难以控制。
在火|箭筒向他伸出手的时候，金发小男生整个人都向后躲了一下。这不礼貌的过分了，说实在的，对方现在想要翻脸比利都不会因此而责怪他。
但是火|箭筒看起来十分正常，他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排斥，就像平时那个无限包容，爱插科打诨的小队长一样，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拒绝似的，揉了揉小男生的下巴。
“这里红了。”他说。
比利吞了吞口水，他靠在了墙上。
但接着什么也没发生，这好像只是一个礼貌的打招呼。
“下次再见到你估计就是很久之后了。”对方在离开时这样说道。
“应该不会太久吧。”金发小男生露出了一个假笑。
***
比利又一次深切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毫不夸张地说，剪刀手虽然没有直接对他造成哪怕是一丁点儿□□伤害，但他们几乎已经完全毁掉了他的生活。他现在的过于戒备和神经敏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当他开始毫无理由的，身处任何一个哪怕是熟悉的环境都觉得不安全，面对一个曾经背靠背面对枪林弹雨，在子弹划过脸颊的档口扯皮，在高烧和低温的状况下能依靠着安然入睡的家伙也开始心生怀疑的时候。
他的心理防线其实已经被击垮了。
他回到了大厦里他的房间，不在原来的那个位置，而在托尼的房间边上。这是为了以后的不时之需准备的，超级体贴的安排。可惜的是他没有办法再继续这样住在这里了，起码现在是这样，托尼一定会觉得很遗憾的。
但他没有选择，当局长表现出心意已决的时候，所有人都必须乖乖听话。
这只是表面理由。
他必须要去面对恐惧。
那个把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剪刀阴影。
电话响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贾维斯没有给他任何预警。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不详的征兆。
毕竟现在体贴的AI算是他的半个智能管家，他会实时监控他的身体状况，避免他在所有复仇者面前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情况。
还有，现在没什么人会给他打电话了。
比利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
“听说你要换工作了，”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英音好听的无与伦比。不知道为什么，比利的直觉告诉他电话对面的那个家伙应该有一双像野生动物一样残忍和迷茫的绿眼睛。“我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给你打的电话，所以很遗憾，我们不能聊太久。”
“哥谭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我认识一个女孩子她就相当的喜欢那里。”
“我只想说，出门在外你要记得保护好你自己，毕竟这个世界对于omega来说太过危险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低哑又性感的笑声。
“首先我想说你是不是对这个世界上的omega都有些什么误解，我就很高兴身为omega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比利按下了座机电话上的录音键，这是一次不能说是愚蠢的尝试。
如果他的对手换一下，那这个可能就会变成聪明的做法。
但现在，这只是他日后犯下的无数个小错误集合中的第一个。
对面笑了一下。
“天真的孩子。”
他这样评价道。
“身为omega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你会成为混乱的根源，大家的麻烦，团队里面拖后腿的那一位。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碰到的挫折到底还是太少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帮忙教导你。”
“毕竟主人很喜欢你，主人说看到你就像看到过去的自己一样。”
“还有，你不应该按录音键的。”
下一秒，一个小型爆炸就这样发生在他的手心里，□□的威力平心而论不算巨大，一块原本是电话的碎片从他的上眼睑划过，离插入他的眼球只有一步之遥。
他的手烧伤严重。
男孩在房间里把自己蜷成一个小球，房间里响起AI管家的询问声，走廊里是队友匆匆而来的脚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创后应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