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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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宵给粟田口，冲田组等几个今晚听了故事的付丧神门口都贴了安神的符咒后，才放轻脚步跑上二楼洗漱躺下。
结果在床上翻来复去许久都没睡着。
下午睡了好一会儿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也在反思，今晚用灵力伪造声音来吓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即使没想到刀剑男士们身为付丧神，居然也会有怕鬼的……但是终归是把人吓到了。
怎么就手痒没忍住呢！
这些付丧神虽说是托身自刀剑，但性格行为与人类已经极其相似，有爱有恨，各自之间也多有不同。鲜少与其他人正常交流的真宵少女对此也很是苦恼。
……算了，明天再去买点礼物回来赔罪好了。有了倦意的真宵迷迷糊糊地想。
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真宵依旧被自己的生物钟准时叫醒，拉开门就看到身穿宽袍的异色瞳付丧神跪坐在门口，脸上带着美丽却毫无人气的笑容，轻柔地对她说：“审神者大人，请让我替您梳洗。”
真宵看着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宛如一尊精致人偶的宗三左文字，忍不住就是一惊，连忙道：“不不，不用宗三先生您动手，我自己来就好！”
真宵：惊慌失措.jpg
真宵少女顶着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摆弄因此往四处炸开的头发，生动形象的表现了一回什么叫做手忙脚乱大脑不跟小脑玩。
所以说为什么今天的近侍是这位基本就没说过话的宗三先生啊……！
宗三左文字自己也不知道他昨晚为什么会主动向加州清光申请了近侍的任工作。或许是昨天的万叶樱实在太美，或许是昨天的审神者对他们太过亲近，使得他忍不住想，这一位审神者，对他这只“笼中鸟”会不会与以往的主人不同？
反正已经失望过了，哪怕再一次失望……也是撑得住的吧。
于是宗三左文字来了，如同他服侍前一位审神者一般，美丽温顺。
然而对真宵少女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
真宵先把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固定好，快速洗漱完毕后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浅灰色休闲装，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侧头看了看宗三左文字，见这位付丧神仍旧恭恭敬敬的跪坐在门口，搭话道：“宗三先生，您去万屋的话会穿什么样子的衣服？也是出阵服去掉战甲吗？”
宗三左文字一愣，应道：“是的。”
真宵这是真有些苦恼了。宗三左文字的出阵服就和和尚的袈裟差不多，什么样子的衣服才会和袈裟比较配……难不成翻一套道袍？她一个阴阳师有巫女服都是件很神奇的事，哪里来的道袍啊！
真宵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衣服好配，只能一套套翻着看，嘴里还问着：“今天的出阵和远征部队分配好了吗？还有内番人员？”
宗三左文字恭敬答道：“是的，清光殿昨晚已经布置下去了。您今日要去万屋吗？”
真宵嗯了一声：“对啊，不过不急着去，先把本屋好好看一遍，找清楚到底缺些什么，最好列个清单再去找我哥买。等会儿还要先锻炼……”对哦！还要先锻炼！先换运动服才是重点啊！
真宵少女突然想起来，她已经两天没有做任何的偶像训练了。
……哦嚯，要是被月城先生知道怕是要被骂死。
于是不再犹豫，找了一套色彩明艳的运动装就准备换上，结果一扭头就看见依旧恭敬跪坐的宗三左文字。
真宵：“……宗三先生，能不能先请你背个身？”所以说这些付丧神怎么都没有性别意识啊，尴尬。
宗三左文字顿了顿，问：“您……不需要我服侍吗？”
“我换衣服不需要服侍啊？”真宵一懵。
“……是的。”宗三左文字低敛眉眼，帮真宵把房门关上了。
宗三左文字说过今天的安排，内番人员是山姥切国广，烛台切光忠和前田藤四郎，其余人员不是被派去远征就是已经出阵。留下来的人性格都偏向于安静，显得整个本丸都沉默下来。
真宵先绕着本屋慢跑了五圈，然后带着宗三左文字逛本屋去了。除了被刀剑付丧神当作卧室的房间，以及被分配好用处的例如手入室手合室一类的，剩下的房间还有不少。
真宵看了一圈小声念叨：“娱乐室得布置两个，一个电子娱乐一个桌游室，还有茶室也要来一个，要不要再弄一个健身房呢……”
想到她之前看到过的粟田口大通铺和只有一床被子加一个枕头的冲田组房间，真宵忍不住的念：“床估计也要买，衣柜也是，还有你们的常服……”总不能每天都是出阵服内番服来回换吧！
审神者说的东西宗三左文字大半没听懂，也就只能微笑听着，帮审神者准备要用的东西。
吃了早餐洗了澡，真宵最后还是选择穿巫女服，好歹巫女和僧侣也算是同行嘛。
在房间里写了个清单，真宵叫上宗三左文字就出发前往万屋。
可以看出，宗三左文字以前应该是经常陪同审神者外出的那一拨人。和歌仙兼定不同，宗三左文字走在审神者身边显得尤为从容，紧跟在审神者后侧方半步，了解到真宵想去那家名为“莳绘”的杂货店后，恭敬而详细的指明方向后便温顺的跟在后面。
是的，真宵觉得只能用温顺来形容这位付丧神。完全不会拒绝真宵的要求，但也不会多提一句话，就像是……人偶一样。
昨晚刚编完一个关于人偶的故事，真宵表示有点方。
在人多的地方真宵本来就不喜欢说话，现在又加上一个没有自己意见的付丧神，整一路上除了指路以外，没有再多的一句话。
……憋死我了！
真宵一进到莳绘店里就猛松了口气，再也撑不住路上“乖巧.jpg”的表情，拿着清单直扑柜台。果然，一堆女审神者的包围圈里，牧江在一脸正经的制作御守。
真宵再一次发挥自己的身材优势，从众多女性审神者中窜进去，把清单往柜台上一拍，眼巴巴看着兄长不说话。牧江等了一会儿，看妹妹完全不打算张嘴，只能暗叹一口气，将做好的御守放到柜台上，主动牵起妹妹的手往内间走。
牧江扫了一眼清单，电脑啊平板啊游戏机啊都还算是想得到的，但是桌椅床铺靠垫茶具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兄长大人忍不住问：“……你是准备搬家之前重新装修吗？”
真宵少女再次一脸懵逼：“……不是你们说的这就是我家吗？”
“不，我只是奇怪你态度怎么变的这么快。”牧江说。
总的算来，从真宵同意出任审神者到现在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她这态度的转变可以说是十分快了。
真宵愣了愣，仔细想想，才有些低落的说：“大概是因为，这个本丸里很有人气吧。”
土御门一族传承时间很长，长到兴盛衰败都经历过，如今剩下的不过只有真宵父亲这一脉，以及族中长老一脉。
在真宵的记忆里，土御门家的大宅永远是没有人气的。哪怕人影憧憧，来来往往的却都是不会言语的式神，整个大宅寂静的如同故事中的鬼宅。
在父母于深山中修养，而兄姐都去上学的时候，大宅里尤为安静。真宵哭过闹过，笑过疯过，然而当她一停下来，整个院子再次恢复了原来的安静，甚至这个安静显得尤其难熬。
直到兄姐放学回家，大宅里才会有点人气。
当时的牧江和真知子也不过十几岁，发现式神只能在生理需求上照顾幼妹，却不能与她沟通交流，而小小的真宵越来越沉默，白日里只会乖巧的坐在院子里，盼着兄姐归来的时候，两人总算觉得不太好了。
牧江下意识地觉得真宵的状态很不对，同父母商量过后，决定提前将真宵送到幼稚园。
……结果第一天真宵就哭着回来了。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真宵，她能看到的式神甚至是鬼怪，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去幼稚园的第一天，真宵就因为说墙壁上有人而被周围的小孩子嘲笑，就连老师也认为她为了吸引注意而撒谎，严肃的批评了她。
搂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真宵，牧江少年才突然想起来，好像他和真知子小时候都没去过幼稚园这种地方，等上小学的时候他们两都已经自然而然地知道了什么东西能说什么东西不能说……
三岁的真宵真的要哭成傻逼了。
牧江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通讯器翻出来，连着网给真宵找视频看。最起码让她白天能听到一些别的声音，而不是只有安安静静的大宅。
鬼知道时之政府把审神者的宣传动画放网上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幼儿”分区。
自此，“花丸”对真宵影响颇深。
一听到真宵说“本丸有人气”，牧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与家里那些虽然家政技能满点还能顺便当保镖的却不能说话的式神相比，这些能说会跳性格各异的刀剑付丧神，的确是有“人气”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
与注定要接任土御门家家主的牧江，拥有良好人际关系负责外交的真知子不同，以真宵的年纪和能力来看，一直做审神者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于是牧江摸了摸真宵的头，轻声道：“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开心就好。
然后把真宵的清单没收，自己重新写了一份，唤来今日的近侍一期一振，让他按照清单准备一下东西。
真宵看了两眼，发现她写的游戏机啊平板啊数量全部被减少了，而一些家具也被划去了大半。
真宵少女：……亲哥！QAQ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