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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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店小二估计是心理建设完毕，小声道:“姑娘要问什么我都只知皮毛，若是江湖事，还需问江湖人。”他说完，就匆匆跑掉了。
林湘:“……”
教主嗤笑一声，“软骨头。”
不是因为林湘太美，实则是因为四面八方的眼神太扎身，他只跟林湘说上那么几句，心思诡谲之人，竟已露出凶光。
等店小二走远了，有几个大汉蠢蠢欲动，用酒坛子碰在一起，不避讳音量大小的讨论林湘，从身材，到家世，还有她看起来无知稚嫩，让人心痒痒的年龄。
“身条一看就是个雏，你敢不敢，不敢我上了。”
“这坛酒喝完，我就让给你。”
“哈，是让你让了，就大爷我的威武，还不让这小妞当即拜倒……”
山西三教九流之人倒是不少，无争山庄庇佑一方，就是这么个风气。遇强则强，这是她的座右铭，这样想着，林湘立刻就想明白了。
流言越来越难听。
其实林湘没有意识到，她能听到这些簌簌蜚语，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拥有内力后，耳聪目明，本来这些话她可能听不见的。
但现在……
东方不败眉头一挑，一个眼神过去。
气势所逼，众人下意识的噤声。
教主的红袖轻轻拂过桌上的酒坛，随即端起，半壶下肚，才漫不经心道:“丫头，你想自己先问，还是让我先来？”
原著里，东方不败一般都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横尸十里，若是因为她让教主在这里暴露踪迹，也不知会有多少所谓的名门正派一拥而上。
林湘想了想，忽然从桌前起身，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既然要问江湖人，在座的，可都算是江湖人？”
女人，要么弱势，要么就碾压一切。
东方不败冷眼看着，好奇这个看起来像是隐世门派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在如此尴尬的境遇下，会选择怎么做。
他慵懒侧坐，一边仰头喝酒，一边静待。
“姑娘。”
有人说话了，这人一身青衫，面色惨白，身形消瘦的男人，他古怪的一笑，眯着眼，摩挲着胡须，神态垂涎丑陋，“这江湖消息，可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还好你来了太原，想知道什么，得看你能出的起什么代价。”
话音落下，满堂情不自禁的嘿嘿低笑
这一遭，倒让之前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压力骤然消减，武虽论高低，可却比孺子自带轻狂，真不到输的时候，大部分武者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消瘦男子见众人造势，迫不及待的继续道:“这个代价，我也不跟你多要，只要你陪我喝两杯，把我喝倒了，我就告诉你！”
喝倒，怕是想把她喝倒吧。
“这太原，倒是比我想象的还鱼龙混杂蛇鼠一窝。”林湘冷冷巡视了一圈。
这个酒楼分上下两层，厅堂为开放式，也能看到后面有足足一面的酒架，里面满满当当，放了无数好酒。
“这话就不对了，鼠从来都只是蛇的盘中餐。”消瘦男子多面坐的另一个瘦子，转过身来，面黑如锅底，却竟与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
他笑容渗着毒般阴冷，“我二人来历，说出来，怕是要让你这小丫头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这话说的嚣张，旁边桌的一个年轻的白衣剑客皱皱眉，高声道:“姑娘，这种地方属于银剑赌坊开的，不适合你，还是去青……”
“哪有你这小子插话的份。”白脸的瘦子，那枯瘦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拔出了一把细剑，快若毒蛇出洞般，一下子就扎向那个年轻的剑客。
白衣剑客脸色一变，急忙仰倒，躲过剑锋，那淬了毒的液体，却从剑刃滴在了他手上。
他吃痛的捂住，怒而回视，“你们！你们竟然用毒，如此卑劣下流，根本不配用剑！”
酒楼里的气氛稍显紧张。
“哈哈哈哈哈。”两个阴阳脸笑声渗人，“我们兄弟二人用剑二十余年，就是名满天下的陆小凤也赞过我们的剑快，就凭你，也想指责我等，真是不自量力！活腻歪了！”
眼看这个白衣剑客气愤难平，还想再拔剑，可是手上被暗算的伤却也是一时半会好不了的。
“等等。”
林湘忙叫住他，走出桌子，裙摆飘扬之间，牵引着男人们的心神，她没有笑，可眉间自有媚态，有骨子没张开的祸国殃民的味道。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酒架前。
林湘伸出玉手去，抓了一坛酒出来，然后转身，轻声道:“那你一定要好好说，不然，这酒，就永远没你的份了。”
那黑脸的瘦子咯咯一笑。
另一个则是动了动他脸上比例极不协调的大鼻子，嗅了嗅，一脸陶醉，“好香气，我兄弟二人，闻过最香的新鲜血肉味，也不过如此了。”
装什么x。
林湘似笑非笑，“你们闻的除了自己身上的臭腥味，还能有什么别的。”她基本已经猜出对方的来历了，只是对里面有关陆小凤的部分，有些兴趣。
“你们跟陆小凤认识，说出来听听。”
碧血双蛇互看一眼，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来，这事算是他们半辈子的谈资了，作为黄河一带中名声以狠辣显赫的剑客，他们一辈子追赶着出名这件事。
那一次，他们的目标本来是西门吹雪。
不过，阴差阳错帮了陆小凤一个忙，也还算价值妥当。
“当初，蛇王请我们兄弟二人，给陆小凤助阵，他招惹到了青衣楼，需要我们……”黑脸的说，“而这鲜红的披风，就是陆大侠赠与我两人，作为感谢之物的！”
饭桌上，的确平铺了两件鲜红如血的披风。
林湘的视线转移到那上面，“就这样？”
“嗯？”
“我看陆小凤顶多是跟蛇王说了一句，你们就还真当做给了人家恩情了，青衣楼，霍休，你们倒是能跟人家过上半招，也好意思在这里高谈论阔。”
林湘讨厌这种故事，她脸色冷淡，手轻轻朝前方一挥，“陆小凤的名字跟你们牵扯到了一起，还真是……晦气！”
酒坛砸下。
她的剑，也开始发出颤栗的啸声。
当然，林湘没发觉，这家酒楼的街对面，正有一个一身冰冷，宛如远山冰雪，白衣翩然，手持古朴黑色剑鞘的剑客，这人的眼神，往里轻轻瞥了一眼。
为这句话，留意了她，但很快，白衣剑客足尖一点，消失在了原地。
所以，也没看到接下来的场面。
那个维护陆小凤的倾城女子，使出了天底下唯有一人才会适用、才可领悟、才可施展到极致的剑法，那一点寒芒，煞时大放。
赫然，就是西门吹雪的‘一剑西来’！
酒楼里，静的连掉下一根针也听的清楚。
那把锋利的剑刃，已划破长空，以让众人瞳孔骤缩的可怕速度，一剑戳烂了碧血双蛇中黑蛇的手，白蛇的腿，剑没有被使剑的人放进鞘中。
血，一点点随剑尖滴落。
林湘当然不至于学西门吹雪去吹剑上的寂寞，她只是很想叹息，这种掌握实力的感觉，能让人上瘾。
“西门吹雪！”之前那个因为她受伤的剑客忽然激动无比的冲了出来，面色涨红，手足无措，“这是西门吹雪的剑！这绝对是他的剑！”
她看向他，眨了眨眼。
白衣剑客差点晕厥，他捂着胸口，满怀期待，“你……你是西门吹雪的什么人？你是他的徒弟吗？”
林湘:“……”
好像是比她还迷的小迷弟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