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樊尘》苦闷的汤圆

16、三国演义015

　　“快刀斩乱麻，有些事耽误的够久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曹操和孙坚心中一凛，想起西北的马腾韩遂。大汉当前的局势看起来百废待兴，其实是危机四伏。
　　之前各地拥兵自重，通过十八路诸侯之事，表面上天下臣服，实际上那些手握重兵的州郡哪里肯心甘情愿的把手中的权利交出来。朝廷真正掌握的不过是之前得到的十八个州郡和一些刘姓宗亲掌管的地方。科举考试的确吸收了不少人才，再加上之后的抄家行动，虽然如今的朝廷钱粮充沛人才济济，但也把世家大族得罪了个遍。这些人现在看起来被打压的老老实实，却不是没有拼死反扑的实力。就算是刘姓宗亲内部，也有不安定因素的存在。更何况还有一个时刻等着窃取大汉气运的左慈，一想到这个人，曹操就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这些问题任何一个爆发出来，都会影响到国家的未来，如果集体爆发，那后果根本无法想象。
　　当天，天子召见丞相和大司马，两人在天子处一直到用过了晚膳才出宫。第二天，天子再次叫大朝。朝会上一连下达几道圣旨。
　　首先是吕布赵云等武将被派出去收缴各州郡的兵权。要求各州郡必须将兵权移交给朝廷派遣的将领，如有违背，朝廷派遣的将领们可就近调集兵马以平叛之名征讨州郡。这样一来，对朝廷稍有忠心的都不愿背上逆贼的名号，最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地方的管理权就收归朝廷了。而对朝廷不忠心的，留着也是祸害，自然还是清理掉比较好。
　　韩遂马腾首当其冲。好在马腾对朝廷到底有几分忠心，两方交手过几次，被打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归顺，他一归顺，韩遂觉得没什么玩的了，也顺势归顺了。这为之后各州郡的收复打开了局面。
　　当然这是后话。大臣们还没从第一道旨意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第二道旨意又给世家们当头一棒。清点各家族人仆佣人数，上报朝廷。乍听起来就像是人口普查，实际上哪家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儿，其中不少可不就是上头下了命令，旁支的族人和手下的家奴去实行的？各家形式都差不多，所以早就形成了默契，自家的家奴不管犯了什么错，都只能自家处理。帮别人处理家奴可谓世家大族之间的大忌，因为一个不受重视的族人家奴会牵扯出多大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有时候一个家奴毁灭一个家族并不是不可能！如今这是，天子已经不满足只拿世家的钱，还打算剪除世家的臂膀？拔世家的根了？
　　第三道旨意，封唐贵妃为皇后，封陈留王为皇太弟。
　　第四道旨意，皇后与陈留王晋封大典后，祭天、祭神！
　　‘人口普查’可以慢慢开展，收缴兵权要等到祭天之后，樊尘的意思，先把册封和祭天祭神这两件事办了。之所以会这么安排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樊尘要祭的神不是其他人，正是当初庇佑大汉的那条青蛇！
　　自封神之战后，神仙道有了新的定义。之前神在上，仙在下。新的神仙道诞生了新的神道，弄得仙在上，神在下。当然，此神非彼神，两者不可同日而语。新的神道，以有一定修为的灵为基准，与凡人气运牵涉在一起，由人间给予一定的封号，在天庭挂职。说的简单一点，就相当于现在社会里在单位实习的大学生，等修为上去了，能够飞升了，就算是拿到毕业证与就业资格证了。当然，能不能在天庭正式转正还要看个人能力。
　　当初大汉气数将尽，青蛇示警算是还了多年的供奉之情。如果现在的大汉还是当初气数将尽的王朝，青蛇定然是不愿意和这样一个王朝绑定。就好像实习生不愿意接手烂掉的工程项目，明知道这个工程没救了，谁愿意费力不讨好，给未来的上司留下一个自己无能的印象？相比之下，身为修行神道的妖灵，当然更愿意绑定一个气运蓬勃的王朝，其中道理大家都明白的。而樊尘到来的大汉，正是这样一个王朝。
　　因为‘人口普查’尚未正式展开，各世家虽然提心吊胆，各种准备应对，洛阳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而约定俗成的，祭天祭神或者节日期间各方势力不得互相攻伐，因为收缴兵权而恨不得立刻攻进洛阳的军阀们也只能望洛阳而兴叹，一时之间，整个大汉竟然没什么战事，难得的出现了短暂的和平。
　　于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八卦除了祭天祭神之外，最热门的就是何家小姐的凤命是真是假，没看到当今天子虽然不能生育却已经立了皇后了吗？至于说天子没有后嗣的问题，反正立了皇太弟，再加上天子手握兵权，想借此闹事真得先想清楚了。王家不在乎天子有没有生育能力，但是天子立了唐皇后，他们何家的女儿怎么办？之前说何小姐天生凤命的道长早就没了人影，王家人心里却还存在着一丝侥幸。或许，自家女孩儿的凤命是应在陈留王身上？其他家族嗤之以鼻，等陈留王长大，何小姐都成老姑娘了！唯一高兴的就属唐皇后了。天子无嗣神马的真心不影响，总比别人生的让她养好，她实在做不出去母留子的事情，到时候孩子养大了算谁的？只要她还是当今的皇后，即使陈留王做了皇帝，也得尊她一声皇嫂。凭当今注定中兴的功绩，即使以后她成了‘先皇的皇后’，谁也不敢薄待她。至于夫妻生活，唐夫人与原主其实年纪都不大，夫妻生活本来就少得可怜，再加上自从樊尘来了就没进过后宫，唐夫人都不记得这茬儿了，以后......恐怕也不会想起多少。
　　随着大汉人民的八卦热情，一个月的时间悄悄溜走。筹备的有些仓促，但祭天祭神这种事情，即使再仓促，也不会有丝毫马虎。毕竟古人心中，最不能不敬的就是天地鬼神祖先。
　　蓝天白云，阳光普照。祭天祭神是庄严肃穆的事，即使心中对天子再不满，表面上的严肃还是要维持的。
　　所有人排列整齐，现场气氛安静庄严。樊尘一身冠冕，接过曹操亲自点燃的三柱高香，进行祭天仪式中最重要的环节，天子祭拜。刚把香接到手中，人还没跪下，香......断了.....
　　曹操瞪大眼，樊尘嘴角一抽，立刻淡定的吩咐：
　　“换香。”
　　曹操维持着严肃脸，立刻换了三炷香，同时心中决定，祭天结束之后一定要严办筹备仪式的大臣，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新点燃的三炷香重新递到樊尘手中，接过香的一瞬间，香，又断了......
　　同一时间，阳光灿烂的天空被一道闪电划破，却没有传说中的晴天霹雳，因为光有闪电没打雷......
　　捏着手中的三炷断香，樊尘懂了。自己到底什么出身，樊尘听师父说过，以前只当是师父哄小孩子，现在想来，恐怕自己是真有大来头。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那一定是因为师父的原因。樊尘一直知道自家师父的身份高，至于有多高，反正他只见过神仙给师父行礼，没见过师父给别人行礼。
　　曹操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对着樊尘憋出一句；
　　“换香？”
　　樊尘心中呵呵，再换上一百遍也没用。
　　“换人。”
　　樊尘转身，看着被吓傻的大臣，对着站在前排的刘协招招手，示意他上祭坛。
　　刘协脚还没迈出去，一队手持兵器的兵士冲进现场把所有人围了起来，看着装像是家养的私兵。
　　祭坛上，樊尘看着冲进来的队伍，嘴角往上勾了勾，不枉他把祭坛周围的警戒放松了这么多，鱼儿总算上钩了。
　　“晴天霹雳。看来上天都认为刘辩你不堪为君！”
　　樊尘顺着声音一看，呵！还是自己亲戚，按辈分自己得喊声舅舅的何苗。
　　“那舅舅觉得谁堪为君啊？”
　　樊尘一点都没有被逼宫的自觉，笑眯眯的接话。
　　被天子的的称呼弄得满脸通红，来不及关注天子不符合常情的态度，好似后面有老虎追着，赶紧回话道：
　　“当然是皇太弟！”
　　脚丫子还没迈出去的刘协震惊jpg，怎么觉得这场景如此熟悉！
　　得！看来是觉得走自己的裙带关系无望，准备争取从龙之功，当然也可能不死心自家的天生凤命就这么没了，想着顺便把何小姐配给刘协？看何苗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真没见过给别人当枪使还当的这么急切地！没看到旁边的杨大人还老神在在吗？
　　对了，这位杨大人好像是杨彪的侄子，杨修的堂兄，叫什么来着？樊尘也懒得费脑子，笑眯眯的问道：
　　“杨大人，太尉呢？”
　　杨大人面上平静，心里打鼓，知道当今天子藏得深，只是如今他们不搏一搏，以后就未必有他们什么事了。杨家的其他人他不知道，但他，凭借着家族可是做了不少不能见光的事情。
　　“病了。”
　　杨大人不欲多说，樊尘却秒懂。估计是‘被病了’，据说昨天曹操在自己卧室里见到杨修的时候，杨修狼狈的可以。
　　樊尘微微一笑，看来杨太尉还是向着大汉的。
　　“弘农杨家，与汝南袁家同样‘四世三公’，想必私底下见不得人的事也不少，难怪你们要造反。”
　　一听‘造反’二字，何苗就慌了。杨大人却还算镇定；
　　“我们不是造反，是顺应天意。往日你手握兵权，我们不能替天行道。如今这是祭典，所部兵力有限，整个祭台我们尽在掌握！等祭典结束，皇太弟已经是皇帝，你这个太上皇遭天厌弃，活活被雷劈死了。手握兵权有什么用，死人是调动不了兵马的！”
　　杨大人说的慷慨激昂，在樊尘听来却是在自我安慰，因为就算再前程似锦，他们现在也是谋反者。
　　“是吗？”
　　武将队列中吕布龙行虎步，转眼就到了杨大人跟前，
　　“某先宰了你这个犯上作乱的逆贼！”
　　宝剑寒光映血色，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杨大人已人头落地。
　　离得最近的何苗被溅了一身血，吓得的跌坐在地。片刻后清醒过来，看着行动自如的吕布满眼难以置信，尖叫道：
　　“不可能！你怎么动的了？！这不可能！道长不会骗我的！”
　　祭台上，樊尘嘴角上勾，
　　“他是没骗你，可他技不如人！朕说的可对？青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