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牙露出来》楼上养猫

4、无畏奇异博士的第一次同床共枕

　　“菜都凉透了，老管家还做了他最拿手的天妇罗呢。”石明之录完笔录回到车上还在抱怨自己带的晚餐越凉越不好吃，好像刚才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不是自己一样。
　　“让你和管家费心了。”赵哲摸摸下巴，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后视镜，捏捏裤兜里的什么东西后一脚油门赶在绿灯闪烁的最后几下加进左转车道调了个头。
　　“这又去哪啊？十一二点的要满城跑吗？”石明之看看还捧在手里的饭盒，怕是也没有娇贵的必要了，随手扔在了后座上。
　　赵哲给同一个号码拔了三次全都无人接听，索性把电话撂给石明之，让他不停拨给那个号码。
　　“人家可能已经睡了吧？”石明之一边推测这么脕人家一定是睡了一边乐此不彼的拨号骚扰着。
　　“赵哲！！你没完了！”石明之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误开免提，但电话那端的人用一腔怒火喊出了特技，石明之吓得把手机塞进了赵哲手里。
　　“正经事，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到你老巢。”赵哲轻车熟路的拐进一条无名道路，周围有些被拆迁了一部分的屋子，显出与这座城市不相称的萧条。
　　在无名路上右拐左拐，石明之看到了一片老居民区。这个时间点，还在亮着灯的没几家。赵哲把车停路边，从后座上拿起被石明之冷落的饭盒。
　　石明之跟着赵哲走到一幢独立的小院子前，还没看清门边的黑箱子是什么，就见赵哲踩着它已经翻过一米左右的小围栏，石明之也翻进去时赵哲已从窗台上摸出钥匙开了门。
　　“那家伙还要四五十分钟才过得来，你今天睡这儿吧。”赵哲打开一间房门，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和一条内裤，“这房间我偶尔住的，这套都是新的。”
　　石明之接过衣服，打了个哈欠，赵哲让他去洗澡睡觉就行。
　　石明之洗完澡见赵哲也冲了个澡，穿着一身和自己颜色差不多的睡衣站在厨房吃自己抱一晚上的饭菜：“热了吗？”
　　“嗯，在微波炉转了几圈，饿了没？”赵哲夹了只天妇罗给石明之，“管家手艺确实不错。”
　　“哇，你们这是情侣装吗？”门被打开的瞬间，门口风尘仆仆赶来办正事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哇的很敷衍，一点也不惊讶，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让他提高了分贝，“你不会又是从我门口的箱子上踩进来的吧！？说了多少遍……”
　　“尝尝这个，这孩子给你带的。”赵哲用吃的快速堵住了即将爆发的火山，顺便把石明之往他身边推了一把，“这是石明之，这是你王叔叔。”
　　“……他叫你什么？”
　　“叫我赵医生，怎么了？”
　　“那为什么要叫我叔叔！？明之，别听他的，叫我王博士就好。”
　　“他叫王立社，别客气，和他叫你一样，叫后两个字就行，是吧，立社？”
　　石明之笑了笑，觉得他俩在说相声，气氛轻松下来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你让人家去睡吧，他明天不上课吗？”王立社伸手问赵哲要东西。
　　“他这几天不上课。”赴哲说完瞄了一眼石明之，后者只是不停的在揉眼睛，说不上来哪儿和虾仁有点儿像，指指桌子上的两支装在密封袋里的棉签，“那辛苦你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也先睡了。”
　　“你睡沙发吧，我房间这会儿进不去人。”王立社看着要往自己房间走的赵哲，好心提醒道。
　　“王立社，我明天就找收破烂的来把你这些东西都给卖了！”赵哲从堆满乱七八糟的实验用品的房间退出来，“地下室还不够你用的。”
　　“我好心把沙发让给你了。”王立社拍拍沙发靠背，一大摞文献从扶手上歪歪斜斜地栽在沙发里的书堆上。
　　“谢谢，不用。”赵哲勾着石明之的肩膀回了走向自己房间，“沙发给你，我和石明之凑合一晚上。”
　　赵哲刷牙途中又被王立社叫出去交流了各自怀疑的问题。等赵哲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石明之果然早就睡着了。看起来青年睡相并没什么毛病，乖巧的睡在床的右半边，给自己留出了很大地方。
　　赵哲收脚上床，来自床垫左半边的塌陷让青年迷迷糊糊地换了个睡姿，蜷缩起来，脸冲向床中间。青年比自己稍矮，身材略瘦削，穿着自己的睡衣有种密之萌态，所以赵哲饶有兴趣的观察了一会儿，仰面躺着准备入睡。
　　虽说石明之比较瘦，但两个男人挤在1米5的床上空间多少有些不宽裕，赵哲正在被这种不宽裕折磨。石明之面向自己，沉睡中清浅的呼吸温温吞吞的撒在自己脖颈上，赵哲原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怕痒，翻身背对他，呼吸喷在后颈上更是要命。
　　赵哲看着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指向两点整，深吸一口气起身跪在床上，拍拍石明之，没动静，干脆抱着他帮他翻了个身让他脸冲着床外，石明之眯着眼哼了一声，赵哲低声说：“一直左侧卧对心脏不好，帮你换个面睡。”
　　赵哲被那声意识不清的“哼”哼的耳朵发热，感慨真的是春天到了。离上个女朋友和平分手已经得有快半年了吧？该找个女朋友了。赵哲得出这个结论后咂咂嘴，扯过点儿被子盖住自己，没了俏皮的湿热气体捣乱，总算是进入了梦乡。
　　“Do you want me，baby？”赵哲被尖叫着唱歌的闹钟吓醒，王立社正捧着一碗速食麦片在自己床头和着音乐跳舞，石明之也起得很早，同样捧了只碗，站在房门口笑。
　　“怎么样，这音乐够不够动感？”王立社继续甩着头，怪不得他成天带着运动镜架，不然他的眼镜现在就应该在地上稀烂。
　　赵哲拿过床头聒噪的闹钟，从背后狠狠抠出了电池，又重新扔回柜子上。
　　“大哥，你这样我还要重新调时间。”
　　“所以我叫你以后选歌要注意。”
　　“对了，石明之，管家刚给我发信息让你回老宅一趟，路线和你王叔叔顺路，一会儿让他送你过去。”
　　“哦，谢谢王叔叔。”
　　“……忘了你们是一家的。惹不起惹不起啊，赵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