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跨越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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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芒照耀了房间，陆小迁被和煦的阳关温暖，悠悠转醒。
听到了敲门声，陆小迁有些不情愿地挪动了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起来开了门。明明是八月中下旬，此刻的天气却异常的凉爽，凉爽到陆小迁本就悠闲的日子更是懒散起来。
因为工作原因，想要月末好好和原来的好友相聚，凤镜夜不得不更加繁忙的工作，这也导致了，整个公寓能够劝诫说动陆小迁改变生活不规律的人不复存在。
不过现在，陆小迁为自己的心血来潮得到了教训——她接纳了一堆会“管教”她的“怪物”。
——虽然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教训”。
陆小迁清醒些许的双眼在开门后，立刻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穿着条纹衫的小少年。
不，按身高来说，只是个小男孩。
“啊……是Chara啊，早。”
面前的男孩，正是陆小迁从undertale的世界中，利用Sans的研究，和陆小迁手中式神的妖力造就的Chara的位面投影。
因为在那个世界，Chara一直附身在陆小迁身上，失去灵魂的Chara，性格很大程度受到了陆小迁的影响，此刻利用投影的方式来到了陆小迁的世界，与陆小迁分开为两个不同的个体，他也十分亲近陆小迁——虽然一般人看到Chara脸上诡异过头的：）微笑都会怀疑他是否真的友善。
不仅是Chara，所有陆小迁欣赏的怪物头领，都拥有了这个世界的投影。甚至因为外形原因，陆小迁用式神们的妖力，给他们做了伪装，让他们看上去就和人类一样。而剩下的怪物们，也在他们的世界得到了解放，拥有了去往地表的机会。
在陆小迁的暗中牵线下，那个世界的地表逐渐接受了怪物们的存在，虽然还有些隐患，但陆小迁不认为时不时会回去那个世界的Asgore（怪物国王）会处理不好。
还算圆满吧。陆小迁这么想着，而她面前的Chara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在看到陆小迁还没睡醒的模样时暗红的眼眨了眨，想起了还在undertale的世界，那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小女孩。
“迁。”Chara这么想着，最终想起了他会找陆小迁的原因，“Toriel……做了派。”
Chara不似Asriel（小羊/小花），Asriel因为实验变成小花时，失去的是感情，不是灵魂。而他，两者几乎都失去了。但因为陆小迁的介入，他从那种玄乎的附身状态脱离，重新拥有了自我。
可他还无法和Asriel那样，重新认回Toriel妈妈，Asgore爸爸。就像某种无声的逃避，他唯独信任着陆小迁，即使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是你喜欢的味道。”
Chara虽然这么说，但也知道陆小迁没什么特别的喜好。陆小迁的一切，他在那个世界都十分清楚，所以也知道，陆小迁是为了Toriel不担心，所以迎合着大众的口味。陆小迁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口味，甚至对待喜欢的东西的热情也有时限。同样，陆小迁也很少有十分厌恶的事物。
Chara知道自己受到了陆小迁的影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那样的状态下，不论他的附身者是谁，他都会偏向附身者的意识。唯一让Chara觉得幸运的，大概就是，明明是这样性格的陆小迁，在那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温暖而柔和的。
让他现在也不免保持了这种温和，前几次时间线被“玩家”影响的杀戮也被这样的温和轻柔抚去。
——是啊，在前几次时间线，被“玩家”影响着的Chara，和陆小迁，Sans一样，全都记得。
可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会觉得他残忍吗？』
在他受到影响，完全不在乎曾经的好友Asriel亲手砍杀时，在他最后帮助“玩家”补刀杀掉了Sans时。
不该是他的错，可此刻想到如果那时挡在他面前的会是陆小迁，想象她会是什么表情，Chara的内心就会产生某种不明的动摇。
他想着，脸上的微笑却没有改变。
而那时，陆小迁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因为回到自己世界，已经变回本来身高的陆小迁比他高出几个头，所以她蹲了下来和他平视，随后露出微笑，伸手将他拉进她的怀里，说了句。
『没关系，我在。』
所以，不用担心其它。
“嗯，我很快就去。”陆小迁本质还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在无关痛痒的小事上，她不愿自己在乎的人操心，“Chara？一起吧。”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起来，“昨天Toriel说会给我们做多余的甜点，是你喜欢的巧克力哦。”
Chara的双眼亮了一瞬，他当然知道Toriel的准备，作为少数属于自己的喜好，他老远就能敏锐地闻到Toriel在食堂捣弄的巧克力的甜香。
不过他更高兴的是，陆小迁知道自己的喜好。
『她和他一样，深深的了解着对方。』
仅仅是这样，就够了。
“哟，girl。”Sans也在大厅，因为妖力的原因，Sans和Papyrus都不再是纯粹的骷髅模样，而转变成了人类的外表。但即便如此，陆小迁在看到Sans时，她还是优先想到了那个世界他的模样。
“你也是来享受悠闲时光的吗？”
陆小迁将六楼最里侧的几个房间给了怪物头领们。Toriel和Asgore自然是和Asriel，Chara一个房间，而Sans和Papyrus作为兄弟自然也是一间，剩下的Undyne和Alphys似乎确认了关系，也不在乎住在一起。
虽然同陆小迁的式神们一个楼层，但他们之间没有多少交集，只有最初，陆小迁带着怪物们面对式神们时，双方简单的介绍了自己。不过尽管如此，在陆小迁的态度下，他们称不上亲密，却也友善。
因为陆小迁对式神的放心，在确认怪物统领们拥有了人类的妖术外表后，便放任他们的自由。当然，和Papyrus的活跃不同，Sans更倾向与赖在房间睡觉。
“当然。”此时正是工作日，公寓的住客们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整个大厅只有陆小迁两人和已经坐在餐桌上的Sans。当然，还有正在厨房做点心的Toriel，“如果我没记错——Sans，你吃的是Toriel给我们准备的早饭。”
“我更倾向这是你的上午茶，girl。”Sans闭上右眼，因为不再是骷髅的外表，陆小迁有更多机会看到Sans不同的表情，“哦？这孩子也在。”
或许是Chara与“玩家”很像，面对Chara时，Sans总会带着下意识的戒备和不信任。
尽管他隐藏的十分完美。
Chara是唯一感觉到Sans伪装下对他的反感的。
他甚至能理解，如果换做有人接二连三毁了他重要的人……不，只要想到有人会对陆小迁不利，他便会厌恶着，甚至想亲手抹杀那个存在。换而言之，Sans做的并不过火，甚至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警戒，让陆小迁做不必要的担心。
所以Chara也装作看不到Sans的隐藏，在陆小迁面前一如既往的“乖巧”。
“Papyrus呢？”陆小迁从楼上下来就没有看见他，她带着Chara坐到椅子上，顺手给他递了一个派，“又开车去兜风了？”
陆小迁不缺钱，应该说陆小迁怎么可能缺钱。不论是认识的朋友是日本排的上号的经济巨头，还是因为父家捉妖的工作，都能给陆小迁提供足够的资金来源，更不提陆小迁的母亲，是那些巨头也会掂量掂量，最后退让的人物。
所以在知道Papyrus的梦想时，大手一挥就给他买了和他的床一样的红色跑车。
虽然Papyrus在地底生活很久，但不代表他不懂陆小迁礼物的价值。但是在他想婉拒时，陆小迁立刻做出了一副“你不愿意收我礼物，是不是讨厌我，不想当我朋友了”的表情。让还不懂得处理这种人情世故的Papyrus一下子投降。
顺便一提，Sans有全程围观，甚至暗中帮助了陆小迁的演技。
不过，这样的行为，陆小迁也只做过这么一次。
她可不想适得其反。
“看得出兄弟很喜欢。”Sans这么说着，吞下了最后一口派，当然，他给了许多番茄酱在派上，让Chara看到后脸上的微笑都有些变味，“没多远……你都关心他到‘骨’子里了。”
所以很安全。
特别是Sans注意到陆小迁吩咐了式神，在他和所有怪物头领身上下了什么保护措施以后，Sans心里才偶尔会泛起，“啊，这次终于是结束了？”的感慨。
“好吧，每次看到你这么懒散我都会觉得自己瞎操心。”
陆小迁对于他们在自己世界活动的事情确实存着一定的不放心，因为这和那个世界不同，她的世界，一切与“普通日常”相悖的事情，都藏在最暗处。但因此，陆小迁做出了目前为止她能做到的最有效的保护。
“不过，既然是我带你们来的，自然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陆小迁不知道自己对于他人的印象到底如何，不过这不影响她想做的一切。
“Sans。”
他看了过去，熟悉的蓝色兜帽衫还穿在他身上，因妖术变化的人类脸庞还算英俊，蓝色的双眼倒映着陆小迁的样貌，Sans能够轻易读懂陆小迁无声说出的话。
“孩子们，这是你们想要的巧克力。”在短暂的寂静中，Toriel的到来唤醒了Sans复杂的思绪，她端着餐盘，巧克力的香味散发出去，甜美无比。
Sans看着跟着Toriel从厨房出来，从小花变回王子身份，已经笑着和Chara，陆小迁玩闹在一起的Asriel，突然似是自嘲，似是放弃，露出无声的微笑。
她说的是：『不会再有“重置”了。』
不会再重现，那些成为他噩梦的场景了。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跨越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