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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幼时 ...

  •   凤凰在经历涅槃后第二次成长的速度很快,虽然外表还是幼鸟的样子,但年龄的确是以几倍的速度上升,直到达到涅槃前的大小。
      塞缪尔从醒来就一直在校长室,之前暂代校长职责的麦格教授心疼它还是个身体虚弱的孩子,天天娇养着,而明明身体一级棒的塞缪尔也就顺势当个米虫,每天的日常就是睡睡睡、吃吃吃。
      麦格教授虽然对学生严厉,但对塞缪尔是真的娇惯,恨不能走哪都端着,塞缪尔也就理所当然地被她养成了一只小胖鸟,如果他这个时候化形成人,那恐怕下巴都有三四层。
      邓布利多回来之后差点以为麦格教授在办公室养了一只巨型鸡仔。

      不过据邓布利多计算,小凤凰也差不多到了快化形的日子,只是他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刚出生三四年那个阶段,完全不见一点恢复的迹象。

      ——

      德拉科•马尔福抱着一摞教辅资料从长廊经过,他身材高大,长相英俊,五官完全脱离了少年时的精致,变得硬朗又严肃,大概是历经过战争又曾经担任过暗杀的工作,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冷峻的气势,就连穿着简单的巫师长袍也有种扑面而来的肃杀感。
      在当初毕业考试之后,魔法部来征询毕业生的意见为他们指派工作,所有人都以为德拉科会选择去当傲罗,或者成为魔法部纯粹的战斗巫师,毕竟当年在战争中,他可是凤凰社不可或缺的高端战力。
      只有卢修斯•马尔福想让德拉科来接管家业,理由是马尔福家族家大业大,而他在战争中经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已经不适合当掌权人了,牢狱之灾后,他需要休息。当然了,这个提议下一秒就被魔法部长给打回去了,当初德拉科以加入凤凰社为代价请求他们把卢修斯•马尔福从阿兹卡班捞出来之后,他可是兴致勃勃地立刻就倒戈成了凤凰社的智囊,接替了邓布利多的职责。
      现在巫师界百废待兴,正是需要年轻巫师的时候,现在看卢修斯精神十足地样子完全可以再为家族奉献几十年。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德拉科选择了留校任职。
      最终决战后,霍格沃兹作为决战地点几乎成了废墟,虽然在魔法阵的帮助下很快恢复了原貌,但很多老教师却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已经太老了,而学校需要新鲜的血液,有很多教授都提出离职的申请,他们的确在战争中饱经创伤,申请很快通过,为了维持学校教学系统的运转,恢复课业的第一个学期,麦格教授一人就带了三门课,一直到德拉科带着一群毕业生回到学校。
      他们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岗位职责与观念转变,其中德拉科更是由于斯莱特林院长的离职而加入了学校的管理层,成了校长之下的四大院长之一。
      好在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巫,管理起学生来也游刃有余,凭着强硬的作风手段和油盐不进的脾气很快就成了令小巫师闻风丧胆的大魔王,成功在接替了斯内普教授院长一职后又接替了他的赫赫威名。

      德拉科怀里抱着资料,身边还漂浮着一大堆羊皮纸,他快步流星,很快就来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走廊。
      推门进去后,所有学生都已经乖乖坐在座位前,课本笔记羽毛笔都板板正正地摆在桌面上,这节课是四个学院一起的大课,教室里坐满了小巫师,但没有人发声,安静极了。
      德拉科走上讲台,四下环视一圈,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手一挥魔杖,原本漂浮在他身边的作业就自发自动地飞到每一个学生手中,不少小巫师在看到自己作业上那张牙舞爪的几乎要抓破纸面的红色笔迹,脸上都挂上了惨不忍睹的表情。
      “这是你们上一节课的作业,我很满意,你们成功向我展示了空空荡荡全是水的大脑,我之前说这门课不需要你们有太过强大的思考能力并不是让你们直接丢掉脑子用脚底板来思考。太不幸了,这里的每一个同学都生动地用他们的作业为我演示了亲口吞掉自己的大脑并且灌上水的全过程。”
      随着德拉科的话,底下的学生头越来越低,就连最调皮的格兰芬多都安分极了,在上节课因为老师太温柔而松懈的精神一下子揪到最紧。

      德拉科一脸严肃,他的嘴紧紧地抿着,全身散发出很不愉快的信息,但并没有像学生时代那样总是带着嘲讽的意味,他看着底下噤若寒蝉的学生们,又突然回忆起当初在斯内普教授高压教学方式下苦苦挣扎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表面上是听话的好学生,实际上却非常讨厌严厉又不苟言笑的教授,他总认为自己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学生,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直到他的父亲进了阿兹卡班,他能依靠的天轰然倒塌,这才知道其实自己一直在父母的羽翼下自欺欺人的逃避着成长,才试着开始变成大人。
      最终,他变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

      在德拉科五岁之前,纳西莎都一直在庄园陪伴着他,他没有爷爷,奶奶也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从小对长辈的印象只有墙壁上两幅偶尔会跟他说几句话的肖像画。
      从出生到长大,卢修斯忙于工作很少回家,纳西莎则包办了他的一切,一直到他会独立思考、会口齿清晰地向家养小精灵提出自己的要求,纳西莎才开始稍微离开他,去忙自己的事情,纳西莎是个服装设计师,很少需要离开庄园,只是不会时时刻刻跟在德拉科身边。
      幼年的德拉科是非常寂寞的,他拥有小孩子通有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整个庄园被他玩了个遍,又开始向往高墙外面的生活,他总是会偷偷爬到后山的树上,伸长脖子去够庄园外的世界,直到某一天,他在树枝上捡到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幼鸟。
      那个小家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浑身的毛都是通红的,脑袋顶上有一排小扇子样的翎毛,大概是不小心飞了这么高,不敢下去了。
      德拉科非常喜欢这只小鸟,因为它身上带着外面的味道,就像每天都会出门的卢修斯一样,德拉科一天中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卢修斯下班后十分钟跑到庄园门口等他,然后伸手被爸爸抱着抛起来,那种飞起来感受自由,落下去扑在温柔怀抱的感觉让他享受极了。

      德拉科多了一个玩伴,每天都兴致勃勃地分享自己的心情,小红鸟只会啾啾叫,他给小红鸟起了个名字,叫‘塞缪尔’。
      纳西莎给塞缪尔准备了一个小别墅,就安放在德拉科的卧室,德拉科每天和塞缪尔一起起床,洗完脸会拿着小棉棒蘸水给塞缪尔洗;接着他们会在纳西莎和卢修斯的陪伴下吃早餐,早餐过后,他们一起送卢修斯出门工作,纳西莎给卢修斯系领带,而德拉科则垫脚伸出双手负责给卢修斯一个拥抱和亲吻;再之后,纳西莎去书房工作,德拉科就开始带着塞缪尔在别墅探索那些锁起来的房间;中午是三个人一起吃饭,卢修斯不回家,德拉科和塞缪尔并排坐着,脖子上都系着纳西莎亲手缝的小餐巾;下午,德拉科会带着塞缪尔一起‘探险’,是他曾经去过的好地方,他想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就这样,一直到晚上,脏兮兮的德拉科和脏兮兮的塞缪尔会一道跑去庄园门口,卢修斯的司机将他送到那里,然后大家一起回去。
      塞缪尔会喷小火球给德拉科看,甚至有一次,他们从小树林逮了一只虫子,塞缪尔用火将虫子烤熟后,就散发出一股诱人的焦香味,德拉科和塞缪尔把炸小虫分着吃了,那之后三天,他们两个都在上吐下泻中度过。
      纳西莎严禁他们去小树林玩,塞缪尔就会非常聪明地飞高,带着德拉科躲避巡查的家养小精灵。
      塞缪尔在马尔福庄园待了半年后,他从一开始被德拉科抱来抱去到自己试着飞起来,飞行高度从德拉科的膝盖,一直到比德拉科高很多的地方,他飞的越来越高,越来越快,越来越稳,而德拉科却总是不长高,只能在塞缪尔的啾啾声中幻想着高处的世界和他眼中的风景。
      塞缪尔飞得越来越高,到后来甚至比庄园的高墙还要高,德拉科想和他一起飞,肩并肩,然后抱一下塞缪尔。
      后来,塞缪尔能飞到德拉科看不到的高度了,有一天,他高高地飞起来,慢慢消失在德拉科的视线中,就再也没有回来。
      德拉科等了很久,终于明白自己的塞缪尔飞走了这个事实,他想,塞缪尔也许是在责怪我不能陪他一起飞。
      他一直等着自己长大,那样也许就能学会飞起来的咒语了,然后,他会给塞缪尔一个拥抱。
      德拉科跑去问卢修斯,有没有什么咒语可以让他飞起来。
      卢修斯抱起他亲了亲,告诉他,没有这样的咒语,但飞天扫帚可以。
      那天之后不久,德拉科收到了他的生日礼物,一个崭新的儿童扫把。

      后来,只有成年巫师手臂长的儿童扫把与塞缪尔的别墅一起安置在德拉科的卧室,德拉科开始爱上了骑着扫把飞行的感觉,再后来,德拉科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在卧室放着一个巨大的鸟架子,他和家养小精灵齐力把鸟架子搬到储藏室,又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第二天,就搬回来了。
      他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喜欢飞行,大概是爱上了自由。

      时间一年又一年缓慢爬过,德拉科的扫把越来越长,越来越豪华,他也飞得越来越好,他加入了学院的魁地奇队,还当上了队长,在每一次骑着扫把在高空盘旋,飞过城堡上方时,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期待着和谁一起并肩飞翔来着。
      他扭头看着后面吭哧吭哧想要跟上来但因为自身体积过大无法实现的两个跟班,愉快地操纵扫把在他们两个人外面飞了一个圈,落地,十分放松地挥挥手,招呼他们说。
      “走啦,高尔,克拉布,我们该吃晚饭了。”

      德拉科五年级的时候,他的家被占了,原本应该是他温馨港湾的地方变成了阴森恐怖的鬼地方,一群吸血鬼狼人和邋遢无比的巫师在他的家里肆无忌惮地生活着,或者说,那不再是他的家了。
      德拉科把自己的房间紧紧地锁起来,逃避一般地留在学校不想回去。
      没多久,卢修斯把自己折腾进了阿兹卡班,德拉科偷摸跑去看他。
      那个时候卢修斯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他虚弱地倚靠在潮湿阴冷的墙壁上,对德拉科说。
      “你不要管我啦,我出不去了,我把我们家的财产都藏在后山你那个秘密基地里,你偷偷回去,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都会帮助你的,带着你的妈妈离开这里,离开巫师界,好好躲着,德拉科,我的好儿子,你还这么小,得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呀,爸爸,你不陪着我和妈妈吗?”德拉科睁大眼,努力记下卢修斯的样子。
      卢修斯笑了笑,他这个样子,勉强还能看出以前俊朗的模样,他笑着说:“我是你和妈妈的坚实的后盾啊。”
      他随后揉了揉德拉科的发顶,然后就闭上眼睛,好像这个动作消耗光了他的力气。
      德拉科小声说:“可你是我的天。”
      他披着隐身衣从这里离开,回去就加入了凤凰社,只要他们把卢修斯从阿兹卡班救出来。
      德拉科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孩子,他在麻瓜界租了一套公寓,把纳西莎给送了过去,自己则成了凤凰社的刀与剑,以身为盾,护着他身后的爸爸妈妈。

      没过多久,邓布利多送来了一个火红头发的少年给他做搭档,那个身材娇小纤瘦,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孩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弯着灵动的眼睛,对他说。
      “你好呀,我叫塞缪尔,是你的搭档。”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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