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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老妈助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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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菠菜汤上桌后,几个人也都坐下来。何月女士坐在主位上,花绒荷刚想挨着她坐,就被她撵到另一旁和林一晓靠着,那热情招呼的模样像是韩七月和森北纬才是她多年不见的儿子和女儿。
花绒荷啧啧两声,也没敢太大声,如果被何月女士听到,估计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何月女士从脚下拿出一瓶果粒橙,大力一开先给韩七月和森北纬满上,然后到了她和林一晓这边,让他们自己动手,果然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亲妈。
“七月,北纬,许久不见,两个人都成了大人了,来阿姨敬你们一杯。”
“多谢阿姨。”
老妈照顾完这两人之后,开始不停地给他们夹菜,不一会就把这两人的碗堆成厨余桶,“多吃点,今天这菜可都是你们爱吃的,我特意问了……”
“妈!”花绒荷突然打断老妈的话,一想到是她告诉老妈这两人喜欢吃的东西,她还不想让韩七月知道她已经慢慢想起一些记忆,不能让老妈说漏嘴。
其他人都瞪着大眼看着她,她便盯着饭桌,看少了个菜,“我喜欢吃的蒸鸡蛋呢?是不是没有做?”
花绒荷这一提醒,花何月才想起来,拍着脑袋一声:“哎呦,我只顾着七月和北纬喜欢吃的了,都忘了你喜欢吃的了,下次再做给你吃。”
寻常老妈至少也会征求一下女儿的意见吧,这人也不用跟她商量的口吻说就决定下一次,在老妈心里,估计韩七月和森北纬才是她亲生的吧?
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见老妈的心思不在她身上,正巧给她上杆子上架的机会,“那我下次还要吃烤鸭!”
“好,给你买。”
“还有牛肉。”
“嗯,可以。”花何月将筷子能够够得着的菜都放在这两人碗里,根本不知道花绒荷在说什么,十分敷衍,不过花绒荷倒是没在意,反正老妈已经答应,她还顺势用手机录个音,不怕她跑了。
花何月又瞧了瞧伙子,夹着鲜美的虾子就伸过去,韩七月还没来得及拒绝,花绒荷手疾眼快地一把拽住她的手,一脸着急,“别!”
“怎么了?”
森北纬轻轻皱了下眉头,还不及深想,把她的碗接过去,然后解释道:“阿姨,七月对虾之类的过敏。”
“对不起啊,阿姨忘记问了。那这螃蟹你是不是也不能吃啊!多可惜啊,我看着大闸蟹十分新鲜,买了七八只呢!”花何月赶紧把筷子收回来,又把所有的海鲜端到距离韩七月很远的地方,突然想起什么,立马转头怒视花绒荷,责备道,“小何,你怎么不告诉我七月对海鲜过敏的事情?”
花绒荷顺嘴一句:“我哪能知道你偏偏买了这些?还买了那么多?”
“那你怎么知道他爱吃水煮肉片,北纬爱吃麻辣豆腐?”花绒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四分之一都是海鲜,担心七月闻着不舒服,转身让一晓都拿下去,“你这孩子关键的记不住,真的是!”
“花绒荷你还记得我爱吃水煮肉片?”看到水煮肉片的时候,韩七月还以为是林一晓告诉阿姨或者森北纬,但他没想到是花绒荷,如果是她的话,是不是就代表她想起他来了?他激动的站起来,盯着花绒荷的嘴巴,迫不及待想知道她接下来说的话。
花绒荷喝了口果汁,看不仅韩七月盯着她,连森北纬和林一晓都看着她,好像她做了拯救宇宙的英雄事迹,她其实不想说的,但现在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只要说出实情,“我可没这样说,我发给我妈的菜式明明都是我爱吃的。”
花绒荷话音刚落,肩膀就落下一个狠狠的手掌,“你个死丫头,你这叫假公济私。”
“何月女士,亲兄弟还明算账,我这叫一石二鸟。”
花绒荷这样的解释虽然有些勉强,但也没有错处,吃饭的时候,她恨不得横扫了辛辣可口的水煮肉片还有美味的麻辣豆腐,不给其他人留一口。
晚上吃饭,她和林一晓就被打发去厨房收拾,韩七月和森北纬想帮忙,但被何月女士给挡了回去,用两盘水果和一台电视便困住了。
三个人坐在客厅悠闲地看着电视,开始闲聊,却苦了他俩,也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会羡慕主角光环的好处。
林一晓和花绒荷分工合作,两个人站在两个池子前,一个洗,一个冲。本来林一晓抢着要洗,但被花绒荷又抢回去了,“生病了就不要逞能,以后表现的机会多的是。”
林一晓歪着嘴回了句,“我要不是看你身体不适,不能冲冷水,谁管你?”
不过洗碗盘的时候,他还是把水调成了暖的,冲的时候用冷水,冲的更干净些。
刚刚吃饭的时候,他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还是选择一言不发,眼下就他们两个人,他悄悄问:“荷,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手上全都是泡沫,拿着洗碟球认真刷碗,虽然这是一件小事,但对她来说,能够想起家人,陪伴他们是她的幸运。不过听到林一晓的问题时,她洗碗的手,忽然停下,笑了笑,洗完一个递到他手上,说:“是啊,想起来了。”
“真的?你都想起什么了?”
终于将最后一个碟子洗完,可是林一晓还没冲洗一遍,她挤开他,开着水龙头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冲洗三遍,“想起你小时候好像很喜欢森北纬,整日变着法子整着她,不是揪她的小辫子,就是拿各种各样的小虫子吓她,还……”
小时候两小无猜的年纪,谁还没个玩伴呢!看她如数家珍的模样,好像她小时候就不爱粘着韩七月一样,“哎哎哎,你有完没完,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还记着呢!”
把身旁的碗筷递给她让她快点洗。刚刚那么好的气氛正适合询问,但偏偏被这个丫头骗过去了,看来还需要重新找个机会。
冬日的夜黑得太快,好像是一块放大版的黑板,密不透风,忽然一阵风吹来,天空撕开一道口子,大雨哗哗啦啦下了起来。
花何月见外面滂沱大雨,便千万言语劝着韩七月和森北纬留下,没等他们回复,就命令起她和林一晓去拿新的床单和被褥。
花何月离婚后,从路边摊到小吃店,再到如今的咖啡厅,一路依靠她自己走到现在,花家住房面积比较大,一是林一晓时常会过来住,二来也是为了让花绒荷住的舒服点。作为母亲,花何月很懂子女的心思,子女大了,管的太多,就衬托出外面的舒服,自然就不愿意回来;但反正着,如果家里什么都有,KTV、火锅、烧烤、饺子一应俱全,还有外面没有的,比如舒服地家庭关系,那么子女就愿意回来。
花何月拿着两床被子,拉着七月和花绒荷进房间套被套,而她则拉着北纬进了她的房间。
何月女士是故意的吗?刚刚吃饭的时候,她有表现出什么,让她产生她和韩七月之间有什么的错觉吗?
林一晓的房间比较干净整洁,统一的灰色与黑色,此时她手上卡哇伊的粉色倒显得十分特别,他们俩不说话,林一晓夹在中间也尴尬,便跑出去找何月女士理论,“何月女士,你干嘛给我粉色的被套,就没有其他的吗?”
房间内只剩下她和韩七月,她利索比样被子和被套,然后快速撕开拉链,找着一旁的两只角,韩七月站在一旁什么都不干,有些说不过去,便伸出手来也学着她的样子套了起来。
等她套好之后,看里面的被褥像个麻花一样拧起来,她立马制止韩七月,“你干嘛你干嘛!”
韩七月还不清楚发生了合适,把杯子举起来,“帮你。”
“都说帅哥只适合观赏,我现在倒是相信了。”她轻轻叹口气,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毕竟是只知道学习的大学霸,不会做家务说明他不擅长,不生气不生气。
把韩七月朝一旁推着,然后把她刚刚塞好的两只角给他,认真嘱咐道,“你抓这两个就好,抓紧了抓实了,这个角我已经塞满了,别空了,要不然被子撑不起来。”
韩七月两只眼愣愣看着,仿佛在看天书,那傻气的模样,很难想想他在高数课上横行霸道的场景。
忽然听到隔壁有进出的声音,应该是已经套好了,她也抓紧时间,将被褥重新塞。
韩七月从刚刚就一直想与她单独相处,心里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但又怕问了之后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还不如不问。
但这个问题就像是千万只蚂蚁虽然不痒不疼,但时不时疙瘩一下总十分在意,撇了眼花绒荷,最后还是按捺不住,问道:“花绒荷,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她笑了笑,那笑容意义不明,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想起什么吗?”
花绒荷这样一说,已经是侧面印证他的想法,脸上的希望瞬间变成失望,心里有个黑色无底洞,整个人开始不停地乡下沉,说的话也没了理智,“确实,你当时都伤成那样,就算真的想起什么来,也不是当初的你。”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奢望一下,花绒荷还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姑娘。
韩七月见被套套好,不想以冷漠的姿态面对花绒荷,便快速的离开,但他走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花绒荷望着他背影时深沉又眷念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