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归途》十壹枫

7、第 7 章

　　“家屬、、、、”櫻木大笑著，“小三娶老婆了？他也有人要？”

　　洋平聽罷，半晌沒有做聲，似在擔心什麼。自從那天見到藤真，他的心就沒再放下過。

　　“哎，洋平，你聽見我說話沒？”推他一把，櫻木問，“你也一起去吧？”

　　“我、、、、”本想說這樣不太好的，又想到可以見到那個人，洋平欣然點頭。“那就這樣說定了，我走了，你約好了人再跟三井約聚餐的時間吧。”說著，他隨手給櫻木寫下一個號碼，然後匆忙而去。

　　“哎，你不再待會了，晚上我請你吃飯、、、”

　　“不了，我是出任務順道過來的。”走廊上，洋平笑著揮手，現在的他讓櫻木覺得每天都在跟時間賽跑。

　　訓練到一半時，櫻木跑到流川眼前大肆宣揚要聚會的事情。流川也沒在意，直到櫻木說要帶家屬，他皺起了眉頭。

　　“我沒人可帶。”流川的回答，根本不需考慮，單一的話語卻讓澤北的心情失落。

　　“狐狸，你真沒意思。”櫻木得意忘形的笑著，“不過也對啊，你又不象本天才那麼招女孩子喜歡，哇哈哈哈哈、、、、”他要帶的人無非就是晴子，流川對這個女孩的印象僅存於猩猩的妹妹。對於聚會，流川的興趣真是不大。看著籃球落地、彈起，流川的心思漂移到了天外、、、、、

　　大街上，又有葉子凋零。秋天就是這樣，樹上能落下的東西，基本都會掉光。仙道已經在體育館門外站了有一下午了，經過身邊的人一批又一批，他若雕象，動也不動。清風中，傳來了悅耳的鈴音，低首，是手機在口袋裏跳動，仙道隨手接聽，裏面傳來冷漠的聲音。

　　“我限你20分鍾之內回公司來見我！”是仙道彬。

　　“哥，我有事。”
　　“彰，我叫你在公司待著，你非要到處跑是不是？”仙道彬幾乎沒了耐性，“看樣，我不做點什麼，你總會認為我和你說的話，是在開玩笑。”

　　“我沒說不管你交給我的事情，我不過想在做這些事情之前，處理好私人問題。”

　　“我不聽解釋。”仙道彬冷冷道，“流川楓，日本男籃現役國手。剛從NBA退役歸國，父親早亡，母親改嫁，現居加拿大。日本無任何親戚，家住、、、、”

　　“夠了！”當街喊出，仙道臉上的肌肉在抽搐，“我馬上回去！”

　　挂上電話，仙道撥通了流川的號碼，裏面還是傳來關機的聲音、、、、風中最後一個回眸，給了體育館的牌匾，卻沒能看到想念的人兒從裏面出來。仙道實在不能再耽擱了，因為他超群的車技，在這個擁堵的城市中，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哨聲吹起，訓練結束。流川換好衣服，澤北陪襯左右。家屬、、、、低頭沈思，流川想如果走出去，那個人還在的話，那這個詞便非他莫屬了。結果，他沒有看到仙道。奚落的幹笑一下，流川覺得自己越來越天真了。他可是仙道，無論何時都是別人等他他遲到的仙道，什麼時候會去等一個人到天黑、、、、、

　　“澤北！”車裏，流川坐定，冷冷的對旁邊人發出了邀請，“跟我一起去吧。”

　　澤北反問：“去哪？”

　　流川看看他，為何除了仙道，就沒人能聽懂他簡練的言辭：“聚會，湘北籃球隊的聚會。”

　　“哦，這樣啊、、、”澤北激動萬分，“沒問題，我隨時奉陪。你去哪都奉陪。”

　　無欲再說，車子緩緩發動，汽車尾氣掩蓋了所有的心事。

　　萬丈高樓平地起。坐在30多層之上鳥瞰，仙道彬覺得世界就在手中。如果說，生命裏有什麼遺憾，莫過於他不能留後了。

　　仙道進來的時候，幾乎是將門踹開的。仙道彬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往樓下眺望，高處真的不勝寒，人一旦坐到了某個位置，連親情都變的疏遠。

　　“彰，你在生氣嗎？”背對著仙道，他默默開口。

　　仙道本沒在意，聽哥哥這樣問，他緩和了語氣：“哥，你什麼時候見我生過氣？”

　　“為流川楓，也不會？”

　　“哥，你到底想怎麼樣？”手錘上桌子，仙道冷冷的問。

　　“彰，你別說這輩子想和個男人走完一生。”

　　“那又怎麼樣？”

　　“哼，幼稚！”將椅子掉轉，仙道彬冷眼看過去，“兩個男人會有什麼好結果？”

　　仙道不為所動，從容笑之：“哥，結果不是注定的，是人為的，我會為我們的過程努力，請你諒解。”

　　“看來，我是勸不動你了？”

　　“我已經錯過他五年了。”聲音有點傷感，仙道看著窗外，高樓林立，層層並排，虛幻的世界，讓他只想逃避。“我，再也失不起他了。”

　　說沒有感到一絲震撼是不可能的。當仙道彬聽見弟弟會這樣去形容對一個男人的感情時，心中也踏過感歎。許多年來，他不是沒有找眼線盯著自己的弟弟。雖然仙道掩飾的很好，讓外人一眼看去，就是個紈！子弟。飆車，玩女人，賭博，好象壞事他都幹盡了。其實不然，仙道彬所擁有的一手資料告訴他，仙道這些年來，飆車賭博是真的，至於玩女人、、、、、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天，他和那個叫做流川楓的男人，還是第一次。

　　“彰，做大哥的，向來尊重你。不過，你是不是也應該考慮我的立場？”

　　仙道知道他還有話要說，也不回應，等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