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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初显威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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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胜而归,军中却谁都不敢开心,因为太子抱着生死不知的太子少保回来的时候,那脸色阴沉得吓人,那双缀满寒霜的眼仿佛只要你一说话就会把你冰冻至死。
帅帐内,雾站在床边,看着老军医忙前忙后。这已经是第三个军医了,前面两个都被他给处死了,只因他们受连成天的命,不得救太子少保。
得知两个军医的死讯,这第三个自是不敢再不救,他虽说活得也够久了,可还是不想死。
只见老军医做好止血工作后颤着手要去给篱拔箭,雾就喝道:“颤着手,你想疼死他!”
“不敢!不敢!”那老军医闻言立即朝雾叩着头。
“叩什么叩,赶紧救人,但要是弄疼了他,你知道后果!”雾继续骂着,此时此刻,他就像个随时会杀人的魔鬼,完全忘了要端出太子风范来。
老军医自是知道后果是什么,再不敢慌张,也幸好他行医三十载,有些经验,很快手就不颤了,利落为篱拔了箭,却还是让昏迷的篱疼得发出一声闷哼。见状,老军医战战兢兢地望了雾一眼,见雾不说话,只是把眉皱得更深了,他才悄悄松了口气,之后便专心为篱查看伤势了。
一个时辰后,老军医擦着额上的汗水起身来到雾面前,老老实实道:“太子殿下,少保的伤势太重了,老臣只能先用军中之前用来治普通箭伤的药给他包扎着。先阻止了伤口恶化,再去找更好的药方。”
雾闻言面色一冷,那直勾勾的眼神让老军医犯怵:“不过殿下可以现在就上书朝廷,请圣上派御医前来,在御医到之前,臣会想尽办法保住少保的命。”
听到这话,雾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不过话里没了要杀人的意思:“那就这么办,在御医没来之前,你吃住都只能在这里,需要什么药,我自会叫人取来,想要如厕,我自会叫人跟着,要是你随意出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是,老臣记住了。”老军医着实是被吓坏了,但还是强装镇定着,他此刻若是不镇定,就是找死。
“来人!”得到老军医的回答后,雾就对外喊着,很快就有人进来了,“去叫顾延北来。”
“是。”
军中现在是除了连成天以外没人不害怕雾,所以得到令的士兵一点也不敢怠慢,很快就把顾延北找来了。
顾延北一进来,雾没等他行礼就道:“你带人去押杜匡轮到少保的帐子来,并且派人看住他手下的兵,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人。”
顾延北也不多问,应了声是就退出去了,这种时候,太子殿下叫的是他,就足以让他付出忠心和信任。
杜匡轮被押入篱的帐子时,雾已经在里面了,他此刻正坐在普通木桌旁,不怒自威。顾延北将杜匡轮押进来后就到他身旁站着。杜匡轮不过一个小小校尉,见此氛围,早就吓软了腿:“殿下,小的有罪,救阵来迟,才害得少保受伤,但求殿下责罚。”
雾闻言冷笑:“救阵来迟?责罚?你说的未免过轻了。你岂是救阵来迟,而是直接没来救阵,你说这只用责罚,而不是处死?”
杜匡轮被“处死”二字吓得直叩头:“小的冤枉啊,当时殿下和少保被天商围得水泄不通,小的怎么也杀不进去啊!”
“哦,是吗?那本太子怎么看见你和大将军往城门杀去。”雾说完眼神一横,甚是要杀人。
杜匡轮实在受不住了,开口求起饶来:“这都是大将军要我做的,是大将军不准我去救殿下的。”
“怎么,在你眼里,他大将军还比我更有威严了,那不如让他去做太子好了。”雾是真的很生气,现在他只想提剑杀了连成天,但是不行,这不是江湖,不能随随便便杀人,得要证据。
“小的不敢,可大将军之命,小的也不敢违抗啊!求太子饶小的一命!”
“饶你一命,呵,说得轻巧。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和连成天在谋划什么,谋杀太子,怎么说也是五马分尸!”雾说完顿了一下,才又道,“不过若是你在这上面签字画押,本太子可以留你一个全尸。”他说着拿出还没出兵前就写好的字据。
看到纸上的内容,杜匡轮若是还不明白雾明面上重用他不过是个圈套,那他就是白活了:“你这是要我污蔑大将军?”
“是不是污蔑,你比我清楚。本太子只问你签不签,画不画!”
“我……我……”杜匡轮吞吐着,他签不签都是死,所以他有些犹豫。
见他这样,雾直接道:“顾将军,将他拖下去,绑在木桩上,先叫军医来取了一块肉再上鞭子,记住日日如此,且让军医保证他不能在肉没割完之前死。”
“是。”顾延北应得一点也不含糊,他并不觉得雾这样做残忍,这种不忠君不爱国的人,如此死都是便宜的,但他的“来人”二字还没出口杜匡轮就叫道:“我签,我签。”
雾冷冷一笑:“晚了,本太子答应留你全尸时你不签,如今就算签了也会被五马分尸,若我是你,还不如不签的好。”
“不不不,我签,五马分尸也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强。”杜匡轮说着就去签了字,画了押。
“顾将军,赐他个痛快!”雾边收字据边说着。
“是,太子尽管放心。”
“他的那些士兵也一一处死,护主不力,活着也是浪费吃食。”雾说完起身出了帐,他的小师弟还在他的帐子里等着他。
顾延北看着雾离开的背影,心里除了敬佩还是敬佩,他知道太子这是在立威,自此后,不会再有人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雾刚离开帐子,顾延北就叫人把杜匡轮拖了出去,而连成天也在这个时候来了,他把雾拦在帅帐外,义正言辞道:“太子殿下为何处死杜匡轮?”
被拦住,雾很是不开心:“怎么,本太子要处死一个小小校尉,还需向大将军通报不成?”
“臣不敢,只是不明其中缘由,望太子给个说法。”连成天也寒着脸,杜匡轮死不死他不在乎,但雾没叫他一同商量就要处死他的人,那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这点他很气愤。
“说法,他死后顾将军自会向军中说明。”雾也明白连成天的气愤来自何处,既然此刻他心情很不好,那罪魁祸首也别想心情好。
雾说完就要进帐,但又被连成天拦住了:“处死一个校尉不是小事,太子不该不和本将军商量。”
雾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为何要和你商量?我是太子,来这是来带兵的,不是来听令的。顾将军,请把碍本太子眼的人挪开。”顾延北一带杜匡轮出来就见连成天来了,怕雾应付不来,就没急着走,此时被叫到名字,自然上前道:“是,太子殿下。”说着他真动手去拖连成天,之所以没叫人而是他亲自动手,就是因为他知道没人敢动连成天,可他不怕。
连成天打掉顾延北的手,警告道:“顾延北,别忘了你官位还在我之下!”
顾延北答得也是不卑不亢:“那请大将军也别忘了你的官位远远不及太子殿下,你如今这般做,是大不敬,太子不同你计较已经是宽容。”
“你……”连成天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冷哼一声,甩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