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逍遥乐（还珠完结版）》蔷薇海棠

7、第六章

　　久历相思终聚首，诉说奇遇忆当年。
　　相逢对坐言谈笑，突见端倪未料间。

　　转眼又过了十数日。小燕子自那日在御花园中见过采莲后，便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了。尽管她后来又拉着紫薇偷着去过一次静怡轩看选秀，也未见采莲之面。眼见大选之期已结束，小燕子从令妃处得知新入选已受册封的秀女均安排入住永和宫，方想到让小邓子小卓子去永和宫打探一下，可他二人回来却说，问遍了整个永和宫，也未听伺候秀女的宫女太监们说有叫采莲的秀女，别说采莲了，连姓西林觉罗的秀女都没有。
　　紫薇听说，便笑着对小燕子道：“小燕子，你别费尽心机的去找了！我想，采莲可能已经跟宫外的某个王公大臣之子配婚了。”
　　“真的是这样吗？我还想她会留在宫里呢！”小燕子有些垂头丧气了。
　　“我想，大概有八成的可能了。说句实话，她能进复选，已经很不容易了。看来她的身家背景应该来头不小。”紫薇认真的道。
　　“啊？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小燕子不能理解的问道。
　　“你不懂选秀的祖制，所以不知道。按大清的祖例，参选的秀女必须是14到17岁，年满17岁后，如无特殊情况，原则上是不需要再参选秀女的。除非是从来没有参选过，这样即便是到了二十几岁，也必须参选，要等落选后，才能办嫁帖出嫁。你看她，看上去应该跟我们年纪相仿吧？就算小，也小不到两三岁的。那么她应该至少有18或19了吧？早已过了参选的年龄。而且虽然她的样貌是算出众，但是选秀不光是看外貌的，还讲究品德和门第，有的即使相貌再出众，没有门第，家族背景不如人，也是很难进入复选的。你看咱们宫里的娘娘，哪一个是出生寒微贫贱的？”紫薇解释道。
　　“这么说，采莲身份应该很高了？哎，她到底是谁啊！我真的好想知道啊！”小燕子撅着嘴，对紫薇道。
　　“你别急啊，不只你想知道，我也对她很好奇啊！当初我们救她的时候，就应该问清楚些她的情况，只知道她是来京城巡亲，但巡的什么亲，她又是哪里人，我们一无所知。”紫薇感叹着，转而又笑着道，“要不是当初有人‘化力气为蜜蜂’，蛰的其他人满头包，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就打发人家上路了！”
　　“紫薇，你又‘指桑骂槐’！”小燕子红着脸答道。
　　“哎，只要那个人自己知道就行了！”紫薇笑道。
　　“本来嘛，也不能怪我啊，谁让永琪先带着他骑马，晚上还故意去给她送饭？！不是摆明了气我嘛！”小燕子想着当时的情景，又撅着嘴道。
　　“天啊，小燕子！你还有完没完啊？！好了好了，你慢慢吃醋吧！”紫薇夸张的叫道。
　　小燕子看着紫薇夸张的表情，不禁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脸，低头浅笑。

　　小燕子和紫薇在漱芳斋的日子，随着会试的结束而过去了。
　　虽然小燕子很舍不得漱芳斋，紫薇也是，但是想到又可以跟夫君相守共住，不免把对漱芳斋的依恋都暂时收了起来。
　　回到景阳宫后，小燕子有段日子没见到永琪了，永琪当然也是一样，两人不免相拥多时。一房的下人也不好意思在跟前伺候着，便都偷笑着离开了正厅，任他们两人互相说会儿衷肠话。
　　过了良久，永琪才放开了小燕子，拉着她到偏厅坐。可永琪还没张口说话，小燕子便唧唧喳喳的开口道：“永琪，你知道我和紫薇这段时间都遇到什么事情吗？”
　　“都遇到什么啦？你慢慢说啊！”永琪见爱妻依旧大大咧咧的，便拉着她的手，笑问道。
　　“你不知道，我和紫薇这十几天回漱芳斋去住了。本来紫薇只说带着东儿，搬进宫来陪我的，我们就去跟皇额娘商量。哪想到皇额娘说，紫薇是出了嫁的格格，住在景阳宫不好，就算是陪我住也不合规矩。我们当时还急着说怎么办呢，谁知皇额娘马上就说，你们要一块住，为什么不干脆回漱芳斋呢？我和紫薇一听，都说，哎，是啊，我们俩怎么就没想到！”小燕子眉飞色舞的跟永琪形容着当时的情况。永琪只是看着她，面带浅浅的笑。
　　“哎呀，对了，看我！真是的！”小燕子突然拍着自己的头，跺着脚道。
　　“哎，你干吗好好的拍头啊！”永琪忙去抓她的手。
　　“我的记性真是糟啊！有件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跟你说呢！”小燕子笑着道。
　　“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捶胸顿足的啊？”永琪好奇的道，“你先听我说件奇事吧！”
　　“先听我说啊，你知道我和紫薇这段时间在宫里见到谁了吗？”小燕子卖着关子问。
　　“嗯？难道你们也碰到齐志高了？”永琪大惊着道。
　　“碰到齐志高，哪儿跟哪儿啊？”小燕子奇怪的看着永琪道，“怎么扯到齐志高了？……齐志高？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小燕子皱眉思索着道。
　　“咳，小燕子，就是我们那年跟皇阿玛出巡，路上碰到抛绣球，被绣球打中的那个少年啊！”永琪提示着道。
　　“哦，对对对！齐志高！那个杜小姐抛绣球打中的齐志高！”小燕子恍然大悟，“可是，怎么又说到他了啊？”小燕子仍是不解道。
　　“哎，就是这次会试啊，我和尔康在贡院看到他的！”永琪边说着，边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什么？你们在贡院见到他了？！”小燕子笑着，又好奇的问，“他怎么会在那里？”
　　“自然是去考科举的咯！”永琪放下茶杯，道。
　　“他去考科举？”小燕子方回想起当时遇到齐志高的情景：“我叫齐志高”，“从小读书，可‘百无一用是书生’呐！”“中过乡试，此后，就屡战屡败了！”……
　　齐志高的话在小燕子耳边响起，她问永琪道：“他这次来考科举，你说能考中吗？”
　　“那倒还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他一定能够脱颖而出，金榜题名的！”永琪坚定的答道。
　　“嗯！我也相信！哈哈！”小燕子咯咯的笑着道。
　　“好了，你刚才不是说忘了件大事没跟我说吗？是什么事情啊？你们见到谁了？”永琪突然想起了前情，问道。
　　“哎呀，都是你说什么齐志高！”小燕子抱怨着，“你猜猜！这个人我们都认识的！”
　　“这怎么猜啊？！我们都认识的？”永琪思索着，道，“小燕子，别卖关子了，快说啦！”
　　“好好好，你听我说！”小燕子方把自己跟紫薇偷去看选秀，无意中看见采莲的始末告诉了永琪。永琪听后道：“天呐，还真是不可思议啊！我们那次出巡路上的遇到的人，又重遇了，还一碰就就碰到两个！真是世事难料啊！”
　　“对嘛，我也觉得太神奇了！”小燕子微笑道，“我们大家当初，都是偶然间相逢的，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可以重遇，真是奇遇啊！”
　　“哎，要说起奇遇，还真是呢！”永琪笑着道，“这两个人，对我们两来说，都算是恩人啊！”
　　“什么恩人啊？”小燕子不解的道。
　　“那可不？要不是当初那个绣球歪打正着的打中了齐志高，我看我八成逃不出某个‘热心’的‘糊涂女侠客’为我牵红线的命运了！要不是采莲出现，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位‘糊涂女侠客’对我有情呢？”永琪看着小燕子，笑着问。
　　小燕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眼睛却不时瞟着永琪，小声道：“如果没有他们，我还真是迷糊的以为，我对你毫不在意呢！”
　　永琪见小燕子流露出少有的女儿家娇羞之态，便起身，拉起小燕子的手，看着她道：“哦，是吗？小燕子？好珍贵的几句真心话呐！”
　　小燕子不好意思的看着永琪，一记粉拳捶他，笑着道：“你坏！明知道人家害羞还说！”
　　“好啦！是我坏是我坏！”永琪拉住她的手。
　　“哼，不跟你闹了！”小燕子推开永琪，道，“对了，永琪，我还想让你去帮我查一下采莲的事情呢？”
　　“查采莲的事情，什么事情啊？”永琪觉得奇怪，问道。
　　“当然是她身份啦，紫薇说她的家世身份一定不低，我好想知道她是谁啊！”说罢，便晃着永琪的手臂。
　　“好啦好啦，我去找户部的记录，照你所说，应该很容易查到的！等等，你刚才说她姓什么？”永琪问道。
　　“姓西林觉罗，我跟紫薇都听到了，绝对不会错的！”小燕子答道。
　　“好，我答应你，去帮你找，不过……”永琪坏笑着，凑上前去问道：“你也应该感谢一下我吧？”
　　小燕子脸红了红，便凑上前，给了永琪一个深情的吻。

　　又过了几日，永琪把在户部查到的采莲的资料通通手抄了一份出来，拿给小燕子看。原来采莲应选时，在户部登记的是镶蓝旗满洲，西林觉罗氏，先父乃前锋统领鄂实，为雍乾两朝大学士鄂尔泰的次子。母高佳氏，镶黄旗满洲，乃先大学士高斌之女。下面还记载着于乾隆二十九年三月，指婚给鄂诚安，鄂敏次子，亦是镶蓝旗满洲，西林觉罗氏，则日完婚。永琪告诉小燕子，当初自己见到这份宗卷，甚觉奇怪，便仔细问过一知道内情的户部官员，告知原来采莲实际是鄂实的侄女，她的亲生母亲是鄂实最小的妹妹，而采莲的生父，就是他们路遇她时，帮她办理后事的，原是她母亲家中的一乐师，后因采莲之母爱上了他，但当时鄂尔泰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于是一同私奔至南方，后生下采莲。采莲母虽是私奔出走，大逆不道，但鄂尔泰很疼爱这个最小的女儿，临终时方嘱咐鄂实兄弟几个，将来如若采莲母回家，他们要多多照顾这位妹子一家。谁知采莲母亲自小天性倔强，出走后怎么也不肯回头，直至临终，才将身世告诉采莲，让采莲与她父亲一起回京城去投奔自己的娘家人，希望他们可以此生有靠。谁知上京途中，采莲父本就伤心过度，又因路途劳累，久病不起，最终还是离了采莲而去。这正是那年小燕子永琪随乾隆出巡，路遇采莲时的景况。至于户部登记她为鄂实之女，乃是因为她到了京城找到鄂家后，正值鄂实逝世，后事无子嗣料理时，鄂实妻高佳氏虽嫁他多年，却是一直未生育，高佳氏想着老爷临终之言，见采莲举目无亲，着实可怜，而她本人也聪明老实，知理懂事。因而便收了采莲为养女，让她以未嫁之女身份为鄂实送了终。但也正由于此事，她热孝在身，时过三年方能参选当朝秀女。这次的指婚，也是乾隆依允了鄂敏的请求，亲上作亲。所以照此看来，虽然采莲与其夫家同姓，却仅是堂表兄妹而已，并无太重的血缘关系。
　　小燕子听永琪说完采莲的故事，已是如痴如醉了。她“哇”的一声大叫道：“没想到在她身后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故事啊！我早就说了，她肯定有故事！”小燕子得意的笑着道。
　　“好了，她的故事听完了，你也该做你自己的事情了吧！”永琪看着她高兴的样子，道。
　　“哎呀，你别急啊，这么说采莲现在应该还在京城啦？”小燕子问。
　　“她已经嫁人了，当然在鄂大人家中啦！”永琪道。
　　“太好了，那么我们以后还可以见到她咯？”小燕子拍着手说，“我们可不可以去一趟鄂府啊？！”小燕子试探着问永琪道。
　　“你真是异想天开啊！”永琪虽然带着责备的意味，却也是柔声着道。
　　“我怎么啦？我成天呆在宫里，都闷死了！出宫也是去会宾楼。现在难得多一个地方去，不是很好嘛？而且，少爷，我们还可以跟她叙叙旧哦——”小燕子盯着永琪，打趣着说道。
　　“天啊小燕子，你饶了我吧！现在你自己说的倒顺口，等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变成‘蜜蜂’了，我可不想再‘满头包’了！”
　　“说的就好像你们俩到一起，非得出什么事似的。”小燕子不满道。
　　“你看你看，又来了！哎！我的小燕子姑奶奶，我真的对你举白旗投降了！”永琪一把抱着小燕子，笑道。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行了吧？你先答应我嘛！”小燕子开始撒娇道。
　　“好好好，我答应了！不过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了！说起来，我和鄂诚安以前在户部还共过事呢，只是后来，皇阿玛将他调到刑部去了。”永琪笑着说，“所以，你要见他们，也不难！”
　　“真的永琪？哈哈，太好了！”小燕子靠着永琪，道，“永琪，你真好，你真好！”

　　过了几日，正是四月初一，又是小燕子可以出宫的日子了。上月的十五因为永琪已入了贡院，所以她只有呆在皇宫，哪都没去。这日，便和往常一样，小燕子永琪等人，又相聚在了会宾楼。
　　他们还是坐在会宾楼大堂的老位子上说说笑笑，话题当然是围绕着齐志高和采莲。箫剑和晴儿不知道这二人是谁，金锁虽然听小燕子在漱芳斋说过一次，但时年已久，也不太记得了，柳青也是不知情况的，所以小燕子又把那年出巡路上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件一件都翻出来说。
　　正说到抛绣球一段时，小燕子正在比划着怎么跟永琪把那个绣球推来推去，只见对面桌子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相貌英俊，身着一件华丽的汉服，女的是一身淡蓝色碎花的衣裙，光彩鲜亮，两人在众人对面坐下，那女的正对着小燕子这边。
　　“哎，紫薇，你看，那边那个女的，是不是采莲？！”小燕子立刻停止了说故事，连忙坐下，指着对面的女子，小声的问身边的紫薇道。
　　“哎，是她是她，就是她！”紫薇一见采莲，也认出来了，忙拍着小燕子道。坐在对面桌的男女，正是鄂诚安和采莲。
　　“那我们等什么，过去打个招呼啊！叫他们坐过来啊！”小燕子说着，就要起身。
　　“哎！小燕子，你别忙，先坐下！你身怀六甲的，怎么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永琪不由分说，便按着小燕子坐下。
　　“干吗干吗？”小燕子挣扎着，“我过去打个招呼也不行啊？”
　　“不是不行，是这样不是打招呼的方法。”永琪说道，手没有放开，又道：“你就乖乖的坐在这里，我们把他们请过来不就行了。”
　　“这样也对！”尔康接口道，“但是怎么说呢？”
　　“这就要麻烦柳青了，他是这里的老板，他去请是最合适的了。”永琪对柳青说道，“就说，这边有故友，请他们过来同坐。”
　　“好，我去！”柳青方立刻起身，走过去邀请鄂诚安和采莲。
　　众人只见柳青走过去，先是抱拳见礼，方说起了话，不时往这边指了指。过了一会儿，便见他二人都站了起来，往这边走来。
　　柳青忙去搬了两张凳子放在桌角，众人也纷纷起身移动了凳子和桌子。彼时，鄂诚安和采莲正疑惑的看着众人，鄂诚安便先开口道：“刚才闻这位柳兄所言，这边有故友，恕在下唐突，不知各位……”正说到这里，忽地已认出了永琪，大惊，正要跪下时，被一旁的尔康拉住，小声对他道：“这里大庭广众，不便行礼，还请鄂兄坐下再说。”
　　采莲看着众人，还未弄清怎么回事，鄂诚安便对她道：“我们先坐下吧！”
　　众人方归座。永琪便笑着对鄂诚安道：“这里不必拘礼了。刚才是小燕子先看到你们，非要过去跟你们打招呼，况且我们大家都想跟你们聊聊天，便请你们过来坐了。还望你们不要觉得唐突才好。”
　　鄂诚安以前也跟永琪共事过，也知道这位阿哥很好相处，便笑着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还要谢五……谢众位的热情呢。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还没等鄂诚安把话说完，小燕子便笑着对采莲说：“采莲，你不认识我们大家了？我，紫薇，尔康，还有永琪！”话音刚落，便听得鄂诚安诧异的询问道：“格……夫人怎么知道贱内的闺名？”
　　这时采莲突然眼睛一亮，不断的来回看着众人，最后看着永琪，开口道：“你……你就是救我的那个‘少爷’？”
　　“对！就是我！”永琪笑着回答。
　　采莲闻永琪之语，忙起身在一旁要跪下，边说着：“小女子谢过恩公救命之恩！”一旁的金锁忙拉住了她，众人也示意要她归位坐好。
　　鄂诚安听见采莲的话，又见众人有此举，方明白怎么回事。原来，鄂诚安在鄂实的葬礼上认识的采莲这位堂表妹。诚安的阿玛，即鄂敏乃是鄂实的堂弟。两人自相识后，一来二去，便有了感情。鄂敏想着两家本就是亲戚，而且他二人情投意合，便默许了他们的事情。但因采莲有热孝在身，未能参加上次的选秀，更不能聘嫁他人，只有等着这次选秀，便由鄂敏出面，求了乾隆，把采莲指给了诚安。所以，对于采莲当日来京之事，诚安皆听她口述过，也都略知一二的。
　　这时，鄂诚安方对众人一抱拳，道：“诸位，在此不便行礼，诚安对诸位的感激，大恩不言谢！”
　　“好了好了，你们坐下半天了，不是在谢，就是在行礼，累不累啊！”小燕子抗议道：“鄂诚安，采莲，你们以后就是我们这群生死之交的一份子了，大家不要再客气来客气去的啦！”
　　“就是嘛，小燕子说的对！”紫薇也接口道，“你们就不用客气了。”
　　诚安和采莲听见众人如此说，方相视一笑，朝众人点了点头。
　　小燕子正微笑着，忽觉身边的永琪好像很久没有动静了，侧脸看他，却发现他正盯着坐在对面的采莲瞧，方收起了笑脸，用手臂轻轻的碰了碰他，有些生气的小声问：“永琪，你看什么呢？”
　　“小燕子，你注意看采莲！”永琪似乎没意识到小燕子表情和语言的变化，仍盯着采莲，边看边轻声回答道。
　　“她有什么好看的？——少爷，人家已经嫁人啦！”小燕子没好气的小声嘀咕道。
　　永琪这才反应过来，忙看着小燕子笑着小声回道：“你先别顾着吃醋啦，我是要你看看她头上的那支发钗!”
　　“发钗？”小燕子有点意外的道，这才看向采莲的头，但还是嘀咕着，“发钗有什么好看的啊？”
　　“你仔细看看它的样子，像什么？”永琪笑着提示道。
　　小燕子方仔细的看向采莲的头部，只见她的右边头发中，插着一柄钗头是小小的花瓣模样，下吊着一长两短三链吊的银色发钗。再仔细一看，那钗头正是五个花瓣，中间花心处带着条纹，整个钗面凹凸不平，极似小燕子右肩处的那个印记！
　　小燕子盯着那个发钗，不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