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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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旅团，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向酷拉看去。很好，不管他是认为一年前的灭族不再是他的仇恨还是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好，他的眼睛没有变红，不然我会很头疼的，毕竟灭口的事情也不是可以经常干的。
亚路嘉明白酷拉突如其来的僵硬是怎么回事，带酷拉回来的第一天我就跟他说过，于是他沉默。于是我提议：“我们搬个家怎么样？”
酷拉从僵硬中醒转过来：“师傅，你要搬去哪里？”
亚路嘉嫌麻烦地说：“师傅，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
“人生就是要有挑战才会有乐趣嘛！”我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心眼坏坏地说，“我打算搬到蜘蛛隔壁，你们觉得怎么样？”
“师傅！”酷拉再次僵硬，然后激动得浑身发抖，“怎么可以……他们是杀人凶手！”
“哦？”我收敛了表情，“这个世界谁不是凶手？我们手上了结的人命还少么？还是你觉得谁比谁高贵，谁比谁的命值钱？”
酷拉语塞。
我放缓了语气：“小酷，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只是觉得那些人是你的亲人，而蜘蛛杀了他们，所以就要理所当然地承担你的仇恨。但别忘了，实际上那些你视为亲人的人才是你真正的仇人，而幻影旅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你的救命恩人。”看他表情略有松动，我下了最后一帖猛药：“如果我告诉你，蜘蛛屠杀窟卢塔族完全是我撺掇的呢？”
“师傅？！”酷拉震惊。
“我的母亲就是死在他们手里的。”我盯着酷拉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我亲眼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却无能为力，这样的仇恨还不够让我记一辈子吗？”
“如果不是我只有一个人，要灭族怎么说也有些难度，我又何必要借助幻影旅团的力量？”
“酷拉，这个世界很现实也很残酷，善良和正义感是这个世界最不需要的两样东西。你想要我不反对，但你起码先让自己变得强大，才有资格对我的教导、对这个世界的规则去指手画脚。现在请先保护好你自己行不行？”
听着房间里噼里啪啦的乱响，亚路嘉拍拍酷拉的肩膀：“师兄，你伤了她的心了。”
酷拉皮卡低着头，眼睛藏在刘海下深深的阴影里。半晌，他才声音干涩地开口：“其实我知道，师傅说的都对，我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是我错了。”
“跟我说没用。”亚路嘉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晃开，“你对不起的是她。该说抱歉的对象也是她。”
酷拉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忽然冲进房间：“师傅，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放下手里叠了一半的被子，冲他招招手：“酷拉，坐到这边来。”
坐在床边，把他揽进怀里，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慢悠悠地抚着他的背，我淡淡地说：“酷拉，你要记住，很多事情是不能单纯地用对错来衡量的。我之前说你不需要善良和正义感，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正义和善良，你认为的正义，很可能正是他人眼中的邪恶，在你心目中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许值得别人用生命来追求。你有原则，这很好，但最起码你要有能将这原则坚持下去的能力。弱肉强食在哪里都是铁的规则，只是社会上的勾心斗角和错综复杂的关系将它掩盖，不若原始的自然界里那样的赤裸裸。我希望你能变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我知道了，师傅。”酷拉眼含热泪。
“那好，快收拾东西吧。”我拍拍手。
“啊？”酷拉明显还没从之前略带感伤的祥和气氛中恢复过来，一时间有些茫然。
“不是说要搬家吗？快收拾，不然太阳就要落山了！还有你，亚路嘉！跑什么？还不赶快把你自己的东西拾掇好！”
一时间，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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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天边已经出现火烧云，而夕阳尚未西下的时候，我们搬进了新居。不能算是在蜘蛛的隔壁——因为幻影旅团的基地周边空无一物，估计早就被他们拆了吧，所以我们只是搬进了离基地最近的一栋建筑。原来的主人？自然已经用拳头赶走了。在流星街，买房子用的可不是戒尼。
于是乎当旅团众坐在一起准备享用晚餐的时候，多年来头一回，他们基地的大门被人敲响了。开门后，一身白衣的红发少女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望着他们：“各位，好久不见啊！我刚刚搬过来，请多多指教！”
“白翼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一根筋的窝金毫不掩饰地喊了出来，旅团的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地表现了自己的惊讶，连库洛洛的瞳孔都微微放大。
“哎呀呀，我已经在流星街住了一年了，你们不知道吗？”我眼角一勾，“怎么样，作为曾经的合作伙伴，有没有打算把盟友的期限继续延长？”
眼角瞥见玛琪几不可察的微微点头，库洛洛起身，走到我面前主动伸出手：“当然，我很高兴白翼小姐你能这么想。不过作为盟友的话总要让彼此有一些共同遵守的条约比较好吧？”
我握住他的手：“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可以对我那两个徒弟出手，必要的时候帮我保护他们，其他的随你们。另外，既然已经是盟友了，库洛洛叫我白翼就好。”
“那么，偶尔的搭档呢？白翼如果能参加我们的行动，可是一大助力啊。”
“我答应，不过次数不能太频繁，一年一次最多了。而且我要自己挑搭档。”
“可以，旅团大部分时间都是分散的，可能几年还没有一次。那么，盟约成立？”
“成立。”
“白翼的徒弟又是怎么样的人呢？”
“你自己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看看天色，“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吧，我亲自下厨。先告辞了。”
“再见。”
饱经风霜的雕花大门“吱呀”地关上，带着令人牙酸的声音。库洛洛看着玛琪：“刚才你示意我答应她，还要我不要提太过分的条件，这很重要吗？这个盟约对白翼的好处应该更多才是吧？”
“就是啊，”莉莉丝郁闷地说，“上次那个女人让我们吃了一次大亏，我还想着这次可以补回来呢。”
“不是利益的原因。”玛琪的脸上坚决与迷惘混合，“我只是感觉如果不跟她打好关系，将来我们一定会后悔莫及。”
“直觉吗？”库洛洛捂住嘴思考。
“嗯。而且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上次我们刚刚见过她啊。”信长闷声道。
“不，上次我就有这种感觉了。”玛琪反驳，“但是我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她……”
“我支持玛琪。”派克说。“上次她救我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很亲切很亲切……”
库洛洛眼里划过一道利芒。
“那女人已经影响了两个团员了吗？”飞坦嗤笑，“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我们全部都要被她收服了？”
芬克斯掰着手指，口气阴森：“威胁到旅团的，就要第一时间除掉！”
“不是威胁。”玛琪肯定地说。“伤害她的话，到头来恐怕所有的伤害都会返回到我们自己身上。”
“又是直觉？”库洛洛敛眉，看不清表情。
“是的。”
“团长，恐怕我们还没有可以杀死她的力量——除非我们做好折损大半团员的准备。”一向沉默的剥落裂夫插话。
“那么，就暂时维持这个盟约吧。”库洛洛下了决定。“明天大家一起上门拜访。”
“是！”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