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哭给你看》炫彩大米

30、离去开心

　　虽然余常欢说的不清楚，但池青已经脑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萧先生被人骗身又骗心，最后心灰意冷回乡教书。比如萧先生惊才绝艳被皇帝看上，最后迫不得已回乡教书。想了半天，池青意犹未尽道：“萧先生的人生一定很精彩。”

　　余常欢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我要走了。”

　　池青一愣，“你要走？”

　　“嗯。”余常欢面有不舍。

　　池青心跳如鼓，差点就忍不住跳起来狂奔庆祝。他忍住了，确认道：“哦，去哪儿啊？还来杭州吗？”

　　余常欢说：“我要回京都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来杭州。”

　　真是太好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时来运转吧。池青心说你赶快走，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来杭州了。

　　“是今天下午收到的消息，我父亲病了，我必须得走。”余常欢看起来好像特别舍不得池青一样，轻轻的问：“你希望我走吗？”

　　我当然希望你走啦！池青在心里狂吼，嘴上却说：“你父亲病了，为人子的当然要伺候在侧，我想不想你走你不都得走嘛。”

　　余常欢自动理解成池青也不想他走，他摸着池青的头发道：“你在青鹿书院要好好读书，以后考中了举人就进京找我。”

　　“嗯。”池青满口答应，“我考中了举人一定回去找你。”前提是我考得中举人。

　　第二天一大早池青就去学堂晨读，方淮一本正经的坐在池青旁边。耳边听着池青背书，心里想的确实昨天晚上听到的。虽说非礼勿听，但也不是他故意听到的，此时看着池青心情颇有些微妙。

　　池青背着书，然后就发现方淮几次三番的拿眼睛偷瞄自己。自己长得帅被人看看也无妨，但是方淮那眼神实在有点不对劲。池青背了几遍书，然后放下书道：“看我干什么？”

　　方淮尴尬道：“没什么。”他不好意思问池青屋子里那个神奇家仆的事。

　　池青盯着方淮道：“背孟子呢？”

　　“啊……嗯。”方淮将眼睛移到书上道：“几天不看就要忘记了。”

　　“哦。”池青点点头，忍不住笑着说：“你手上拿的明明就是中庸。”

　　“……”方淮瞬间感觉无地自容，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池青道：“从我坐下开始你就一直偷偷看我。”

　　方淮也不是什么愣头青，尴尬过去之后他就恢复了冷静，想了想觉得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方淮道：“哦，听说你带了个特别不一般的仆人来书院了？”

　　消息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不过好在余常欢已经走了，池青道：“哦，你说他啊，他今天就要离开了。”

　　“离开？”方淮诧异道：“为什么？明明昨天晚上你们还……”

　　这意味深长的省略号让池青心中一突，他转头道：“昨夜晚上我们怎么了？你听到什么了？”

　　方淮是个斯文人，做不出来和别人讨论房中术的事，他只是咳嗽了一下道：“其实听到了也没什么，我也是断袖，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的。”

　　池青：“……”我确实是断袖，但我和余常欢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

　　见池青不说话，方淮还对着池青露出了同道中人一笑。你笑个鬼啊……池青郁闷不已，都怪余常欢，临走之前还要坑自己一把，自己的清誉就这么被毁了。他对方淮道：“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总之不准说出去。”

　　“我又岂是乱嚼舌根之人。”方淮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相信你。”池青笑道：“就好像之前我听了几晚上的动静，我也没和别人说。”

　　方淮：“……”竟然忘了，我能听见他屋子里的动静，他也自然能听见我屋子里的动静……

　　方淮毕竟不如池青脸皮厚，捏着书红着脸就背书去了。

　　因为余常欢就要走了，池青想着终于没有烦自己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就连早饭都比平时吃得多。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早上，一个人飞快的骑着马敲开了他们家的门。

　　自从和萧先生一起吃了顿午饭之后，池青就感觉萧先生好像不是那么可恶了，他看萧先生也顺眼了许多。因为心态上的变化，池青上课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紧张，反而十分轻松的记着笔记。

　　方淮听着萧先生讲大学，下课之后他问池青，“刚刚先生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

　　“不是很明白。”池青拿着笔记道：“不过我都记下来了，你要看吗？”

　　“嗯，我还有些不明白。”方淮道：“不如一起用午饭吧，我们也可以讨论讨论。”

　　林轩被一群纨绔围着，他看着一起往食堂走的方淮和池青，表情十分难看道：“池青什么时候和方淮关系那么好了？”

　　一旁的纨绔道：“他们现在做了同桌，关系亲近些也是自然的。”

　　“那群伪君子不是一向懒得与我们为伍吗？”

　　“那说的是我们。”纨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扇着，“池青又聪明又好学，连萧先生都被他折服，不仅不再针对他有时还夸奖他。你是不知道，那群伪君子已经把池青划到他的那一方去了。”

　　“划到他们那一方？”林轩气道：“谁准许了？”

　　虽然林轩生气，但不能否认的是，池青已经成为了唯一一个在学堂左右两边都混得开的人了。平时和纨绔们勾肩搭背，右边的好学生见了他也会打招呼。池青一直觉得朋友多一点总没有坏处，所以一般可以交好的他都不会拒绝，杨思那种胡搅蛮缠的人除外。

　　方淮和池青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他一边吃一边看池青记下来的笔记，不时和池青讨论着。“明年的院试你会参加吗？”

　　池青拿筷子戳着饭道：“我也想参加啊，可就算到了明年二月我进书院满打满算也不够一年。”

　　“时间不是问题，我觉得你考中秀才不成问题。”方淮道：“你还年轻，就算不中也没什么，就当是积累经验，将来院试乡试乃至会试也不至于太过紧张。”

　　池青心说自己只要过了院试就可以交差了，什么乡试会试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您真是多虑了。方淮不知道池青心中所想，他很自然的伸手把池青鬓角的碎发理了理，道：“你可有表字？”

　　池青的脸碰到了方淮的手，感觉热热的，他道：“还，还没有呢。”

　　“明年我们一起院试吧。”方淮很认真的道：“若是你考过了，我送你一个表字可好？”

　　池青只知道古代男子都是有表字的，但他不知道表字对一个男子来说有多重要，在脑子有点混乱的情况下，他答应道：“好啊。”

　　方淮看着他灿然一笑，池青突然就觉得方淮长的还挺不赖的。

　　饭还没吃完，院长东来先生就叫了池青出去。池青字来到书院以后就没怎么见过东来先生，也不知他叫自己出去干什么。到了外头池青才发现在东来先生的身边站在一个人，是池府的下人阿义。

　　池青按下心中的疑惑，道：“学生见过东来先生。”

　　“嗯。”东来捋了捋胡子道：“你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什么意思？池青一头雾水，阿义就道：“少爷，老夫人病了，老爷让我叫您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