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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   20XX年8月27日,天气晴朗

      “小宝,你的入学资料都拿好了?没有遗落的?”

      “二爹,这个问题从昨晚到现在,您已经足足问过我三十九遍了,这资料自打您前天晚上放包里,小儿我一直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内心更是诚惶诚恐,生怕有稍稍闪失,真的,我发誓!”

      "小样,就跟你二爹皮,听你二爹的,再检查检查,免得到了学校后才发现缺这个少那个的,到时我们可不管你"

      甄宝看着前面训话大爹,立即行礼,“遵命,长官!”立即将背包递给了副驾座位上的二爹.

      “小宝,我给你的防肚子痛的含剂你可得放好,刚才吃早饭的时候你就叫不舒服,现在好些没有,把手伸出给我看看。”

      看着一脸担忧并伸出手的老人,“二爷爷,我真没事,这人嘛,总有热血的时候,先前只是因为一时心情激动,气血澎涌,全身内力气息一时没能调节过来而已,您真不用担心”

      "就你,还内力?"

      甄宝不服气了,瞅着说话的人,再重重地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唉!”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宝宝乖,让你爷爷帮你看看”

      “没有,没有,奶奶,我只是感慨”

      “感慨?”

      “嗯”

      “小模小样的,还感慨?”前面开车的童雅杰笑出声,

      甄宝再次摇了摇头,"唉,大爹,我知道您心理不舒服,就因上次你输棋给我,损失了一次与二爹出游的机会,并对那天二爹和您说的与我们一直同行的江叔叔“念念不忘”,其实对于二爹的保护者的---我来说,其实您真不必一直介怀。"

      "谁念念不忘,是你小子从那天回来就一直念叨着,那什么江叔叔说下次再请你吃东西,却到现在,你都到学校了,也还没有实现,心中不舒畅了.还保护者呢?是带着你二爹到处去混吃混喝.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甄宝还没来得及反驳,车内几人当中最有“地位”的家长--甄宝的奶奶听了这话马上激动了起来,"我就说,宝宝怎么最近变瘦了,原来是从我与你爸回去后,你就没让他吃饱过,他才会找别人要吃的!"

      边瞪斥着开车的人,边一脸痛惜地摸摸甄宝的脸,再把他抱在怀里,"宝宝,你那什么江叔叔,你认识多久了?“

      “呵呵!也没有多久,就是那天认识的!”

      “宝宝,那这可不成,这年头拐骗小孩的人太多,往后不认识的人给吃的,你可不能再接,真想吃什么要什么,奶奶给你买.你大爹他自己以前没受过苦,却让你吃苦了,那不成气的,奶奶帮你训他!."

      “妈!”

      “看前面,好好开你的车,要是伤了咱家宝宝,往后我就带着段云离家出走!”

      甄宝从怀里探出头瞄了瞄憋声的大爹,朝他咧开嘴笑,再挽着奶奶的手,“奶奶,其实,有时大爹是会有那么些限制,我们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我一下子没能忍住”

      “什么,还习惯?”听的人当场发怒了,对着前排开车人的后脑就是一拍,“童雅杰,你给我说清楚,谁让你这般亏宝宝他们的”

      "妈,我什么时候让他没吃饱了.是他自己,"

      "你别瞪,小孩子平时教导他几声就可以了,而且我家宝宝这么乖,哪里招惹你了,你舍不得钱,我有.反正我和你爸早打算全部留给宝宝和贝贝的,宝宝你不疼,我还心疼了.这学校离家这么远,没人照顾。"

      童雅杰与段云对看一眼,无力了,“妈,你就别再闹别扭了,宝宝的学校,是他自己决定的”

      说完再对甄宝抛了个眼色,甄宝当然清楚是什么意思,“奶奶!刚才我和你开玩笑了,你看我这不叫瘦,是结实,锻炼出了完美的肌肉!”

      车内的几人看着他举起双手做出的夸张动作和表情,大笑了起来。

      “这学校这么远,你们都不在,也不知道这学校好不好,想想,我就心里就难受。去年贝贝来这读时,我就是千万个不同意,好了,那丫头居然瞒着大人,自己跑到这学校办好手续了,才打电话告诉我,还说不让到学校来看她,当时,我那个心里就痛得慌。”声声控泣地把话说完后就瞪着其他三人,又把甄宝抱在怀里搂紧了。

      甄宝乖乖地让奶奶就样抱着,知道她心里舍不得,上次贝贝姐选这学校的事可就让她难过了好长时间。

      这次自己入学后估计也得等到放假才能回去,这中间可是足足有好几个月。

      在这几年里可从来没有过的,以往几家人一个月最少一次地全部在大爷爷家聚集。

      如果轮到学生放长假了,那就是“外出访问活动”,二爷爷家、大爹家,当然啦,在大爹家就是在三爹家里,因为两家人就住一个区,走路也就几分钟。

      车内的其他三人都不敢接腔,没办法,在家里谁的位置最大,清楚得很.

      只要乖乖待怨的份,谁都没有发言权。

      这几年和甄宝爸爸家里亲甚一家人的密切交往,几家人已完完全全是一个大家庭,人人都已成为标准的“家奴”,永远的“家训至上”

      “宝宝,这学校离家远,奶奶都不在身边,往后不认识的人的东西不要随便吃,缺什么就打电话给奶奶,奶奶给你送”

      "二奶奶,根本没有大爹说得那么夸张,什么随便拿了别人吃的就走,我可从来没干过那事,真的!”

      “还没干过!也不知道是谁上个月带着小天天到外混吃,让他三爹罚抄了家训五十遍”

      “我要抗议!”

      “你还抗议了,那家训你二爹可是一直保存着!”

      “我那不是罚,是练习书法,修身养性!”

      “得了吧,还修身养性!”

      “奶奶,你真的要相信我!大爹他那是明显的忌妒!我要控诉!”

      “控诉好,奶奶信你,你大爹他以前常骗人,拿着别人的作业本,把名字改了,交给老师说是自己做的!”

      “妈!”

      “怎么,难道不是?”说完往前拉着副驾座上段云的手,“段云,我和你说,他拿了别人的作业本,改了名字,还不承认,害得别人足足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在家赶作业,”

      “大爹,这种行为是要不得的!我可没像你那样到处骗!我是助人为乐!是他们一定要给我,也就小吃了一些,而且绝对没有独食.其实每次我从来没有表现出非常想要吃的样子,就像那天,看到那些吃的,我只是随意的比平常多瞄了几眼,江叔叔他自己就一定要请我吃,我才接受,不信,你问二爹,而且他说是帮他的忙,我总不能太绝然的伤害别人不是?唉,助人为乐的事情咋就这么难了!"

      刚沉默了几分的车内立马又都乐呵了起来.

      "是是是,甄宝同学,你发挥了你的优良品质,吃了别人的,还非常自责地想说,为什么他怎么没再让你助吃为乐,是吧?"

      甄宝将手肘撑在膝上,手掌托住下巴,"大爹,这你就说错了,大人总得言而有信不是,而且为了能再帮他的忙,我这一段时间一直将肚子保持在半空状态,不就是为了到时能真正帮上.唉,我这么辛苦是为哪般!"

      "小宝,你肚子痛该不会就是因为从昨天开始又吃太多的原因吧"

      "二爹,不是啦!到现在我肚子依旧是留了一些空间的,要是江叔叔打电话给你,你就和他说,我那宝贵的肚子永远为他保存,永不过期."

      "宝宝,你就那么喜欢那什么江叔叔?比喜欢你大爹还喜欢?"

      听到这个问题,甄宝没马上回答,只是抿嘴笑了笑,再睨了睨前面的人,“咳!咳,咳,这个嘛,就得问二爹咯!”

      “哦,为什么!”

      甄宝和身边的两人,都看着前排的两人。

      “看什么?”

      “呵呵,大爹,放心啦,二爹和我还是最喜欢你的!至于江叔叔,乐善好施乃本人的人生至理."

      "你乐善好施?你施什么了?"

      "咱宝贵的身体."

      “好啦,不说那江叔叔了,宝宝,真想要吃什么,奶奶给你买!”

      "妈,真正的问题其实不在这个."一直没发言的段云也忍不住出腔了.

      "那是什么?"

      "宝宝,你身上是不是没钱?"爷爷也担心起来.

      "他哪会没钱,说不定零用钱比我还多,我还得向他借款了.他啊,不用花自己的钱,免费的就都是最好的.小贪包!"

      "不对!大爹,我要严肃的提出反驳,你应该以事实说话,我可从没贪小便宜,本人只是因老师一直训导,要牢记八荣八耻,所以作为好学生的我,一直谨遵谆谆教导,以服务人民为荣,而且禀行着,勤俭节约不能忘,铺张浪费要摒弃的作风."

      童雅杰这下是没想再接腔了,知道甄宝那一张辩嘴可是得自他爸爸的真传,这方理由刚作罢,那方又登场.

      “行行行,不是,不是!”

      "宝宝,平常想吃想要的就买,可别再亏了肚子,没钱奶奶给,想要多少就跟奶奶说."

      "宝宝,听你奶奶的,再不吃好,这长身体可是大问题."

      两只手分别抱住身边说话的人,"奶奶,你不要担心,呵呵,连带上次大爹欠下的保护费,我知道大爹这次一定会更大慷慨和大方的."

      "保护费?"

      "嗯,每次三爹出远门要是超过一天以上,大爹不能一起的时候,他都会让我或是贝贝姐一起去,只不过大爹每次打电话去学校请假,都用同一个理由,害得我们后面去上学时,老师就会特别关照,而且强烈告诫我们,再回家休息一天,把身体养好了再来学校.”

      “在每次回来了,大爹就会给我们比平时多一倍的零用钱,嗯,嗯,说是保护二爹有功,褒作嘉奖.所以,我和贝贝姐就把那笔特殊财款命名为保护费了."

      坐在甄宝身边的两位大家长,看着甄宝说话时边抿唇,大眼睛时不时地溜到他二位爹的身上那神彩飞扬地表情,越看越觉得自家宝宝可爱,就止不住地想让他继续往下,"那是应该给的,怎么说,咱宝宝都不能白干活.保护你二爹的工作可不轻松.那你大爹要是出门了,二爹也有给保护费吗?"

      甄宝这下是重新坐好,手在膝盖上拍拍,"这保护也没那么容易赚。”

      "为什么?"

      “因为大爹没让二爹给的机会,大爹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出去超过一天,他真要出远门就一定会带着二爹一起."

      听他这样说,二位老人是大笑,前面两位当爹的是没敢回头,更没发表言论。

      "对了,这个月你们与你爸爸出外玩了几天,你三爹没一起去,他给你们保护费没有?"甄宝的奶奶笑着问他,

      甄宝往四位大人的身上瞟来瞟去,不回答。

      "宝宝,怎么了?"

      "我现在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不能让爸爸知道.因为三爹和我们定了契约。"

      四位大人保持沉默,看着甄宝逗乐的表情,都宠溺地笑笑,“好好好,我们不告诉他”

      闲聊过后,段云把甄宝的包递给他,“小宝,你一定要在这学校读?你三爹早上打电话还在问。”

      "宝宝,还是到奶奶那边的学校好不好,不用住校,和奶奶住一起,什么都好照顾."

      "是啊,上学司机接送也方便.和爷爷奶奶一起住"

      "二爷爷、二奶奶,你们真的不用担心,这赌来的学校是绝对错不了的,一切都是天命所归,不可违,不可违也.而且贝贝姐也在这学校嘛,刚好有个照应。”

      四位家长看着装模作样边摆手边回话的甄宝,实在是无力,当初考试时,为了决定甄宝念哪所学校,所有家人召开紧急会议,题目就是“甄宝同学的学校去向”除暂甄宝几个弟弟妹妹外,其他所有人的例举、再到勘察分析、排除,意见还是不能统一。

      最后还是甄宝说干脆猜拳决定,十几个人实行分组猜拳淘汰制,结果是甄宝的爸爸和贝贝胜出。

      甄宝想和贝贝同读一个学校,而甄宝爸爸一向尊重小孩的想法为主,所以就这样决定了甄宝的最终选择。

      “贝贝和文彦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贝贝考试怎么样?”

      “妈,不用担心,文彦今天一早就打电话了,贝贝的同学已经回来了,他是想刚好趁着这次机会,陪贝贝在那边再好好逛逛,估计要到贝贝开学才回来。所以今天没有办法来送小宝入学。”

      甄宝身子往前趴在段云的肩上,“二爹,比赛怎么样了?”

      这次比赛本来刚开始只有爸爸陪贝贝在老师的带领一起去的,可是后来三爹听说要去十几天,当场就一定要随同。

      大人们是没异议,至于贝贝姐和自己早就习惯了大爹和三爹这种突然袭击的决定,哼哼,不跟着去才是奇怪了,连最小才读小学的弟弟都说大爹和三爹是跟屁虫。

      “那还用说,童云贝可是我女儿,当然是轻而易举地拿到最高分了”童雅杰自豪地说,

      “贝贝姐真厉害。”甄宝高兴地刚想要跳起来,就马上让他爷爷给制止了,

      “宝宝,也厉害。”

      奶奶握着甄宝的手,“对对对,我们家宝贝都是最厉害的,贝贝、宝宝、慧慧、昭昭当然还有小天天。”

      “呵呵,奶奶是最好的!天天,是棒的!”

      “是是是!天天宝宝最厉害!”

      童雅杰与段云看着后座欢笑的三人,再对望了一眼,笑着没有说话。

      内心里同样的感叹,从最初对于老人亏欠,早已被乖巧懂事机灵的他们几个小家伙给弥补了,而他们也总是给家里带来不断的欢笑和惊喜。

      花费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学校,把车停在学校的专用停车场后,童雅杰就带着甄宝直接找之前联系好的招生办主任,手续办好也没有花多长时间。

      再跟着找到甄宝就读的班级,二位老人是千万个不放心,与班主任仔细地打过招呼后又是拜托又是叮嘱,直到甄宝的大爹看不下去了,才打断他们,让班主任抽身。

      到体育馆登记好住宿,因为学校禁止自带床上用品,都是由学校统一安排,所以在奶奶看到那些用品想要提意见时,甄宝马上拿好东西,用着他那百使百灵的笑容给安抚了。

      来到宿舍其他三个床铺都已经整理好了,人不在里面,宿舍是4人一间,上下铺位,看下面的两张床位都已经有人了,只余下右边的上床.

      甄宝马上爬上床位整理,床位之前有人已经打扫过,整理起来不是太费劲。

      甄宝的奶奶对在套被子的甄宝,伸手想要去帮忙,“宝宝,放下来奶奶给你弄”

      “奶奶,你先在那坐会,我这马上就好了,他们之前就已经把这铺位清洗过了,弄起来很轻松的。”

      “宿舍条件倒还可以,不过宝宝这上床你睡得习惯吗?”甄宝的爷爷担忧看着忙得乐乎的甄宝。

      “没事。我还从没睡过上床,感觉挺有劲,再说别人先进来,就有先选择的权利,人家都已经整理好了,再去麻烦折腾地也怪不好意思。”

      “呵呵,这样的风景,此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小山。”

      童雅杰停在床前,伸出手想把他接下床,“行了,这上铺站也站不直的,你就不要学什么古人行态,先下来,我去和你宿舍老师说换个宿舍,你晚上睡觉不安稳,在家里都经常睡到床下去,现在这高度可经不起折腾。”

      “大爹,我不想换宿舍!”

      段云把甄宝的大奶奶特意给他准备的家乡特产从包里拿出来,放中间的桌子上,“小宝,不换宿舍,那换个床位好了,我们等等,和你同学说说。”

      “嘿嘿,不用麻烦的,大爹,二爹。从环境来,更适应到环境中去,再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甄宝急唰唰地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四个人中间,左手握拳背在背后,右手握拳挨在嘴上咳嗽了一声,再在桌上拍了拍,“嗯,遇到困难时要从实际出发,深入群众需要,才能把具体问题解决,对吧,爷爷,这可是你常说的。”

      四位家位是忧心冲冲,可是看到笑逐颜开的甄宝,也知道他已经决定了,也只好随他,到时真要有什么问题他会自己办。

      等东西都整理好,几位家长本是想和宝宝的几位室友好好打声招呼,可是等了许久,他们都没回来,无奈也只好提前离开。

      甄宝留了张纸条,这是在那次和贝贝出去玩没有留言后,全家十几个人都吓坏了,第二天回来时,让全体家长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训骂后养成的习惯。

      下午5点,陈清云、袁清怜、屈文军,三个人从家里回到学校,到了宿舍后,陈清云刚准备开门,就看到门把上塞的一只青蛙叠纸,刚想拿开扔掉,袁清怜就马上抢了过去。

      “这是什么?”

      陈清云对于袁清怜说的话懒得理,打开门站在门口处,就发现自己的上床已经有人整理好了,走进去再看到靠自己床边的桌子上也放了很多轻巧的食品袋,坐到自己的铺位上,没有说话,靠在被子躺了下去。

      屈文军发现陈清云一脸的不欢喜,笑着说,“现在是人都住齐了”

      没回话,闭着眼睛,往里再靠了靠,

      “哈哈,文军,这纸上写得真有意思,我给你们念念”袁清怜大声笑了起来,

      “今天刚到的,下午会回来,桌上吃的请随意,口味偏辣,实因时间仓促,请自备水源。署名:四分之一的室友,同上铺的战友,邻床相望的视友,一床位的兄弟,甄宝”

      “珍宝?”屈文军疑惑的看了看念信的袁清怜,

      “没错啊,他是写的甄宝。”袁清怜瞄瞄桌上吃的,随手拿开一袋,捻了些放口里,没一会儿,“味道不错,不过真的是很辣。”

      屈文军起身将包打开,将饮料递了过去,

      “呵呵,还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个叫甄宝的人,不晓得啥样,是吧,清云”袁清怜接过水,又把之前的纸条看了看。

      陈清云根本没睁眼,现在和自己一起住的两个人,都是自己十分熟识的人,袁清怜比自己大几个月,按辈份是自己的小舅舅,屈文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从小三个人就是同一个学校,他们两个人要进这所高中,自己反正读哪里都一样。对于清怜口中有趣的人,没有抱多少想法,只希望不是个太厌烦的人。

      吃过晚饭后,广播里放通知,新生全体到操场集合,由各班班主任说明第二天军训的事宜,三个人都是同一个班,很快地找到该待的地区,签字、领衣服,再就跟着到了教室,如此开始了第一天的高中晚自习。

      而第一天的自习无非就是三人一组,几人一堆,聊聊扯扯,磨蹭到晚上9点半,回到宿舍,匆忙洗漱整理完没多长时间,宿舍老师就硬是一分不多一刻不少地熄了灯。

      “唉,班上许多同学还都是以前见过的,那些人都看了三年,现在还要看三年,真没劲。”袁清怜躺在床上兴致缺缺,

      “这很正常,以前的中学本来就是这学校的附属中学,而且这里对外招生条件的并不轻松,要招也有限额。”

      “对了,刚才点名的时候,有几个好像还没有来,估计是外来的吧。”

      “我们宿舍的那个不也还没回来。”

      “你说甄宝啊,纸条上说下午就回来,现在都关灯了,估计是赶不回来。“

      袁清怜与屈文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都没有听到陈清云的声音,

      “喂,清云,你一直不讲话,是不是睡着了,没睡你倒也回个声。”

      袁清怜说完,被点名的人却还是没反应。

      “唉,文军,你说这孩子怎么这样,看看我表姐,再观察观察家里其他人,都跟沉闷扯不上边,怎么偏偏他吐字如吐金。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在旁边感化教育,咋就愣是没见有个作用。这以前还好,可是现在人大了,越往后越担心,他这么不善于表达自己,咋办才好。我这个当舅的,真是替他担心,他一直这样下去,怕是往后烙个什么毛病的,虽然现在什么毛病也是可以治的,他性格这样,到时那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受得住,他”

      屈文军看到清云已经坐了起来,忙打断他越发夸张的感叹,“清怜,已经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后面可是一个星期的军训。”

      袁清怜自己早已越说越忍不住了,用枕头闷住,等差不多笑完了,正打算睡的时候。

      “嘣”的一声,宿舍的门被踹开了。

      陈清云是坐着的,屈文军是半撑着身体靠在床上,而袁清怜则是从躺着的姿态马上蹦地坐了起来,三个人就维持这样的状态,一时谁都没吱声,就这样看着踹门而入还在气喘的人。

      陈清云隔得最近,借着他背后走廊上的一点点光,打量着离自己不到一米距离的闯入者,个子很矮,这是最清楚的印象,眼睛很大很圆,黑亮亮地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

      听到了宿舍老师往这边渐近的声音,屈文军最先出声,“你是?”

      “啊,你好,我叫甄宝,上午我就给你们留言,我也是这个宿舍的.”

      袁清怜笑出声,“你不要这么正式,我叫袁清怜,刚才和你讲话的是屈文军,睡你下铺的兄弟是陈清云。”

      “袁清怜、屈文军、陈清云。”甄宝笑了,顺着逐一说了一篇,

      “你还不进来?”屈文军看着还愣站在门口的甄宝。

      甄宝反应过来,急速地跑了进来,把门马上关好,“还好我跑得快,他刚打开门,我就马上冲了进来,因为他说这么晚了不让进,要进也要去班主任那打证明,太麻烦了。”

      袁清怜自然熟,“别听他瞎扯,他还真以为他最大,我们都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我不是留条子了吗,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屈文军瞅着笑得开心的甄宝,“已经熄灯,确实不早了,你还是先去整理整理,好休息。”

      “哦,我差点忘了”甄宝转头看了看从自己进来后就一直不说话,表情不高兴的陈清云,猜想可能是刚才踹门把他惊醒了。所以又扯着嘴对他歉意地笑笑,马上就跑到白天已经摸索清楚摆设的洗濑间去了。

      没多久,甄宝从里面出来,看三个人都已经躺回床上,轻手轻脚地爬到上铺,自己刚才把别人扰醒了,怎么着也还是得说声对不起,便趴到床沿,伸出头看着下铺的陈清云
      “陈清云,刚才真对不起。我就想着冲进来,动作太大,没注意到你们都休息了。”

      下铺的人还是没有声音,也只好趴回床上,想着明天再好好道歉了。

      “没事,我们也都还没睡着。”袁清怜清楚陈清云的死性,看着平趴在床上的人,虽然刚见面,但是对于这位小孩子性的人,还真是蛮喜欢的。

      “嗯,我动作是比较大,我爸也常说我,呵呵,一时急了,就更没能管住”

      "你老家哪里的?你怎么想到跑这里来读高中?”

      “嘿嘿,划拳取胜!”

      “怎么说?”

      甄宝和袁清怜是熟得快,划拳的事因一字不差的述说完,巡查的老师走过来敲门严厉警告不准讲话后,两人相互笑笑,才停了下来。

      陈清云一直听着他与清怜的对话,这宿舍现在来个与袁清怜这么投话的小孩子,知道这往后的宿舍是清静不了的,不过只要他不惹自己就好。

      没再说话后,四人慢慢渐入睡眠。

      咯吱咯吱声音响起,惹得陈清云睡不着了,知道是上铺的人一直在不安稳地翻动,心里火,想要起来拽人,上铺又没动了。

      再躺下清静了十几分钟,陈清云刚有了丝睡意,又响了起来,怒,对着床板就踹了一下,

      那边的两位被扰醒,“清云,你干嘛!”

      没应声他们,翻对床墙,再进入睡眠状态时,“嗒!嗒!嗒!”比先前大很多地声音传来。

      这下,袁清怜和屈文军完全惊醒,“怎么回事?”

      “不清楚。”

      “清云?”袁清怜和屈文军两个人都坐了起来,看向那边。

      清云也恼怒地坐起来,盯着床那头的扶梯,“估计是有人掉下来了。”

      “啊?”两个人还有点不相信,往床上一看,再看看地上,发现人摔下来,居然还躺在地上一丝不动。

      “清云,你快看看,甄宝他怎么样了?”清怜比较着急。

      陈清云心里都犯嘀咕,猜测可能是他在快要摔的时候,又有些意识地拿住扶梯没踩稳,就这样直接倒地上去了,可是按正常人来说,也早该醒了,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个神人,从床上下来蹲在他身边,看着还躺在被子上的人,心中觉得舒服极了,先前一直翻啊滚的,让人恼火,现在这样他再怎么翻都没声音,

      屈文军也忍不住担忧起来,“清云”

      “没事,不是直接就这样滚下来的,他还在睡了。”

      “不是吧,这样也行?”清怜实在是无语。

      “不能让他一直睡地上,你把他叫起来。”屈文军也是佩服地没有办法。

      “对对对,清云,你快把他叫起来,虽然白天比较热,这晚上还是蛮凉的。”

      “被子也一起下来了,冻不着,”陈清云不所谓地说,又躺回了床上不管他。

      “不行,要是晚上你起来,迷迷糊糊到时踩到人,你也看到了,甄宝他身体娇小,可经不起你那蛮重地脚力,甄宝宿舍生活的初体验,怎么也不能让他就这样可怜巴巴的在地上躺一晚上,“

      见躺回床上的人一点动作也没有,袁清怜止不住的念叨起来,“唉,可怜啊,亏他还把你一直当成兄弟,清云,我们一直在祈祷,你能偶尔发发,你那已经被埋没许久的善心,所以时机已经到了,就是现在,清云!”

      “袁清怜!”听袁清怜念得烦了,对着他叫了声,再次坐了起来,伸脚踢了踢地上的人,不醒,再踹,还是没醒,没办法,只好下床,用力把垫在他身下的被子给扯开,居然还没醒,陈清云无语了,把被子甩到床上,拎起人,才发现重量真的很轻,拎着他靠上扶栏,再扯着他衣领使劲地摇。

      “嗯,干嘛啦?”被吵醒的人嗔怨了起来,

      松开手,皱眉,心中恼怒,手是丝毫不怜悯地推人,“你他妈的,给我上去!”。

      半醒的人眼睛无神地瞅瞅,然后乖乖地什么话也没说,顺着扶梯蹭着爬到床上,将头探在床边,迷迷糊糊的声音“清云,对不起”,话落后人已经完全睡着了。

      而在旁边看的三个人都目瞪口呆,这刻,彼此心照不宣地,有了共同的念头,什么是强人?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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