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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狼王爷的劝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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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上官绍虞,为什么要这样啊。。。。。啊。。。。。”我像疯子一样的大喊大叫,万箭攒心的疼痛让我跌坐在地上不停的捶着自个儿的心口,试图让那里能接上一口气来。
“小雨。。。”司马瑞轻声地唤道,我抬起疼痛的眸子去瞧他,白色迷茫中只能瞧见他模糊的身影,只能听见他悲痛欲绝的声音。可是,他不会跨过来了,再也跨不过来了,我们之间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好似隔了一片海,那是我回不去的原点,从此与我坐望于海的两端光阴的两岸。
“带她回去。”好像是皇上说的,我只痴痴的望着司马瑞模糊的身影,无力无心无神去管其它。呼啸的掌风连带着衣袂飘飘的鼓鼓的声音,从我的前面和后面分别袭来。
我仍坐在那儿傻痴痴的看着司马瑞,他一声惊呼飞掠过来,与此同时一声闷响后,皇上带来的人快到我前面时被一掌震飞,而我的身子离开地面向高处飞去。
我喊不出来了,绝望的眸子在最后的一瞬间看着司马瑞。“小雨。。。。!” 这悲怆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可师傅的速度快的让人无法看清便将他们几个人全部拦在那里。我,被狼拦腰抱着越飞越远。。。。
我被点了哑穴放在一匹马上,面贴着狼的胸膛,他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道:“大姑,我先走,你在这等怜玉。”
大姑、怜玉此刻对我来说好陌生啊,我没了灵魂的在飞跑的马背上逆风而行,狼的左手览住我右手抓着马缰。虚弱无力的我窝在他的怀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任由马儿飞奔,更不管他会带我去何处。
到了城门口时,狼放慢了速度,对官差说:“官大哥,我家娘子重病在身,急需赶到京城瞧病,麻烦行个方便。”他动了一下,好像在衣襟里掏了什么抛给门口的官差。
上来一个官差看看我的脸,说:“哎哟,脸色跟死人一样的嘛,速去速去。”
“多谢!”狼一紧马肚子,马儿又飞奔起来。
其实就算他不点我的哑穴,我也不会喊救命得。没有了一点力气来说话,更不能回去,回去只能落入皇上的手里。我和司马瑞都不能不顾那几十口人性命的安危。。。。
狼带着我进入了一片小树林里,他将我从马背上抱下来,将马儿拴在树上,坐在我的身旁看着我。
我坐在地上抱着双膝看着地上的青草,头、眼眸、鼻子、心口、手、脚,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得,就像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一个躯壳。
“一点出息都没有,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他不要你,我要!”这厮竟然说的嬉皮笑脸的。
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仍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抬眸瞧着前方,彼处路边一朵朵洁白的小野菊盛开,绚烂如天边的云,盛开的棉。天地间布满了灰色的衰败和悲伤,惟有这野菊送来阵阵清香。秋风送爽,飘来一种芊淡而宁静的秋意,落在我悲伤的裙摆上。
有一阵紧似一阵的马蹄儿声传来,由远及近渐渐清晰。狼站起身看着远方,两骑从远传绝尘而来,马蹄儿扬起后带着浓浓的灰尘像厮杀在战场的战马般神勇。
转眼间,两骑已停在面前。“上马!”怜玉说道。狼一把拉起我要将我推到马背上,怜玉却说道:“我来!”他策马向前一步到了我身旁,伸手一抄,将我拉到他的身子前坐好。这一次,我是面朝着前方。
狼翻身上马后,三匹四人又飞快地向前奔去。迎着风,我空洞无助的眸子看着前方,两边的树木飞速的向后倒去。无力的靠在师傅的胸前,他的胸膛比狼的宽厚结实许多,这让我想到了司马瑞那温暖安全的怀抱。
我又哭了,迎风而流泪,反正又不要我驾马,那就狠狠地哭吧!白色中,我似乎看见司马瑞青色衣襟在风中飘拂,身后是那凄艳的晚霞,天空泼满了青釉,暮色四合,天边的浮云渐暗,他的衣袖随长风斜过走入夕阳,无视我穿越而来的沧桑,悄然转身后离去了….。
马儿跑到喘着粗气地时候,找了个客站打尖。狼要了一间上房,四人走入屋里只有大姑不肯落座,瞧她对他们二人恭敬的态度,估摸这二人的身份很高。
我趴在桌在上,黯然无神的眸子找不到落点。
“别跟个死人似的,给我精神点。”师傅低声喝道。
我趴着,不动不说话。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我都说了他不要你我要嘛。”狼嬉皮笑脸的说。
“西南。”师傅说道。
西南?我还东北呢。我瞟瞟了身旁西南白色的衣襟后又转开眼珠子。
“怜玉,伶牙俐齿的狐狸突然不说话了,看来还真的被伤了心。”西南也趴在桌子上,将那张媚脸送给我看。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黑眸,在里面寻找我自己。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凄凄惨惨的跟死人没什么两样的女子。那是我吗?竟然这短短的半天工夫就丢了魂的憔悴成一个躯壳。
饭菜上来了,我被他们强行驾好,师傅将筷子塞到我的手中,可是我无力握住,啪的掉在桌子上。
“大姑,喂她!”师傅冷喝。
大姑跑过来拿起筷子,挑了一口饭塞到我嘴里,我“呕”的一声,翻江倒海的给吐出来了。
大姑赶紧喊了小二过来清理干净,师傅将我往旁边一丢,恶狠狠的骂道:“瞧你个熊样,一点出息都没有,死啊死啊,你去死啊。”
我的左眼好痛啊,紧紧地闭上后摊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许管她!”师傅对我已经没有半点的怜悯了。
我真的如此令人厌恶吗?我不过是受不了这个打击罢了,真的受不了,明明很快就可以嫁给的人,突然天各一方,我连心痛都不可以吗?
心上的痛已经比不上左眼的痛了,那里像有根针在刺着,疼痛感不断地扩大到左边太阳穴。是的,我是要死了,或许死了才能解脱吧。。。!
有脚步声匆匆离去,屋子里立即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走进来了。他走到我身边蹲下看了我一会儿,叹口气后抱起我朝外走去。
我低低的喊了声:“狼?”
“是我啊,狐狸。竟然能知道是我,我都说了嘛我要你。”他娘的又是废话一大堆,一开始的感动被废走了。
不过,我倒是很安心的彻底晕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争吵:“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要死要活的随她去。”是师傅。
“怜玉,不管她是不是蝴蝶女,可毕竟这件事儿是咱们利用了她。见死不救可我不是我的风格。”是狼。
“堂堂南王爷也有菩萨心肠了?”
“向来都有,你知道的。”
“哦,差点忘了,南王爷向来怜花惜玉,我这名字还是你给取的。”一阵冷哼。
这两个人的关系有点特别嘛,狼是南王爷?还有,我没死吗?
“狐狸也爱偷听吗?”我准备再装睡的时候狼。。。南王爷在我耳旁说道。
“嗯。”有气无力地我哼了一声。
“怜玉,我可真是喜爱她这双眸子,骨溜溜的转着煞是可爱。”南王爷很怪异的说道,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宠溺。师傅刚才说南王爷向来怜花惜玉且南王爷时不时在我面前油嘴滑舌的,莫非这人是个淫贼?
我微微睁开眸子,发现我正趟在一张床上,师傅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南王爷坐在我身旁。
邪气十足的眸子带尽所有的戏谑看着我,“跟王爷回府如何,狐狸精?”
我的嘴角抽了一下,我说不如何能有用吗?当然不能。
“西南,她既醒了咱们还是赶路吧。”师傅说完起身就走。
“狐狸精,起得来么?”西南问得倒是很温柔,可我总觉得前方似有更大的寒冷和恐惧在等着我掉进去。
我强撑着从穿上爬起来,问:“去哪儿?”
“哎哟,狐狸精终于肯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成哑巴了呢。”他上前来扶我,我让了让,迈着虚弱的步子朝前走,刚跨出去一步就软下去了。
“瞧瞧瞧,一天没吃了且伤心过度,能走的动?来吧,狐狸精,本王爷再次牺牲一下。”我还没理解他所谓的牺牲是何时,他就抱起我匆匆而去。
丫的,到底是他牺牲还是我牺牲啊?淫贼的左手正好卡在我胸前的某个部位。“手!”我很想大叫一声,可说出来的声音跟蚊子哼差不多。
“手?手不能丢,丢了你就掉地上了。”他□□着。
这一次有马车了,我被放到车里,西南也进了马车,大姑亲自驾车,师傅仍是骑马。
“去哪儿?”我再次问道。
“去了就知道。”他就是不回答。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垫子上睡觉。“来,吃点吧,不然地儿还没到人就要饿死了。”他递给我一块饼子。
我看着那饼子没动。“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的幸福被上官绍虞破坏了,难道你不想报仇?”他的眸子没了不正经,正深沉的盯着我。
我的心一凛,他似乎话中有话。
“别以为你是一个女人就没法报仇,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他干脆跟我并肩而坐,继续说道:“比方说,现在就有个最好的法子。”
我转头看他,他冲我一笑道:“活着,幸福的活着。”
“屁!”我骂道,虽然声音不大。
“屁?我没放屁啊?难道你放了?”他睁开眸子惊讶的说,四处闻了闻很讶异的看着我。
虽然我很想忍住,可我仍是被他这油嘴滑舌的样子给逗了,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给了他一个淡淡地浅笑。
“好了,会笑了。”他突然脸色一变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自己说过,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住的幸福。你现在能把握住的幸福就是活着。司马瑞对于你来说便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把握住现在的幸福就是活着吗?”我喃喃低语的看着他。
“是!”他看着我,明亮的黑眸子流露出值得信赖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