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三生之蝶殇》叶弭

12、小厮

　　这天秦国喜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吗？这一晚是黑漆漆的，我讨厌如此的黑暗阿…..！对着天空无声的大吼一声后，我开始在黑夜里逛国师府。

　　路过一处黑暗的地方，似乎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一男一女的，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找了个背点的地方躲起来偷听。

　　“少爷，您轻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说道。接着一个男人说道：“宝贝，爷疼都来不及哪会重啊。”

　　“吧唧吧唧。”

　　呜呜，我不要活了，竟然听到不该听的事儿，掉头就走不想却弄出了动静。“什么人？”偷情的男人大喝一声立即从树林里跑出来。

　　躲在树后我不停的在心里念叨：“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被看见了。裹着衣衫的他在我面前站住，还没待他开口我指着他突然大叫，“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国师府上干这等勾当？小子，有种的呆在这里我去禀告国师大人。”掉头就走。

　　我被他一把拉住往后退了几步，“死奴才，竟敢跟少爷这样说话？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我。”他吼。

　　我还就不睁，反正天黑我眯着眼睛打量他。忍了半天才没笑出来，虽裹了外袍但仍将他的胸膛给露出来，搞得跟从床上起来似的。这天儿已经到秋天拉，也不怕冻着生病。

　　我好心的提醒他，“少爷？您是少爷？您要不先去把衣服穿上？”

　　“放肆！你叫什么？在哪儿当差？”他怒喝道。

　　我抓抓耳朵道：“少爷，小的叫王雨，在膳房当差。”

　　“新来的？”

　　“正是。”

　　“少爷，他…。”那个女人出来了，指着我对着少爷发嗲。

　　少爷看了看我，黑暗中那很冷狠毒的目光强烈的让我打了个寒颤。杀气，绝对的杀气。月黑风高杀人夜，典型的。

　　少爷的手伸向我，“少爷。”我大叫。“少爷，小的今儿是第一天当差，小的谁都不认识。可是少爷，既然小的有缘能遇到您，这是天意啊。少爷，要不您收了小的做您的贴身小厮，小的保证今晚的事儿烂在小的肚子里。”

　　“小嘴儿挺会说的嘛，少爷不收你你便说出去了？”他冷笑道。

　　“不是的少爷，而是小的实在是敬仰少爷您，一心一意的想追随少爷，小的进府是奔着您来的。”

　　“嗯？”他不信。

　　“少爷，都说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他哼了一声，却少了点冰凉。我接着说：“少爷，要不你接着去办事，小的我在这给您把风？”

　　“啪。”他一巴掌打在我头上，那女人说道：“少爷，您就收了他做小厮吧，奴家瞧他挺机灵的，少爷….。”

　　我抖了一下，肉麻。少爷也被她给麻到了，对我说：“滚到前面守着，出了乱子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我立马跑到他指的方向躲好。待我回头时，这两个人已经钻进树林里了。

　　娘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什么狗屁少爷阿，老子干的不开心便走。管你少爷多爷的。

　　重心从左腿移到右腿，靠在树上然后坐在地上，百无聊赖的我拔了根草叼在嘴里。心里将这一对狗男女骂了个狗血淋头，知不知道我的眼睛没长钉眼，可我的耳朵真的有点背气拉。

　　“死小子，过来。”有人喊我了，转头看去，少爷已从树林间走出来，那女人跟在他身后。“叫什么来着？”

　　低头翻白眼，“王雨。”

　　“难听死了，爷给你改个。爷有两个小厮了，你就叫李三吧。”国师姓李，好难听的名字啊。

　　“谢少爷赏名字。”我还得做万分欣喜状接受。

　　“李三，送姑娘回去。明儿个去找爷。”少爷说完走了。

　　我对这姑娘说道：“美人姐姐，请。”是人都喜欢别人说自己美，这跟少爷勾搭的女人更加得热爱了，立马对我笑嘻嘻的说道：“李三，嘴巴真甜。”

　　“哪里啊，李三向来很老实的，李三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姐姐长得真是美呢。”我委屈得说道。

　　“嘻嘻。”她掩嘴一笑，在我的护送下往回走。

　　“美人姐姐，能问问你的贵姓吗？”我问道，还小心的扶着她走，让她有种做主人的高贵感觉。看得出来她飘飘然了，“白诗娟。”白？白娘子？没有狐媚的气质，不是。

　　“白诗娟？好美的名字啊。”我夸张的说道，她格格的笑，很快到了她住的附近。她没让我再往前走，只说道：“记得明儿去找少爷。”

　　我点点头，站在黑夜里看着她进了屋。看了看四周，都是普通的一层房子，没有精致优美的园子，收拾得却很干净。看样子是哪个大房的丫头住的地方，她估计也是有点身份的丫头。

　　折腾了一晚上哪儿都没去成，好歹遇上少爷轻而易举的做了他贴身小厮，从最低层的奴才上升到高级位置，想着每月的俸银多了些，我还是很高兴得往回走。

　　走着走着不走了。娘的，有没有人告诉我膳房在哪儿…..阿！

　　第二天我顶着个黑眼圈到了膳房，师傅一见我就大叫：“王雨，你小子昨晚去偷东西了？”

　　我对着他苦笑：“师傅，我要是能偷东西就不用卖身做家奴了。”坐在门槛上，头靠着墙上打瞌睡。

　　“偷懒，提水去。”师傅打了一下我的头，塞给我一个木桶。

　　我摸着头嘟囔的往水井走。“他娘的，个个都是死鬼，个个都爱打我的头，迟早有一天给你们打成笨蛋。”

　　我将气撒在木桶上，“哐当”，提水的小桶别我狠狠地扔进井里，下落的时候还碰到井壁上，“哐哐”的声音听着真舒坦。

　　提了水往回走，刚到膳房时就瞧见里面站着两个人，师傅点头哈腰的跟他们说话。一男一女。

　　“大姑您早！”我一个蹦跳到了大姑跟前，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幺，小子，从哪儿跑来的？”大姑笑着问我。

　　“大姑，小的去提水了。”我恭敬的答道，顺势看了眼她身旁的人，年纪约摸比我大点，一脸的傲气。

　　大姑说道：“李三，这是李二，少爷特意让过来找你的。”

　　我很想笑啊，憋笑会有内伤的。所以我大笑道：“啊，李二兄，久仰久仰。”他皱了眉头瞧我，看不起我？我还就要粘上你。

　　“别废话了，快收拾了过去吧，再不去少爷要发火了。”他说道。

　　我对师傅鞠个躬，道：“师傅，我走啦，我会回来瞧你的。”转身去了屋子拿了我的小包袱跟在大姑和李二身后走了。

　　屁颠颠的跟着他们两个身后到了少爷的书房，一路上大姑对我说了少爷的喜好。

　　原来少爷是国师的长子，还有一个弟弟，都是二房生的，大房夫人只生了一个姑娘。听大姑的言语间对这个少爷很是爱护，看来虽然是姨娘所生，在府里还是很得宠。

　　进了屋，我跪在大少爷面前，道：“李三拜见大少爷。”少爷坐在那儿哼了一声道：“臭小子竟然要爷派人过去请你，自个儿不知道滚过来？”

　　我委屈道：“少爷，不是小的不愿来，实在是小的不认识路。”

　　大姑笑了，对大少爷说道：“大少爷，这小厮挺有趣的，以后就给大少爷解解闷。”

　　呸阿，我不成玩物了？

　　大少爷对她挥挥手，大姑转身要走，对我说道：“李三，仔细的侍候大少爷，做错了，这府上的规矩不是白立的。”

　　“大姑您放心，小的时刻记着您的教导。”我献媚道。大姑满意的对大少爷颔首后走了。

　　大少爷让李三带着我去看看他经常去的地方认认路，刚出了门口遇到一个人，跟李二的年纪差不多大，李二说道：“大哥。”

　　这人看了我一眼，道：“这就是李三？”

　　“是。”李二说道。“李三，这是李大。”

　　我在肚子里笑啊笑，脸上却很是恭敬的说道：“大哥好。”

　　他哼了一声去了书房，李二不作声带着我往前走。“二哥，三弟斗胆问一句。”我喊他。

　　他诧异的望着我，“你怎么叫我二哥？”

　　我搔搔头道：“李大叫大哥，你叫李二自然是二哥了，而我便是小弟拉。”

　　他说道：“以后有人时莫这样叫，大少爷和大哥听见会不高兴。”语气比先前好了一些。

　　“哦。”我很老实的应道，心里却很是好奇为什么呢？

　　一趟院子逛下来，我也知道了一些事儿。大少爷叫李钰寿，自小聪明伶俐，已是国师公认的接班人。

　　我心想，就这破小子也能做观测星象的国师？上官绍虞，你天秦国还真是“人才辈出。”

　　就这样我成了大少爷的三跟班，大少爷有件每天都爱做的事，就是逛院子。我上午才逛过，下午他就带着李大和我开逛了。跟在他们身后到了花园里，大少爷一声令下，“就在这歇着吧。”

　　李大走到前面进了一个亭子，将亭子里的石凳石桌用衣袖拂去上面的灰尘，大少爷走过去后坐下。手持一把扇子，轻轻打开摇了摇。

　　他的长发束在脑后，身上穿的是青色长袍，瞧着斯文的外表怎么都不能和昨晚那色鬼联系上。

　　我随着他的目光偷偷瞄了眼，亭子旁边有个小湖，湖面上的水波在微风的吹拂下荡着涟漪，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白色刺目的光。湖边杨柳垂岸，低矮的地方在水面上飘过，带着水波澜荡起一圈圈。

　　岸边柳树旁也栽种着一些花儿，粉色月季盛开的娇艳，飘过淡淡的清香过来。

　　风景美是美，只是我搞不懂大热天的跑来这里坐着什么都不干是不是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