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卷 chapter 2 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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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克勒思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套上的校袍、锁好地箱子。当火车减慢速度、缓缓向前滑动时，过道里又挤满了人。终于，随着最后的哐当一声响，火车完全停住了。
高尔忽地把门拉开，使劲挤到一群二年级学生中间，拳打脚踢地把他们推到一边。克拉布、扎比尼和帕金森也跟了过去。奈克勒思想要等德拉科，德拉科却说：“你先走，我还要查看一件东西。”
“德拉科，你真的要帮‘他’做事？”奈克勒思仍然不敢相信。
德拉科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跟你说了，你先走。听不见吗？”
奈克勒思愣在了原地，他何尝被德拉科这么吼过，而且，语气中是真切的不耐烦。
他踉踉跄跄地跑下了车，浑浑噩噩地跟着人流向学校走去。
等他再见到德拉科，已经是开学典礼上了。德拉科姗姗来迟，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的开心——他来了之后，就欢欣地向克拉布和高尔描述他怎么砸烂了一只鼻子，博得了一阵刺耳的笑声和掌声。
奈克勒思看到哈利似乎脸上带伤地也姗姗来迟——他大概知道了，可能那时候哈利用了什么法子躲在了行李架上，被德拉科发现了——而德拉科支开众人之后揍了哈利·波特一顿。
这样的德拉科，真的很让他害怕。
他沉默不语，低头吃着饭。德拉科也没有刻意去找他搭讪，就好像看不见他一样。
奈克勒思等着开学典礼一结束，就匆匆向宿舍走去。他没有等德拉科，满脑子都是以后怎么和德拉科再住在同一间宿舍里。
他坐在床上，扶着箱子，一点儿都不想把行礼拿出了，甚至下一秒就有退学的冲动——他真该听父亲的话转到德姆斯特朗去的。
宿舍门开的很突然，他差点条件反射地去看——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转动的头。
前所未有的沉默充斥着整个房间。
虽然奈克勒思没有直接问德拉科的课表，但是从领到的课本来看，两人应该是一样的。但是奈克勒思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这段对话。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德拉科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回事？”
“你终于要跟我说了？”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要帮他做事。”德拉科犹豫了一下，声音依旧是那样冰冷与隔阂。
奈克勒思觉得自己受到了戏弄：“凭我们的关系，你就这样就算说完了？”
“嗯。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奈克勒思几乎要摔在地上。
当他稍微回过神来一点之后，几乎是立刻冲了上去，揪住了德拉科的领子。
“你……再说一遍？”
“我们之间，完了。”德拉科的眼睛里仿佛充满了平静。
奈克勒思被这平静逼的有些发疯，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想马上对德拉科施一个摄神取念。但他没有。
出乎他意料的是，德拉科在他之前立刻用魔杖指挥着很多东西摔在了地上，然后施了一个咒语后说：“这样外面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
“奈克勒思，对不起。”熟悉的声音，没有刚才的耀武扬威，“是出戏。”
奈克勒思再也绷不住了，他旋即就将那个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该死的德拉科，你怎么敢……”
奈克勒思忍不住亲上德拉科的双唇，好一会儿才放开：“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你真的要为他做事了吗？你甚至是个未成年的巫师！”
德拉科咬一下嘴，点了点头，但是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因为……他要报复我父亲……他甚至让高尔和克拉布监视着我……
“如果我不完成他的要求……他就会杀了我！”德拉科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奈克勒思又一把将德拉科拉进了怀里：“那……他的要求……是什么？”
“杀了邓布利多。”
奈克勒思的身体也猛然僵住了。
“但是，奈克勒思，这也是他对我的认可不是吗？”德拉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此时却带上了另一种渴望的光芒，“至少这是他对我能力的承认？不然他为什么不让高尔或者克拉布去做这件事？”
“醒醒！德拉科！”奈克勒思诧异地看向德拉科，“你在想什么？他对你说了什么？”
“所有人都崇拜哈利·波特，但是如果我能杀了邓布利多，帮助那个人掌控巫师界，那我不也会成为新世界的哈利·波特吗？到时候，大家都会崇拜我！”
“德拉科！”奈克勒思几乎要吼了出来，“你为什么老要想着成为哈利·波特？你不能好好做我的德拉科吗？德拉科·马尔福，独一无二的德拉科·马尔福！”
“就算是这样……总是要做的呀！”德拉科抱着自己的头，蹲了下去，“不然他会杀了我，杀了父亲、母亲，如果发现我们的关系，他可能还会杀了你！”
奈克勒思听到最后一句后，突然微笑了起来，也蹲下去，揉了揉他的头：“德拉科，我会帮你的。”
“什么？”德拉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奈克勒思轻轻拂去他眼角的泪水：“我会想办法帮你。”我会想办法，既不伤害邓布利多，又能够骗过那个人，让他以为你在努力——比如，你执行的计划被非常不凑巧地破解了。奈克勒思在内心里说完了后半段话。
“我还要帮助其他食死徒进入城堡——我想我已经找到法子了。”
“什么方法？”
“修好有求必应屋里的消失柜，它有一个姊妹柜在博金博克的店里。只要修好，他们之间就可以串联，外面就可以通向里面。”
“那么如果永远修不好……”奈克勒思话还没说完。
德拉科皱起了眉头：“那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奈克勒思见他非常严肃的样子，只好点点头：“那就在他们来之前做好防御吧。”
“奈克勒思，这些事，你不会告诉别人，尤其是哈利·波特吧。”德拉科盯着奈克勒思的双眼。
奈克勒思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点点头：“不告诉他。但是你也答应我，请务必告诉我你的所有动向，好吗？”
“好。”德拉科点点头。
“对了，我们之间可能要装出关系恶化的样子。”德拉科补充了一句。
奈克勒思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
奈克勒思和德拉科关系迅速恶化几乎是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了。甚至有人推测，要是允许转院，奈克勒思几乎下一秒就要成为格兰芬多的人了。
但是即使再恶化，两人的课表相同，还是必须去上相同的课。
与往常不同的是，魔药课地下教室里已经弥漫着蒸气，充满了各种古怪的气味——惊奇的是，奈克勒思从其中一个坩埚里闻到了德拉科身上的味道。
“好了，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说。隔着许多热腾腾的蒸气望去，他那大块头的身形显得飘飘忽忽的。“各位同学，请拿出天平、药包，还有，别忘了拿出你们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
如果说还有什么令人惊奇的话，就是哈利和罗恩被破格拉来上提高班，然后还向教授借了课本。
“好了，”斯拉格霍恩说着回到教室前面，他把已经很鼓的胸膛又往前挺了挺，马甲上的纽扣眼看就要迸掉了，“我准备了几种药剂让你们开开眼界，当然啦，只是出于兴趣。等你们完成了提高班的课程，就应该能做出这样的东西了。虽然你们没有亲手做过，但肯定听说过。谁能告诉我这一种是什么？”
他指着最靠近斯莱特林桌子的那只坩埚。奈克勒思看见那里面像是一锅清水在翻滚，立刻就知道了是吐真剂。
“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剂，强迫喝它的人说出实话。”赫敏说。
“很好，很好！”斯拉格霍恩高兴地说。“现在，”他指着最靠近拉文克劳桌子的那只坩埚，继续说道，“这种比较出名……最近部里发的几本小册子上也重点介绍过……谁能——？”
赫敏的手又一次抢先举了起来：“是复方汤剂，先生。”
“太好了，太好了！还有这里的这种……你说，亲爱的？”斯拉格霍恩说，他看见赫敏的手又一次举起，显得有点儿惊异。
“是迷情剂！”
“一点儿不错。似乎根本用不着问，”斯拉格霍恩这时显出了由衷的佩服，说道，“我想你肯定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它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赫敏说。
“非常正确！我想，你是通过它特有的珍珠母的光泽认出来的吧？”
“还有它特有的呈螺旋形上升的蒸气，”赫敏兴趣盎然地说，“而且，它的气味因人而异，根据各人最喜欢什么。我可以闻到刚修剪过的草地，崭新的羊皮纸，还有——”
她突然绯红了脸，不再往下说了。
“亲爱的，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斯拉格霍恩问道，似乎没注意到赫敏的不好意思。
“赫敏。格兰杰，先生。”
“格兰杰？格兰杰？你是不是跟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赫托克·格沃斯·格兰杰有亲戚关系？”
“不，应该不是，先生。我是麻瓜出身。”
哈利看见马尔福凑近诺特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两人偷偷地笑了起来。可是斯拉格霍恩倒没有表示出失望的样子。相反，他满脸笑容，看看赫敏，又看看坐在她身边的哈利。
“嗬，对了！‘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也是麻瓜出身，她是全年级最优秀的！’我敢断定，这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吧，哈利？”
“是的，先生。”哈利说。
“很好，很好，给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小姐加上当之无愧的二十分。”斯拉格霍恩亲切地说。
奈克勒思皱了皱眉头，明明自己也很优秀的好不好！他偷偷瞅了一眼德拉科脸上的表情，非常难过了。
“当然啦，迷情剂并不能真的创造爱情。爱情是不可能制造或仿造的。不，这种药剂只会导致强烈的痴迷或迷恋。这大概是这间教室里最危险、最厉害的一种药剂了——对，没错，等你们的人生阅历像我这么丰富之后，就不会低估中了魔的痴情有多么大的威力了……
奈克勒思想偷笑，但是他还是得故意装出一副板着脸的样子。他闻到了一股德拉科身上的香气——是来自迷情剂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六卷 chapter 2 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