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同人之时光重置》河戏鲤

49、第四卷 chapter 9 圣诞舞会的告白

　　非常顺利，奈克勒思和德拉科刚走到庭院里，就遇见了同在斯莱特林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和她三年级的妹妹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美丽的小姐们，我们能邀请你们在舞会上做我们的舞伴吗？”德拉科直接提了出来，他非常擅长这些交际，一点都不紧张。何况都是熟人，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格林格拉斯也是纯血家族，这一点让德拉科非常中意。而且，参考了奈克勒思的意见，这一对姐妹花颜值也不低。
　　姑娘们相视一笑，点了点头。达芙妮拍了拍妹妹：“奈克勒思应该没有见过我妹妹，那阿斯托利亚就交给你了，德拉科。”
　　奈克勒思知道，好像之前德拉科家开晚宴的时候，格林格拉斯家族也去过，大约德拉科是在那时候认识阿斯托利亚的。
　　“那，达芙妮，到时候我就找你啦！”他赶紧说。
　　等格林格拉斯姐妹离开，德拉科把手臂搭在奈克勒思的肩膀上：“你看，这不是相当简单的事情吗？你怎么能想的比考试还难。”
　　“诶，这不是没机会看你扮女装了吗？”奈克勒思装作非常遗憾的样子。
　　“去你的！”德拉科狠狠推了他一把。

　　很快就到了圣诞晚会的晚上，大家都换上了晚会要穿的衣服。德拉科和奈克勒思都是一身西装。德拉科的脖子前面还系着一个精致的领结。
　　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有些阴暗，还没觉得怎么样。但是当德拉科走到灯火通明的礼堂门口寻找格林格拉斯姐妹的时候，奈克勒思才好好打量起他来，并一下就呆住了。
　　德拉科穿上礼服之后一改平时痞痞的样子，一种贵族的气质展现了出来。他金色的头发在灯火的映衬下闪闪发光，眉眼深邃有神，举止得体有礼……
　　而等他和阿斯托利亚站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天生一对。
　　“嘿，奈克勒思你怎么了？”达芙妮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哦！”奈克勒思这才反应过来，他赶忙报以歉意的微笑，然后向达芙妮礼貌地微微鞠了一躬。
　　除了四位勇士以外的人都要提前进入礼堂，他们四人便跟着人要往里走。
　　正在这时，刚好赶上赫敏和克鲁姆出现。德拉科也看见了。
　　但赫敏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赫敏了。她对她的头发做了一些手脚，它们不再是乱蓬蓬的，而是变得柔顺而有光泽了，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雅的发髻。她穿着一件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而且不知怎的，她的气质也不一样了——也许只是因为卸掉了她平常总挎在身上的二十多本厚书吧。她也微笑着——当然啦，有点儿紧张。
　　然而德拉科这次似乎也找不出一句话来侮辱她了，就好像，她的样貌让他怀疑她是不是遗失的纯血家族的后代呢。
　　很快，大家都进入了礼堂。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里，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
　　古怪姐妹上了台，开始奏乐。他们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勇士们率先进入了舞池，随后是教授们，接下来就是更多的学生，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
　　奈克勒思和德拉科分别邀请自己的女伴走进了舞池，跟着旋律跳了起来。他们步伐轻巧熟练，优雅大方——比起哈利可真是好太多了，毕竟哈利·波特全程就像被女伴操纵的牵线木偶一样。
　　奈克勒思的目光越过达芙妮，看见了后面的德拉科。
　　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靠得很近，好像在说些什么。不过他们又马上笑起来，就好像在说什么有趣的悄悄话。
　　不知道为什么，奈克勒思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起来。不过还好，手上的触觉还提醒着他，面前还有一个女孩。他也低下头，和达芙妮小声交谈起来，还故意笑出声，在余光看到德拉科似乎在往这里看的时候，他莫名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舞曲换了好几支，舞池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主宾席上现在也没有人了：邓布利多教授正和斯普劳特妮教授跳舞，卢多·巴格曼和麦格教授跳舞；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跳着华尔兹在学生中间穿梭，在舞场上划出一道很宽的轨迹；卡卡洛夫不知上哪儿去了。又一支曲子结束了，大家再次鼓起掌来。
　　格林格拉斯姐妹俩都有些乏了，就坐在一旁休息，看了一会儿舞池中其他人跳舞然后就回休息室去了。而德拉科和奈克勒思两个人坐在圆桌边上，却突然一句话也不说了，就好像是莫名其妙生气了闷气一样。
　　安静了许久，德拉科先起了身，他还是没有说话，径直向礼堂外走去。
　　奈克勒思心里本就不悦，一下子更不爽了，他马上就追了出去，要德拉科说个清楚。
　　到了中庭没人处，他立刻箭步跟了上去，拽住了德拉科，把他拉到了一边。
　　“你干嘛？”德拉科有些不耐烦。
　　“应该是我问你，你干嘛吧！”奈克勒思借着微弱的身高优势，还踩在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德拉科。
　　“我怎么了？”德拉科一副不屑的样子。
　　“你和阿斯托利亚聊得很开心啊！为什么刚刚就对我一句话也不说？莫名其妙的。有什么话你直说好吗？”奈克勒思瞪着他。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到底是谁一句话也不说啊！你不是也没和我说话吗？”
　　“你和阿斯托利亚聊那么欢，你让我怎么插得上话？”
　　“那你怎么不说你和达芙妮聊的那么欢？”德拉科反驳道。
　　“我们哪有？”奈克勒思短了路，忘记了自己在跳舞时的所作所为。
　　德拉科冷笑了起来：“那你跳舞的时候在干嘛？你和达芙妮可几乎都要贴上了！”
　　“我没有！我那是……”
　　奈克勒思的脑子一下子开始高速旋转起来。
　　他当时是故意做给德拉科看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他看到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聊得很欢……那为什么他们聊得欢自己就会吃醋呢……他们……
　　奈克勒思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想到邓布利多在描述他与格林沃德的友谊时用的那个词。
　　“友谊之上。”
　　友谊之上是什么？恋人。就算恋人未满，其实也就是个未能修成正果的半恋人关系。
　　难道邓布利多看出了什么，那次是在暗示自己？
　　他怔怔地看着德拉科，德拉科一开始还保持着冷笑的表情，但是越来越架不住了——他被奈克勒思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那是什么？”德拉科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打破了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宁静。
　　“德拉科，”奈克勒思顿了顿，“我喜欢你。”
　　“啊？你说什么？”奈克勒思的声音有点小，德拉科并不能确定自己听的是不是准确。
　　奈克勒思提高了一点声音，但是又不至于被第三个人听见：“德拉科·马尔福，我喜欢你。”
　　德拉科·马尔福愣在了原地，没有出声，就好像突然石化了一样。
　　奈克勒思犹豫着把一只手撑在德拉科身后的墙上，就那样看着德拉科。
　　不知道过了多久，德拉科什么也没说，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地往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跑去。
　　奈克勒思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他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来。而现在，显然是失败了。或许德拉科说了那么久的要让他爸爸动用权力把自己开除出学校的玩笑话也要成为现实了。
　　他慢慢地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低着头，礼堂里还隐隐约约传出古怪姐妹的音乐声，但是此时一点都不欢乐，甚至有些刺耳。
　　斯内普教授似乎正在阴暗的草丛和马车里寻找那些“干坏事”的学生们，一对又一对，奈克勒思甚至觉得一个人只扣10分也太少了，至少要100分才行。
　　他从来没有觉得回寝室的路这样短，回去的过程这样煎熬过。
　　公共休息室里没有什么人，大多数人都还在狂欢，否则大概大家都会注意到他，以为他被什么不祥夺了魂去。
　　他在寝室门前犹豫了许久，直到背后传来了又有人进休息室的声音，他才不得不推门进去。
　　然而他一进去，门就被人猛的关上了，还落了锁。
　　他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看清那个人就是德拉科。
　　“你要赶我走的话，我明天就去交退学申请。我马上就写。”奈克勒思不敢看德拉科的眼睛，一边向自己的桌子走去。
　　然而袖子一把被人拉住，德拉科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你不用走。”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德拉科，但是仍然担心他说出什么更狠的话来。
　　德拉科也低着头，声音压的有些低。但是寝室里很安静，奈克勒思听见了那句话。
　　“大概……”他也顿了顿，“我也喜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