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个秘密》芫爆

6、第6章 败北

　　“呦，老二回来啦！”强子正跟电脑前坐着，看见肖畅推门进来立马一声大吼。
　　“强哥，那俩人呢？”
　　“买东西去了。诶，吃了么你？我正要上食堂。”
　　“我吃完了，你自个儿去吧。”
　　“行。诶，你今儿跟宿舍住？”
　　“嗯。”
　　“那我先吃去，回来跟你说点儿事儿。”强子说完站起来往出走。
　　“什么事儿啊？”
　　“算计算计考试！走了。”
　　强子是肖畅宿舍的老大，高考考了三年，比肖畅还大一岁。
　　入学的时候肖畅一知道屋里有个比自个儿还大的本来挺高兴，可一排行就郁闷了——他老二。好在宿舍里另外俩人人都管他叫二哥，“老二”这称呼，也就强子敢叫。
　　看强子出了门，肖畅坐到凳子上给冯俊打了电话说今天不过去了。
　　今天是礼拜六，本来晚上他应该去道馆上课的，可自打从城乡结合部回来他就烦躁上了，根本没心思上课。
　　为什么？因为他被人拒绝了。
　　礼拜四晚上肖畅跟韩笑在119睡了一宿，相安无事。转天早上睁眼，肖畅刚坐起来就发现旁边儿的韩笑----，----。肖畅笑笑，蜷起膝盖把头靠上去，在监控的摄像头和自己的眼睛之间设立了一道屏障，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看韩笑---。
　　肖畅相信一种说法：男人的-----跟腿的形状成正比。这说法忘了是从哪听来的，可据他的经验，80%准确。现在韩笑平躺着，这么个容易观察的姿势他绝不会放过。
　　韩笑的身材很不错，多年的跆拳道锻炼让他身上的肌肉很匀称，不粗壮，也不瘦弱，上下身接近完美的比例也他的双腿看起来特别长。肖畅坐在那看着，看着，就想起了前一天晚上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吻，自己-----。
　　真想跟他试试----肯定……而且，要是告诉冯俊他跟韩笑搞上了估计他得疯，那场面肯定特别好玩儿……
　　想着，肖畅的脑子里开始出现乱七八糟的画面，呼吸也渐渐急促，直到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摸韩笑---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身处何地。
　　刚抬起来的胳膊悬在半空，转而挪到了脑袋前面，冲监控的摄像头比划了一下中指。
　　收回手推醒韩笑，肖畅打定了主意。
　　俩人收拾好下了楼，王临依言派了个人开车送他们回了市里，可那人把车开到肖畅家楼下就走了，说是王哥交待了，只管把畅儿送到家，别的不管。
　　站在楼下，肖畅说让韩笑上去认认门，韩笑没好意思拒绝，就跟着上楼了。
　　进了屋关上大门，肖畅连鞋都没换就把韩笑按到墙上又是亲又是咬，，就想----------。可韩笑是谁？跆拳道教练！十多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他要不想，凭肖畅在道馆外边儿那怂样儿哪能得的了逞？这点肖畅没想到，他压根儿就没想过韩笑能不乐意。所以，当韩笑反剪着他的双手给他压到对面儿墙上的时候他还以为人是喜欢主动，可谁知道……
　　“疯子！”
　　韩笑扔下这么句话就拧开门走了，剩肖畅一个人站了半天才醒过味儿来。
　　“我操你妈！”
　　吼声在楼道里回响，可韩笑已经听不见了。
　　睡觉，醒了烦躁，吃了饭去迪吧玩儿，继续烦躁，累得臭死回到家接着睡，早上起来还是烦躁，这一天一宿烦得肖畅刷完牙一吐一口血沫子。
　　凭肖畅的资本想找个人上个床从来不是难事儿，像韩笑那样的态度他哪里受过？
　　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想招儿，得治他。肖畅就这么琢磨着，奔了道馆。
　　到那的时候正是十二点出头，除了婷婷减肥别人都出去吃饭了。一看机会正好，肖畅赶紧凑到婷婷跟前闲七杂八一通扯，最后顺利地拿到了值班表。
　　一看，韩笑下礼拜一值班。
　　你等着的！肖畅憋着气默念了几遍贴在墙上的联系单里韩笑的手机号，然后放下值班表扭头就跑了，剩婷婷自个儿晕乎乎地念叨了半天“这孩子怎么了？”。
　　找地儿吃完饭，肖畅嫌自个儿呆着没劲就回了学校。
　　本来就是无聊想溜达溜达找人扯扯淡，可强子忽然提起考试的事儿让他脑子有点儿发懵。掰开手指头算算，这离考试周还有整半个月，好像是该琢磨琢磨了……
　　“干嘛呐？”强子一推门进来就看见肖畅夹着烟耷拉着脑袋。
　　“琢磨考试……”
　　“对对，琢磨琢磨吧你，我们都还都指着你呢！”
　　肖畅瞪眼。“操！你们几个人天天上课，哈巴狗似的，到考试了指我？”
　　“那不是因为您能耐大么？嘿嘿。”强子弯着腰凑了过去，一脸谄媚，“诶，说真的，这回考试你行不行啊？”
　　“行个屁！”肖畅忿儿忿儿地拽过烟灰缸碾灭了烟。
　　“赶紧看吧，畅儿，真指你了。”
　　“操！你们这帮人！回回都指我！把你们惯的！”
　　看肖畅无奈了，强子嘿嘿乐着坐回电脑前边儿。
　　考试，考试。操！现在哪他妈有心思看书啊！
　　肖畅瞅着强子在游戏里跟boss搏斗，这气儿不打一处来，刚想爆发手机忽然响了。
　　摸出来一看，王临。
　　“什么事儿？”肖畅拧着眉毛按了接听键，跟着又点上一根烟。
　　“玩儿么？”
　　“不玩儿。”
　　“跟你那对象儿在一块儿呢？不方便？”
　　肖畅使劲儿抽了口烟。“没什么方不方便的！就是不玩儿！”
　　“畅儿……”
　　王临的声音有点儿颓，肖畅听着，心里忽然难受了一下。
　　“畅儿，哥想你了……别闹了成么？过来吧……”
　　“我……”
　　“我别墅等你，打车来，给你报销。”
　　犹犹豫豫地，一个“行”字还是出了口。
　　王临笑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那男的？”强子一直听着，看肖畅收起手机才张嘴。
　　“嗯。”
　　“走人？”
　　“嗯。”
　　“畅儿，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事儿。”肖畅笑笑，碾灭了烟，“走了啊，过两天回来温书。”
　　看肖畅出了门，强子叹了口气，又转回头看电脑。
　　肖畅的事儿强子知道，还正经八百的问过。当时俩人面对面说这事儿的时候肖畅懵了，害怕了。虽说他谁都不惧，可他也怕这事儿宣扬开了给自己找麻烦。然而实际上，强子在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之后没满哪乱说，也没看不起他、疏远他，反而比以前更照顾他、护着他，这让肖畅很感激。所以他心里拿强子当哥，当亲哥，比姐还亲，有什么事儿都跟他说，除了自己得过强迫症，除了，他心里的秘密。
　　肖畅一向是冷冰冰的，对圈外的人跟事都是，可一旦他接受了哪个人就会对他特别的依赖，因为他特别的孤独。
　　在医院住着那段日子治好了他的强迫症，也在他心里中下了另一个病根——害怕寂寞。
　　父母过世之后的那两年里，肖畅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就是冯俊、姐姐、大夫和护士。那时他病着，不爱说话，就是有话，跟这些人也没法说。后来回了学校，知道内情的同学拿他当怪物，不知道内情的，看着别人的态度和肖畅冷冰冰的模样儿也不敢靠近。再后来去了道馆，天天能见着的就是前台、教练，都不是同龄人，那些同龄的、能说上话的一个礼拜最多上两次课，还不是每次都能跟他碰到一块儿，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肖畅身边儿就只有些圈子里的狐朋狗友，能说说知心话的朋友一个都没有，就是跟宿舍里那仨人，也因为他很少在宿舍住而没能处得特别亲。直到强子跟他把话说开了，肖畅才算有了第一个朋友、哥们儿。而王临，算是第二个。
　　肖畅管王临叫哥，因为他确实比他年龄大，也因为王临给了他很多关怀。
　　王临这人一贯细致、周到，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在乎自己。虽说肖畅并没在他身上放多少感情，可心理上的依赖潜移默化，不是你说不要它就能立即消失的，尤其是在他那样一颗害怕寂寞、渴望关怀的心里。如果不是最近王临干涉得太多他不会舍得离开他，离开那个只要他想要就随时能给他温暖，而且除了身体不用付出别的代价的男人。
　　半个小时之后，肖畅又到了昨天早上刚刚离开的那栋房子。才时隔一天，那房子本没什么变化，可肖畅从没在白天来过这，感觉还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在他的概念里，那房子是属于黑夜的。
　　表面上看来，这么大的别墅装修简陋成那样有点儿浪费，可实际上这地儿是个名副其实的□□会所，这点从那些沙发、床垫和监控系统就能看得出来。
　　王临喜欢男的，他手下那几个跟班儿有的喜欢男的，有的喜欢女的。这帮人经常弄几个男孩儿女孩儿回来在这房子里乱搞，有时候在楼上的房间，有时候就在一楼，当着其他人的面儿。叫他们弄回来的人有的是知道怎么回事儿还自愿来的，有的是被连哄带骗地拐来的，可不管怎么着，只要有到了这儿又不愿意的他们也不难为，愿意来，给钱，不愿意，找地儿给他睡觉，天亮了送走。
　　他们在那玩儿的时候肖畅有时候也过去，不过他不跟他们掺和，就跟王临俩人闷屋里腻乎，多数是在119。
　　那屋儿有监控肖畅不是不知道，可王临知道那玩意儿怎么控制，他也就不那么注意了。那回叫那帮跟班儿看了直播是完全的偶然，也是完全的必然，因为肖畅喝高了，而且做到一半就人事不知了。
　　醒了之后王临告诉了肖畅这事儿，还说自己问过他，他答应的。肖畅听了给王临好一顿埋怨，可眼瞅要爆发的时候王临一句话就把他的火儿浇灭了——以后他们看着你一个个儿的都得立马儿起立，你不得意么？
　　王临了解肖畅，这跟他一贯的作风脱不了干系，可凭良心说，他在肖畅身上也真是没少下工夫。
　　都说肖畅疯，可王临不在乎这个，他更关注的是肖畅的心里的东西。王临聪明，也喜欢挑战，驯服一匹逮谁踢谁的烈马会带来多大的成就感他知道，也期待。所以，这是一个调教游戏，在他跟肖畅之间。
　　“怎么就你自个儿？”
　　“嗯，想跟你好好待会儿。”王临把肖畅让进门又接过他手里的包儿放到一边，“我给你买了个小玩意儿，上楼。”
　　“什么玩意儿？”
　　王临揽上肖畅的肩，凑到他耳边呵气。“----。”
　　“哥……”
　　“不需要了？还是不需要我了？”
　　肖畅刚想开骂，王临抬手扳过他的脸就吻了上去，========。
　　“你起开！你……唔……”当王临的=======，肖畅知道自己完了。
　　------，他从来就没有抵抗力，----------。更何况王临-------能给他巨大的满足，他禁不住那种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