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CITY OF ANGL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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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歆暖抱着大袋的超市战利品进门的时候，抬头就看到聂小乱窝在沙发里，抱着垫子，没什么表情的盯着电视。
踢掉鞋子，放下怀里的东西，抬眼撇了一眼电视，HOHO，又是《CITY OF ANGLES》。这片子就沙发上那位同学，看了不下十遍了，至少自己搬进来后见到的次数就最少3次了，好像着魔一样，一段时间，就拿出来看看，一段时间，再拿出来看看。自己还曾经说，这碟子的质量还真好，经得住人这么看，结果，后来在响子的指点下，自己才知道。当初，买那碟子的时候，聂小乱就正版一份收藏，盗版N份备用看着。
由最初华丽丽的呆住，到现在习惯性的也可以坐在沙发上跟着看那每次没准儿都可以碰到一样情节的场景，苏歆暖认为，自己也算出师了。
苏歆暖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拉开袋子，翻出两杯酸奶，扔给聂小乱一个。
“哎，我特想知道。”苏歆暖把吸管插进去。
“恩？”这边聂小乱叼着习惯，哼声答应着，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你看了这么多遍，看出什么名堂了？”苏歆暖也转头盯着屏幕，看到了那个曾经是天使，现在极爱巧克力的胖胖老头。
“…………恩，有……”聂小乱点点头。
“什么？”
“……恩……天使原来都是穿着黑色长衣的……”聂小乱翘起唇角，一脸认真。
“……………………”苏歆暖感觉黑线，用力吸吸管，却冷不防被呛到，咳了起来。
“呃，要不要那么大反应？……”聂小乱挑眉，探身从桌边拿纸巾递过去。
“………………”无语，持续咳。
“话说，人家那华丽丽的感动呢？人家导演如果知道，你把注意力都放在那黑色长袍上的话，会吐血身亡的。”苏歆暖翻翻白眼。
“哈，导演目的在那个那个最后的台词上。”聂小乱抬手揉揉头发。
“呃……那个塞斯最后的回答啊……”苏歆暖想着，当初自己看了也爱尼古拉斯爱的不得了。
“那句……‘只是为了能嗅一嗅她的发香，能吻她一次，能牵一次她的手，能感觉一下她，我愿意用永生去交换。’…………”聂小乱顿了顿，怪异唱腔式的把原本浪浪漫漫的一句台词扔了出来。
“恩，对啊！！为了那个女主，为了‘touch’感觉，他抛弃了他天使的身份……看到他最初成为凡人而遭到的一切，就感觉心疼。”苏歆暖盯着电视，看到塞斯看着女主一脸的忧伤。
“……你不觉得，那样，太负担了吗？结尾，只演出了一场欢爱，一场幸福生活似乎的开始，就完结了，没有演出以后的琐琐碎碎，否则啊，一定会出现负担。”聂小乱撇撇嘴。
“负担？你指什么？”苏歆暖再次拿起酸奶，小心翼翼。
“如果他们所谓的爱情幸福生活继续下去，一日又一日，结果，很可能，有天，塞斯会说，曾经，我为了你，连天使都不做了，难道你连XXXX事情，都不能为我做么？或者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曾经为你，连天使都不做了……”聂小乱絮絮叨叨的一下说出一长串来，“那样岂不是很可怕……一切所谓的唯美都没了……”
苏歆暖目瞪口呆，怎么一唯美到不真实的剧，到聂小乱嘴里就变味了？和着，这丫头看了这么多遍，这么多遍，到底在陶醉什么啊？
“爱情啊，总要有付出的。”苏歆暖镇定了下，老气横秋的扔了一句。
“……呵呵，那说明，爱情本身就是负担。自己的付出还好，对方的，有些时候，就是一些负担。”聂小乱耸耸肩膀，晃晃酸奶，喝完了？现在的酸奶真是越做越不实在了，如此小巧的量。
“切，那你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看什么陶醉呢？”苏歆暖放弃。
“恩，是尼古拉斯凯奇，喜欢他说的那句话啊……‘what you like best~~’……”聂小乱晃晃酸奶，想起了那句广告词，摇匀更好喝。
“每次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想，虽然一切都很惨，但是似乎还没有到了那个要总结一个‘最’字的时间，说明，我还有机会……明天阳光还会灿烂的感觉……呵呵…然后我就可以继续精神百倍的被折磨下去…”聂小乱看向一边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的苏歆暖，她背对着光，已经落于窗台边的太阳，昏黄的，却依然晃眼。
“你最喜欢什么？……”苏歆暖也想起来，在片子最初的时候，那个喜欢穿连身睡衣的小女孩，天使塞斯问她，‘what you like best~~’，她回答，睡衣。
“恩……还有就是，也可以一直想着，自己身边也有一个天使，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子，高高的个子，一直静静的待在我旁边，他可以听到我心里在说什么……在我难过郁闷的时候，也会来轻轻覆上我的肩膀……虽然，我感觉不到……”聂小乱翘起唇角，对着苏歆暖笑的眼睛弯弯的。
“……我也想啊……想一个一直陪着我的天使啊，给我一双翅膀……”苏歆暖低低的说着。
“嘿嘿，台词里有啊，那个小女孩说了‘不能感觉到微风吹在脸上，光要翅膀有什么用……’，说明，在我们还能感觉到一切的时候，翅膀，那是一种贪心……”聂小乱站起身来，晃到窗边，拉开窗户，迎面进来的风，暖暖的，五月底的黄昏，淡淡的暖意，淡淡的花香，似乎是一个适合回忆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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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子呢？”苏歆暖起身，开始收拾超市战利品，总要归位啊。
“在公司呢，月底，每个月总要有的那么几天。”聂小乱坐在窗台边上，小区里静静的，偶尔一辆两辆的车子。
“唉……生活啊，生活……”苏歆暖站在冰箱旁，一件一件的放入。
“你受什么刺激了？”小乱抬头，那个叫做ANGLE的插曲响了起来，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我的本子，完成了，也修改好了，有人联系要不要去出书，要不要做剧，可是，那些都是要银子的，要赞助……或者我应该去美□□惑些赞助来。”苏歆暖一句一句的说着，手里摆弄物品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发出咚咚的响声。
“苏歆暖，你再继续下去的话，你得先美□□惑，给家里买个冰箱回来。”聂小乱靠在玻璃上，银子，呵呵，自己也这么觉得，自己每天嚎叫着笔记本罢工，不也只是银子的问题吗？响子，那压在抽屉里，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十五万，那段想抹都抹的掉的记忆，似乎也只是，银子二字，那么短的时间，就可以同时发生N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老了，听到响子突兀的说出来，自己竟然可以很镇定的去应对，无论应对响子，还是应对石磨，没什么了不起的，谁也没有欠谁的，即便是被欠的那一个人，最初，也定然有他自身的原因。何况，更多时候，如果所谓纠缠，若只是银子二字，倒也单纯简单了。
那个石磨走了有十天多了，一直也没有什么消息，想起他在飞机场提出要见响子，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清是哪里。聂小乱习惯性的又抬手去揉揉头发，没什么的，石磨一个而已了，来了，就用折子砸他。但愿自己这说不清是镇定还是麻木的情绪，可以一同稳定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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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啊……晚上吃什么？？”聂小乱跳下窗台，大吼。
“吃……吃，吃什么都行，你只要别吃完就怨念我伟大的‘干吃不胖’就行。”苏歆暖乐了一下，扭头看看晃进餐厅的聂小乱。
“哼，最多说你个浪费粮食而已，而且，你必须贯彻执行比我吃的多的任务，妮儿啊，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聂小乱琢磨着，再长，再长，最好再长长。
“还长？”苏歆暖关上冰箱，下意识的从冰箱门反光处看看自己已经177CM的身高。
“恩那，对啊……再长长，争取把姚明钓回来……咱姐妹就衣食无忧了！”聂小乱一脸贼笑，乐呵呵的站在一旁，等好了苏歆暖掉入陷阱，然后顺利的接下半句台词。
“聂小乱！！！！！！！！！！！！！！！！！！！！！！！！！”某女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吼。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CITY OF ANGL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