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Majes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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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回到地球第一件事就去看了巴基。
对方最近没有任务，刚在冷冻静置槽里冻了大概有几个月，文森特一回来也没有给他解冻，只是神色不明的站在静置槽前，凝视着朦胧冷雾下巴基模糊而胡子拉碴的俊美面庞。
他紧闭着双眼，在槽内自带的灯光下面色惨白，跟文森特的白不一样，他的白是一种被冻结生命的白。
文森特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巴基眼睛的位置上。
他可以想象，当这双眼睛睁开，会露出怎样纯粹而又冰冷的绿色，令人目眩神迷。
他也知道，在久远的过去，这双眸子里还会透露出暖人的笑意，生机勃勃的像春天。
嗯，后面这段是他看过巴基过去的照片后想象的。
旁边还有那个金发大甜心。
不要误会，金发大甜心是朗姆洛告诉他的，他现在是神盾局特战队的一员，平时与美队黑寡妇等人之间有不少交流，顺口就把这个内部称呼告诉了文森特。
文森特又突然想起了上次公园写生之旅，从史蒂夫嘴中温柔的吐出的单词：Bucky。
他们曾是最好的青梅竹马，也是可以托付生死的亲密战友。
可上天向他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同袍的二人在互相敌对的势力里做事，总有一天，他们将刀剑相向。
佐拉最喜欢这种戏码，为此不惜亲身上阵，在那个雪谷那辆火车上，布下了缜密的局。
他可真是恨极了美国队长和巴基。
思维发散了一会，文森特后退几步，吐出一口气，对立于一旁战战兢兢的白大褂吩咐道：“解冻。”
“可是它并没有任……”忍不住出声的白大褂被同伴眼疾手快的捂住嘴拖到角落，其他人动作迅速的就位，开始解冻冬兵。
“嗤————”
白茫茫的雾气溢散，攀附在巴基身上的白霜迅速融化，晕成一团团水渍，好在白大褂们经验丰富，本来把他冻进去时穿的就是一身普通衣物，此刻迅速做了清理工作。
刚醒来的冬兵是最像人形兵器的时候，面无表情，绝对服从命令，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眸内一片冰冷，如同冰川，下面藏着虚无黑暗的海水。
而且浑身还散发出使人退避三舍的冷气，尽管那是冷冻的残留。
巴基在看到文森特后，不易察觉的顿了顿，脸上突然多了点人气。
脑子开始运转，关于文森特的记忆一点点复苏，还顺带了一些金蓝色的影子。
那影子就如同其他记忆那样纠缠不休，在他意图抓住它时又狡猾的溜走。
白大褂们在另一台机器边忙碌着，一个双手空空的白大褂让他坐在熟悉又陌生的洗脑台上半躺着，冷冰冰的洗脑工具降下来，不松不紧的贴着太阳穴，却带给巴基一种恐惧感。
他紧紧盯着文森特，那股隐秘的恐惧爬上心口。
他会忘记眼前这个人吗？
他会再次，一无所有吗？
巴基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无法抑制的紧绷起来，他顺从的张开口让白大褂放进防止咬舌的牙垫，低垂的睫毛颤了颤。
没有多久，洗脑台启动了。
那股熟悉的由电流带来的疼痛让他顷刻间扭曲了面孔，从喉中发出痛苦的嘶喊，想要逃离这地狱。
却还在抑制自己想要挣扎的本能。
不可以，这是命令。
要服从命令。
每一次洗脑都会让巴基大汗淋漓，瘫在洗脑台上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睁着空洞的双眼，脑海里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剩，包括自我。
扶他起来的不是身高体壮的九头蛇士兵，而是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他的穿着很随意，白色的衬衫解了最上面两颗扣子，袖子卷起至臂弯，黑色的碎发懒懒垂在额头，露出一双黑色的温和的眼眸。
此刻正闪烁着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巴基，”青年说话的声音很柔和，嗓音偏低，却不显厚重，“醒了吗？”
巴基是————
是他。
记忆一瞬间回笼，每一幕都充斥着眼前扶着他的人。
文森特。
他极快的将流露的情感收敛，低着头，假装脱力的样子，靠在比他矮了一点的文森特身上，心中升起陌生的喜悦。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文森特凑在他耳边，久违的重复了一句像是他们两人间暗号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Majest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