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境突围》游小客

36、排污

　　排污

　　又是一天。今天出现了白色防护服的人进行消杀，他们还携带有梯子，上行通风口喷洒查看，十分仔细地检查。慕靖只是看了一眼，走进科研院，今天没有深绿服装的军人。做完份额得放进冰柜冷藏。
　　“慕靖，等等我，我们一块去！”
　　慕靖抱着一大堆东西，听到同事喊转过身。
　　“哇，你今天做的好多，是院长给你的小灶吗？”同事惊叹。每个人分配的资源有限，慕靖却知道他没有暗戳戳嫉妒的意思，有人自愿多分担工作压力是好事。他只是一笑而过。
　　前方走廊的岔口出现两个穿防护服的人，他慕靖看了一眼随口问，“基地多久消毒一次呢？”
　　同事抬头回忆一番，“一周三次吧，而且是全面消毒，所有人配合医院、志愿者把房间、通风换气、器具都扫一遍。还有小区域消杀，就像居民、医院病房，他们的是3小时一次。”慕靖追问，“不会太紧凑了，而且对空气质量不太好。”
　　“这样才有安全感啊，非常时期，谨慎一点总是好的。咱们基地都算很节约了，我听说有的基地还有一天三次的大消杀，那才是够折腾。”
　　时间已过，和祖事还没出现。慕靖按捺住自己。刚坐下，高院长兴奋踩上凳子，“所有人听我说，刚刚居民区传来消息，一个居民疑似刚觉醒异能的突变者，慕靖、王遥，你们俩跟我去抢人！”
　　慕靖只好放下手里的工作。他们在门口集合，王遥朝慕靖打招呼。说起来这是慕靖第一次去居民区，在康桥的形容里很拥挤嘈杂，没有饿瘦饥黄。多亏了人造光源夜以继日工作，让他们能够生产粮食蔬菜，不让饥荒发生果然是农业大国。
　　王遥手肘推了推他，示意手中的手机。慕靖打开一看，一篇来自锦城塞地app的文章转发来，点开一看：惊！42岁技工深夜下班途中撞见蓝色鬼魂，竟然是因为精神异能！
　　点击率二万三，基本上有手机三分之二的人都看了。文章里没有爆出突变者的具体身份，但慕靖对于真实是异能者几率保持观望。并非是他不相信，而且异能出现的条件不明且苛刻，慕靖自己都不清楚异能怎么来的，更还有潜伏好几个月的刘慎。在真实看见异能前他都会保留观点。但他出现的时机恰好，相信有一阵子和祖事不会盯着他了。
　　来到居民区，明显多了生活的感觉。过道的通风口旁有凉湿的衣物被单，有的房门打开有的紧闭，路过门一看，居民摇着大蒲扇给水盆养小葱、薄荷、小白菜浇水。慕靖收回视线，前面吵吵闹闹。
　　高院长拦在一群人面前，中气十足道“得先到我那里检测！”
　　“你放屁！医院先来的，他应该先到医院去体检！”
　　两方领头人吹胡子瞪眼厮杀，慕靖忍俊不禁，原来抢人是这么一回事儿。为了看清出突变者的脸，慕靖往旁边站踮起脚，仍然看不见。“哎哟，你干嘛呢？”慕靖发现自己撞到居民，甚至通风口旁的被单都被扯下来了。
　　他一边后退一边道歉。
　　听了对不起的居民摆摆手，赶紧把被单挂上去。慕靖向她问，“你认识被围住那个人吗？”
　　“认识啊，工厂的小刘，之前人还不错，不过最近神神叨叨的，吓人得紧。”
　　慕靖：“比如说？”
　　居民想了想，“他说他看见鬼了，鬼卡在墙里出不来，蓝眼睛白皮肤，嘴巴发紫透着黑，不过大家没当回事儿，我们现在可是在地下，这短时间缺氧出现幻觉很正常的啊；后面他还换个说法，说现在满屋子都是眼珠、鼻子、大嘴巴，镜子里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他，真挺吓人。跟鬼上身似的，现在大家都愿意去那边。不过现在抓他干嘛呀？他犯事儿了？”
　　看来突变者的消息还没被居民知晓，只是遇见鬼魂这事有点诡异。
　　慕靖向居民道别，挤进人群里出示工作证，王遥和高院长早在突变者的房间里争吵了。突变者在床上面如死灰坐着，充满了彷徨神色。慕靖迅速打量整个房间：这是很普通的10平米居室，没有装饰物一览无余。
　　假如出现鬼魂，就会相当突兀显眼。
　　“就这么定了，人我和平医院要了！”医院代表一拍桌子，白衣天使呼啦啦带走了他，气得高院长咬牙切齿。
　　“怎么了？”慕靖随口一问。王遥撇撇嘴，小声跟他说，“他们骂院长不懂得精神病人需要关怀，是迫害老百姓，他应该先接受医院诊治。这下好了，院长说什么都变成泼脏水了。”没想到敢和军部拍案的高院长在这儿吃亏，医院那边也是位能人。慕靖淡淡一笑。
　　房间普通至极，没什么特别。慕靖走到门口就发现军部的人来接管了，而医院那边早飞奔得没影。
　　王遥问他，“走吗？”慕靖摇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探望一个朋友。”毕竟还没去看过徐乐乐，灾难里孕妇是必须要救的。新生才是延续希望。
　　龇牙咧嘴的高院长一听，问，“谁呀？你那小男朋友？我说你和军部熟吗？让他们通融一下？求你了慕靖！”
　　王遥倒吸一口气。
　　后颈微红的慕靖抬手掩面，“不，你想错了院长，不是他，是另一些朋友。”高院长抽抽嘴角，“是吗？我怎么不信呢。不行，我和你一起，我肯定会送礼的，不会拒绝我吧。”
　　王遥：“那我先……”高院长抓住了她，“别急，你来做个见证，看这小子是不是撒谎。”
　　这架势是笃定慕靖在撒谎。
　　慕靖笑了，“可以，都随您。”就是苦了不想吃瓜的王遥，奈何人在职场，不得不低头。
　　高院长自信满满，直到发现慕靖没有拐去军事区，而是去医院，他暗自思索，“他男朋友受伤了吗？”到了妇产科后他再也端不住架子，刘慎就算是受伤了也不可能到妇产科躺着。也许…也许……他男朋友真的怀孕了！肯定是这样！高院长在脑内唱着挽尊大戏。
　　直到慕靖推开徐乐乐的病房房门。王遥戳了戳院长，小声道，“院长，你的脸色变灰了耶。”
　　徐乐乐看见慕靖很开心，“欢迎欢迎，门后有凳子可以坐，后面是你的朋友吗？”康桥也很开心，积极搬凳子出来。
　　慕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兑换券，“听康桥说你们在找奶粉，我就预定两罐奶粉，杨文和康桥有空可以去拿。”
　　徐乐乐不太好意思收下，“对不起，让你费心了。但我确实很需要。谢谢。”慕靖摇摇头，“我们都是朋友，别说谢字了。”
　　“喂。不介绍一下吗？”高院长阴恻恻道。
　　康桥嘟囔，吐槽高院长，“摆什么脸色……”慕靖笑了笑，“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上司，科研院的高院长，这位是我的同事王遥。都是工作上认识的人。她叫徐乐乐，那位叫康桥，他们都是我来到基地之前所结交的伙伴。还有一位是她的丈夫，不过现在不在这里。”
　　康桥徐乐乐哦了医生，纷纷道，“原来是这样啊，欢迎欢迎，我们家慕靖没给你们添乱吧！他就是脑袋好，其实啊没别的特长了，哈哈哈。”
　　高院长脸进化成紫色，“你认识军方吗？”
　　康桥收紧了小肚子，徐乐乐从容不迫，“您看我肚子，我怀着孕呢。我丈夫是普通公司职员，做金融这方面的。您有投资招商的话，他可以给您一些建议。”
　　一只手拍在高院长的肩膀上，高院长浑身一颤，转过头是慕靖笑盈盈的脸，落在他眼里无比奸诈，“院长，认赌服输吧。”
　　倔强如高院长：“……可、可恶，你一定是故意诈我！”慕靖表示很无辜，“同僚可作证，我一直否认呢。是您自己认为我说谎了。我没有逼您送礼啊。”
　　王遥点头，“是的，他没说错。院长，您的反向言灵越来越厉害了，以后您别打赌了，我也可以早点回岗位上去。”
　　是…是吗？真的是反向言灵吗？？世界上真有这东西？不是墨菲定律吗？嘶！高院长木然地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一提核桃奶过来。木木然地回去。康桥和徐乐乐皆松了口气，康桥果断关上门擦擦汗，“幸好、幸好！”
　　慕靖：“？”
　　徐乐乐见他不解，解释道，“其实刘慎时不时过来看我们，不过一般不再这个时间段，你上司要是多坐一会儿，怕就刚好撞上了。你上司是院长，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慕靖安慰道，“没有，放心，什么都没发现。”康桥双手划着大圆圈，“那可是大boss，可以直接抓人切片研究的科研院！慕哥你真的没暴露？”
　　康桥平时到底看些什么东西？
　　慕靖道：“真没有。好了，我也先回去了，我还有工作，代我向刘慎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