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为琴绝》寻415

2、人生若只如初见

　　月允初回皇宫，便被派至安国参加安王云墨白的登基大典。清国也并非无人可派，只是各兄弟忙着夺位，只有他一人还算闲，这不便被派了过来。
　　初到安国距登基大典还有半个月，月允闲极无聊，便打算外出游玩，顺便刺探刺探军情。只是常年呆在千毒谷，如今到了这繁华的京都，还是不甚习惯。逛着逛着便出了城。
　　行至郊外，见一竹林，闲逛而至。远处传来抚琴之声。琴声轻快，如流水叮咚，高山静谧，赫然是高山流水之音。一时技痒解下腰间竹笛，缓缓跟上了琴声。那人想来是因旁人打扰有些恼怒，竟是指锋一转变作《十面埋伏》之音。此曲铿锵似有金戈跃空而来，企图逼退来人。
　　月允听了更是好奇抚琴之人，忙跟上那人琴音，朝他走去。期间还不忘变动音节向那人挑衅，那人亦被勾起了兴趣，二人从一开始的相互挑衅到后来天衣无缝的合奏，一曲终了竟是弦断笛裂。
　　月允见到了那抚琴之人，他就那么席地而坐，一袭月白长衫显得身形略微单薄，双手依旧搭在琴身，指骨修长，骨节却不甚分明，倒像女子的柔荑，微低着头，看不甚清面容，依稀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似是察觉了月允的注视，抬头冲他微微一笑，那一瞬，月允真不知如何形容眼前之人，只觉得像是清风，又像明月，是他不忍触碰的美好。
　　怔愣片刻，惊觉自己失礼，忙行礼道歉：＂在下东方月允，闻公子琴音而来，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那少年颔首起身，亦回了一礼：＂在下步晟贤，在此散心，得遇东方兄，是晟贤之幸，何来见谅之说＂
　　＂步晟贤，呵呵，想必步兄此生一定很忙。好名字＂一时嘴快便说出了调笑的话，却见对方懊恼的神色，直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想转移话题，对方却接到：＂东方兄，还是还我晟贤吧。我今年十四，想来东方兄年长于我。＂
　　晟贤，我也只是年长你一岁，东方兄这样太见外了，你还是直接唤我月允吧。＂
　　＂哦，好＂
　　月允也察觉了晟贤不喜多言，便一直在寻找话题，从琴棋书画谈到人生哲学，倒是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