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白骨于冰上之舞（七） ...
-
“先生……不能带我们回木叶吗？”
白紧紧抿着唇，有些委屈又带着倔强的表情看得人心生不忍。
玖良蹲下身，拉着两人已经长起茧子不再细嫩的小手，温声说道：“白，君麻吕，相信我，如果可以，我真的宁可把你们带回木叶，也不愿意让你们留在这里。可是不行！现在我没有办法和你们说太多，你们只要知道，我是为了保护你们，才不带你们回去，就行了。”
白瘪了瘪嘴，还要再说什么，君麻吕在底下拉了他袖子一把，白看他一眼，这才讪讪地住了口。
“先生，我们走吧。”君麻吕微笑着说。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该面对的分别，或早或晚，总是要面对的。
玖良把两个孩子揽进怀里，在他们背上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
循着从卡多那里逼问出来的地址，玖良在水之国边缘一处深山老林里找到了再不斩的藏身地点。
面对不速之客，再不斩打招呼的方式也非常特别，大刀甩了个来回不带含糊的。要不是最近给两个孩子陪练连带他自己反应速度都有了不小的提升，这一下怕是头都要给削掉。
玖良后脊发凉，摸着脖子在心里卧槽了一声。
再不斩把大刀插.进地里，冷声道：“什么人？”
玖良深呼吸，敛了怒气，笑眯眯地说：“来与你谈一笔生意的人。”
“哦？”再不斩打量着眼前这一大两下，联想到最近的传闻，颔首道：“呵，看来最近在水之国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就是你了。”
齐思恬美滋滋地说：“哎呀，没想到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438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是什么好名声啊！
再不斩双手交叠撑在刀柄上，好整以暇道：“说说看，你来找我要做什么。”
玖良揽着白的肩把他往前推了推，说：“我要你教这个孩子十年。”
“你说什么？”再不斩眼里划过一丝惊诧。
他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找上自己，多半是又盯上了某个奸商，他们三个人实力不济需要帮手，或是要去暗杀什么人，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要自己……帮忙带孩子？！
“没错，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需要你来做这个孩子的老师。”说着又推了推白，“白？”
白看了看先生，又看了看对面那个高大的男人，乖乖地喊道：“老师。”
再不斩：“……”
玖良见他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眼看一句“不干”就要脱口而出，赶忙抢先开口说道：“500枚金币！”
一枚金币相当于纹银千两，五十万两的佣金，着实是一笔巨款了。
再不斩眯了眯眼睛。
“为什么是我？你能找上我，必然已经先调查过了，你知道我是一个叛忍。”
玖良正色道：“我知道。实力强什么的场面话就不说了，我就一句话，这件事儿只能交给你来办。”
再不斩挑了挑眉。
“这个孩子……拥有冰遁的血继限界。”玖良轻抚着白的头发，眼神温柔，“冰遁与水遁有相通之处，我不会水遁，只能教会他基础忍术，再深的，我就没办法了。你是用水遁的忍者里的佼佼者，把他交给你再合适不过，他很聪明，不应该被埋没。他也很‘稀有’，所以你应该能明白，我为什么宁可把他交给一个叛忍，也不愿意带回忍者村。”
冰遁的血继限界……有意思。
再不斩承认自己有了一丝兴趣。
他把刀拔出来重新背回背上：“好。”
玖良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扔过去，再不斩一伸手便抓住了。
“这里是200枚金币，当做定金，剩下的，十年后我来验明成果，到时候再结给你。”
再不斩有点不乐意：“那万一你活不到十年呢？”
齐思恬：“……沃日不会说话还不能闭嘴吗？！”
438幸灾乐祸：“我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呢！”
呢你妈！
玖良嘴角抽了抽，强笑道：“十年后的今天，若是等不到我，你就去找这个人。”就地写了一张欠条按上手印并伊鲁卡家的地址给再不斩。
“那个……叫白是吧，跟我走。”再不斩收下了欠条和地址，一扬头，示意白跟上。
白应声跟了上去，一步一回头，走的十分不干脆，最后干脆停下了，小小地叫了一声：“先生……”
玖良叹了口气，蹲下朝白招了招手，白立刻跑了回来。玖良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白，没关系的，我们十年之后还会再见面，就在我们常训练的树林里，吹响我给你的金哨子，我就会出现，嗯？好好跟再不斩学习，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忍者，如果十年之后再见让我发现你没有进步，我就要揍你了！听到没有？”
白箍着玖良的脖子用力点点头，把眼泪憋了回去：“我知道了，先生！”
送走了白，接下来就是去找大蛇丸。
比起再不斩，大蛇丸要好说话的多，也难缠的多。
“要我教导这个孩子也不是不行。”大蛇丸勾起嘴角，虽然笑着，但这副笑容总让人感觉不怀好意，“我不需要钱，我只要你的一管血。”
玖良听得一愣：“我的血？”
“漩涡一族的血……呵呵呵呵，可比金子值钱的多。我要的不多，只要这么一管就行。”
齐思恬看着那儿臂粗的针筒：“……”你怎么不直接抽死我。
“可以。”玖良略一沉吟，“但是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你要跟我提条件？”大蛇丸眼里浮起一丝兴味。
玖良笑道：“你需要我的血，现在是你求我，自然要按我的规矩来。”
“哈哈哈！有意思！”大蛇丸大笑起来，“说来听听！”
“第一，不得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第二，让他的身体保持健康；第三，用心教他忍术，把他当成学生，而不是你转生的容器。”
大蛇丸眉头猛然一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哂笑一声道：“漩涡一族的小子知道的还不少。”
玖良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总要有备而来。”
大蛇丸瞥了君麻吕一眼，见他垂着眼皮，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自己的脚背，似乎对两人在说什么毫不关心，脊背挺得笔直。竹取一族的遗孤……倒是个好苗子。
“若他以后自愿献身给我呢？”大蛇丸似笑非笑地问道。
玖良顿了顿，说：“既然是他自己的选择，那我也没什么好说。”
大蛇丸眯起眼睛：“成交。”
“君麻吕。”玖良转过身，弯下腰，按着君麻吕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个比白更有主见的人，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须得知道，你是为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只是为了你自己，你是自由的。”
君麻吕浑身一震，随即双手拢在袖子里，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谢谢先生这段时间的照顾与教导，君麻吕这辈子都会记得先生。”
438：“这就走了？”
齐思恬：“不然呢？谁还请你留下来吃晚饭？”
438：“……哈哈哈，还以为你会闹着要把人带回木叶呢，你这么自觉，爸爸真是好欣慰。”
齐思恬也懒得计较这种称呼问题了，自嘲地一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区区一介平民，又怎么和整个国家机器对抗？”白和君麻吕身怀这么罕见的血继限界，带回木叶势必瞒不住，一旦瞒不住，少不得要被拖去做研究。况且，他身份特殊，外国来的忍者，国家秘密武器的监护人，再带这么两个听话的天赋异禀的孩子回去，高层还能坐得住？尽管他这只蝴蝶已经扇了翅膀，总归还是不要扇的太狠的好，乖乖按剧情走，至少不会被世界排斥出去。
438：“算了，别想这么多了，赶紧回家吧！”
齐思恬：“说了半天，这次任务圆满完成，我的奖励呢？！”
438：“……恭喜宿主完成支线剧情[白骨于冰上之舞]，奖励<免死金牌>一枚，可在宿主死于目标之手时进行原地复活，免于登出。”
齐思恬看着牌子上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喜极而泣，总算这半年没白忙活啊！
大蛇丸走到君麻吕身边站定，目送漩涡玖良迎着夕阳远去。
他缓缓舔了舔嘴唇。
十年而已，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白骨于冰上之舞（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