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寻415

9、雨中斋主

　　“月允，今日我要出去一趟。”莫漪推开东方月允的门，看到他正好在无所事事地逗弄青冥，便微微一笑，“要同去吗？”
　　“恩？何处？”东方月允抬头，好奇地看着他。晟贤向来喜静甚少出门，今日这是……
　　“前些日子看到城中有个别致的古玩铺子，当时去看了看，颇为满意。月允若是有兴趣，或可同去。”
　　“好啊，我倒想看看晟贤口中的别致是如何景象。”东方月允欣然应道。
　　很难得的，没费多长时间就找到了那间铺子。在虽静却离闹市不远的地方，一个简单却清雅的小铺子，来往的顾客也都是富家子弟和读书人。铺子上方端正地写着“云中斋”。
　　确实像是步晟贤喜欢的地方。
　　云中斋里整齐地摆放着各色古玩，从摆饰到文房四宝，有精品亦有平常物什，连店内装修都透着一股风雅之气。
　　“确是个好地方。晟贤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好地方的？”月允惊奇道。
　　莫漪对此处也甚是满意，嘴角挂着一丝骄傲，“初来清国，为了找贵府费了些功夫。路过此处看到这个云中斋甚是如意，只可惜到时着急赶路，未能好好端详，便记在心中，以便他日来访。”
　　“听您这么一说，您可算是个有缘人了。”迎上来的是一个穿着墨蓝长衫的年轻人，和善的笑着，手中还摇着一把画着墨梅的纸扇，腰间一块白色玉佩更衬出了一种文气。
　　“看来两位公子不仅是有缘人，还是贵人啊。在下叶君沐，云中斋斋主。敢问二位公子贵姓？”叶君沐合上纸扇，拱手作揖。
　　两人连忙还礼，报了姓名。月允接到，“叶斋主从何得来贵人之说？”
　　“仅仅看这还礼的仪态便知二位定是富贵人家，更别说衣着了。云中斋珍奇物件没有，有趣的倒是有不少，二位公子看看，可有合心意的？”叶君沐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晟贤，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应该不是一个穷苦书生吧？虽然你穿着襕衫儒巾，但是举手投足间一看就是富贵家庭的公子，上次你送我的墨竹用的也是上好的帛……”月允犹豫着，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莫漪没想到月允会这么问，愣了片刻，“这个……我确实并非出身于寒门啊，我父亲……是个富商，只不过我从小不喜从商，便执意要离开家中四处游学。因为看惯了利益金钱之弊，习惯性的回避罢了。故而穿着上也简朴些。”
　　“这样啊。晟贤，你看这个砚台如何？叶斋主可否介绍一二？”
　　之后二人就专心看起了云中斋的物件，斋主叶君沐是个风雅之人，玉器古董总没有个固定价钱，说是因人卖物。
　　“每个物件都有感情和故事，我更愿意把这斋中的每个玉器物什找一个最适合的归宿。”叶君沐如是说道。
　　“那么叶斋主，这个玉佩如何卖？”莫漪拿起了一个白色的寒玉玉佩，里面的白色云纹似是会缓缓流动。
　　叶君沐轻摇了几下折扇，细细地端详了一下莫漪，勾了勾唇角，“十两黄金。”
　　“叶斋主的意思是，我不适合这块玉？”莫漪也带了意思笑意。
　　“此乃寒玉，它的前任主人是个杀手，所以染了些杀气。步公子一看就是读书人，驾驭不了此玉佩。”
　　月允听了此话来了兴趣，绕有兴趣地看过来。叶君沐看着东方月允，“东方兄若买，十两银子。”
　　“既有杀气，带着总会不吉利罢？斋主这么说，月允可就不买了。”莫漪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若是驾驭了，杀气也可避灾啊。”
　　“那可巧了，若是我说，我本来就是想买来送给月允呢？叶斋主肯卖吗？”莫漪看月允点着头，似乎同意叶君沐的话，便颔首问道。
　　“十文钱！”叶君沐合上纸扇，笃定报价。
　　“成交！”
　　叶君沐做了赔本买卖还很高兴，“买了本店的东西，可否陪鄙人喝上一杯茶？”